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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捂着嘴笑:“赵大哥,东子很乖的,有礼貌。”
“脑子里一大把的鬼点子。”赵文生拉出的这口长气,藏着对孩子浓浓的溺爱,接着对蔓蔓说,“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赵大哥你说吧。”蔓蔓听他口气严肃,收起笑声,正经地问。
“我想对外谎称,你在做一笔投资,一笔利润丰厚的投资,现在急需资金。”
“赵大哥?”蔓蔓紧了眉,赵文生突然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上次蒋梅和她借钱的事,细一想,恐怕真是如此,于是道,“其实二姐上次向我借了一笔钱,我和她说没有关系可以慢慢还的。还不了都没有关系,我和阿衍现在都不缺钱。”
“蔓蔓。”提到老婆干的这个乌龙事,赵文生感到对她挺歉意的,道,“其实,阿梅向你借的这个钱,她已经后悔了。”
“二姐后悔?”蔓蔓一愣,“二姐是不是哪里投资失败了?”
“你二姐是军队单位的人,能搞投资吗?”赵文生说了这前半句,后半句意味深长的一转,“不过,你二姐是投资失败了另一种东西。”
“是什么?”蔓蔓眸色一沉,似乎是猜到了多少他要说的话。
“母女的感情。”
蒋梅确实在昨晚,听见蒋母再来一通电话,非要她再吐出三十万块时,而且意味十分明显,是要让她去向蔓蔓要这三十万时,一颗心是直落入了谷底。
蒋母对自己的要求,且说的是理直气壮的:你弟弟弟媳现在富有了是不是?是富有的话,就得念手足情深,不然不厚道。
父母对待子女的情感的确是很奇怪。很多子女都有感觉父母偏心的状况在。最奇怪的现象是,不知道父母是不是都怀着一种平均主义的梦想,不是说父母本人会对待所有儿女一视同仁的平均主义,而是希望所有子女平均富裕的平均主义,所以,对于好的儿女不怎么珍惜,对于坏的儿女反而是疼在心头。
其实,赵文生知道,蒋家三兄妹里面,属他老婆最无辜。自小,蒋母偏心两个儿子,有什么福利,两个儿子先享受,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为次。而蒋衍说起来享受的福利,没有蒋飞多。蒋飞是长子为一缘故外,蒋母觉得蒋飞贴心。蒋衍和蒋梅,多少继承的是蒋父的性格,屡屡让蒋母觉得隔了层膜。
“赵大哥,你是说,我那十万,是给了我老公的妈吗?”
☆、【176】阴差阳错进阳了陆家
得到赵文生一声肯定的答复,蔓蔓深思了会儿,并没有急着声讨蒋母,而是认认真真地仔细想了一阵。
赵文生看她两道清秀的眉时而紧时而松,脸色却是显得平静,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考虑的绝不止是自己的事这么简单。
果然,蔓蔓慢慢地吐出口气:“赵大哥,我知道你提议这个事,是为我觉得不值,认为她不该要我这个钱。说实话,我乍一听,心里挺气的。但是,怎么想,这事都不能再由你或是二姐来帮我出头。”
“蔓蔓,说吧,你怎么想?”赵文生肯定她是有了主意,很想听听她的想法。
蔓蔓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换做一个不讲理的人,可能会觉得你不买他的情,反而把你给怨上。然赵文生不会,赵文生绝对是个理智的、中肯的人。
亲戚能做到赵家这样的人,实乃幸福。
“赵大哥,我琢磨着,去骗她,让她把十万块吐出来,但始终,我相信,二姐是没有让她打欠条的,也就是说,要拿出这十万块是我借给她的证据来,我们没有。到时候,她非一口咬定十万块是她的不是我们的,到法院上我们也占不住上风。”
这事确是自己老婆的疏忽。赵文生皱着眉。
小东子扯扯狐狸爸爸的衣角,小眼珠子里一抹担心。
摸下孩子的脑袋,赵文生道:“阿梅,她是性情过于单纯。”
媳妇再怎么不好,自己挑的,何况,当初他就是看上她的人好单纯,才娶了她。又怎么可以为此来埋怨她。
赵文生不知道的是,他这句话,在孩子心里面又刮起了道风。
狐狸爸爸不像自己的亲爸爸,不会妈妈做错事就骂妈妈。
小东子真心觉得:狐狸爸爸这样的爸爸,才是有男人的气概。
对狐狸爸爸的敬意再次高了一层。
满腔的心意化成一句“爸爸”,再往爸爸怀里钻。
两个大人看他别扭装羞的模样,只是相视而笑。
蔓蔓继续说:“二姐是这性情,所以,即使说给阿衍听,阿衍肯定也不会怨二姐的。再说,这钱是身外物。有些人看不通,有些人看得通之别罢了。我和阿衍一直都以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大问题。最怕的是,连钱都没法解决的问题。”
后面这两句话,明白是说进了赵文生心里面。赵文生点了下头:“的确,钱能解决的不是问题。”
蔓蔓再道:“因而,幸好这些人,是把钱看得太紧要了,问题并不是很难解决。这样吧。麻烦赵大哥和二姐,帮我转告她一声,想继续要我这里支出钱,没有问题,一,之前借走的十万块打张欠条过来。二,一切我不会说她借多少,我给多少。既然她说是金美辰怀孕住院治病才导致资金紧缺,需要用钱。那让她打医院发票过来,金美辰在医院的住院费用,我给她报全部。当然,这都是要打欠条的。”
赵文生是被她大口气的话一惊:“这——”
知道赵文生大概是认为她有没有必要这样无限支持对方的医药费,蔓蔓缓缓道来:
“赵大哥,不管我和她感情怎样,她终究是我老公的妈。这事拿出去,如果我们不借,外人不会去理解我们家里面之间的恩恩怨怨,纵使我老公站在我这边,外人只会说老母再怎么错都是养育我老公长大的老母,说出去,我和老公都是遭人说的。我不在意,我老公不在意,但我老公毕竟是在部队做事的,我不能让我老公的仕途遭到影响。而且这些完全都是能避免的,不是吗?”
蔓蔓这个媳妇做的厚道,要是一般媳妇,恐怕先怨上嫁错了人再说。
赵文生微微一笑:“你继续说。”
“二是。”蔓蔓道,“我这钱不是给他们乱花的,是用来救人的,主要是救孩子的。金美辰再怎么错,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没有错的。无辜的小生命既然存在,我们不能见死不救。都说地震来时,狱卒都会救死刑犯,这是人道的事儿。赵大哥你是医生,肯定能理解。”
赵文生听她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话是错,早已钦佩得五体投地。
蒋衍是好福气,能娶到一个任何事情都看得透且精打细算的媳妇。
至于钱,他是不担心的。蔓蔓一是用出具的住院发票卡死了对方挪用资金的念头,二是蔓蔓一口气连她哥十几万的餐费都能免费出了,蔓蔓的家底,其实不菲。金美辰虽说住院,但不至于到花销太多。这点他做医生的很清楚。
而蔓蔓拿这些钱,当然不是免费投资的,除了出于对孩子的考虑,有了这些欠条和发票,到了外面怎么说,有凭有据,蒋母金美辰等人想胡掐,别人都没法再抓她和老公的把柄。
“那就这样吧。”赵文生欣然赞同了她的做法,抱着孩子起身离开时说,“相比你的主意,我的,确实有些欠考虑了。”
“赵大哥,你这话言重了,要不是赵大哥你来通风报信,我还被蒙在鼓里。”蔓蔓送他和孩子到门口,很感激地道。
赵文生望了她好一会儿,其实,刚从她那句“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他都能听出另一层含义,现在看她眼里虽然看不出什么悲伤或是不安,但是,他是能感受到的,于是道:“蔓蔓,我虽然不知道你都听说了什么,但是赵大哥作为医生想告诉你,你不需要太过担心。赵大哥,肯定会帮你哥,全力保住你和孩子。”
蔓蔓一怔,在望到他一双微笑的充满兄长一般慈爱的目光时,一霎有些情绪起伏,慎重地含了头:“我知道。”接而,说:“赵大哥,如果我哥问起这件事,你告诉他也无妨,我想他能明白的。”
赵文生知道她是怕他难做,给她一个安心的回复:“你哥能明白的。陆科本来对钱是个慷慨大方的人。”
听了他这话,蔓蔓把唇抿了抿。
等他抱着孩子下了楼梯,门关上。一只手停在门把上,另一只手,是抚摩到了腹部。
她相信她哥和老公都能理解的。
只要想想,陆家以前遭受的劫难。
有钱,都没有办法解决。
她哥等人以前所承受的伤痛,到了至今,只能变成一句——终究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
她在温家长大,这么多年走过来,和养父温世轩不也是一样——终究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
蒋母那些人,最终,只能是自食其果。
晚上,蒋梅回来,听赵文生说起今天和蔓蔓商议后的结果,在沙发上坐不住,浑身如火烧一般,左右挣扎,是被羞愧的火焰给烧的。
想她弟弟摊上这个弟媳,是心胸多么宽广的一个人,哪里像她自己,猜三疑四的,伙同自己的妈骗了蔓蔓十万块。
“文生,不然让蔓蔓别出这个钱了,就按她这个主意,我们来替她出。”蒋梅握紧拳头,要把自己犯下的错弥补上。
赵文生真想说自己老婆就是单纯,若在考虑上能有蔓蔓几分灵性,都不会被蒋母这样骗了,叹口气道:“你以为你妈,你哥,你嫂子,贪图的是谁的钱?或许有贪图你一点,但蔓蔓明白,他们实际上只想针对蔓蔓和你弟弟,想拿蔓蔓的钱出口怨气。”
“那,那岂不是中了我妈的圈套!”蒋梅愈是义愤填膺。
“谁让你和阿衍有这样的妈,这样的哥,这样的大嫂呢。说回来,哪个家,都不会少这样坑坑洼洼的事情。蔓蔓是看的透,不是拿钱去让蒋母他们乱花,是总得想想金美辰肚子里那无辜的孩子吧。你自己不也是这么想?”
蒋梅没话说。自己能被蒋母说动,的确不是看在蒋母、大哥、大嫂的面上,只是为金美辰肚子里的孩子。当了母亲的女人,对天下所有小生命,都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在里面。
“行吧。这事,就按蔓蔓说的办。”赵文生道。
在老公的监督下,蒋梅把蔓蔓的话告诉了给蒋母。
蒋母听了还有些犹豫,可蒋飞听了,那是像中了*彩一样高兴,一口要蒋母答应下来。
“这打了欠条的话,你不怕他们回头向你要啊?”蒋母质问大儿子。
“怕什么。他们来要,我们说我们没有钱,难道他们能拿刀子架我们脖子上要钱吗?”蒋飞的脸皮比蒋母想象中的要更厚上一层。
只是他没有想过,蔓蔓可以拿这些欠条上法院告他们,让法院封了他们的财产。
蒋母一样是没有考虑到这点,终究是个法盲,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做出一些无所畏惧的事。
这边答应了蔓蔓后,蒋飞的脑子里,即转到了怎么敲诈蔓蔓大笔医药费的念头上。只是方敏这块硬骨头不好啃,真是让方敏开一些无关紧要的大处方,方敏肯定不同意。
想来想去,蒋飞和蒋母磨合了下,决定不要方敏这个主治医生了。
他们却没有想过:一个真正的好医生,才不会为了钱给病人及病人家属乱开药。
方敏突然能从蒋家人手里得到解放,惊喜万分。马上收拾了包裹,跑回了自己单位,冲进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