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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爷示意的意思一清二楚:勿打草惊蛇。
君爷听得明白,他们这次是无备而来,想抓人也无从下手。
“吃吧。”君爷重新起筷,眉目清冷,一如既往不辨喜怒。
可其他人都听得出他把问题先搁下的意思,于是都三缄其口,这时,饭桌终于恢复到了正常人吃饭的形态。
两爷沉静了。蹿躲在九雀朝凤屏风后面的初夏,可是活活地吓出身冷汗。
姚爷那刚刚锐利地一瞥,幸好她闪得快,以她怀孕妈妈的身份,能闪得犹如武侠里的女飞贼,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摸起了心跳。
蹑手蹑脚,转过身,是回到了二楼众人聚集的办公室。
一伙人,喝完了一锅绿豆汤。歇得差不多,温世轩正收拾碗锅,要抬下到下面厨房清洗。
范慎原见到拦着他,道:“温叔,你歇着,我让个工来拿。”
“不用了,就这点活儿,我都干习惯了,又不重。”温世轩一点也不介意地说,“而且,今天天气热,来喝甜品的人挺多的,我刚才上来时,都见下面有点忙不过来了。”
下午的时候,因客人不多,饭馆经营采取了轮班休息,服务员厨房工也相对于正餐时分的时间段少了将近一半人数。
范慎原听了温世轩这话仍不依,要帮温世轩抬锅下去。明明这锅与几个碗一点都不重。
谭母望着笑着,与身旁的蔓蔓说笑:“我看这范经理,是真想把你当姐妹看了,你看,他都把你爸当爸孝顺。”
“范经理是尊老爱幼。”蔓蔓答,眼中对于范慎原对他们父女表现出来的种种特别,是有一点疑问。
范慎原终拦住了温世轩,抢过温世轩手里的锅正欲抬出去,接着,是与匆匆闯进门的初夏差点撞了个正着。
孕妇最大,范慎原急忙退两步。
谭母看见,惊异时,跳起来说女儿:“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撞到人了都不知道。”
初夏吐了下舌头:“对不起,范经理。”
“没事。”范慎原宽宏大量,说笑两句化解气氛,“阿姨你别说她,她是看到她老公来接她了,这心里急着呢。”
这话倒是提醒了初夏。她本是要下去接老公的。要是她老公什么都不知道,匆忙在饭馆门口停车,匆忙闯进来,和正在楼下享用饭点的爷们来个四目相对。这可够精彩了!
冷汗爬上身,赶紧先摸出手机慌张拨打起老公的电话。
众人见她神色慌里慌张,而且不知要做什么,都停了声,顿了眼,范慎原都站在门口处停了脚步,一个个看着她。
来不及了。
杜宇那头刚接上老婆的电话,不满地说:“我这在开车,都说了快到了,你就不能等一两分钟吗?”
“我这打电话给你就是要告诉你,你千万别开回来!”初夏是破嗓子大喊。
杜宇那头,都被老婆的喊声震聋耳朵,跟着大声问:“你说什么?我这都快到了我们饭馆的巷子口了,你叫我不要开回来是什么意思?”
急得是嗓子冒火,心跳直蹿,初夏狠跺下脚:“你赶紧踩急刹车先拐出去。拐出去了我才能和你说,听我的,不然我回家收拾你!”
听到老婆声称回家收拾自己这般重大,杜宇忙踩了个急刹车,反转方向盘,倒出差点杀进去的巷子口,找到一块地方先停下车轮,问:“怎了?”
办公室里,谭母听到女儿当着一众人的面说要收拾老公,忙是走上前瞪眼女儿:“都几岁大的人了,没大没小的,要当妈的,还在外头当别人的面前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妈!”没有时间和母亲吵,初夏着急地拨开谭母,是与死党对上目,道,“蔓蔓,你哥在下面。”
初夏急得像是干哑的声线,说出这话时有点像冒哑炮,但是,仍足以震得一场子的人,除范慎原,个个都像踩到了老鼠尾巴,尖叫不敢,又不知往哪里做动作,在原地乱跳。
老婆这个惊人消息,电话对面屏息静气聆听的杜宇也收到了。他猛地一直眼,仿佛是老鼠遇到了猫。
老婆说的对,他要是真闯了进去和当猫捉老鼠的爷面对面,爷不捉他,他回去,都要负荆请罪。
本来停着的小车快速掉头,一溜烟地跑了。
“这,这,这——”谭母三句这活像唱京剧的,带足了感叹词,手指,缓慢地指向蔓蔓,“是来抓她的?”
“我看不像。他们在楼下吃饭。”初夏说。
在楼下吃饭?
说明不是一门心思来抓蔓蔓的。
但为什么爷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蔓蔓对自己的哥提前回国,都很讶异:自己这个腹黑哥,连自己的妈都骗。
“因为我们的生意太好了,做的饭菜好吃。”谭母扶住额头,得出比较正确的推论。
纸盖不住火,还不如说是沙子盖不住金。
手艺好,无端端的,把爷都能给惹来了。
众人无可奈何:总不能为了不惹爷,有意放着大把钱不赚吧。
“现在怎么办?”初夏紧张地问。
“溜。”蔓蔓挺是淡定地吐。
反正她每次做了“坏事”,在她哥面前溜的机会可是会少。
说起来,她也只有在她哥面前敢做“坏事”。
她蔓蔓是良家女子,从某方面而言,之所以干“坏事”,都是被她哥的臭鸡蛋脾气给“逼”的。
范慎原搁下锅,走了过来,说:“有必要吗?不如,我下楼去和他们谈谈。”
娃娃脸极是严肃,有为了蔓蔓愿意赴汤蹈火的精神。
初夏和谭母猛眨眼:瞧吧,我都说,这个兄弟之间的妒忌心,比当老公的还要强。
“范经理,不用了。”蔓蔓急忙摆摆头。
她哥的脾气她最清楚,范慎原下去为她说话,绝对只会是火上加油。
这一点,立马获得了其他人的连番点头。
最坏的结果是范慎原这一闹,蔓蔓要终身“软禁”了。
众人很铁地否决了范慎原的提案,范慎原无奈之下,只得加入了他们“溜”的作战方案。
“怎么溜?”初夏再提出问题。
谭母老道,快速指出了一条逃亡的快捷通道,以游击队发现敌情后快速反应的状态说:“温叔的小货车都是停在厨房后门口。我们下楼后,直接穿过厨房,从后门口走。”
这会儿,蔓蔓都要佩服起当年自己选择这地方时,竟然都想到了逃亡这一步。因为,刚好下楼梯的楼梯口,对着大厅有一面墙阻隔了客厅里客人们的视线,而厨房的门,恰好开在楼梯口的侧面。
“走走走。”
一群人拎着包,像那打游击的,先下去个人望风,然后一溜串地下了楼。两个孕妇比平常下楼梯都要小心。
下到楼梯口时,径直往左去,即是厨房门了。
但众人耐不住好奇,包括蔓蔓,都在不自觉中悄悄地将头伸出一点,往半边墙旁边立着的九雀朝凤屏风里的孔眼儿望出去,寻找到初夏指的那个方向。
君爷冰寒的背影,以及姚爷妖孽的脸,和赵文生、高大帅,都是不难认的,在哪里都有强大的存在感。根本不需要找,一下就能吸引住人的眼球。
她哥来了,姚爷在,刚娶了她二姐的二姐夫也在。
蔓蔓的心几乎是跳到了嗓子眼。
君爷是猛然觉得背后有一阵清风掠过,异样让他缓慢地回过头,望到那张九雀朝凤屏风,然后面似乎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君爷?”高大帅跟在爷后面好奇地探脑袋,伸长脖子,同样看不到一点东西,问。
姚爷的筷子伸过去,敲中他碗沿:“你看什么看?领导要看的东西领导都没有发话,你能看吗?”
高大帅悻悻地缩回头,这会儿,他再傻冒,都觉察得出两爷的心情貌似不悦。
赵文生斯文庄重的眉毛凝起,望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道道菜都很好吃,好吃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挺像在哪里吃的饭?
抓不到目标,君爷把头转回来。
突然,他刚望去的地方,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好像什么东西摔落在了地上,可能是铁锅之类。
大厅里的顾客,纷纷抬起头,寻望了会儿,见没有异样,转回了头。
而此时身旁随巨响嘭站起来的冰冷身影,浑身透发的巨大寒气,让高大帅一口茶呛到了肺里:“咳咳咳,君爷?”
“陆君!”眼见对方是要爆了,姚爷摔下筷子,起来急追。
形势不妙,赵文生和高大帅也都摔了筷子,追着跑过去。
“哎——”服务生见四个客人直奔厨房重地来,着急地伸手拦挡,“这里是厨房,外面的人不准进的!”
手,不费吹灰之力一拨,推开了所有敢此刻挡在面前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撞开厨房的门。
厨房里面,几个戴着厨师帽穿着厨师衣服的人,都抬起了头转过了头,用一双双惊诧的目光望着来者。
如高耸的云峰屹立在门口的男人,有着俯瞰的傲气,以及让人不禁寒战的冷气,鹰一般锐利的视线,在厨房里巡视了一圈,俯瞰在每张惶恐不定的脸。没有找到可疑的人选,只看到一个小工蹲下身,捡起一个在地上打滚的铁锅。
“这是怎么回事,小刘?”
在气氛达到了僵点,整个厨房的寒气因为男人找不到目标要变成冰窟时,门口立着的几个人背后,忽然传出一声。
“范经理!”被君爷推开的服务生,宛如看着天神降临一般,望向出现的范慎原。
范慎原是从后门一溜小跑跑回到了前门,从前门走进来的,狂命的跑步速度,让他额头出了几滴汗,好在天气热,大家只误以为他这是刚从外面出差回来。
姚爷和赵文生、高大帅此时都已回头,把视线从厨房,转到了这个新出现的男人身上:衣冠楚楚,有点年轻的小白脸。但那双富含深色的眸底似乎不能小看。
姚爷对着他目光一闪而过。
范慎原也谨慎地看着他们几个,都是一身军容,不立而威。
军人,本事,就一身英姿挺拔的军装,不容让人忽视。
然范慎原对军人,似乎并不是很陌生的样子,嘴角酒窝客气地笑:“各位军爷,是小店里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让各位不满意吗?”
姚爷即给高大帅一个眼色。
高大帅出面:“没有什么。以为是听到老鼠的声音,所以跑过来看一看。”
“老鼠?这怎么可能?”范慎原在心里对这个形容词万般不悦,因为这等于在说蔓蔓他们是老鼠,不过,蔓蔓他们的确是逃窜了,掩盖住内心的波动笑了笑,“我们这里是具有现代化餐饮管理的饭馆,每天都有专业的灭鼠公司上门服务。”道到最后,是有意在没有转过身的君爷背上钉上一目,寓意深长:“如果你们在这里能帮我们抓到一只老鼠,我们饭馆十倍奖金奖励。”
对方这张挑战贴,君爷收到了。身影转回来,冷目冰到极致,却是只在范慎原脸上轻轻一掠而过,然只这一瞥,都有着与其刚才的话争锋相对的锋利,和可怕的警告。
“如果没有什么事,请几位不要打扰到我们工作人员的工作,回座吧。”范慎原不动声色,做了个请字。
君爷这股气势,连站在身旁的他都感到出汗,而眼前这男人好像丝毫没有所动,高大帅暗自吃惊,是在范慎原那张酷似小白脸的娃娃脸,再度搜寻了一番:是哪里的富家公子吗?
根据姚爷的暗示,拉了个服务生去问:“他是你们老板?”
“是。”早有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