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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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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客房服务处的陆欢,百无聊赖地边等服务生查询信息,边拿指头敲打服务台的桌面。
    从门口匆匆进来一个人,这人刚好陆欢认得,是刘秘书的人,秀丽的眸子微眯,向对方招起了手。
    那人看见他招手,不敢视而不见,走到他面前,问:“陆上校呢?”
    “你找我哥?是刘秘书派你来的?”陆欢反问他。
    “有急事。”
    见这人面色有些慌张,陆欢怕耽误兄长的大事,亲自领着他到餐桌那头。
    那人没有向桌上其他人打招呼,直接到正吃饭的君爷耳畔耳语了几句,紧接马上退了下去。
    当时,桌上的人,都睁眼看着君爷听完话,搁下了碗筷,一张冰颜依旧看不分明:“你们先吃,我有点事出去处理一下。”
    等大儿子走出餐厅,陆夫人担心地问领人过来的小儿子:“出什么事了吗?”
    “妈,我想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大事,爸会直接让刘秘书过来的。”陆欢一面安慰母亲,一面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
    因为那人看起来真是有些急,定是出了事的。
    于是,桌上的人都吃不下饭了。
    老公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这个时候简直是像拉起了警报,如根针刺到蔓蔓的神经。
    “阿衍?”
    见是莫文洋的来电显示,蒋衍一时捉摸不到是怎么回事,握握媳妇的手要媳妇安心,先接起来。
    “你有没有看电视新闻?”莫文洋第一句直冲出口的问话,让人措手不及。
    “我现在陪蔓蔓在密云玩。”英眉一挺,既是提醒又是问对方。
    “这么说,蔓蔓和你都还不知道。”莫文洋哎一声,从头开始紧张地描述自己知道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小叔一个朋友你知道的,因为装修新家买过蔓蔓的画,现在他老婆想再买一副,就想上蔓蔓的画廊亲自挑,结果到了画廊那地方,见画廊的那条街已经被警察警车消防车封锁了。一抓人问,说是里面一家画室起火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想必君爷刚急着出去,这事儿八成是真。
    见媳妇担惊受怕的目光频频扫过来,蒋衍急忙捂着手机往外走。
    离媳妇有一段距离远了,蒋衍冷静了情绪,追问:“你继续说,是谁的画室?你是说蔓蔓的画廊受到火灾牵连了吗?”
    杜宇选的画廊建在一片集中都是开画室画廊的商业街,所以不一定是杜宇的画室出事。蒋衍尽可能往好的方面先想。
    “我那小叔朋友的老婆也很担心蔓蔓。毕竟对蔓蔓印象不错,都是朋友嘛。”莫文洋道,“这不挤进到围观的人群前面,抓到一个消防官兵,自称是一家画廊老板的朋友,十分担心火灾是否牵涉到自己的朋友,那个消防官员一听,告诉了她起火的是哪家画廊。”
    听到莫文洋最后那声长叹,蒋衍的心咚的往下掉了。
    “我小叔接到电话,不就马上通知我,想让我通知你,想知道你和你媳妇有没有出事。现在电视上新闻好像也播了,说了,最初起火的是杜宇的画室,具体起火原因还待调查。不过,现在,听到你和蔓蔓不在画廊,我可以先松半口气了。”
    蒋衍从中想的,可比莫文洋想的复杂多了。既然是杜宇的画室出了事,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是杜宇或是初夏甚至是画室的员工打电话通知她媳妇,莫非是全部人都被困火海遭遇了不幸?
    对他和他媳妇来说,人命是最重要的,至于身外之物都是不值钱的。因此听了莫文洋的话,反倒把他整颗心都给吊了起来,暂时说什么都不能说给媳妇听,因为媳妇刚是怀上了孩子。
    大舅子知道的情况肯定比他多。
    冲到酒店门口,果然见君爷握着手机贴在耳畔在门前一侧隐蔽的地方徘徊,身边有几个人和他一样都在等候对面汇报的情况。
    见妹婿从阶梯上冲了过来,君爷一个摆手,然后先按住电话。
    “有人受伤吗?”蒋衍问。
    两双严峻的眸子对上锋,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君爷别开眼,道:“到今为止,初步已经可以确定一人重伤一人死亡。”
    用力地站住脚跟,蒋大少与杜宇的情感,比起蔓蔓和初夏的,那是一点都算不上浅,是真正的称兄道弟,呼吸急促,但声音沉稳:“都是谁?告诉我!”
    “死的应该是纵火犯。因为有值班的画室员工亲眼看见对方点火,当然,警察还要等亲自去阻止那人纵火的杜宇醒过来,才能知道整件事的过程。”
    所以,重伤的人是杜宇了。
    一半心安,一半的心又悬了起来。
    现在不是追查真相而是救人命的时候。
    “他伤的有多重?”
    刚想开启的冰唇,在锐利地扫到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出现的身影时,果断地闭上了口,微眯起眼瞳。
    蔓蔓不是因为老公躲着她打电话追出来的,毕竟老公可能是去接部队的通知。可是,在老公的电话来了之后不久,林文才的电话又来了。
    “小姑丈,是爸出事了?”弯下腰,背对餐桌接电话的蔓蔓,一时还未想到画廊那边会出事。
    “蔓蔓,我现在和你爸,正往你画廊的方向赶,你别担心啊。”从电视里面看到甥女的画廊起火的新闻,林文才一刻没有想到甥女可能不知道,语无伦次中,只想安慰甥女。
    “你说画廊怎么了?!”
    嘭的,蔓蔓站起来不小心踢翻了椅子。
    这回,餐桌上的人都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欢儿,赶紧去问你哥。”陆夫人心知那画廊可以说是女儿的命根子,一面起来指挥小儿子,一面却是过于紧张而两脚发软站不起来。
    陆欢一溜跑,没有跑去问君爷,是直接找地方打电话给父亲了。因君爷刚应是接到了消息,但选择了不告诉他。
    白露心里同是很担心,然不敢乱走,一直小心陪着未来婆婆。
    “蔓蔓——”见女儿冲出了门口,陆夫人喊。
    蔓蔓三两步疾走到酒店门口找人,因林文才是看新闻报道,具体情况新闻里面暂时都称不清楚,于是对她的问题一问三不知。
    她知道,现在情况最清楚的,莫过于比她和老公更先一步接到消息的那个人了。
    然而,等她来到那个人面前,那个人冷冰冰的唇口却好像一点都不打算对她撬开。
    “你刚刚说是谁受伤了?是我师哥吗?”远距离的,听的不是很清楚,她只能选择一个劲儿地追问。
    她这个样子,他哪敢直接对她说,怕一句话出口她直接在他面前倒了,而且怀上的孩子说不定会因为母亲的情绪而不保发生流产。
    “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如果你不说,我更承受不住!”
    月儿眼缩的圆圆的,望着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退避或是犹豫。
    “蔓蔓。”轮到蒋衍担心媳妇,阻止大舅子说。
    “阿衍,我知道你和我师哥感情不错,你应该更了解我现在这个心情。”蔓蔓小媳妇这话,既是说给老公听,也是说给任何担心她想阻止她的人听,“对我来说,我并不怕发生多糟糕的事,我更怕的是,我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做,这是比什么都要痛苦都要悔恨的事情。”
    和白露一块赶过来的陆夫人,听到女儿这话,像是自己的真实写照,自己不就是在家里被经常瞒着的那个吗,刹那被感动了,向儿子说:“和她说吧,陆君。有什么事,都有我们在场一块承担。”
    接到四周所有人的眼神,冷眸一个含低,冷漠的声音从喉咙里吐出来,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一样:“子业已经赶到那家接受了伤者的医院去看。很严重。初步判定,一个是肺吸入伤,以及,由火灾之后引发的爆炸余波带来的严重内脏挫伤。子业在联系,看能不能转到更好的监护病房医院。因为他这个情况,必须住最好的监护病房。”
    那一瞬间,怕媳妇会倒,手用力地托住媳妇,却发现媳妇挺直腰站着,一点都没有要倒的脆弱,英眉反倒是很担忧地一蹙,他这会儿情愿她哭出来发泄自己的情绪:“蔓蔓?”
    “我得回去。马上回去。初夏一个人肯定很害怕,我不能放她一个人。而且这么多的事后工作,师哥倒了,初夏怀着孕,没人在不行的。”蔓蔓说着,像是对自己说着,一面思索一面说,在她的眼里这会儿只剩下陪了她那么多年和她一块奋斗的死党及师哥了。
    “你这样子能回去吗?”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不是我能不能回去,是我必须回去。”蔓蔓自认现在理智没有掉,对他这句质问是用最理智的答案在回答。
    “如果你这个样子回去,我敢百分之百保证你孩子会不保。这样,你都愿意回去?”
    眼前这双冷霜的眸子,要不是因为听过了陆夫人说的那些往事,她简直以为里面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对她只有惯来的恫吓加上绝对的掌控权。
    “如果我真怀上了孩子,我会用行动和事实告诉他,他母亲很坚强,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被击倒,所以自然会保护他到底!”
    这样的一句豪言壮语,怕是谁都从未听说过的,从一个怀孕的母亲口里。
    每个人都被她的话撼到了,在心底深处放光。
    毕竟是流着陆家人永不服输的血。陆夫人深深感慨。
    因此,儿子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心软了?
    君爷能一刹那感觉到她的话像一股熔岩冲过来,击碎了自己内心的冰峰屏障。
    他不该和她争执和她较劲的。
    因为发觉每一次只要真是和她较劲上了,他十有八次都会服输。
    这时候陆欢从酒店里握着手机冲出来,兴冲冲地对他们说:“爸说了,如果都知道了的话,就都回去吧。”
    连陆司令都这么说。
    “姐。”陆欢可不管蔓蔓认不认,反正这句姐叫定了,指着与陆司令通完话的手机对蔓蔓挑着俊秀的眉毛儿,“爸要我告诉你,天塌下来都有他撑着,你不用担心。”
    她现在是有两个娘家,两个爸了。
    想到林文才在电话里说温世轩一听到她画廊出事,脚都没有穿鞋急着代她去现场,而现在陆司令也这么说,月儿眼一展:“我一点都不担心。”
    一行人,即飞车赶回城中。
    与此同时,姚子业陪着安排好了转院的杜宇上了救护车。
    杜宇在这时候清醒了。
    姚爷可不觉得杜宇在这个时候醒来会是个好事,对着眨着沉重的眼皮子想睁开说话的杜宇说:“杜先生,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先安心养好伤。”
    “画,画——”杜宇被火苗烧伤的嘴唇吐着,不停地吐着。
    “画廊烧了,但是只要人在,可以重建。”姚爷安慰他。
    “不是,烧,烧蔓蔓的——画。”杜宇无论多艰难,都得把这话吐出来。
    姚爷面色一降,虽然接到火灾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有感觉这事是对着蔓蔓来的。不然,他不会急着亲自赶到现场并派专人追踪情况。
    杜宇其实还想说,想把整件事都马上说给蔓蔓和自己老婆听,让她们能躲多远就多远。可眼皮很重,呼吸很沉,火场未除的浓烟像是依然困锁着他,让他不断地坠落在那起纵火的噩梦里。
    ……
    说起来,杜宇与初夏结婚有七八个年头了。一对平凡的大学生毕业夫妻,没有可以依傍的有钱或是有势的父母帮助创业,在事业上磕磕撞撞,却也因为同甘共苦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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