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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太保,封官许愿的。只差没立了字据。百年之后把靠山王的王位传给他了……”她的语气里带了三分讥讽,她对秦琼这些时日以来地所为。怨气颇深。
张烈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秦二弟这事行得凶险呀!”“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凶险呀?!”天下冷笑着又看了秦琼一眼。
“你还说嘴?!要不是你劫了这笔皇杠,秦二弟能这么玩命吗?”张烈的脸沉了下来。
“关我什么事呀?!我既然敢劫,自然有办法摆平,是他不肯信我,我有什么法子?再说了,他上了趟登州,这不也没怎么着吗?还平白得了份天大的富贵,只是他没要罢了……”天下越说声音越小,嘴也噘了起来,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就不痛快。
“你……”张烈看着天下一脸的委屈,再加上罗成也一直在旁边给他使眼色,他知道这里面多半还另有内情,也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又尴尬了起来。程咬金这会儿也明白过劲儿来了,知道秦琼是不想他把劫皇杠的事说出来,也隐约知道天下这是替他在遮掩,虽然他还不太明白是为什么,人却安静了下来…………他相信,秦琼绝不会害他!
单雄信左看看尤俊达、程咬金,右看看罗成和天下,有点拿不准该向哪边儿发难,为难地看了看徐茂公。
徐茂公跟魏征互换了个眼神,彼此心里都清楚,所有的猫腻儿都在天下跟罗成那揣着,也都有些拿不准中间究竟有些什么内情,见天下不想说,也觉得不好再当众问下去。魏征使了个眼色,示意徐茂公转移话题。徐茂公干咳了一声,笑嘻嘻地冲天下问道:“我听伯当兄弟说,前两天去秦二哥家的时候,你们又怄气了?”
天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这个话题还不如劫皇杠的那个呢!她歪头看向王伯当,王伯当一听见徐茂公地话,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天下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王伯当这下可沉不住气了,酒杯往前一推,问道:“我跟那姓秦的小子也不熟,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何必这么藏着、掖着的?若那小子真有什么坏心,我给你端酒赔礼……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哼!”他越说,还越来劲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呀?!张烈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看向罗成地目光中满是问询。罗成微微摇了摇头,脸上笑意未减,根本没把王伯当的质问当回事。天下也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要怎么样?我凭什么要告诉那小子有没有坏心?他对你有没有帮助,关我什么事?他碍了我地眼,我就撵他走,不服气?不服气你把他留下来呀!我天一阁的消息也不是天上掉下来地,想要?拿钱买呀!”她跟单雄信这拨儿人怎么都说不到一块,一见他们那副理所当然该跟他们解释的模样就来气,语气便不由自主地硬起来了。
徐茂公哭笑不得的看向了魏征,这话没法儿说了,怎么说怎么惹麻烦……魏征也跟徐茂公一样干咳了一声,说道:“俏君姑娘别介意,伯当说话从来都这样,他也没什么恶意……”
天下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没介意呀!我也没说他有恶意呀!我只是很平静的在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天一阁的消息,是要用买的,不是拿交情换的!”咱们的交情也没好到这一步!天下心里留了一句没说出来。
秦琼皱着眉头冲着罗成直使眼色,这一桌子人里头,要说有谁能让天下收敛着点,恐怕是非罗成莫属了…………张烈这个大哥,一看就知道是降不住“妹妹”的主儿!
罗成在秦琼眼神的“逼迫”下,很不情愿地拍了拍天下的肩,说道:“好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又忘了不是?今天是好日子,别再生这些闲气了,要高高兴兴的才好……”说着,他看了徐茂公一眼,那意思是:这位我劝住了,那边那个你也得拦着,不然要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收场……
徐茂公是何等样的人物?把罗成的眼色看得透透的,也立刻冲着王伯当说道:“刚才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些扫兴的事,伯当,今天不兴生气的,来来来,喝酒……”
单雄信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从皇杠被人劫走,他的气儿就没顺过,可是眼下却也只能忍着,强撑出一副笑脸,跟着徐茂公一起招呼王伯当喝酒。
而天下这边,却是罗成、张烈两个人一起哄着,脸上才见了笑模样
秦琼暗暗擦了把冷汗,这两边要真闹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加班到一点才到家。。。本来不想更了,可是又怕明天,不,是今天更没时间,所以,还是更一章吧。。。气氛越来越僵,贾柳楼估计结拜不成了,大闹一场,让天下发泄一下倒是很合适。。。呵呵。。。偶比较坏心滴说
第三章 翻手为云 第八十三节 贾柳楼(四)
楼上一共就摆了四张席面,就属天下他们坐的这桌气氛最诡异。一桌上十几个人,张烈、罗成、天下是一拨儿自顾自地说笑;徐茂公和魏征是另一拨也在小声议论;单雄信一个人喝着闷酒、生着闷气;尤俊达这会儿也是谁都顾不上,只低声劝解着程咬金,拿秦琼压着他,怕他惹事;谢映登和王君可两人紧挨着秦琼,也是一个劲地跟他打听“诈登州”的详细经过。
另外那三桌子的人,也都是单雄信的亲信,见他们这边这样的情况,不由自主地便放低了声音。
秦琼看着这样的情形,不免苦笑连连,心里也暗自庆幸:还好,还没打起来!
张烈对秦琼是非常之同情,只是有些不明白天下怎么对秦琼这么来气……他也是聪明人,虽然有疑惑却知道这里不是细问的地方,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跟罗成拼起酒来。
天下看着这一桌子的人是越看越心烦,心里也记挂着早上侍剑传来的消息…………秦王杨俊昨天离开衮州后,突然不知去向了!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会儿指不定猫在什么地方裹乱呢……就在天下胡思乱的工夫,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本来就心不在焉的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移了过去。
天下的心“”跳的厉害,她从脚步声就听出来,来的人是侍剑!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侍剑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一眼看到天下的位置便快步走了过来,凑在天下耳边低声说道:“秦王杨俊去见唐璧了!”
侍剑的话,只有罗成和天下两个人听到。两人的脸色一起沉了下去。
“你说,现在还来不来得及?”天下突然问罗成,本来一直注意他们这边的诸人都是一愣。。wap;16K.Cn更新最快。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罗成皱着眉想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估计来不及了……不过,我还是先迎上去看看吧,希望能拦住他……不过,我就算劝得住他,也压制不住那一位……”其实他这话该反过来说。如果不能压制住杨俊,唐璧又如何敢跟这位秦王殿下相抗?
“我跟你一起去!这事我来出头,你看机会劝一下你那位师兄也就是了……换了别地地方不好说,可在山东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还真不信我压制不住他!”天下说话间,人已经站起来身来。
秦琼这时已经听出些门道来了,罗成的“师兄”…………这在山东指的可不就是济南府地镇台将军唐璧吗?罗成能劝得住唐璧,却压制不住另外一人,这显然是要出事的……再看天下地表情。两人这明显是要去惹事嘛!他也急忙起身,没敢拦天下,一把拉住了跟着天下要向外走的罗成。说道:“表弟,你们……”在他想来。从来都只有罗成和天下找别人麻烦。没什么人敢来惹他们的,他这会儿的本意也只是想劝罗成跟天下别“没事找事”。可是罗成却没给他机会把规劝的话说出来,只撂了句“你别管”,然后便跟着天下急匆匆地走了。
“咦?!他们这又是抽地哪门子疯呀?怎么说走就走,连句话都没有?”王伯当满脸不高兴地嘀咕道。
张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刚才本来也想跟着站起来的,可是罗成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消了他的念头。
单雄信心里的不满就更大了,绿林道上的人是出了名的不懂规矩,可是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罗成和天下这是摆明了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先看了看魏征和徐茂公,见这二位也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便转身冲旁边的席位招了招手,立时有一个身材矮小的青年腿脚利落地来到了他跟前,单雄信小声地交待了那个青年几句,青年便快步地朝楼下走去。
一桌子除了程咬金,谁都知道这青年准是单雄信派去跟着罗成和天下地,个个心事都重了三分,这酒便都喝不下去了。
秦琼这会儿已经有些反应过来了,知道刚才他拦得有些莽撞,且不说天下如何,就罗成做事那绝对是布起局来滴水不漏的主,既是能让罗成觉得难办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又牵扯上了唐璧,这会是什么事呢?他揉了揉额头,突然觉得自己地人生好像有些偏移,总是出些他理解不了、控制不住的状况……
单雄信端着一杯酒,拿起来再放下,放下又拿起来,来来回回地不知道多少次后,才咬了咬牙,向张烈问道:“张大哥,我知道,有些事我问了,那是难为您,可是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可有些日子了,要是不当面问出来,我都有些受不住了……”
张烈苦笑了起来,他就知道罗成和天下这么突兀地离开,他一定会成“焦点”,果不其然,单雄信就还真对上他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单二弟,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有些话,我确实不好讲,你且信我,他们绝无害你之意……”这话,他说得有些心虚,他对罗成和天下想做什么,根本是一点底也没有,只是身为人家地结义兄长,还不能不给圆着点儿,做人难呀!
单雄信愣愣地看着张烈,他实在没有想到张烈会这样说话,他以为依着张烈豪爽地脾气,应该是沾火就着的,只要他这儿给起个头儿,后面地话自然而然地就会讲出来……谁知张烈居然这么“实诚”地把他给堵了回来!他长长地出了口气,目光又移到了秦琼身上。
秦琼正坐在那里盘算着罗成和天下究竟为什么事出去了,根本就没看到单雄信“关切”的眼神,自然也就谈不上回应了。
单雄信看了一圈,心里极度郁闷!最后沉着脸把目标定在了吃、喝得正欢实的程咬金身上。他看了看程咬金,对尤俊达说道:“刚才人多、事忙,也没顾上好好跟你身边的这位程兄弟好好说说话,尤贤弟,你跟程兄弟是怎么认识的呀?”
“这个……”尤俊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单雄信这会儿还顾得上程咬金,说话便有些不利索了,心里也有些发毛。秦琼对这个“程咬金”这三个字极是敏感,一听单雄信提起,立马回过神来,干笑着帮尤俊达解围:“单二弟,这交朋友也是靠缘份的,怎么认识的打什么紧?来,来,来,大家喝酒!……”说着,他端起酒杯劝酒,一桌人虽然个个心不在焉,却也都举杯相陪。
单雄信一边喝酒,一边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这秦二哥怎么就这么不愿意我提起这程咬金呢?他诈登州,究竟是冲着谁的面子?这中间到底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呢?
秦琼是何等样人?单雄信虽然遮掩的好,可是却被他看出了端倪,可是这事却也不好跟单雄信解释,只得苦笑着担了起来,心里暗盼:这寿筵快些平安结束吧……实在没啥好说的。。。现在才明白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