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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余光里瞥到一眼,忽然很有冲动想要亲她一下。
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看到她这样舒心自在的模样了。
然而,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耳边的柴火时不时的传来轻微的哔啵声,他其实无比眷恋这样的时光,他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守住眼前这般静好安稳的时光,唯有脊背不自觉的愈发挺直起来,仿佛这样便能守住他心头的全部念想似的。
黎江晚没一会就被那燃的正旺的柴火热意烘烤的泛上困意,和前一刻外面的瓢泼大雨相比,此刻能够守在炭火前取暖不知道有多舒坦享受。她察觉到自己有点犯困,原本一直悬空伸着的双手倒是抽回来直接撑在她自己的两颊上,这样太困的时候脑袋不至于没有支点的往下乱晃。
她刚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灶台里忽然发出砰得一点声响,黎江晚条件反射猛地哆嗦了下,整个人也下意识的戒备起来,神经高度紧绷的看向刚才声源的地方。
其实是扔进去的竹子烧旺起来,没有破裂过的竹节上的爆破声而已,随着那砰得声响,还有一点星火射出来。沈峥没料到黎江晚居然连这点动静都能被吓得惊弓之鸟似的,立马将她身上乱掸了几下,不无焦灼的问道,“没溅到你身上吧?”
“没有。”黎江晚刚才半睡半醒间的确是被惊吓到了,这会睡意全无后就没事了,她淡定的应了一句,视线却是落在沈峥的胳膊上,正有一粒发亮的炭火星子落在那里,是刚才灶台里的柴火里溅出来的,而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显然对此毫无察觉。
黎江晚看得无比碍眼。
多半因为她是强迫症患者的缘故吧。
她想到这时突然起身要往外面走去,沈峥便也起身,他一站起来胳膊自然下垂,那点火星子立马跟着掉落在地,随即变暗。
黎江晚走了几步,原本去了楼上好一会的老奶奶倒是又重新下来了,手上拿了两套T恤短裤什么的,还有两条干毛巾,“我把你们睡的床铺铺好了,在二楼后间。这些都是我儿子用过的,他去外地打工去了,要过年才回来。你们不嫌弃的话将就用下吧。”
眼下两人身上的衣物还是无比潮湿的,有件干爽的衣物能够换下不啻于雪中送炭。
两人连连道谢,老人家这才重新回去睡觉,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已经很晚了,你们待会洗好澡换了衣服就过来休息。”
老人家离开后不久,大锅里烧的热水就已经开了。
屋里也没浴室,只有不远处放在架子上的搪瓷脸盆,沈峥拿过去淌洗了一遍就打了热水让黎江晚先洗。
黎江晚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上都还有沙粒泥浆在,迫不及待的就用温水洗了起来,等到洗好头发后她拿毛巾拧好热水火速擦了下身上就算了事。
直到换了干爽的衣物上去,她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屋里也没看到吹风机,她又默默的走回到灶台前面烤火起来,这样头发也干的快一点。
等到沈峥也换好衣物后,黎江晚直接去拿了放在地上的大塑料盆,把两人换下的衣物都扔在里面,舀上清水手搓了几遍,冲洗几遍后至少把衣物上面的泥浆大致冲掉了。
她粗略拧下水,沈峥已经从灶台后面的柴火里挑了根相对细长点的竹子,架在屋里,黎江晚就把衣物晾上去了。
这样至少明天早上离开的时候穿的体面一点。
两人做这一切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倒是配合的□□无缝。
“我们先去休息吧。”黎江晚的体力和沈峥自然不能比,干完这点活后,她这会倦怠的眼皮都快要撑不开了,只想着睡上三天三夜再说。
“恩,我过会上来。”沈峥微点了下脑袋,脸上不知为何上来几分窘迫,就连双手都像是多余的不知道要往哪里搁去。
毕竟黎江晚能够主动开口和他说话,于他,实在是过于奢侈的场景。
黎江晚点点头,头重脚轻的往楼上走去。
她走到二楼后间,果然见着床铺铺的整整齐齐的,黎江晚脱鞋后直接靠在最内侧睡下了,临睡前又特意把手机设置了好几个早起的闹钟,这才放心的睡过去。
沈峥过了半刻钟才上去。
就这么点时间,黎江晚就已经睡熟了,估计是想着要给沈峥腾空间的缘故,她的后背是直接贴靠在里侧的墙壁上睡的,手上只拽着一点被角而已,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像是婴儿呆在母亲的子宫里的原始状态。
他知道,这是最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而已。
沈峥把整条被子都挪过来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之后又把她的手机拿过来。
她没改密码。
沈峥输入后直接把她手机里的五点、六点、七点的闹钟全都按掉,之后才把房间的灯关掉往楼下走去。
黎江晚第二天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去床头拿自己的手机,看看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经大亮了。
黎江晚看了下自己的手机,下一秒倒是吓得立马坐了起来。
怎么刚闭眼不久醒来就九点多了,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沉,一点都没被闹钟吵醒?
沈峥会不会走了?
黎江晚想到这时睡意全无,她坐起后才察觉到床头边齐整的放着一套衣物,是她昨天随便洗下晾在竹子上的衣物,甚至还包括她的内衣……看这警服折叠的齐整程度,显然是出自某人的手法。
黎江晚伸手拿过来打算先换上再说,未料到前一晚还湿哒哒的警服居然全干了。
她难以置信的拿过来嗅了起来,果然有闻到炭火烘烤的气味。
黎江晚心头立马明白过来了。
她快速换上衣物折叠好被子后就往楼下走去。
外面的门是大开着,两位老人家都坐在门口处休息,偶尔惬意的聊上几句。
这边虽然颇为偏僻,看老人家屋里的家具什么的显然手头也不宽裕,然而就这样看着两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过着最平淡的生活,黎江晚心头却是莫名看得动容起来。
少年夫妻老来伴,怎么不让人羡慕呢。
“施工队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能通行,我们现在出发刚好差不多。”沈峥开口说道,他身上也已经换回警服了。
“恩。”黎江晚点点头,这才不再出神。她身上没带钱财,不过沈峥身上有,昨天晚上帮他洗外套前黎江晚就留意到他把口袋里所有的现金掏出来放在老人家的抽屉里了。
两人再三道谢才离开。
今天倒是雨停了,不过路面上随处可见被狂风刮落下来的枝丫落叶什么的,等到两人重新徒步行走三公里左右,马路上果然有叉车在作业铲土中,刚好能够勉强恢复通行。
回到单位下车后,黎江晚原本是走在沈峥后面的,忽然伸手碰触了下他的胳膊。
他转身看她,她只当是自己无意间碰触到而已,先走在了前面。
果然还是湿漉漉的能拧出水来。
合着他昨晚压根没睡就给自己烘了一晚上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老沈还需继续努力?
☆、第75章
黎江晚想到这时,心情莫名有点复杂。
她走到位置上坐下后还在缓缓钝钝的想着这事,大白倒是贱兮兮的凑过来问道,“昨晚过的怎么样,High不high?”他说时朝黎江晚贱兮兮的挑了下眉毛。
怪不得黎江晚会和前男友分手,原来是看上沈峥了。
大白本来是对黎江晚谈了这么久的男朋友说分就分颇有微议的。他虽然还是个单身狗,但是对于爱情观还是很专一的,所以也见不得别人花心。以前虽然经常调侃黎江晚考虑钱大少什么的,那也只是嘴碎调动气氛的调侃而已。不过一想到黎江晚火速上位的现任男朋友是沈峥,他又改了主意决定对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为了以后少看卷宗神马的,他必须得有点眼力见把沈峥给讨好到。
大白在心里暗戳戳的嘀咕着。
黎江晚一想到昨晚大半夜的在雨夜里无比艰难的爬山涉水,她甚至都有冲动想要把大白暴揍一顿。眼下都懒得和大白搭话,只用没好气的眼神朝他瞪了一下。
黎江晚留意到沈峥是晚几分钟才回办公室的。
估计是去宿舍里换衣服去了,她余光打量了几眼,心里这才自在点。
沈峥昨晚发现那截黄麻的麻绳后,今天早上还在路上就打电话让小张穿便服去泽溪镇上买几条麻绳回来,顺便了解下情况。
眼下黎江晚和沈峥回来没多久,小张和贾洪新就回来了。
两人果然都是穿着便服,他们从市面上买的麻绳做工精良。
“我们随机了解过,泽溪镇盛产黄麻,前门后门的随处可拿材料,而且几乎家家户户都会自己动手编麻绳。”小张开口说道。
“看这麻绳像是胡乱编出来的,只是把好多股麻绳稍微扭下凑在一起而已,难道作案者是租住在泽溪镇的外地人?所以手法挺生疏的。”黎江晚盯着那截麻绳若有所思的开口。
沈峥伸手把那截麻绳摸了又摸,之后看了下掌心,隐有一丁点的油印。先前刚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的也看不出来,这会已经晾干的差不多了摸上去就能察觉到异样,他又去接了杯温水过来,剪了半截麻绳泡在温水里,水面上果然渗出一点油印浮在那里。
“怎么了?”黎江晚看出他有新的发现,她也好奇的伸手去把剩下的半截麻绳放在掌心摸了又摸,之后好奇的看了下掌心,果然隐有油腻,黎江晚想了一会后开口,“应该是动物身上的脂肪。”
沈峥点点头,“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屠宰户或者是在屠宰场里工作,手上沾有动物脂肪没洗干净,手工编织麻绳时手上的油印就擦到麻绳上去了,我们可以暂时把嫌疑人的职业范围缩小在屠户身上,先联系镇上派出所了解下情况。”
当天下午,和镇上派出所的同事联络后就有初步信息了。
泽溪镇下面暂时符合以上信息的有二十多个人。
时间紧迫,大家伙自动两人一组出发对泽溪镇下面的屠户逐个问询。
排查工作才进行到一半,天色就已经漆黑下来了。
沈峥顾虑再耽搁下去会有新的受害者,要求排查工作连夜完成。夜色茫茫,大家伙都还穿梭在街道巷子里问询排查。
到晚上十一点多,又接到新的警情。
A市下面城郊结合部的待拆迁区域那边又发生命案。
死者是个离异的拆迁户,三十初头,独居。
隔壁邻居家养的大黄狗一直对着死者生前的住处狂吠不停,隔壁住户这才推门进去看个究竟,没想到立马被吓得魂飞魄散就报警了。
沈峥和黎江晚这会还在一起盘查其中一个屠宰户,寥寥数语交谈下来,他就把面前的屠户排除掉了。
眼下接到新的警情,他们两个就直接赶往新的案发现场了。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最先赶到现场。
现场果然无比惨烈,女尸身上的性。器官同样不翼而飞,全身赤。裸,被割走乳。房的地方则是两个大窟窿,地上流了一堆的鲜血,这会已然凝固干涸,墙上则是猩红的写着几个大字,“杀猪的姑娘,我会爱你一辈子”
黎江晚走上前去,用食指指腹碰触了下,开口说道,“鲜血。”
沈峥走到女尸的地方,蹲下去仔细检查起来。
女尸身上暂时还没出现尸斑,他又伸手探了下女尸身上的体温。
“作案时间应该在晚上7点左右,天色正好全黑,这边已经拆迁到一半,附近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