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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来讲,灵武战技的施展,往往只需要行走于两三处灵『穴』便足够了,正所谓术业有专精。除非是那些个对应灵兽极为特殊的门派,或者是像六大门派掌门以及邪魔三教教主的存在,才会运用周身灵『穴』凝结战技,并且练上数十年的工夫方可收发自如。
像展飞鸿这种从未刻意修炼过此道的修行者,即便再过离谱,也顶多是当初金灵脉突破时的那个样子,利用自身战技从一『穴』之中喷涌而出,继而暴向天际。
可如今他这副离经叛道的德行,已然彻底颠覆了世间所有修行者的常识,恐怕就是那灵修界最为顶尖的存在,见到他的状况也会吃惊一把。
譬如,现在的中年郎中,就快要把自己的胡子给揪下来一撮了。
但他却丝毫不知道疼痛,仍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处于房间之内那一条条错综复杂木灵丝的核心——展飞鸿。
。。。。。。
这是哪里?
突如其来的灵气冲击撕破了展飞鸿体内狭窄的木灵脉,如此同时,他也因为承受不住巨痛,神志不清了。
等到少年好不容易清醒些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周边全是碧绿之『色』。
“我记得。。。。。。”展飞鸿想要伸手拍拍脑门,可两只手仿佛被什么东西纠缠住,无法挪动半分。
他不禁朝下一望,只吓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下去。
除了透过些许缝隙能够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鼻子以外,少年连他的嘴巴无法辨认。等到他好不容易缓过点劲儿,才闹清楚这铺天盖地的绿『色』屏障,竟然是自己十分熟悉的木灵丝所盘绕而成!
这得要多少根木灵丝,方能变成现在这般惊为天人的景象?!
展飞鸿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晓得这究竟是黑『色』龙胎的“功劳”,还是郎中那鼎汤『药』产生的效果。
甚至,有可能是这两者结合出来的突变?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怪摊子给收拾了再做他想吧!
想到这里,少年闭上嘴巴,咬紧牙关,渐渐停止流动的木灵气再次汹涌澎湃地从一人一兽双转调和所搭造的桥梁渡了过来。
而那数之不尽的木灵丝,仿佛受到了某种意识的驱动,开始以少年为中心旋转起来。
一时间屋内“啪嚓”“当啷”噪音不断,什么『药』柜啊,『药』鼎啊,甚至窗户门板都吃不住这木灵丝揪扯的力道,只卷得颠三倒四,七扭八歪。
到最后,“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房梁被扯断了,整间房屋顿时散了架,砖墙瓦片呼呼声风地转来转去。
惟独中年郎中用自身灵压守护的地方,依然风平浪静,好似一片净土。
“我的『药』——”望见那随着飞转甩出一个个抽屉,以至于洒落满地的灵丹妙『药』,郎中的脸『色』显得颇为肉痛,要知道这些丹『药』加起来的价值,足够换取一个类似殷飞所在的藤门那种顶尖二流门派,为他卖命了。
但虽然他有能耐去阻止这悲剧发生,却不想为此打搅了展飞鸿的晋升过程。
相对于郎中的无奈,苏姑娘的心态更加七上八下。她极为忐忑地盯着郎中好一阵子,才确定对方并没有因为房屋被毁而恼怒,稍稍地喘了口气。
“你这个惹祸精呀。。。。。。”
即便按照她的猜想,这中年郎中的身份应该和少年有所关联,否则也不可能特意去问那根蛇钗。可事有万一,假若她猜错了,天知道这大胡子会不会为此打『乱』展飞鸿的晋升之路。
苏姑娘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半途而废的例子,他们的下场,往往是今生再无破境的希望!
所以,她在嘴上抱怨的同时,那乌黑亮丽的发梢,泛起了一丝赤红之『色』。
正在这时,那疯狂旋转的木灵丝,终于形成了一个球状,被其附带种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随之纷纷坠落在绿球的周边。
“怎么没有动静啦?”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工夫,苏姑娘眼巴巴地瞅着那足有两丈见圆的碧绿大球纹丝不动,耐不住『性』子问道。
“急什么,他没有事。”中年郎中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看出了绿球之中的玄机。
果然,话音未落,这由木灵丝旋转凝聚而成的碧绿大球猛地朝扩张开来,越延越广,最终形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巨大灵丝网。
这灵丝网将整个村庄都给囊括在下,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阴影印在地面,犹如一座巨型囚牢,隔断了外界的联系。
可惜的是,这异象仅仅发生了不到十个弹指的时间,变疯狂地收敛回核心之处。
待深邃得不见少年其身那种墨绿『色』光芒渐渐消散开来之后,展飞鸿的全身上下,游『荡』着大大小小将近四十多条身外灵脉!!
这数量众多的灵脉,竟然如同人的真实脉搏一般,在不断跳动着!
第八十九章 离去
展飞鸿低头瞧了瞧这些如树根般相互交错的身外灵脉们,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
事实上他心中所占的最大比重,并不是“震惊”二字,而是觉得这种晋升的结果,对于五星来讲未免太不公平了。
同样身为自己的本命兽,为何造化所带来的破镜成果,比五星高了这么多?
当然,这是因为少年本就不了解大众灵妖修的状况,才会想到那方面去的。倘若这心思被三流,甚至二流门派或者家族的人听到,肯定会被气得死去活来。
已然得了天大的好处,还在抱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等到围绕周身的体外灵脉渐渐平稳之后,展飞鸿终于注意到了旁边破败的景象,已经躲在金『色』灵压后面的火炕。
“这,这都是我干的?!”他望着一地黑压压的灵丹妙『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多么大的祸端。
听到他的声音,中年郎中和苏传芳相识一眼,金『色』灵压化为无形。中年郎中皱起眉头走到展飞鸿跟前,左瞅瞅右看看,企图要从他的外表看出些什么。
但瞧了半天,他仍然没有发现端倪,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你这碧丝镰刀蛛从何而来?”
展飞鸿对于拆了人家房子,毁掉千百丹『药』的事情颇为抱歉,所以原原本本地回答道:“造化,是我从隐苍山半山腰的一个石洞中碰见的,歪打正着地结成了化血祭,它就此便是我的本命兽。”
“隐苍山?”中年郎中下意识点点头,忽地叹道:“看来。。。。。。唉,小子,你能够凭自身的本事收了这只六星凶兽,称得上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展飞鸿虽然想告诉对方,他捉造化的时候,它不过五星而已,全因为黑『色』龙胎的关系和那只该死的木腾蛙,才晋升为六星凶兽的。假如当初他碰见的是现在这种水准下的造化,早就被它那一对镰刀前足给砍成七八节了。
六星凶兽的实力,完全在三名灵化期大圆满的灵修手下安然无恙,甚至反杀其二!
但一想到要撤出黑『色』龙胎和殷飞的死,展飞鸿便有些犹豫了。毕竟这两件事,哪一件事道出来的后果,都不能小视。
“先生,这些『药』,实在对不住您了。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我一颗颗捡起来再帮您重新收回?”少年转移了话题。
“洒了就洒了。”听到展飞鸿的话,中年郎中也没再多问造化的事情,摆摆手说道:“这一屋子丹『药』我还是赔得起的,你就不必管了!”
说着,他挥起来的手掌朝下一压,大片大片的金光在丹『药』洒落的范围印了下去,片刻之后,所有灵丹妙『药』都被压成烂泥,并且深入地下足有三寸有余!
中年郎中再一挥手,这片深深陷进去的地面便恢复如常,再也看不出有数之不尽的『药』泥埋在其下。
收拾完毕,他扭头对展飞鸿说道:“你和那女娃速速离去吧,惊醒的村民,由我来解决。”
展飞鸿扫了一眼周边的民房,几乎全村一半的住户都点燃了油灯,窗户缝和门缝中藏着不知多少双眼睛。
说来也是,被他这样惊天动地大闹了一场,那些个村民又怎么可能不被惊醒,偷偷窥视究竟?
“前辈的恩德,晚辈牢记在心,若以后有机会的话,定会相报!”
双手一抱拳,少年诚恳地道了一句感谢的话,急忙走向火炕那边。毕竟他们二人尚有南宫彬在追杀,这般暴『露』行踪可不是什么合乎常理的作为。
中年郎中微微一笑,眼中流光回转,喃喃地低声说道:“希望用不了多久,咱们二人可以再次相见。”
。。。。。。
展飞鸿来到火炕跟前,发现苏姑娘正坐在炕上裹着被子一脸莫名地望着他。
“瞧这精气神,病势好了七八成。”
他不禁舒出一口气,伸手便要将苏传芳抱在怀里。
“哎,我自己能走啦!”苏姑娘眼瞅对方的双手就要伸入被子,揽住自己的腰肢,脸蛋腾地红了起来。
她不说还好,一说展飞鸿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怕大病初愈,身子虚弱吗?”他『摸』『摸』鼻头,掩饰道:“再说,你跑的也没我快。。。。。。”
“哼,那你也要先问我一声好不好?哪里能够直接把手往人家的被子里伸呀!”苏传芳蹙起眉『毛』置气道。
展飞鸿歪了下脑袋,忽地将双手抽出,二话不说便连人带被子一块抱在了怀里,两脚一用力,嗖地跨出数丈距离,飞窜不止。
“喂——”苏姑娘被他的举动给闹愣了,等到两人跑出去五六十丈,才明白过味来。
这个坏家伙,跟我呆的时间长了,也学会装笨耍滑!呸呸呸,是他装笨耍滑,我才没有呢!
苏传芳想着想着,从耳根子一直红到了后脖颈,她不禁想要挣脱展飞鸿的怀抱,可稍稍地挣扎了一下,却觉得少年的怀抱异常温暖,尤其是贴在胸膛那小手传来的跳动感,震得她骨头都要酥了似地。
“算了,就让你占一次便宜。。。。。。”扭扭身子,她反倒与少年挨得更紧,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渐渐地合上了。
。。。。。。
数日之后,霸仓县城内来了一名访客。
“参见家主。”望着眼前这位突然现身的中年人,南宫彬挥袍便跪。
“免。”这中年人与南宫彬一样,双手未动半分便将南宫彬给掺了起来。“彬儿,我想你应该知道,爹爹此行的目地吧?”
“孩儿略知一二。”南宫彬毕恭毕敬地答道。
“知道就好。”那中年人面无表情地略微点头,继而质问道:“眼看这天下灵武大会开办在即,你为何在这儿节骨眼上惹出这等麻烦?”
南宫彬似乎早就料到父亲会这样质问自己,不紧不慢地答道:“孩儿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中年人如刀子一般锐利的眼神闪了出来,扬起头说道:“你二婶可是伤心得很呐,最好给我一个足以信服的理由。”
“请爹爹附耳过来。”南宫彬凑前一步,朝中年人的耳边一阵私语。
“什么?”听过南宫彬的话,中年人脸上顿时挂上几丝严峻,他凝视了南宫彬好久,方说道:“若真与你说得一致,我倒要奖赏你了!”
第九十章 擦屁股
“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两个人的?”中年人神情闪烁之后,板起脸问道。
南宫彬眼神一愣,他原以为父亲的谈话内容会就此扯到如何抓捕上面,没想到竟然刨根问底了起来。不过作为南宫当家的儿子,他很清楚什么事情可以撒谎,什么事情不能撒谎,尤其是面对这位每日都要处理大大小小事件无数,阅历鲜有人能够攀比的家族执掌者,更是不能随意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