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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喜想,所以她如实说道:“我现在在医院。”
“我知道你在医院。”
安静的听筒中忽然传来一声类似关车门的闷声,接着有风声从里面传来,男人含笑着说道:“小喜,抬头往前看。”
不远处,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就举着手机正对着她笑。殷喜愣了一下,这才开始慌慌张张的去擦眼泪,喜悦与悲伤混合在一起,她握紧手机一步步缓慢向他走去,走了几步,她忽然站住不动了。
“傅景时。”
“嗯?”
“我想抱抱你。”
回应殷喜的是傅景时低悦的笑声,他没有说话,而是站在原地冲殷喜张开了双臂,于是殷喜不再迟疑,直接快速的扑入他的怀中。
温暖的怀抱瞬间驱散了冷冽的寒风,殷喜吸了口他身上的清淡气息,双臂环着他的腰,这种紧密的依偎,是如今她最为需要的。
“本来我回A市还有些犹豫的,如今还好是回来了。”
坐回温暖的车内后,殷喜也没从傅景时身上下来。她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郑重道:“傅景时,我要好好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车内有备好的暖手袋,傅景时将暖手袋塞到她怀中后挑了挑眉,“你是自愿回来的,如果你不想回来,难不成我还要亲手把你绑回来?”
一说起‘绑’这个话题,殷喜就不淡定了。
她忽然就想起两人在刚重逢时,傅景时就是直接将她绑走的。他不仅是绑了她,还丧心病狂的把她囚禁在玫瑰庄园住了好些天。
“傅景时——”
从傅景时的肩膀上起来,殷喜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如果我永远不跟着你回A市,你真的不会把我绑回来?”
傅景时平静的面容裂了一条缝,微勾的嘴角一点点抚平,他回头捏住殷喜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不会。”
不过是个城市罢了,只要是殷喜喜欢,她想住在哪里都可以,他大可以跟着她搬移,只不过是公司的事处理起来稍微有些麻烦罢了。
“殷喜,我又不是傻子。”
“既然你都和我在一起了,那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小事而做破坏我们感情的事呢?”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殷喜点了点头,不过她好歹当年也是学霸一枚,虽然多年不学习了但脑子仍旧转的很快,她很快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点,问道:“那如果我一直没答应和你在一起呢?”
……这话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
与刚才的柔和笑容不同,傅景时再笑时多了抹说不清的味道。他的指尖仍旧放在殷喜的下巴上,半斜着身子摩擦了一下后,他慢悠悠开口。“如果你始终不肯接受我,那么小喜……”
“我就要对你说声抱歉了。”
他这副胜券在握的强势模样,像极了坐在办公室对属下下达命令的霸道总裁。
殷喜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
“因为我可能会做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啊。”
傅景时骨子里的偏执与占有从未改变过,他既然认定了殷喜,那么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抓回来。殷喜不会知道,他为了卸掉他爷爷对她的掩护废了多大的力气,他对殷喜是势在必得,哪怕在重遇后,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他也不会对她放手。
如今两人毕竟是在一起了,所以那些关于‘不在一起会怎样’的黑暗话题,傅景时并不想让殷喜了解。他轻而易举就转移了话题,殷喜也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
末了,傅景时今天想让殷喜跟着他回去住,但殷喜又拒绝了。
“现在家里就只有小况一个人,我如今回来肯定要好好陪陪他,就不过去了。”
“他这么大一男人还用你陪?”
殷喜无奈的拍去他缠在她腰上的手。“他再大也是我弟弟。”
“又不是亲弟弟,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算什么样子?”
这就有点过分了……
殷喜生气的回头瞪他。“小况比我亲弟弟还亲!”
如今谢况接手了殷氏,每日忙碌并不是会一直待在家里。何况自从殷喜回来后,他还特意找了个临时工来照顾她的起居。
当初她没有带走的小白猫一直是由谢况在养,如今多年不见,小白猫胖的像个球,殷喜刚见到它时它正懒洋洋的趴在窗口边晒太阳,看到原主人回来后象征性的动了动,示意它还记得她。
自从那些变故发生后,小白猫的活动范围从仅限于殷喜的房间扩大到整个殷家。殷家的每处角落都随意它去。
谢况说,小白第一次出现在客厅时,殷宏不仅没有反感还发了好大一会儿呆,后来有次他从公司回来,还见过他偷偷给小白丢小鱼干吃。
如果说殷喜一开始不知道殷宏的转变是因为什么,那么在她见到傅景时后,就什么也明白了。
其实在殷喜离开A市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傅景时曾调查过她离开前的去向,顺藤摸瓜,他很快就摸到方画这条线,他去见过她,于是所有的一切就都清楚了。
原来傅景时早在找到殷喜时就已经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当初给殷宏发短信捉。奸的人就是傅景时,后来殷宏之所以一病不起,也是因为傅景时让谢况告诉了他当年方画离开的真相,重重打击之下,他就再也站不稳了。
傅景时没有瞒她,他把他做过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殷喜。在说起殷宏现在的状况时,他紧紧抱住了殷喜,说道:“小喜,你别怪我。”
仔细想想,殷宏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和傅景时与谢况的推送也脱不了干系。
但秦晓珍和殷氏的财务部经理偷。情是真,他们私自挪用殷氏的资金是真,以及谢况对他说出的方画离开的真相也是真。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是殷宏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些事实,自己让自己痛苦,于是才造成了现在的苦果。
回到殷宅时,谢况正在厨房忙碌。
殷喜一走近就闻到浓郁的香味,她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熬排骨汤。
“你也会做饭了?”
殷喜至今都记得谢况当年那碗闻着香喷喷但吃起来要人命的面条,如今闻着这香喷喷的味道,她吞了吞口水,还有些害怕。
那些往事殷喜想的到,谢况自然也能想的到。他看了眼身侧人的神情,赌气似的闷声说道:“我不会。”
他不会做饭,自那次让殷喜吃了他煮的面条后,他就更加不喜欢尝试做饭了。说起来这一点姐弟俩还真是惊人的相似,这锅排骨汤,其实是他雇的临时工做的,只是她临时有事出去了,谢况先帮她照看一下。
很是美味的一顿饭,谢况雇来的临时工厨艺不错,但殷喜的胃口被傅景时养刁了,对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他做的饭。
在和谢况说起傅景时的厨艺后,谢况拿纸巾擦了擦嘴,他从碗中捞出一块排骨放入殷喜碗中,托腮看着她。“既然姐夫做饭那么好吃,那什么能让他到咱们家里来,也让我也尝尝他的厨艺?”
“你、你乱喊什么呢……”
殷喜被呛了一下,当初她脸皮厚的不行,听到谢况喊傅景时姐夫时还乐的像朵花,如今她脸皮薄了,被谢况这么一调侃,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说谢况也真是个耿直boy,他好似看不出殷喜的害羞般,疑惑地看着她。“我没乱喊啊,难道你以后不会嫁给傅哥哥吗?”
殷喜:“……”沉默。
“如今你俩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难道以后不会结婚?”
殷喜:“……”继续沉默。
“既然你俩迟早都要结婚,那我现在喊姐夫,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殷喜:“……”
为姐很是焦灼,小况你如此看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将来如何去追女朋友?
……
殷喜总觉得,谢况把一切想的都太简单了。
虽然她现在和傅景时的感情稳定,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她之所以到现在都迟迟不肯和傅景时更近一步,就是在为他们两人的以后考虑。
结婚吗?
和……傅景时结婚?
这些事殷喜在年少追傅景时时就没想过,现在两人在一起了,她也没有想过。结婚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遥远了,更何况傅景时也从未对她提过这件事。再加上这几天殷宏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事。
今天是自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殷喜早早地就准备去医院看殷宏。医生说她尽量多来看看他,油尽灯枯之人,此时是最需要人陪着的时候,于是殷喜沉默的应了医生的话,这几天去的一天比一天早,回来的一天也比一天晚。
她感觉得到,殷宏的生命正以可以感知的速度飞快流失。
走到医院的门口时,殷喜前面忽然蹿出了一个人,她穿着单薄的衣服拦住殷喜的去路,手中还提着一个破旧的饭盒。
“小喜——”
女人的面容被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但她一开口,殷喜还是听出了她的声音。殷喜不由将冰凉的手插入口袋中,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含情绪的问道:“有事吗?”
第68章 X X她(八)
“……”
殷喜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遇见方画了。
她想,也许就是因为当年方画把话说的如此坦白,所以她才会走的如此坦荡无忧。如今再次见面,殷喜心中对她没有恨,有的只是漠然。
“小喜,你爸爸……他还好吗?”
果然,这次方画出现,为的只是殷宏。她将手中提着的保温饭盒递到殷喜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听说阿宏生病了,以前他最喜欢喝我熬得粥了,你帮我带给他,好不好?”
对上方画恳求的双眼,殷喜从中找不到她当年含恨看着自己的样子。殷喜没有伸手,她默了片刻,用沉默来拒绝她的请求。
“小喜,妈妈求你了——”
就在殷喜想绕开她走的时候,方画拉住了她的手,她拽住她的胳膊作势就要跪下,颤着声音说道:“小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我就快死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殷喜发现,‘死’这个字,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自从离开A市后,殷喜再也没关心过方画的情况,刚才见面时她也没有去问。其实也并不是丝毫的不关心,而是她已经从方画的精神状态上发现了问题,她看出了她现在过得不好,只是未曾想到会这么狼狈。
从戒。毒所出来之后,方画因为走投无路,又开始出入各种会所酒吧‘工作’,在那里没多久她就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商包养,但那富商私生活混乱还有怪癖,就在不久前,方画查出了自己得了性病。
或许是因为方画哭的太凄惨,也或许是出于那仅剩的微弱亲情,最后殷喜还是接过了方画的饭盒,在这之后,方画又一连送了三天。
昨天的时候,殷宏半夜又被送去抢救了一次。殷喜和谢况半夜赶去,站在门边枯等了几个小时,最后红灯灭了,殷宏又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医生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天已经亮了,一般这个时候,都是殷喜起床来医院的时候。她望了眼玻璃窗内仍旧昏迷不醒的殷宏,看了眼时间,开始往医院大门走去。
“小喜?”
殷喜远远地就看到站在门口等待的女人了,她怀中抱着保温桶一遍遍抬头往前张望,却没想到殷喜会从医院内出来。
“你怎么那么早就来医院了?是阿宏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