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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后一次。
这天是两人冷战的开始,天气也刚好从这天开始转凉,阴郁的天气如同情绪低落时的傅景时,殷喜抬头看了眼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想她真的是爱傅景时爱得疯魔了,不然怎么时刻都能想起那个惹哭自己的人呢?
那天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再招惹谁。殷喜不再去找傅景时,傅景时更不会来找她,就连班里的同学都看出最近气氛诡异,课间时也都安生了许多。
“不是叫嚣着要弄。死我吗?”
“那你站起来。”
今天放学时柯闲被家人接走,殷喜只好独自回家。
在路过校园某处的角落时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原本只是路过,却没想到随意的侧头,竟能看到傅景时的身影。
“我告诉过你的,以后看到我要绕道走,你总是不听。”
殷喜看到傅景时屈膝蹲在了一个人面前,他不知做了些什么,引得那人发出阵阵痛呼,偏偏始作俑者眼睛都不眨一下,竟然还能轻笑出声。
看,他还是那么坏。
风中夹上一缕寒风,殷喜在傅景时侧头看向她时转身。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相交不到一秒,殷喜走的飞快,身后静悄悄的,没有人追来。
脚步开始越来越慢,最后在拐角处停止不前。殷喜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很快就有一两滴水珠落在了她的脸上。
哗哗——
雨下的猝不及防,殷喜从包中拿出雨伞认命的转身回去,正如她想的那样,那人仍旧站在原地。
“虽然我觉得淋雨可以适当的缓解消极情绪,但我并不觉得这套可以适用于所有人身上。”
走到他身前,殷喜将伞举高撑在他头上。
傅景时闻言怔了一下,他好似没想到殷喜还会回来,抬起眸子一连看了她好几秒。不过好在他还没失控的去拥抱她,只是压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要回来?”
“当然是怕你一个人在这儿难过死。”
小手去抓他垂落的大掌,入目的果然是好几道‘新鲜’的血痕。
一般情况下,只有他极度绝望和无措时,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视线不经意间又落到他留疤的手腕上,那长长的一道痕迹可想而知当年有多么的‘壮观’,殷喜故作不经意的用掌心包裹住他的手腕,抬头看他,“其实我最近也很难过的。”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是真的把我惹哭了。”
傅景时手微缩了一下,他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的睫毛一直在颤,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此时刚才被逼落在角落的男生已经不见了,地上只余几道挣扎过的痕迹。殷喜见他并没有开口呛自己,于是眨了眨眼,很轻柔的问道:“你以后可以不欺负别人吗?”
傅景时微微颦眉,“我没兴趣欺负别人。”除了你。
“可我刚才看到你在打人。”
“他不是别人,是我的刻入骨子里的仇人,而且我也不是在打他,我是想弄。死他。”
殷喜沉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她没有再开口阻止,而是换了个话题。
“那你以后不准再惹我哭了,不然哪天我生气了,真的会放弃你。”
傅景时这次反应飞快,他反手就将殷喜握在他手腕上的手塞入掌心,声音冷冰冰的回道:“你敢。”
别说,她还真的敢,只不过是舍不得放弃他罢了。
殷喜轻声叹了口气,她本以为自己可以骄傲到真的一走了之从此对他不管不顾,可是试过之后才知道这一切做的是有多么的艰难。
尤其是她知道他的过去,于是更加不忍心放弃他。
“喂,你给我说实话,你忽然和司怜走那么近是不是为了刺激我?”
雨越下越大了,天空的乌云也更加厚重。两人胳膊贴着胳膊得往前走,在殷喜听到身侧某人极其别扭的轻应了一声后,她索性抱住了他的胳膊。
“傅景时,你可真幼稚。”
果然,一切都是她预想的那般,但只要一想起那几幅刺眼的画面,殷喜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阿时,你以后不要再和司怜有牵扯了,我不喜欢你和她站在一起。”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为了逞一时之气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你心里烦躁,我看着也不舒服。”
傅景时眸子一沉,垂眸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讨厌司怜?”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殷喜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还想和他继续说。
傅景时打断,问的漫不经心,“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
话音顿住,殷喜挎着傅景时的胳膊慢慢下滑。
傅景时弯唇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语气却比这风还要凉,“当然是什么?”
“当然是你处心积虑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特意接近我而知道的?”
啪嗒啪嗒,雨从高空落下敲打在伞面上又缓缓滴落在地面,殷喜心中泛起层层涟漪,眸子微颤。
“殷喜,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可你能给我一个说服自己相信你的理由吗?”
殷喜微微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她有的,她真的有理由。
可她知道傅景时不会相信,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甩开自己的手,孤傲的踏入雨中。
“……”
殷喜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傅景时,于是他成了她的噩梦。
后来,她努力的想去了解这场噩梦,她想将他变成美梦,于是一直努力的尝试。
或许一开始她的确有欺骗、有目的,但她是真的喜欢上傅景时了,其实如今回头再想想,并没有谁对不起谁。
只不过是一个过于绝望,一个又善良到灵魂不安罢了。
殷喜了解过傅景时的禁忌,他之所以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是因为他的身世,二是因为靠近他的人一直都别有用心。
在傅景时从国外度过那一段最脆弱的时期里,是司怜的出现令他知道人心到底可以恶劣到什么地步。殷喜只知道那是一场别有居心的接近,具体原因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从那之后,傅景时就开始对所有人都设防。
‘傅景时,你可以相信我吗?’
‘其实我并不清楚司怜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她伤害过你,但我真的和她不一样。’
‘傅景时,你……可以相信我吗?’
事到如今,其实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不好,殷喜此刻还是庆幸傅景时并没有拉黑她的,不然她可能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或许是天意弄人,正在殷喜准备和傅景时坦白一切的时候,殷宏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要参加,这还是他头一次带着秦晓珍、谢况和殷喜一起出席。
“赶紧将自己收拾干净,今天的宴会很重要,我特意给你请了一个造型师,要是你今天让我丢了面子,回来后老。子扒了你的皮!”
在殷宏不耐烦的催促下,殷喜只能先暂时放下手机。
心中因为傅景时的事情一直提不起兴致,殷喜不理会殷宏的恶劣,只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摆弄。谁知还没过一会儿,殷宏就上来催促了。
“好了没,全家就等你一个了,你是想让老子迟到吗?!”
可不全家就只等她一个么?
殷喜从进家到现在不过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而秦晓珍已经在房间折腾了一下午了。她扭头看向镜子中只扑了一层淡妆的脸,微微歪头,对着造型师笑了一下。
“就这样吧。”
殷喜不习惯化妆,也从未想过画过妆后的自己竟和自己母亲年轻时有些相似。在殷宏不耐烦的催促下,她起身换好提前准备的小礼服,头发自然散开,穿好鞋后就要出门。
“等等!”
造型师喊住了她,在殷喜疑惑的视线下,造型师捏着一管小口红帮她细细的涂了层颜色,殷喜匆忙中没来得及去看,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
站在门外的殷宏脸上是满满的不耐,他抬头看了眼手表,听到开门声后刚想训斥殷喜,然而在看到她的面容后,愣住了。
激动、慌乱,殷宏那双浑浊的眼中似乎是有泪光隐现,接着他在听到秦晓珍的声音后眸子中瞬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恨恨的盯着殷喜看了一会儿,咬牙切齿道:“这么久没仔细看你,你倒是和你那狼心狗肺的母亲越长越像了。”
第25章 喜欢他(五)
像,才能证明是亲生的,不是吗?
殷喜知道,就是因为她是她母亲的亲生女儿,殷宏才会这么恨她。
街道凉风扑面,从出门后殷宏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她的脸上。几人坐进车内,殷喜发现车子前往道路越来越眼熟,平静的脸上才终于多了丝慌乱。
盛华山别墅,傅家,傅景时原本的家。
同殷喜在自家别墅区看到的那幢别墅不同,这里的奢华大气,才真正符合傅家的身份。殷喜捏着裙摆缓慢的走在主别墅前的花园里,视线停在某一处看了很久,上了粉的脸愈加发白。
“你怎么了?”
谢况发现了殷喜的异常,随着她一起落在后面。
殷喜收回视线咬唇,“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
不好的……回忆?
谢况垂头,他倒是从来不知道,殷喜竟然还能在傅家留下些不好的回、忆。
“……”
殷喜觉得自己今天还是挺倒霉的。
她才刚刚和傅景时产生误会被他怀疑目的不纯,如今她转眼就来到了他家,而且还是用殷家的身份。
殷家和傅家是什么关系呢?大概就是只有仗着傅氏这颗大树,他们殷氏才有活下去的资本吧。
殷喜低着头在人群中走的迅速,现在她只希望傅景时还在自己的别墅中,没有回傅家。
“殷喜,到这里来。”
原本还想找个暗处的角落躲一躲,没想到还是被殷宏抓住了。
他捏着殷喜的胳膊一把将人带到人群面前,向她介绍着生意上各个的伙伴,殷喜嘴角笑得僵硬,一开始她并不知道殷宏是存的什么目的,直到她感觉殷宏带她见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后来殷喜反应过来了……
这哪里是带她开阔眼界,这根本就是为了让那些对殷家有帮助的大老板记住她!这样如果他们有需要,殷宏就可以顺势把她推出。
这和卖女儿有什么不同?
真的好狠。
殷喜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犹如掉入的万丈寒渊,想哭都哭不出来。
“小……你去哪?”
正当殷宏拉着殷喜还想继续去见其他人的时候,殷喜甩开了他的手。她一句话也不说提着裙子就朝着别处走,任殷宏在身后怎么喊她她也不听。
这个世界充满了罪恶,在这么一瞬间,殷喜想逃掉天涯海角。
“殷喜小。姐。”
才刚刚走到暗处,不知从哪走来一位白发老翁,他低着头对殷喜说道:“傅老先生最近听说了一些事情,他知道你今日会来,所以想请你去三楼一见。”
殷喜四处看了看,见周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点了点头随着他离开,抽空问道:“傅景时回傅家了吗?”
张管家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句式,皱了皱眉解释,“傅少爷今天的确回家了,但他从回来后就去了书房,至今还没露面。”
‘那她这样明目张胆的就往楼上走,遇见他了怎么办?’
殷喜张了张嘴,还未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上方就传来一道散漫的声音,“现在我不是露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