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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芷晨还是没有说话,她定定地看着杜利文,可给杜利文的感觉却更像是孙芷晨在从他的身上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喂,你没事吧?”杜利文走上前去,伸出手掌在她的面前比划了一下。
“阿,我没事。”孙芷晨这才眨了眨眼睛,收回了已跑出十万八千里的思绪。
“没事的话咱们赶快一起清理一下球场吧,这样你也能早些回去。”杜利文道。
“你知道吗?从我记事起,只有两个人说过我可爱。”孙芷晨忽然自言自语般地呢喃。
“什么?两个人?不会吧!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可爱,很善良阿!”杜利文发自内心却又疑惑不解地说。
“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孙芷晨顿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了冯小开那张堆满笑容的脸:“我以前的一个同学。”
“是这样……我能感觉得出,你以前应该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吧……别再去想它们了,好吗?”杜利文直白地劝道,擅长心理学的他,不难看出别人的心事。
“你怎么知道?”孙芷晨略为有些惊讶。
“呵呵,我是学心理学的,从小就很喜欢,在学校,这还算我的一门特长呢!”杜利文得意地回答。
“哦?那还不错啊,也就是说,你会算命?”
“什么啊,心理学跟算命可是两回事啊……”
“就是,你就是个算命的,哈哈哈!”
“我不是!”
“你就是……”
……
两个人嬉笑打闹了起来,使空荡的篮球场上仿佛又恢复了平日的热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得很快。
就在他们把最后一个篮球放入筐里时,校园里的钟声敲响,体育馆关闭的时间到了。
“这钟打得还挺及时的,呵呵。”杜利文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宿舍吧。”孙芷晨轻松地笑了笑。
他们并肩走出了体育场的大门。
“喂,你热不热,我请你吃雪糕。”还未等孙芷晨作答,杜利文便转身走进了小店。
孙芷晨望着他的背影笑了。
不一会儿,杜利文手拿了一个草莓雪糕和咖啡雪糕从小店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孙芷晨,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让我猜猜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雪糕……”一边说,他一边闭上了眼睛。片刻,他忽然把眼睛睁开,面带笑容地把咖啡雪糕递给了孙芷晨。
孙芷晨微微一怔,眼睛里浮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
很少有女孩子喜欢吃咖啡味道的雪糕,因为它苦。然而,这却一直是孙芷晨的最爱。至于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此时,她只是觉得,杜利文真的太神了。
然而,让她惊讶的不只是杜利文对她惊人的了解,而是——
因为冯小开。
记得有一次中午午饭后,孙芷晨去学校旁边的小卖部买雪糕,正好冯小开也在那里,就跟他打了声招呼,当时孙芷晨见冰柜里只有一个咖啡雪糕了,她就不加思索地买了下来,记得那时冯小开买了个草莓雪糕,然后就与孙芷晨回到了教室。当时孙芷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可第二天冯小开下课后买来了两根咖啡雪糕,把其中一根悄悄地放到了孙芷晨的位子里。
那天说来也凑巧,孙芷晨本来打算去小卖部买雪糕吃,可走到了小卖部门口之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钱,于是在门口随便张望了一下,见人还不是很多,于是便折回去取钱,也就是在那时,她无意中看到了冯小开在小卖部里面。然而她不知道,冯小开那时已经看到了她。然而当她回到座位时,却发现自己的位子里放着一根咖啡雪糕,显然是刚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孙芷晨下意识地扭过头,只见冯小开嘴里咬着另外一根咖啡雪糕,冲她微笑着,嘴里还说:“小馋猫,知道你爱吃这个,省得你再跑一趟了。”
后来,孙芷晨在知道,冯小开也最喜欢吃咖啡雪糕。她不由得联想到了那天只剩下最后一根咖啡雪糕时的情形。原来那天,冯小开是把咖啡雪糕让给了她,自己吃了根草莓雪糕。
望着杜利文满嘴粉色奶油的样子,与冯小开那段回忆如同纪录片般在她的脑海里缓缓播放。
顿时,一股辛酸又涌了上来。孙芷晨极力克制住了自己,仍旧面带微笑地看着杜利文,嘴里一边吃着咖啡雪糕。
咖啡味的雪糕是苦涩的。就如同此时孙芷晨的内心一样。
——
179中学。
天气逐渐转凉了,由于刚刚步入冬季,教室里还没有供应暖气,外面通常都是艳阳高照,而屋子里缺少了阳光的照射,阴冷潮湿,所以时常让人感觉寒冷无比。
这天中午。
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15分钟,冯小开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之后便坐在了座位上啃书本。
“喂,开哥,跟哥几个打球去吧!今天天儿多好啊!别总是看书,人都学呆了!”吕维来到了冯小开的书桌前,拍着桌子嚷道。
吕维是冯小开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他们家与冯家是世交,双方家长的关系就非常的好,这两个孩子平日也是称兄道弟,小学都是一起上的。
“我不想玩,你找阿淳他们吧。”冯小开断然拒绝了吕维,那口气连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吕维尴尬地张了张嘴,随即眼珠子一转,诡异地说道:“哎,自从那个孙芷晨走了以后,你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该不会是单相思害得吧?”吕维说完便抬起胳膊,作了个“护头”状,仿佛知道自己说这话是肯定要挨冯小开拳头的。
出乎意料的是,冯小开正在翻书的手停了下来,嘴唇微微地颤动了几下,仿佛被吕维说中了心事般,脸也不抬,重重地说:“别瞎扯,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吕维见说中了要害,不禁在内心叹了口气。不能再让兄弟这么颓废下去了。他心想。
“喂,我现在命令你跟我们去打篮球。否则的话——”吕维微笑着望向一头雾水的冯小开,语气俏皮却又带有威胁似地说:“我就全班广播,说你是害了单相思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说完,吕维撒腿就往教室外跑,喉咙里已经喊开了。
“你……你站住……给我住嘴!不许胡说!”冯小开立刻从座位上跳了下来,紧张地追出了教室。
他们两个追逐着跑到了篮球场上。
“哥们儿,我认输了好不好……好……累……别跑了,坐下来歇息会儿吧。”吕维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叉着腰,对冯小开说。
冯小开没有说话,喘着粗气在原地坐了下来。
“你小子怎么TMD体力这么好啊?”吕维见自己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便靠上前去,与冯小开并排坐着。
“我可不像你这么懒,平时从来不锻炼。”冯小开瞪了他一眼,余怒未消。
“罢了,既然来都来了,玩个投篮给哥们给哥们看看吧。”吕维见目的已达到,事不延迟,站起身随便从地上抱起一个篮球,扔给了冯小开。
冯小开不情愿地接过了篮球,一边拍一边在场地上小跑着。
“来一个三步上篮!”吕维一打响指。
冯小开拍篮球的速度逐渐快了起来,就在他跑到第三步,准备把篮球投入篮筐时,忽然停了下来,手轻轻一伸,接住了刚刚扔出的篮球。
——
同样的初冬。
篮球场上,同学们自由自在地玩耍着。
篮球考试就快要到了,冯小开头疼不已。他正抱着篮球,满头大汗地在对着篮筐练习着三步上篮。
他总共投了五下,没有一下中。
就在他迈开步子,准备投第六下时——
“笨蛋,照你这么扔,一辈子都别想扔进篮筐。”他的背后响起了孙芷晨熟悉的声音。
冯小开缓缓回过头,看到孙芷晨正看笑话一样看着他。
她的皮肤是那么的雪白,小巧玲珑的嘴巴微微地上翘,露出迷人而又舒展的弧线,那棕色的眼眸里,透露着一般女孩不曾有的桀骜不驯。冯小开忽然发现,原来孙芷晨是那么的可爱。
“那你说,应该怎么投?”冯小开把篮球地给了孙芷晨。
“首先,从离篮框约3、4米的前方稍偏右处开始,用右手单手朝篮框方向运球向前,最后一步用左脚踏出,并准备起跳,跨最后一步时,用双手抱球,左手在球前方,右手在球后方并靠近球底部,左脚发力起跳,眼睛保持在篮框附近你要将球送至的方向,左手离开球,右臂单手持球向上完全伸展,并在弹跳至最高点时,靠手腕发力,也叫做“挑篮”,将球送出。”
孙芷晨一边叙述,一边做动作,在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篮球也已被准确无误地投入了篮筐。
“好啦,大概就是这样,一点也不难,练练就可以了。”孙芷晨把球交给了正张着嘴做惊讶状的冯小开,并拍了拍他的肩。
果然,按照孙芷晨说的要领,冯小开练了几遍,就已经能将篮球投入篮筐里了。虽然不是百发百中,但比之前的准确率要高了许多。孙芷晨在身后默默地看着他,那一刻,冯小开觉得,只要有她在,自己干什么事情都有动力了。
——
冯小开伸手接住了扔出的篮球,从一年前的回忆当中走了出来。
“唉!那么好的球,怎么扔出去又给接回来了?你在想什么呢啊?眼神木呆呆的?!”吕维沮丧地收回了要看好戏的目光,不解地“质问”着冯小开。
冯小开没有说话,他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篮筐,手随便向后一甩,把篮球扔了出去。
篮球被冯小开准确地投入了篮筐。
“哇塞!你小子神阿!背着不看都能投进!”吕维看着还在摇晃的篮球架,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
但冯小开并没有听到他的赞扬。他只是默默地转身走回了教室,不顾身后吕维莫名其妙地叫喊声。
回到教室,他从衣兜里拿出了孙芷晨情人节那天给他的那面小镜子,望着它愣愣地出神。
……
六 暂时的遗忘
清晨的雨露滋润着干涸的大地,使新加坡原本炎热的天气多了一份凉爽。
早上七点钟,太阳已经渐渐地露出了半张脸,淡淡的霞光照耀在人们的脸上,使人感觉精神振奋。
街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有要去上学的学生,也有急急忙忙赶着去上班的人。
孙芷晨一边沿街慢跑着,一边大口大口贪婪地吮吸着清新的空气。新加坡是最干净的国家,毕竟这么好空气是在中国不曾享受到的。
晨跑是她多年来的一种习惯。孙芷晨认为,早上起来运动一下,对促进新陈代谢有好处。虽然每当晨跑完以后自己都精神百倍,可只要一坐到教室里,孙芷晨又立刻开始眼皮打架。难道学习对于她来说就这么难么?这个问题连孙芷晨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幼儿园时,有一次孙芷晨不听话,李老师想要惩罚她,可因为她总是淘气,好多惩罚的方式都用完了,这让老师有些头疼。最后李老师拍着孙芷晨的桌子,无奈地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操场上跑8圈,第二,给你一张数学卷子,你……”
怎料,老师话音未落,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从教室里消失,出现在了操场上,只留下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李老师……说实话,李老师在幼儿园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那么讨厌学习的孩子,一般小孩肯定不会选择第一种,孙芷晨是第一个选择去操场上跑圈的人。要知道,让小孩去操场上跑8圈只是李老师随便说的,因为她认为所有的孩子都会选择做数学卷子。
在大多数同学与老师眼里,孙芷晨算比较搞怪,新奇,甚至另类的一个人。也许这也是她在上了初中以后不被大多男生们接受的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完全露出了脸,气温仿佛也比刚才要高了。
孙芷晨看了看手表,快八点了。上课的时间是八点半,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