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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孙芷晨惊讶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现在缺钱用。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吃别人的,用别人的,我要想办法自己养活自己。”阿彪那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的神情。
“可是……这样很不安全你知道吗?要不你回台湾找你父母?不要在新加坡待着了!”孙芷晨劝道。
“你觉得可能吗?第一,我要是现在回台湾,我父母肯定会问我到底因为什么,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因为赌博逃债才回去的,我爸爸那么要面子,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第二,我要走的消息只要让大块头他们知道,他们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通知警方,这样我就会马上被警察抓住!”
“可如果你被抓住了,他们也难逃法网阿!”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单纯?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的,这种事情大可以找一两个手下当替死鬼,到时候他们依然是逍遥法外,而我呢,却要在监狱里度过青春!”阿彪激动地叫喊着,手已死死地握成了拳头。
“可是……如果你回酒吧拉琴赚钱的话,岂不是更加容易落到他们手里?”孙芷晨转念一想,阿彪说的不无道理,但她又很为他现在的处境担心。
“……那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阿彪紧握的拳头慢慢地松了下来,双腿仿佛失去支撑一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神情黯淡地说:“但我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弄点钱!”
“你要多少钱?我弄给你?”孙芷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阿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孙芷晨一眼,道:“你上哪里去弄钱?我看你父母给你自己的零花钱还不够你花呢吧?”
“我……我会想办法。”孙芷晨搪塞着。其实,她真的不知道到哪里能弄到钱。
“你能弄到的话当然最好。”阿彪把头扭到窗外,语气平淡地说:“真的不想再在这位叔叔家住下去了,毕竟我与他非亲非故。”
待张钧下班回家后,三个人在一起吃了饭。
饭后,孙芷晨帮助张钧在厨房刷了刷碗,便离去了。走到门口时,她缓缓地扭过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阿彪。阿彪也看了她一眼,两人都面无表情,却又各怀心事。
“放心吧,我一定弄到钱。”孙芷晨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阿彪听。
阿彪没有说话。
孙芷晨关上门,离去了。然而她并不知道,此时在门的另一边,阿彪正望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
夜色已深。雨还是没有下起来,新加坡的湿气越来越重,让人感觉窒息。仿佛没呼吸一下,就要耗费一些体力。
华灯初上。
孙芷晨漫步在两排路灯中间,路灯的光亮更加衬托出她那黯淡的身影。她再次来到穆罕默德苏丹路酒吧街。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想,能帮阿彪探探风也是好的。
走进大门,酒吧内的一切都没变。只是灯光更加暧昧了一些。
“b.cat,好久没来了阿。”又是上次那位年轻的酒保,见到孙芷晨,热情地打着招呼。
孙芷晨礼节性地冲他点了点头:“最近忙。”
“你男朋友还好吧?可千万别让他来啊,最近纹身男他们正到处找他呢。”酒保压低了声音,对孙芷晨耳语道。
“呵呵,我知道了。”对于“男朋友”三个字,她没有作任何解释,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跟这些不相干的人多说一句话。而且此时她也没有这个心情。
孙芷晨什么喝的都没有要,径直坐到了位子上。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大脑里空空荡荡的。
台上的酒女挤眉弄眼地唱着情歌,那扭扭捏捏的神情令人十分作呕。
孙芷晨忽然想到了那天自己上台演唱的情景。她得意地笑了笑,看来自己并不比台上这位酒女唱的差吗。
“b.cat,你要的酒水来了。”那位年轻的酒保忽然走到了孙芷晨的作为旁边,压低嗓音说道。
“我没要酒水阿?”孙芷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在冲孙芷晨不停地使着眼色,似乎在暗示什么。
“怎么了?”孙芷晨不解地问。
“快走……”酒保摆出了这两个字的口型,并没有出声。
孙芷晨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赫然发现纹身男和大块头以及他们的部下已经站在了酒吧门前!
她立刻拔腿就往后门方向跑去……
“还想往哪跑啊?”
糟了,纹身男已经进来,并且看到自己了。
“呦,龙大爷,来啦,想喝点什么啊?”酒保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企图用身子挡住纹身男的视线。
“你让开!”大块头怒吼了一声,耍弄着手上的砍刀。
酒保下了一大跳,惊恐万状地让开了路。
孙芷晨不跑了,站在了那里,如同一尊雕像,面无表情。因为她知道,现在跑也没有用了。
“几天不见,小妹妹怎么瘦了阿?啧啧……不过也漂亮啦?”纹身男走到了孙芷晨的面前,用手抚摸着她的脸蛋。
“把你的脏手拿开!”孙芷晨往后推了一步,咒骂道。
“哎哟,小姑娘说话不要那么脏么,要温柔一点……”纹身男走进了一步,把嘴慢慢贴像孙芷晨的脸上贴了过去。
“呸!”孙芷晨狠狠地吐了一口。
“呃……你……你这个贱货,简直找死!”大块头挥舞着砍刀冲上前来,却被纹身男拦住了。
纹身男蹭了蹭脸上的口水,冷笑一声:“哼,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样的,尤其是女人!我他妈就不信,你能一直这么猖狂下去!不过……你这样的女孩我还真是头一次见……有意思……”
纹身男的脸上露出了狡诈的微笑。
“今天来这里干什么?”纹身男忽然问。
“我来随便看看。”孙芷晨冷冷地回答。
“哦?只是随便看看?难道不是来替你男朋友探口风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孙芷晨不耐烦地说。
“你确定?哈哈,好,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大爷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听你唱首歌。”
“对不起,我不是歌女。这里小姐那么多,你没必要找我这么个不起眼的家伙吧。”
“我还就是要听你唱歌。”纹身男似乎较上劲了。
孙芷晨等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过身便往后门方向走去。
“喂,得罪他,你不要命了吗?”金雀拦住了孙芷晨。
“你最好仔细考虑一下,我让你唱歌不是白唱的,你可以提出条件。”纹身男在背后说。
孙芷晨站在了原地,仿佛陷入了沉思。
片刻,她终于缓缓开口:“一首10新币,不二价。”
“好!爷爷我高兴的话,没准还给你加钱。”纹身男爽快地答应了。
孙芷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了舞台。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但是没有办法,不能再因为阿彪而麻烦张钧叔叔,阿彪需要钱,他需要养活自己。然而,这也许就是自己能够补偿他的方式。大概只有这样补偿阿彪,自己的良心才能够好过一些。
——
一周很快过去了。
随着周二的一场中雨,天气逐渐晴朗起来。
又是一个星期五。
孙芷晨按响了张钧家的门铃。
“这些钱,你那好。”进门后,孙芷晨拿出三张百元新币,拍到了茶几上。
阿彪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这些钱,问道:“哪里来的钱?”
“你就别管了,收好吧。”孙芷晨并没有回答阿彪的问题。
“呵呵,就这么点钱,我要租房子的话恐怕还不够。”阿彪收起了桌子上的钱,却还不满足底说道。
“这……”孙芷晨有些为难起来,要知道,她为了赚这些钱,这星期每天都去给纹身男唱歌。
“好吧,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再想办法。”终于,孙芷晨一咬牙,开口道。
“好,你最好快点。”阿彪毫不客气。
——
晚上,孙芷晨漫步在空旷的大街上。今天是鬼节,街道上格外冷清,只是不远处能依稀看到有人在烧纸。
到底怎么办?难道答应纹身男吗?孙芷晨矛盾地想,其实,她不是没有机会可以弄到更多的钱。因为上礼拜纹身男就告诉她,如果亲自去他的住处为她表演,那么一次就可以拿到80新币。如果一周每天都去的话,那将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孙芷晨当时没有答应。因为纹身男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是不知道。可是现在,阿彪却又真的需要那么多钱。
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孙芷晨还是决定冒这个险。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把阿彪放在第一位。因为,这是她欠杜利文的债,也是欠阿彪的债,更是欠自己良心的一笔债。
她漫步到了穆罕默德苏丹路酒吧。
纹身男早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小妹妹,来了?”看到孙芷晨,他淫荡地笑着。
“走吧。”孙芷晨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
纹身男愣了一下:“走哪里去?”因为孙芷晨每晚都是在这个酒吧唱歌的。
“去你的住所。”孙芷晨补充道。
只见纹身男和大块头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芒,大块头迫不急待地说:“那好啊,现在就走吧!”紧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孙芷晨木然地迈开了脚步,推门走出了酒吧。
——
他们把孙芷晨带到了一个灯光灰暗的仓库。
孙芷晨的内心有点犯怵,因为她想象不到在这样的地方如何有唱歌的条件。
“就在这里表演?难道让我清唱?”孙芷晨问道。
“哈哈!不用让你表演,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就好啦!”
孙芷晨还没来得及反应,大块头便已扑了上来,把孙芷晨压倒在地!
十七 出卖
“住手!你小子他妈的急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了?老大我都还没动手呢!”
大块头刚刚把孙芷晨压倒在地上动手撕扯她的衣服,不料却遭来了纹身男的怒斥。
“对不起大哥……”大块头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语气胆怯地说。
此时孙芷晨早已满脸惊恐,大块头刚从她身上离开,她便立刻从地上嗖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步一滑地往仓库门外跑去。
“你还想跑到哪去?告诉你吧,这周围都是我的手下,你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的。”
果然孙芷晨没跑出多远,便又被纹身男的手下架了回来。
“怕什么?爷爷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这个小妮子陪我玩会儿罢了,又不会杀了你。”纹身男走上前,一边狰狞地大笑,一边撕扯着孙芷晨的衣服,孙芷晨奋力挣扎着。
“哎呀!”纹身男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远远地跳开了,他狼狈地蹲在地上,用手捂着小腹。
“婊子!敢踢我,你他妈找死!”终于,纹身男也发怒了,他发疯一样按住孙芷晨,撕破了她的上衣,大块头也跑了过来。
孙芷晨无力地哭喊与挣扎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弃了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自己是在他们的地盘,无论如何都已无法逃脱。
……
“老大!”就在这时,两位人高马大的手下忽然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找死啊!没看见老大正有事么!”大块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两位手下怒吼道。
“那个……阿彪来了。”其中一位手下怯生生地说。
闻听此言,纹身男立刻停止了动作,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带有些不满:“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你们放了她!”果然,纹身男话音刚落,阿彪便急冲冲地闯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破衣烂衫的孙芷晨,连忙跑上去扶起了她。
“怎么?后悔了?”纹身男轻蔑地看了阿彪一眼,嘲讽地说道。
“什么?什么后悔了?”孙芷晨虽然受了很大惊下,但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她把目光转向扶着她的阿彪。
阿彪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哈哈,你还真是给人卖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