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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风看一眼被吓得发抖的香儿,挥挥手,“你下去吧。”跟柳阡陌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动不动就发抖。
他真有那么可怕吗?是的,他身边的人都害怕他。
除了。。。。她,那个有意思的花魁。
“奴婢告退。”香儿起身,恭敬的退出去。
“等等。”秦慕风眯起黑眸,“让夫人一起过来吃早饭。”
*
自从嫁到王府,柳阡陌像抹游魂,安静得让人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无欲无求,不争,不吵,不闹,似乎很适应现在的生活。
香儿会欺负她,对她冷言冷语,或让她自己打理日常生活。欺负?她不在乎,她从小受尽欺负,她早已经麻木。
穿好衣服,她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理着长发。
听人说,青丝乃是烦恼丝。
三千青丝,三千烦恼。没有烦恼依然有青丝,有青丝不一定有烦恼。如果没有青丝就烦恼,那该多好。
一梳梳到发稍,阡陌弯起嘴角。记得很小时的候,娘就是这样给她梳头的。
“姑娘,王爷让您到前厅用早膳。”香儿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
“知道了。”她淡漠的回答,依然梳理青丝。
她一身白衣,长发披肩,像戏里的女鬼。
香儿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上的梳子,“我来吧,就你,不知要梳到什么时候。”
阡陌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任由香儿摆弄。
“姑娘,别以为王爷让你一起用早膳是接受你。她刚才还问我你的行踪你,天知道他想做什么。”香儿利落的挽起一个髻,“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没有办法,王爷派我来监视你,我只能把你的行踪如实报告。王府里的四位侍妾都不是好东西,你最好别跟她们起冲突。哎,如果你们起冲突,倒霉的一定是你。”阡陌太柔弱,香儿不禁心软了。香儿喜欢欺负阡陌,但是她良知未泯,不忍她被四位侍妾欺负。跟四位侍妾欺负人的方式比起来,香儿的欺负压根就不叫欺负。
“谢谢。”阡陌的眼神依然空洞,表情依然冷淡。
香儿叹息一声,“姑娘,其实我也满可怜你的。我知道你不想嫁给王爷,不过,你既然已经嫁了,就要去讨好他,博得他的欢心。女人如果不得丈夫待见,是很凄惨的。”她老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讨厌,也难怪王爷不喜欢。
香儿将首饰盒里首饰全拿出来,一一戴在她头上。
阡陌的首饰总共没有几样,全是柳相给的‘嫁妆’。
她是秦慕风的侍妾,按道理秦慕风应该给她置办衣服首饰,可是他没有。
她依然穿着自己带进王府的衣服,戴自己带进王府的首饰。在王府,她什么都不是,她的地位甚至比不上丫鬟。
“好了,你看看可以吗?”香儿手搭在阡陌肩膀上,审视着镜中的她。真是脱俗的美人,可惜王爷不会欣赏。
“可以。”她何需打扮,打扮了又给谁看?
“姑娘,你和其他四个姑娘碰面应该盛装才对,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只能这样了。”
柳阡陌绝对是最穷的王爷小妾,连胭脂水粉都没有。
“这样很好。”师傅常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自然才是最美的,她不需要那些俗物。
阡陌起身,像游魂一样走出去。微动的青丝白衣,让她更加飘渺,仿佛不识人间烟火。
011:早膳风波
嫁到王府那么多天,这是阡陌第一次到前厅。
她以为,终其一生她也没有资格坐在前厅和秦慕风一起用膳,果真是世事多变啊。
跨进花厅,就见秦慕风和四个侍妾在餐桌边打情骂俏。彩衣偎依在他怀中,娇笑着夹菜喂他。他则像个高傲的君王,享受着彩衣的伺候。
胭脂,玉萝,含翠,全都偎依在他身边,抢着献媚。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吃早饭,还是在调情。
阡陌目不斜视,似乎没有看见四个女人的存在,垂下头,“阡陌参见王爷。”阡陌依然没有施礼。
“好香啊。”秦慕风低头在彩衣粉颊上亲一口,惹得彩衣媚笑,像个狐狸精。
秦慕风把目光移到阡陌脸上,她一脸淡漠,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手上。她的双手紧紧绞着丝帕,微微颤抖。
胭脂瞟阡陌一眼,整个身子贴到秦慕风身上,“王爷,您不理人家。”
秦慕风邪笑,伸手将胭脂揽在怀中,吻着她的发丝。“我怎么舍得不理你。”
“王爷。”胭脂扭捏的唤一声,妩媚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贴得更近。
阡陌冷淡的脸上依然没有变化,眸子里,却有莹莹泪光。
秦慕风收回视线,勾起薄唇,懒散地道,“玉萝,喂我喝酒。”
玉萝忙斟一杯酒,送到他唇边,“王爷,您请。”
秦慕风笑看着玉萝,“用嘴喂。”
“王爷,您讨厌。”玉萝故做娇羞的低下头,把杯中酒喝进嘴里,站起身,喂进他口中。
阡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胃里一阵翻腾,几乎忍不住吐出来。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调情,她没有伤心,没有难过,只有不屑。
她本就讨厌秦慕风,看见他的荒淫,只会让她更讨厌他。
阡陌肩膀微动,垂下眼帘,一颗滚烫的泪珠掉在地上,开成一朵妖娆的莲花。
又哭,真没用,难道他真的是他多心了?
秦慕风眯起黑眸,打量她半晌,冷冷道,“我的小妾,坐下吧。”
“谢王爷恩典。”阡陌坐下,低头不语,那模样楚楚可怜,仿佛在控诉着秦慕风的无情。
阡陌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胆子小,秦慕风没由来的火大,“我是让你来用早膳的,不是看你流眼泪。”
阡陌眼泪落得更凶,带着抽噎,“贱妾知错。”
秦慕风冷着脸,冷哼一声,“扫兴。”
“贱妾知错。”阡陌重复着刚才的话,声音中除了抽噎,还带着颤抖。
这女人难道是水做的不成?动不动流泪,动不动发抖。
秦慕风放开彩衣,“吃饭吧。”
阡陌颤抖着拿起筷子,手颤抖得厉害,筷子从她手中滑出,掉在地上。
胭脂娇笑着,替她把筷子捡起来,“夫人,你小心啊。”
阡陌喏喏道,“谢谢。。。胭脂姑娘。”
“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分明是讽刺。
彩衣接口道,“对对,我们都是一家人。”彩衣斟一杯酒,递到阡陌面前,“夫人,彩衣敬你一杯。”
阡陌看秦慕风一眼,他埋头吃饭,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阡陌缩着身子,伸出手去接酒杯。手刚碰到杯子,突然手腕一疼,酸软无力。手一松,杯子往地上落。
彩衣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朝阡陌挑挑眉,那微扬的嘴唇含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阡陌手忙脚乱,伸手欲接酒杯。她的动作太慢,她伸手的时候,原本要落的杯子突然直直飞向彩衣,砸在她脸上。
酒顺着她妩媚的脸蛋淋,杯子摔在地上,裂成四片。接着,彩衣呻吟一声,倒在地上。
“啊。。。”三个女人同时尖叫。
秦慕风猛站起来,盯着碎成四片的酒杯。半晌,他把目光移到阡陌脸上。
阡陌低着头,咬着下唇,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泪水。
“怎么回事?”秦慕风的眸光落在阡陌身上,幽深的黑眸中少了平日的浮躁,多了一分警惕镇定。
阡陌抬头,脸上满的泪水,她猛摇头,带着几分慌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哼?不知道?”秦慕风冷笑,厉声道,“你不知道?杯子为什么会突然砸在彩衣脸上?”
阡陌委屈的咬着嘴唇猛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屋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秦慕风,你这只种猪没救了。是你家那个滥女人用袖针刺柳阡陌,她才会拿不稳杯子,你怎么反而怪她?对了,用酒杯砸那个贱女人是我干的。我实在看不惯你们这窝猪欺负柳阡陌,我再次路见不平。”
“飞燕?”秦慕风更加警惕,“你三番五次出现在王府,到底有何目的?”这个女人三番五次为柳阡陌抱不平,难道她们真有关系?
飞燕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啊,本姑娘就是想玩你,怎么样?”
“飞燕,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干涉本王和柳阡陌之间的事?”
“别说我们是同伙,你看她那窝囊样怎么可能跟我飞燕扯上关系。本姑娘看不惯你们欺负她,所以出手相助。认识她,真他妈的丢脸,我飞燕的脸都丢到太平洋了。没空跟你瞎说,我走了,拜拜。。。。。。”
秦慕风重新审视着柳阡陌,她依然发抖哭泣,眼眶红红的。
“柳阡陌。”秦慕风皮笑肉不笑,“你真有本事。”
“王爷,贱妾不明白你的意思。”阡陌快把头缩到脖子里面去了。
“不明白。”秦慕风大步走出去,对外面的侍卫道,“来人,把柳阡陌关进地牢。”
012:疑点重重
有人在暗处帮助柳阡陌。
秦慕风看得很清楚,原本要落在地上杯子之所以会转而砸在彩衣脸上,是因为一颗石子的原因。
能用一颗石子借力打力砸昏彩衣,那个人绝对是高手。
是飞燕吗?飞燕为何三番五次相救柳阡陌?
每次柳阡陌受侮辱飞燕都会出现,恐怕没有那么巧。或许。。。飞燕一直潜伏在王府,一直暗中保护阡陌。
堂堂平南王府,居然让飞燕昼夜来去自如,他平南王的面子都丢光了。
“飞扬。”站在书房窗边的秦慕风突然转身,“派人团团围住地牢,暗中监视着柳阡陌的一举一动。”他道倒要看看,柳阡陌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飞扬目不斜视,义正词严,“王爷,明明是彩衣姑娘不对在先,飞燕夜盗路见不平,你为何把罪过全推在阡陌夫人身上?”
“彩衣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会用袖里针,你别听飞燕胡说八道。”秦慕风没有由来的火大,柳阡陌到底给飞扬什么好处?
“就因为那个狐狸。。。彩衣姑娘会用袖里针,才显得奇怪。”飞扬字字有力,“我并不是包庇阡陌夫人,而是觉得她实在无辜。彩衣姑娘只是自食其果,与她无关。”飞扬昂首停胸,义正词严。。
秦慕风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下去,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柳阡陌。”
“王爷,是你先提的。”飞扬看他一眼,淡漠的走出去。那张无表情的脸,跟柳阡陌一样淡漠。
“我说平南王,你发疯啊。”伴随着带笑意的声音,霍天慢悠悠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秦慕风抬头,略显不悦。这个家伙最喜欢火上加油,典型的损友。他生气的时候,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
“不欢迎我吗?”霍天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我可是很欢迎你到将军府坐坐。”
秦慕风气呼呼坐下,像赌气的小孩,“别来烦我。”
“又怎么了?你家里那几个女人又不老实?”
“该死的柳阡陌。”秦慕风捏紧拳头,重重砸在书桌上。要不是书桌够结实,已经被他砸散架了。
霍天失笑,“又是柳姑娘?她到底做什么了?能把你气成这样?”柳阡陌真有能耐。
“那个女人。。。”秦慕风咬牙切齿,“勾结飞燕,盗我王府重要机密。”
“没证据可别乱说,她能勾结飞燕?”霍天哈哈一笑,“如果她能勾结飞燕,我就是平南王。”飞燕出名的认钱不认人,没有道理去结交一个失宠的宰相‘千金’,现在的失宠的平南王小妾。无论在哪,她总跟失宠两个字扯上关系,真是可怜。
“每次我侮辱她,飞燕都会出现。今天早上,彩衣为难阡陌,飞燕居然以酒杯砸昏彩衣。昨天半夜,飞燕把我的书房翻得乱七八糟,我及时发现追了过去,追到淡情居的时候失去踪影。出现这么多巧合,我当然怀疑柳阡陌。”事实上是他吩咐彩衣为难柳阡陌。他真的不甘心啊,那个飞燕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跳出来为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