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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一把抓住柳似画的衣服,眉峰一挑,蔑视般瞥了她脸上早已疯狂得的脸一眼,略显紧张,但语气中满是坚定木然,“别搞栽赃陷害这一套,那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柳似画望着柳阡陌,瞬息疯狂狰狞的脸庞转归平静,心中想着到底还是不知柳阡陌想干什么,呆若木鸡的看着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迟了,阡陌比她早发制人,纵身跃进湖中。水花四溅,冰凌的水沾湿了柳似画的衣衫。也敲醒了柳似画呆楞的表情。
随即回过神来,漠然地往冷瑟无比的湖中瞄了一眼,双手抱胸,冷哼一声,“最好淹死你,免得麻烦。”
柳似画接而转身,碰上一堵坚硬的“墙”,揉着撞得通红的瑶鼻往“墙”上看。一看,惊悚蔓延全身,冷汗自脚底扩散开来。一双阴郁犀利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她两眼茫然而惊恐,愕然退后几步,轻声颤问,“将。。。将。。。将军?”
霍天心急败坏,正眼也不瞧她一眼,便飞身跃入水中。在冰冷萧瑟的湖中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柳阡陌纤细的身影。怀中的身子冷冰僵硬,精致的容颜上毫无血色。苍白得令他窒息,他眸中闪过一抹熊熊怒火。
霍天用他温暖双臂环抱着阡陌,疾速施以轻功上岸。到岸,他快速将阡陌轻躺在地上,顾不得地上寒冷的气息浸着她本就冰冷的身躯,一心只想唤醒眼前气若如丝的佳人,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使劲挤压她的肚子。边按边喊着,“醒醒,醒醒,阡陌,阡陌你不能死,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仿佛听到他的催魂焦急之声,阡陌终于“嘤咛”一声,艰难地吐出一口脏水。
柳似画傻愣地站在一旁,显然早已经吓傻了,急忙朝霍天挥手辩解,“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真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神色慌张,双眼早已红肿得如小顽孩做错事般哭丧着脸。
她终于知道刚才柳阡陌那神情是怎么回事了,她原要设计她,却被人先设计了。设计与被设计,柳阡陌,果然是狠角色!心里不服叫嚣的狠狠骂着躺在霍天怀中的阴险女人。
霍天小心的抱起阡陌,再次用凌厉骇人的凶光投向柳似画。柳似画看得出他眼中迸射出的寒冷,心更加害怕,不由自主往后退。霍天危险的黑眸一眯,幽怨愤恨,他一把抓住柳似画轻盈的娇躯,将柳似画如丢废物般插进冰冷蚀骨的湖水里。
他抱着阡陌,头也不回的快步狂奔。身后再次传来‘扑通’一声,冰冷的水花溅起,柳似画的身躯重重地沉落下去,在平静如镜的湖面上漾起一圈圈涟漪
“救命啊。。。。”惊恐娇呼的颤音连绵不断,过了许久,也没人知晓,柳似画僵硬的身躯渐渐被湖水吞噬。
霍天抱着柳阡陌,直接回将军府。柳阡陌掉入水中的时间不长,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他才敢那么做。
霍天抱着阡陌回到将军府,立即吩咐两个丫鬟帮她沐浴暖身。她身子才刚恢复些许生息,不能就这样冻着。
两个丫鬟扶着昏迷不醒的阡陌走进浴室,刚走进去一会,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跌跑出来,谦卑恭敬地弯腰禀告,“将。。将。。将军,那。。那位姑娘。。胸口有伤,沾了。。水。。水之后。。不停的流血。”小丫鬟一脸惨白,口齿咬字不清。
霍天脸色阴沉,早已把男女有别抛诸脑后就冲进浴室。
华丽的浴室里,波光水影,氤氲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给人一种清爽舒适的感觉。
刚沐浴后的阡陌身着锦绣罗裙半趟在地上,衣服紧贴着玲珑有致的娇躯,完美的曲线隐隐若现,一个丫鬟双手扶着她的柔弱双肩。她的衣襟微开,月白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兜儿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血,像妖娆的牡丹在她胸口狂肆灿烂地盛开。
霍天震惊的从自丫鬟手中接过阡陌,抱着她走进卧室,卸去平昔温柔儒雅的姿态,怒吼着,“快把金疮药拿来。”
他将阡陌轻放到柔软的床上,犹豫一会,灵敏的手飞快地扒开她早已被血浸湿的亵衣。此时此刻,已然顾不了那么多。迫在眉睫,心一横,咬紧牙关,不能一拖再拖。
轻轻拉开仅存的月白亵衣,上身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滴,凝脂般光滑的嫩肤暴露在空气中,霍天完全没有去顾及面前的画面是如何的活色生香,旖旎春色,干涩的双眼紧紧盯着伤口,嘴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很深,深得几乎贯穿了她的身体。她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渗出血迹,血痂早已变成紫红色,在她白皙小巧的身躯下刺疼了他的双眼,粉白色的嫩肉往外翻,周围还有些隐隐溃烂,触目惊心。
这个傻女人,居然为秦慕风牺牲至此。
吓得哆嗦不停的小丫鬟双手微抖着弯腰将包扎伤口的用具捧到霍天面前,“将。。。将军,您要的。。的东西已。。。已经准备好。”抬首无意中瞥见到将军的手,欲要开口。霍天扫了她一眼,竖起食指作了个“嘘”状,意思叫她不要紧张,不要惊醒了阡陌,安静点在旁边站着即可。轻做叹息状,便回过头来继续注视着床前昏迷沉睡的红粉知己,亦是自己的心头好吖。
丫鬟知趣地立在一旁,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可见她第一次瞧见这场面吧。
霍天顾不得手上的血伤,拿起一瓶金疮药,轻柔地撒在阡陌的伤口上。他几乎不敢看她的伤口,别过头瞌闭着眼睛,心再次被她的伤口所灼伤触痛。
两个丫鬟看到她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同时别开眼睛。伤的这么重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替柳阡陌包扎好伤口,霍天早已汗湿青衫。额头微冒出几滴豆大似地汗珠。他处理过无数次伤口,却没有一次是这么艰难的。
她是个坚强的女子,普通女子伤成这样,至少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
她是个像谜一样的奇女子,为什么秦慕风不懂得珍惜呢?
“带她到温泉里泡一下,千万别让伤口再次碰到水。”霍天顿了顿。回复往昔的温文儒雅的口吻命令着身边的丫鬟,“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听到了吗?”语气里是坚决的语气,柳阡陌毕竟是秦慕风的‘柳妃’。
呵,有名无实的柳妃。
初遇她的时候,她早已嫁人为妇。恨只恨,相见相识太晚。
*****
天边残阳的最后一缕光线也已经隐没在高山峻岭背后。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月华如水,浩瀚广袤,漆黑如墨的星空里是无边无际的深黑。
宽敞明亮的卧室内,烛火滚滚,火舌摇曳,灯芯不时“噼啪”作响。
霍天默不作声地靠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佳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弹指可破的肌肤,勾勒着一副淡墨美人肖像。
她似乎触觉到什么,娥眉微微蹩起,稠密的睫毛微微动了下,魅惑人心的星眸慢慢睁开,欲要翻身动一下,就听见霍天温厚的询问,“你醒了?”他惊慌地迅速缩回手,慢慢摩挲着停留在手指尖上的丝缕余温,独自回味。
“是啊。”阡陌虚弱无力地平躺在床上,望着霍天温和一笑,明媚如初春三月的阳光,笑靥如清高浊世的青莲。
她生性怕水,当时她真切的听到有脚步声,才敢往水里跳。原本以为来人是飞扬或秦慕风,确真没有想到会是霍天。
霍天霍然起身站在床边,轻声探问,“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有。”回答得干脆利落。她佯作置若未见,轻轻挪动一身子想避之不见他脸上的黯然哀伤,却无意中牵扯到伤口。忍不住痛呼一声。“嗬!”
霍天一着急,顾不得礼仪,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去传御医。”踏步就要往门外跑去,却被阡陌清凉如水的手及时抓住手腕。
阡陌望着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失声笑道,“不用这么严重,只是不小心扯到伤口。休息一下就没有事了。”
“不舒服一定要说。”
阡陌恢复平时冷漠如冰的目光淡淡扫过屋内,略带疑惑,“霍大哥,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似乎是。。。。将军府。
“柳似画推你下湖,我把你带回来了。”霍天担心她会怕,尽量仓促简碎一笔带过。
“谢谢。”阡陌疲惫的磕闭眼睛,挪榆着一个舒服的位置,感叹一声,“好累啊。”
“你饿不饿?”他放开她的手,替她拉好被子。
阡陌窝在暖和的被褥里,懒洋洋道,“我不饿。”声音细若蚊子,似真似幻,飘荡在霍天耳边却无比清晰。
霍天仿若未闻,顾自转身,轻手轻脚从桌上小炉子里倒了一碗药,柔声劝慰道,“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喝了就可以快点复愈了。”
阡陌磕上的眼睑缓缓睁开,揉了揉眼,涣散迷离地作势翻被起身,霍天却比她更早一步走到她床前,轻扶住她的身子,随手执起一个软枕放在她背后的旧伤处。磁性的嗓音滑至耳边,“小心,别碰到伤口。”
“嗯。”阡陌心跳加速,耳根发热,慌忙尴尬地往后靠,跟他保持着距离,固执伸手自己去接汤药。
“别动,我喂你吧,小心伤口。”他嘶哑无奈,她茫然失措,避之不及的神情全收眼底,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不自制地霍然疼起来呢?无以复加的疼痛如汹涌澎湃的浩浪淹没了他,就好比手心上的张问被狠狠抽里那样,再复合,再抽离,如此循环,永生不息的桎梏。
她冷然回绝,“谢谢霍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又不是断手断脚,残废人似的。”
“呵呵。。。那好吧。”除了苦涩与尴尬,还有什么?
阡陌闭上眼睛,单手捏着鼻子,伸着粉舌舔试下药汁,苦涩的触觉令她直打哆嗦,浑身颤抖起来,大咧咧地叫苦,“好苦啊,好苦啊。不喝了。”
霍天还是隐忍不住的抽下干涩的嘴角,一扫方才的阴霾,踱步从桌上取下一颗蜜饯忙递到她手,催促道,“快。快吃一颗蜜饯解解苦。”
直到阡陌把新鲜的蜜饯含在嘴里,娥眉微扬,期待的眼神,咧咧嘴,率真得可爱,纤细的手指指着桌上剩余的蜜饯,荡开笑靥,声音如玉帛轻扯,玉珠散落般清脆嘹亮,“我还要那个。”原来蜜饯比药好吃多了。
她笑颜灿烂若旭日东升,耀目的光芒直照到霍天心里去。凝视了她,那夜色双眸,如湛清泉水,流淌的全是真诚和执着。
霍天心头一喜,索性捧着一碟蜜饯一颗颗喂给她吃,难以抑制的愉悦从嘴里逸出,“你喜欢吃这些吗?”
“我只是喜欢吃甜食。”阡陌捏起一颗又一颗蜜饯,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知自己的童真笑颜会给身边的男子带来无穷的兴奋。
“我从来没有见你吃过。”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她这样清高贞节的女子是不屑吃这些零食的。殊不知乎,是自己还未能读懂了解她。替她准备蜜饯的时候,他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如今见她吃得甜滋滋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做的很对。
阡陌闻言,瞬息垮下脸来,泽照熠熠,莹莹流辉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凄凉悲切的凉意,“那是因为王府的人除了正餐之外,什么都不给我吃。不给我水喝,没有水果,没有零食。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霍天心里一窒,眼底暗藏着难以视察的哀伤,宠溺的揉揉她的润发,柔声安慰,“你要是喜欢,可以随时到将军府来,我命人帮你准备。”
“好。”嘴里的蜜饯突然没有味道,暖流流淌全身,舒服极了。被人疼爱关心的滋味是这么的甜蜜,比手上的蜜饯还要甜。
霍天对她真好,好得如师傅师丈们般。
一碟蜜饯全吃光了,药却一口也没有喝。
霍天望着她微微唏嘘撅起的小嘴,无奈的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