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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黑暗中,她的感官更加敏锐,阡陌没由来的害怕。
她挣扎,柔软的酥胸,抵着他健硕的胸膛不断摩擦。在阡陌暧昧的刺激下,他居然有反映。这个小女人,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欲望。
爱恨交织的情愫,几乎逼疯了秦慕风。某种特殊的东西,在心头呼之欲出。
复杂的情愫化为情欲,他一把勾紧她的纤腰,“我想要你。”那双黑眸里,跳跃着火热的欲望。
阡陌脸色一变,猛推开秦慕风,浑身上下带着一种残厉的冷酷,“不行,从今以后,不准再碰我。”
她为什么会如此反感?
他曾经给过她不堪的回忆,所以害怕,是这样吗?
他察觉她身上凌厉的气息,心中“咯噔”一下,不,不要远离他!只稍片刻,惊恐化为柔软,他迅疾度步跨上前,一双铁臂紧紧地抱紧她,深怕一个疏忽,她便会消失不见。
他亲昵的吻着她白皙的颈,柔声诱哄,“别怕,我不会再弄疼你。你嫁给我这么久,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略带魅惑的嗓音,让阡陌意乱情迷。
曾经,他这样哄过柳倩。既然哄过柳倩,是不是也哄过柳似画,哄过彩衣。
这一生,他有过太多女人,包括柳似画那种脏女人。
阡陌突然觉得他好肮脏,胃里一阵翻腾,几乎吐出来。
她一手捂着嘴巴,另一手再次推开秦慕风。
她背对着他,好一会,才强压下恶心感。
她抚着胸前,淡淡道,“错,我们的洞房花烛已经过了,我初走进平南王府那天,你在我面前和彩衣欢爱,然后粗暴的强占了我的身子,并羞辱我。那天晚上的情景,我记得一辈子。王爷说你欠我洞房花烛,未免牵强。”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
秦慕风眼眸中流露出痛苦,迷蒙的眼神柔和得醉人,“对不起。”
柳阡陌摇头,缓缓转身,“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都已经是过去。人不能总活在回忆里,我没那么多心思去计较。”
秦慕风刚想开口,突然一愣,“你哭了?”她的眼眶又红又肿,绝对哭过。
“没有。”阡陌别过头去,用手遮住眼睛。深怕秦慕风瞧见她脆弱的样子,她是不想他看见啊。
精致的脸蛋上,泪痕犹在,秦慕风狐疑的的打量着她,“你今天躲着外面哭了一整天?”她哭了,是为他吗?荒谬的想法,让秦慕风兴奋。
“我说没有就没有?”阡陌气急败坏,反而有欲盖弥彰的意味。她从来不哭,今天居然在秦勿离面前不停的掉眼泪,真是丢脸。
“你全身这么脏,去哪了?”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好好看她。
“到郊外走走。”顺便吃吃红薯,痛快哭一场。
秦慕风沉默一会,“你哭了,是因为我吗?”他期待的眼神,像一个急于得到糖吃的孩子。
柳阡陌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心忽然软了。她猛转过身,深怕不能自己地再次陷进泥泽,永不翻身,斩钉截铁地道,“没有。”她已经尝过苦头,不想再回味。
“只掉一滴眼泪的你,为我哭了,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秦慕风含笑而笃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阡陌嘴角勾起,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她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扬起水眸,平静的注视着秦慕风,眼底无一丝波澜。
秦慕风被她看得心虚,他犹豫片刻,直视着她的眼睛,“不会。”明知她会痛苦,他还是说了实话。
阡陌平静的倒了一杯水,缓缓喝下,“我知道了。”她眼底,闪烁着泪光。
一滴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在她细腻的玉手上,划出一个弧度。
他盯着她手上的泪痕,心底一阵疼痛。“对不起。”他想将她拥入怀中,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她的眼泪,牵动了他的心底最敏感的弦。
“感情的事,是没有办法勉强的。”柳阡陌恢复淡漠,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她看着窗外的明月,低低吟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爱我吗?你爱我吗?如果爱我,你就承认。”柳阡陌直勾勾看进他眼里,“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爱我,只是不敢承认。其实爱我没有那么难,你可以承认的。”
她淡然低沉的嗓音传进他耳中,每一个字,都像魔力一样,冲击着他的大脑,某些东西越来越清晰,呼之欲出。
他猛别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的话语,依然在他耳边不停的回响。
他爱她,只是不敢承认,这可能吗?
秦慕风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奇异的刺痛,他捂着胸口,几乎站不稳。痛楚从胸口扩散,蔓延到他脑中。剧烈的疼痛,如千万只蚂蚁啃咬。他双手抱着头,发出凄惨的叫声。
“你怎么了?”阡陌并没有太着急,她出身江湖,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
秦慕风扯着头发,痛苦嘶吼,“我头疼,胸口也痛。”一张俊脸惨白。
“我看看。”阡陌不由分说去拉他的手腕。
秦慕风一把甩开阡陌的手,双目血红,暴戾的咆哮声传遍了王府。“放开。”那张俊美的面孔,有些扭曲。
阡陌冷冷眤他一眼,玉手再次搭上他的手腕。收回手,她不徐不疾地开口,“奇怪,你的脉象平和,按理说不应该那么痛苦。在平和中,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诡异,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脉象。一个字,怪异。不对,是两个字。不是中毒,不是内伤,你到底怎么了?”
锥心刺骨的奇痛让秦慕风几乎疯狂,他捂着头,对阡陌咆哮,“快找大夫。”
阡陌白他一眼,一掌劈向他的后颈。看着秦慕风倒下,阡陌蹲下身子,封住他几初穴道,“找那些庸医干什么?本姑娘我就是天下第一毒医。。。。的传人,邪手神医的师妹。我都找不出病因,更别提那些庸医。”
柳阡陌颁开秦慕风的嘴巴,仔细查看他的舌头。
他的舌根部分,居然有些诡异的暗红,舌头上还有些暗红粘稠的液体。像中毒,却又不像。“怪,怎么会这样呢?”她从腰间取出一枚银针,从他舌头上刮出一些粘稠的液体。
她靠近蜡烛,仔细观察着银针上面是液体。跟一般的口水没什么两样。
她又取出一枚银针,在秦慕风的手腕上扎一针。取出银针的时候,血是鲜红色。
阡陌连续在他身上扎了数针,血都是红色。
无任何异常,大约是她多心了吧。
将银针擦拭干净,阡陌绕到屏风后,拧了一把水洗脸。
阡陌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径自上床,完全不理会睡在地上的秦慕风。
【阡陌,你到底在想什么?】
【无语中。】
【你在说话,怎么会无语呢?】
【我什么都没有想,我想勾引秦慕风。】
【想勾引他?这个时候你不趁机展现贤妻良母的风情,把他丢在那干什么?】
阡陌起身,急急忙忙套上鞋子。
【想通了?想通就好。】
【我点他穴道,我睡醒之后,再搬他上床。】
【。。。。。。】这样也可以?
秦慕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清秀的容颜。
柳阡陌趴在床边,睡得正沉,像初生的婴儿。
昨夜的事情尽数在他脑海里涌现出现。他记得,他突然胸口疼,头疼,接着昏了过去。是疼昏过去的吗?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么她呢?是不是在床边守了一整夜?
他低头,手指慢慢滑过她细腻的容颜,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个倔强小女人,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的身子动了一下,喊了一声‘慕风’。他以为她醒了,却发现她换个姿势继续睡,那声呼唤,不过是梦中的呓语。
她梦里有他,秦慕风唇瓣的笑意慢慢加深,眼底闪烁着温柔的波光。
他下床,小心翼翼的将阡陌抱上床,为她盖好被子,“阡陌,到床上去睡。”
“嗯。”阡陌舒服的翻个身,背对着他。
秦慕风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才轻手轻脚退出去,生怕吵醒她。
听到关门的声音,床上的阡陌突然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门外,一抹红色的影子偷偷摸摸,眼看四处无人。贼头贼脑的推开门,溜进房间。光看动作,就知道这厮绝对是个贼。
“七小姐,起床了。”小绿伸长脖子往面前看,顺便喊了一声。
小绿刚喊过,阡陌已经坐起来。
小绿一回头,就看到坐在床上的阡陌,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她还没有进门,阡陌就已经知道了。
“吓死我了。”小绿抱怨。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阡陌下床,拉一件外衣披在身上。
“七小姐,你身边的那个丫鬟刚才又来告状,她告诉我王爷昨天晚上在你这儿过夜,刚刚才走。”七小姐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委身王爷?
阡陌坐到梳妆台前,把玩着手中的梳子,“你知道了,整个王府都会知道吧。”消息传得真快啊。
“我给她五十两银子,要她监视你。”小绿扁扁嘴,“我猜,彩衣,玉萝,柳似画也会收买她,你要小心。昨天晚上,那几个女人一定会嫉妒你,想尽办法整你。”
阡陌冷冷一笑,收紧手指,手中的象牙梳成了粉末。手一松,随风飘散。
衣小绿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盯着那些粉末。“七小姐,我知道您武功盖世,可是,你毁了梳子,用什么梳头。”
“不梳了。”阡陌随手挽起头发,用玉簪插稳。“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讲究。”
她的青丝光滑柔亮,即使不梳理,依然不显凌乱。
衣小绿耸耸肩膀,“好了好了,我打水给你洗脸。”七姑娘果真有江湖儿女的豪气,连头都不用梳。
“香儿已经打水来了,很快就到,你坐下,我跟你说件事。”
“这都能听出来?”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知道什么叫苦肉计吗?就是。。。。。。”阡陌越笑越冷,宛如地狱的恶魔。
衣小绿打个冷颤,感觉自己掉进了陷阱。
谁让这个陷阱是七姑娘布置的呢?就是刀山,也得往下跳。无争山庄的七小姐,她还没有能耐去得罪。
*
昨天晚上的事儿,秦慕风越想越觉得怪异。
他从小习武,很少生病,为什么会突然头欲裂?总觉得有一种怪异之处,却不知道怪在哪。
难道是他太劳累了?或者,是阡陌突然回来,兴奋过度?他一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能兴奋过度吗?
“王爷,你在想什么?”
飞扬的声音,让秦慕风回神。“没什么。”
“王爷,你看看自己脸上有什么?”飞扬白眼一翻,低头喝粥。
飞扬这么一说,秦慕风才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湿的,还带着些温热。
用手一抹,竟是些白色液体。
他低头,见碗中的粥只剩半碗。
秦慕风失笑,“我在发呆。”他一直用勺子在碗里挑来挑去,把粥全挑到脸上去。
“王爷,你是不是不舒服。”王爷从来没有如此失态。
“是有点。”
“召御医来看看?”
秦慕风摆摆手,并没有太在意,“不用。”既然过后没事,他并没有刻意去在乎。
“什么不用啊?”阡陌手里端着一碗汤,款款走进来,“你昨天晚上头疼得厉害,应该找个大夫来看看。”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却在心里冷笑。连她都看不出端倪,更何况是那些庸医。
“你为什么会进来的?”门口的守卫干什么吃的?
“上次飞扬大哥带我来看过你,所以他们认识,就让我进来了。”阡陌坐在他对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慕风眼睛一眯,向飞扬投去一个凌厉的眼神。
带她进听风轩也就罢了,居然把夜姬的事全部告诉阡陌。他并不介意她知道,只是担心她的安危
飞扬抬头,装模作样的往屋顶上瞄。
盯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