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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阡陌夫人在干什么?”飞扬也觉得奇怪,一向不踏出淡情居的的阡陌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秦慕风微微摇头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这个女人的心思,他从来没看透过。
自从十几天之前他们发生冲突之后,秦慕风没有再见到柳阡陌。要不是今天在这里突然遇到,他根本想不起她。
他的确曾经对柳阡陌有过好感,有过怜惜,有过同情。
但,他对她的好感,让她亲手破坏了。
她的心机,她的贪婪,让他感到恶心。每次想起她阴狠的语气,扭曲的面孔,他对她的好感便消失一分。
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前,他偶尔会想起她。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后,他渐渐将她淡忘。十几天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已经忘得差不多。或许,半年之后他连柳阡陌是谁都不知道。
站了许久,柳阡陌微微转身。她侧着身子,看王府一眼,僵硬的走开。
“她要离开吗?”飞扬有些紧张。
“跟着她。”秦慕风想也没想,立刻跟上去。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要离开?还是。。。。
跟了她一段路,发现她走进一家香烛店,用金钗换了一些冥纸香烛。
“阡陌夫人好歹是平南王的妾,居然用自己的首饰换这种东西。”飞扬忍不住心疼,摇头感叹。他瞥秦慕风一眼,继而盯着阡陌的身影。
“什么意思?”秦慕风当然明白飞扬话里有话。
“我只是替阡陌姑娘不值。”他已经改口称姑娘,反正我王爷从不当她是妻子。
秦慕风白他一眼,无话可说。
他的确没有给阡陌平南王小妾该有的待遇,不给她用度,没给她过做过衣服,更没有给她置办过首饰。比起四个侍妾的奢华,阡陌连丫鬟都不如。
他给柳阡陌遮风避雨的地方,给她一日三餐,跟养一条狗没什么分别。
看着阡陌走出香烛店,秦慕风立刻追上去。路过香烛店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抬头,记住名字。
秦慕风主仆忙着追阡陌,似乎忽略了身后那些诡异的身影。
阡陌一路往城外走,而秦慕风和飞扬在后面偷偷跟踪。
一个时辰后,他们居然来到乱葬冈。
杂草丛生的乱葬冈上,到处是荒坟,破败墓碑的歪歪斜斜,损毁的木牌七零八落。在那丛生的杂草中,不知埋葬了多少堆白骨。秋风拂过,似乎听到一阵阵凄哀悲鸣。
阡陌神色如常,平静的穿梭与杂草中。
秦慕风和飞扬在战场上见过尸骨成堆,对这些荒坟没有太大的感觉。阡陌一介弱女子,居然敢一个人到这种地方,着实让他们佩服。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不约而同的佩服她的胆识。
柳阡陌在一座孤坟前停下脚步,她怔怔的看了许久,缓缓蹲下身子,扒开缠在墓碑上的藤条,顺手清理去坟前的杂草。扒开杂草,碑上的字渐渐露出来----先母柳月英之墓。
秦慕风微微诧异,原来,她娘葬在这里。
柳月英好歹是柳宰相的原配,居然葬在这乱葬冈。柳宰相的决绝,令人发指。
柳阡陌倚着墓碑而坐,脸贴在墓碑上。
她清澈的眸子里缓缓掉出一滴眼泪,顺着墓碑划下去。
“娘。”阡陌喉头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娘,我来看你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孤单吗?娘,你在下面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今天是柳月英的忌日,自从十四岁开始,每年的今天,她都会到这儿来。她会哭,只流一滴眼泪,不多,不少。对她来说,一滴眼泪就够了。这滴眼泪是证据,它象征着柳家人的无情。总有一天,她会报仇。用一滴眼泪为证,她会报仇。
十几年前,柳月英死后。柳家人没有将她葬进柳家坟地,而是丢到乱葬冈草草埋葬。
后来,她遇到大师傅,大师傅帮她找到母亲的坟,移到这空旷的地方重新下葬。
她们师徒找到柳月英尸骨的时候,已经不全,有很多部分都被野狗刨走。
当时看着娘残缺不全的尸骨,阡陌哭了,流下一滴眼泪。
她爹,权倾朝野的宰相柳朔。不但毁了她娘柳月英一生,还让她死后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这笔帐她会好好算。
她靠在墓碑上,轻声呢喃,“娘,你在下面要好好保重,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
用火褶子点燃香烛,她顺手将冥纸让在蜡烛上方点燃。她静静的,一张张燃烧,看着火舌吞没冥纸。
一阵诡异的风吹过,白烛火苗突然剧烈跳跃,似乎要熄灭。燃烧着冥纸的小火堆乱了,些许燃尽的灰屑随风而起,飘散在空中。
阡陌眸光一冷,微微侧目。她的手探进左腰侧,伸出来的时候,手心捏着三枚闪闪发亮的银针。
“王爷小心。”随着飞扬的惊呼,烛光熄灭,一张张未烧的冥纸被风吹起,漫天飞舞。。。。。
037:患难真情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迅速地移动着,大地早已被昏暗笼罩。萧瑟的秋风更加激烈,杂草晃动,漫天飞舞的冥纸一张张落下,乱葬冈上弥漫着诡异。
冥纸落完,一群黑衣人迅速从草丛中窜起。各式各样武器发出煞人的寒光,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
对方大约十五人左右,个个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面巾。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从事的行业。
那群黑衣人并没有偷袭,而是无声无息的落在秦慕风和飞扬周围。
飞扬挡在秦慕风面前,握紧不离身的宝剑,戒备的看着他们。他早已经感觉周围的杀气,本以为有人要暗杀王爷,没想到他们居然明目张胆的与他们对峙。
草丛中,又走出一人。那人身披黑色披风,脸上罩着一副银白色面具,全身弥漫着诡异的杀气。
秦慕风推开飞扬,冷冽的目光射向戴面具的男人。这个男人应该是这群黑衣人的首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刺客,为什么不暗杀?
戴面具的男人亦看着他,冰冷的目光犹如利箭。
两个同样有霸气的男人对视,气势不相上下。
“传闻平南王骁勇擅战,武功高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戴面具的男人冷冷开口。
“愧不敢当。”秦慕风回答得云淡风轻,嘴角还带着一抹轻笑。
“好胆色。”戴面具的男人语气种露出赞赏。面对如此阵势,他居然能镇定自若,平南王名不虚传。
秦慕风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他微微瞟阡陌一眼,“她是你的女人?”这个女人的确是女人中少有的极品。过人的胆识,过人的冷静,容貌亦是上上。
普通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已经昏过去,而这个女人居然镇定自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烧冥纸。
“如果我说是呢?”秦慕风斜睨一眼冷静的阡陌,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他和飞扬绝对有把握逃跑,加上柳阡陌。。。他没有信心。
“很独特女人。”无论是气质还是胆识,都让他欣赏。
“阁下大费周章,难道是想要我的女人吗?”秦慕风轻笑,嘴角扬起一摸慵懒的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表面上安然自得,实际上万分戒备,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我敬平南王是英雄,不屑用下三滥的方式杀你。”是的,他要杀他。
“是谁让你们来杀我?”这些人是杀手,他们身上的很重的杀气。
“王爷不知道道上的规矩吗?”秦慕风的确如传说中聪明。
“抱歉。”秦慕风回以优雅一笑。杀手界的规矩,不透露雇主资料。
“很可惜,我们是对手。”戴面具的男人言辞之间有惋惜。
秦慕风的目光淡淡瞟阡陌一眼,“放过她。”江湖中人重承诺,只要他答应,就不会伤害柳阡陌。
“看不出王爷还是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声音骤然变冷,“斩草要除根。”事实上,他也舍不得杀那个气质独特的女子。她的冷,她的傲,跟他倒有几分相像。
飞扬性子烈,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到底是谁?”
他冷淡的宣布,“阎门门主。”武林中两大杀手组织之一。
“能死在阎门门主手里,是我秦慕风的荣幸。”即使是在这个时候,秦慕风的情绪依然没有太大波动。
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寒光,黑眸中搀杂着一抹复杂,“杀。”冷冷的一个字,如来自地狱的催魂咒。
众杀手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攻向秦慕风。刀光剑影闪烁,无数黑影扑向秦慕风。秦慕风迅速躲开,并夺下其中一名杀手的剑,陷入激烈的打斗。
秦慕风的身法极快,路数不断变化。他所学杂乱,所以不精。大约是教他的师傅太多,导致这样的结果。真正的绝顶高手,擅长的往往只有一门武功。他,顶多算一流高手,算不上绝顶。
即使秦慕风和飞扬武功再好,也只是两人。对方人不但多,而且都是江湖上的一流杀手。
半个时辰后,秦慕风和飞扬渐渐不敌。秦慕风身中两剑,其中一剑刺得很深。
阡陌的脸上依然淡漠,继续烧纸。眸子里,却有一丝犹豫。
她到底应不应该出手帮忙?
若是以前,她根本不会犹豫,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而毫无感觉。她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会有这样的怪念头。
她想出手并不是因为她欠飞扬人情,而是纯粹的想帮秦慕风。因为秦慕风是她的任务,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她能让他死?仅仅是这样吗?为什么她心里居然为他担忧?
以她的医术,只要不死,她就能救活。她大可以看着他们受伤,等他们晕倒之后再出手。从潜意识里,她想帮秦慕风,不想他受伤。她到底是怎么了?和那些女人一样,被他迷惑了?不,不可能,他对她像仇人一样,她不可能对他有好感。
阡陌正在犹豫之际,一只手揽上她的腰,紧接着整个人被抱起。她想得太入神,居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她第一次被别人‘突袭’,忍不住惊呼一声。
“女人,抱紧。”秦慕风的语气很烦躁。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救这个女人?他一向不珍惜女人,从来不认为女人比自己重要。为什么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他会莫名其妙的带着这个累赘?救了她之后,他懊恼,却又莫名其妙的觉得心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慕风一手抱着阡陌,一手提剑,以轻功凌空离开。
“飞扬大哥呢?”阡陌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他们两走了,飞扬怎么办?
都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想着其他男人,秦慕风没由来的火大,“女人,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杀手有杀手的原则,他们的目标是他,不会滥伤无辜。只要他离开,他们不会伤害飞扬的。阎门的门主虽把话说绝,可他感觉得到,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不会滥杀无辜。
阡陌抬头看秦慕风一眼,神色很复杂。
秦慕风逃命的时候都要顾及她,她能为他做到这样吗?
一阵细微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阡陌脸色一变,从腰间抹出三枚银针。她还来不及出手,腰上一紧,整个人被秦慕风搂进怀中。秦慕风抱着她,身子旋转。秦慕风的身体刚转到阡陌的位置,五枝利箭深深陷入他背里。
秦慕风脸色一变,抱着阡陌落在地上。阡陌眸子一冷,三枚银针飞出。
秦慕风半跪在地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手依然抱着阡陌,头靠在她肩膀上。“女人,我迟早被你害死。”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
阡陌呆呆让他抱着,说不出一句话。秦慕风一定是疯了,绝对疯了。否则,他不可能为她挡暗器。她早听到暗器的声音,打算以为银针挡去暗器,哪知道他居然以身体为她挡了暗器。
她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一向独来独往,从来不知道有人会以身体替别人挡暗器。她被他吓到了,这一次,真的被吓到了。
秦慕风虚弱的在她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