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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探前,问道:“嗯……对方多大年纪?什么脾气?做什么工作的?”
许牧深打个了弯,回道:“会计,二十五岁,脾气听说很温和。”
“那应该是淑女。淑女喜欢什么?衣服?手链?香水?都可以。”印象中以前那帮子格子间的女人最爱讨论这些话题。
许牧深的侧脸看上去有些为难,他腾出一只手搁置在下巴上:“这些东西我不太懂。你能不能帮我挑,钱我会报销。”
我笑了笑:“帮你挑个礼物还什么钱不钱的?咱俩也是朋友,我帮你挑就是了。”
许牧深唇边缓和的弧度轻轻勾起,他加快了车速,没多久就到了云深集团。
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吓到了。
沈茵坐在江辞云对面,她看上去比昨天不知道精神了多少,看见我就冲我笑道:“我都等你老大一会了。原本想打个电话给你,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给你个惊喜比较好。”
我定在原地,木纳地看着沈茵。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她的肚子挺明显的了,她穿着宽松的裙子,盘着头发,喜欢的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手里捧着清茶吹着热气。
我没接话,她或许觉得有点奇怪,扭头过来:“傻了呀?看见我不欢迎么?”
“你。”我说了一个字就闭嘴了,主要是没组织好语言。
“我什么,我刚做完产检,打了好几针屁股针,需要大餐安慰。”沈茵笑得没心没肺。
我一步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抬手摸她额头。
她十分嫌弃地甩开:“老娘没病。”
地咚一声,江辞云抓起手机翻开,他笑了笑,突然开了口:“过来。”
“干嘛?”我没动。心里琢磨着都这么近了,拢共也就几步距离。
江辞云翻转屏幕对着我,低低地笑:“够精彩的。”
我一愣,是刚刚我和小黎的对话。我一下就回头看了眼许牧深,他靠着门上说:“律师对于证据这种东西很敏感,看你们刚刚那么投入,没人注意到我,就顺便拍了,也许以后用得着。”
我的心情在这你一言我一语中变得特别好,我们几个人敲诈江辞云去好的酒店里吃大餐,他欣然答应,只是吃的正酣畅淋漓时,林超突然给他发了短信。
江辞云去上洗手间了,我拿起他的手机一看,林超的原话是:辞云,今天唐颖把她原本住的那儿给我住了。我很感激她。不过Leo说他愿意和我离婚了。你们的谈话内容他告诉我了,辞云,你还爱我对不对。
我回头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江辞云还没过来,我火速回复了一条:我爱唐颖。以后尽量别联系了吧。
发送完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删,身边的位置落下道身影。
“拿我手机做什么?”江辞云打量着我。
“你初恋来短信,还给你。”我把手机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吃菜。
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盯着手机看,然后他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
一直到饭局结束,严靳出现,江辞云拉着我走不让我掺和他们俩的事情,许牧深要回酒店,于是我被塞进了江辞云的车里。他帮我系好安全带,系完没立刻挺直脊梁骨说:“短信回的让我满意,还真以为你会和老子分手。”
起初听见这句话,我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
当我扭过头时,江辞云灼热的眼神几乎能把我烧死。
“颖颖,我爱你。”他的气息萦绕在我额头,悄悄地,缓慢的落下。
我内心有种强烈的激流在冲荡,就这么盯着他,喉咙口仿佛有团棉花狠狠堵上了我。
我看着他的笑从淡转浓,一点点荡进眼底,离开老板椅的江辞云满身满脸又染上了小流氓的味道,眼神充满了情欲。
“你刚刚,刚刚说什么?”我瞪大眼睛,心跳加快的速度简直差点让我感觉到缺氧。
他抬手咚得一下弹我脑门:“这种丢人的话还想我说几次?”
太突然了。
我以为等不到江辞云的这句话,也以为如果有一天他对我说,一定会选在很慎重的场合,很浪漫的环境。
可这些幻想通通都没有。
就是一顿平淡无奇的晚饭过后,一个星空正好的夜,两个人的车,突如其来的来。
“你刚刚是说你爱我,是这句吗?”我像个笨蛋一样问着。
他的手机又响了,掏出来看的时候我也扫到了屏幕,又是林超,又是她。
我正在伤感这会的气氛被破坏,可江辞云忽然按了静音键,随后把手机丢在一边,轻轻吻住我的眼睛说:“也许你不会相信,老子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爱上你。恶心吗?我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竟然还会谈什么爱不爱的。”
江辞云喉头窜起一阵低低地笑声。
“你昨天还忽视我。你……”我整个大脑的思维都好像出现了问题。
他盯着我,声音低到一个极限:“对待自己人有时候不需要太虚伪。就像你去别人家做客吃饭,和在自己家吃的感觉能一样么?我关心林超已经和爱情无关。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老婆,如假包换的老婆。全世界都知道老子对你的好,只有你不知道。”
我没有说话,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好了,回家了。”江辞云想要挺起身的时候我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距离再度被拉得很近。
“再说一次。”我的呼吸像在被什么轻轻拉扯,犹如做梦似的。
他咬了咬牙暴躁地丢给我一句:“说个屁。”
我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撒手,不依不饶道:“再说一次,我没听见。”
☆、102 我终将站上巅峰
江辞云轻咳一声竟然憋红了脸,随即他拿到我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差不多行了。”
他四平八稳地开着车,甚至再没多看我一眼。而整一路,我的视线却从没有一刻从他侧脸移开。
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像是做梦,但也应了他那句,不需要浮夸浪漫的排场,真真切切的在一起。
车子在海景房门口停下,江辞云腾出一只手悄悄握着我说:“手真小。”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用力反抓紧他的。
江辞云终于偏头看我一眼,唇角微扬,冷不防就冒出句:“颖颖,可你人长大了。”
字里行间中的意味越来越浓,一场看似偶然却如是注定的相遇终还是在潜移默化下撼动了我的心。
“是你成就了现在的我。”我眼睛里分明有层湿润,它来源于感恩,内心的畅快,以及回首这一路来的不容易。
江辞云的手指轻轻磨蹭着我的手背:“警告你,别给我哭啊。”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挤出两行眼泪,他的手抽出来做了个扬手要打我的动作,但真正落下时他只是戳了下我的太阳穴,然后低头帮我解着安全带。
咔擦一声,弹扣松开,他抬头的那个瞬间,我捧起他的脸,严肃地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说那三个字。”
我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那么突然,突然到让我这会还有点怀疑刚刚有没有幻听了。
他沉默了一小会,声音沙沙的:“看见视频之后我突然觉得你可能不需要我也能好好过日子,我竟然很害怕。”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主动的,亢奋地,热烈地吻住他。而这一次,他却一动都没有动。
直到我的呼吸平缓下来,才看见他眼梢荡开的无奈又满足地笑,嘴上却来了句:“强吻老子。”
“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我抬手锤着他,他很配合得摊成大字型,故意逗弄道:“哎呦。疼,真疼,又他妈得进补了。”
我一听,真使劲捶他,可他也不让我,下车时我的头发乱成了鸡窝。
我懊悔地瞪着他,他的衬衣也被我扯松了好几个扣子,扬了好几次手,都看似暴躁地要打我,只不过全是些假动作。
就在我觉得这些假动作已经没有新鲜感的时候,身子突然就凌空了,他低头说:“哪天我要是一无所有了,成个穷光蛋,你会不会走?”
我的心咚的一下,伸手搂住他脖子骂了句:“傻逼。”
“说。”他特别严肃。
我的手松下来,忍不住轻挂了下他的鼻子:“饭每天都热,两副碗筷,你在心里,我在床上。”
“颖颖,你找死。”
我被抱着转圈,转得晕头转向。
一切都似乎在好起来。
翌日,法庭上。
表哥大概明白了这是场必输的官司,为了能减刑,他爆出了很多身边小兄弟的恶行,无所不用其极得把他人性中的劣根展现得淋漓尽致,可最终他还是被判了两年零三个月。
他被押送上车时,我平静地对他说:“表哥,做过的恶总是要还的。”
大姨像个神经病似的在法院门口对我破口大骂,哭得像狗,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揍我一顿。
我站在原地,娇小得的确和只麻雀一样,但我身后站在两个都会护我周全的男人,一左一右,差不多的身高。他们都穿着西服西裤,黑与白,永不淘汰地两个颜色,庄严肃静。这一刻我真的像女王。
江辞云说:“少得意,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
许牧深:“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
我刚想说话,肩膀一下被只大手揽了过去。
我猛得偏头,江辞云淡淡地说:“我订了机票,佛罗伦萨,行程是六天,四个小时后起飞。”顿下话,他又对许牧深说:“阿深,我们会给你带礼物的。”
我轻轻怔了下,惊喜总是让人兴奋又慌乱。
许牧深凝重地叹口气:“你们就这么欺负单身人士?”
“说不定这礼拜天的相亲会成功呢?下一次我们可以四人游。”江辞云一拳砸在了许牧深的胸口。
许牧深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
佛罗伦萨,英语Florence,意大利语Firenze,德语Florenz,以前曾译作“翡冷翠”。听说翡冷翠是现代著名诗人徐志摩首译,远远比另一个译名佛罗伦萨来的更富诗意,更多色彩,也更符合古城的气质。
我们在罗马转机,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刚到那天我印象深刻,因为正好看见了佛罗伦萨的日出。我们下飞机就去了酒店,在酒店调时差,所以那天哪都没去。
隔天一早,我感觉一只手顺着我的皮肤缓慢上移。
我一个激灵惊醒,偏头就看见一手撑着后脑盯着我看的江辞云。
他丢下工作,我不免有点担心:“这么多天不在,公司里没关系吗?”
他亲吻我的额头:“我真的很忙,如果不自己安排调整,一年不出门也不稀奇,时间有时候需要挤,挤了就有了。”
吻来得温柔,他几乎吻遍了我全身,我抖得厉害,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
“辞,辞云。”他在背后进入,蛊惑地在我耳边吹着气说:“逃什么。”
我的小腹被他的手臂的力量收紧,整个后背都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呼吸变得紊乱起来,他难得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地发出一些旖旎的声音,更是撩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草,真是上瘾。”他说:“老子好像离不开你了。”
我们放纵在爱河中,这一刻我觉得幸福就在手里,真真切切的。
下午的时候,江辞云带我去吃了牛肚包,去了主教堂景点,那里是奢侈品的聚集地,我们漫步在随处可以看见鸽子的街道,牵着手,从街头到巷尾,谁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们的步履很慢,我靠在他肩膀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