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挺可怜的,我不能再欺负她。”
“所以你是因为同情她?”
江辞云没说话,然后我听见了脚步声,我闭上眼睛装睡,想听到更多的对话。
沙哑沉然的声音在我头顶落下:“我不知道。”
我再度听到了脚步声,从声音我能判断出江辞云又走到了蓝布帘子后面,我睁开眼扭头就看见蓝布帘上印着的两道影子。
许牧深说:“现在怎么办?他要真告你,这场官司并不好打,除非你们能私下和解。”
“我不会去和解。不管是威逼宋融老头还是服软去求人,都他妈挺恶心的,不是老子的作风。”江辞云的声音里头似乎杂上了笑意,只不过这笑略带些讽刺和自嘲的意味。
“你以前不就是流氓吗?流氓还讲起良心了?”许牧深打趣的笑声穿耳而过。
“流氓,早就有了良心。”江辞云低低地说:“如果这次我真栽了,帮我照顾好唐颖。”
我的心咚咚跳,他曾经说过自己的良心都是林超给的。可见那个女人在江辞云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也许我倾尽一生无法将那个位置扫去。
会吗?是这样吗?
我不在乎!
我更在乎的是他会不会真的出事,想到这个,心就一抽一抽地疼着。
过了十几分钟我才假装苏醒,江辞云和许牧深都在,我看看眼前的两个男人问了句:“天都亮了,你们一整夜没睡过?”
“还睡屁。”江辞云笑了笑:“你不醒,我敢睡吗?”
许牧深说:“唐颖该吃点东西,我自己也有点饿了,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病房只剩下我和江辞云两个人,他说最近医院床位太挤,这间双人病床的房间都是通了关系才搞到的,边上的病床空着,他说一会他得睡一会。
我看看他英气的脸,再看看他全是血点子的拳头,鼻子一下就酸了。
“会出事吗?你会不会出事?”我已经顾不得手被碾压过后的疼痛了,伸手就拽着他的衣袖问:“比如……坐牢?”
他笑得云淡风轻,轻轻拍了几下我的手背:“别紧张,没那么严重。宋融又没断胳膊没断腿,就算那孙子真告我,我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的确,不会待太久,可是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
我受的都是些外伤,休息了一礼拜也就出院了,可等我出院才知道,江辞云打人的报道以及产生的恶劣社会影响已经传遍了整座城市。
他被推上了舆论的顶峰,一时间四面八方的声音都汹涌而至,新账,旧账,甚至是一些子虚乌有的胡说八道,完全否定了他做出的贡献,几天时间,他恶名昭著。什么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什么资本权利者的无耻代表,什么以权压事,总之整个云深集团都陪着他一落千丈。
我出院那天,他哪儿都没去,坐在海景房的沙发上闷沉地抽完一根又一根的烟。
我泡了杯茶水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扭过他的脸问:“你这会后悔吗?后悔认识我?后悔帮我出头。”
江辞云的眉宇皱着,片刻唇角挑起了一抹自然肆意的笑:“后悔什么?不揍那孙子我才会后悔。”
江辞云从小到大一定打过不少架,可他现在在商界的权利地位举足轻重,一件小小的事都可能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
我说不任何说,我甚至觉得自己不该掉下一滴懦弱地眼泪。
“傻逼,我爱你。”我皱着眉头说。
“我都听腻歪了。”江辞云喉头窜出低低的笑:“我知道。”
他长臂一伸揽我入怀,我听着他一声声从沉稳到混乱的心跳,总觉得我和他的心又近了一分。
我仰头,看着他下巴平缓性感的弧度,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发疯似的吻住他。
他将我反压在身下,大白天的我们在沙发上就做了起来,从沙发到地毯,从地毯到茶几,整个客厅都充满了我和他融合的痕迹。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烈?”江辞云喘着粗气低沉地说。
“以后都会这么热烈,你喜欢我这样吗?”我也不听踹着,只是声音轻得像猫。
他的唇吻上我的锁骨,手落遍我身体的每一处,狂妄,肆意,嚣张。
“最好是。”他突然间又继续了之前的一切。
我惊吓了一瞬:“你疯了?才过了十分钟你又……”
“你就当老子是禽兽好了。”他翻动着身体和我滚到了墙角,一边喘着一边告诉我:“从来没一个女人让老子那么上瘾过。”
话音刚落,他如是极力旺盛至极的超人类生物般侵袭着我。
“痛。”我差点哭出来。
“好,我轻点。”江辞云温柔地吻着我,情到深处,他在我耳边说:“颖颖,不许让别的男人再和你这样,如果有,老子一定杀了你。”
我点着头:“不会。辞云,我不会。”
傍晚时分,许牧深找上门来,满脸都挂着担忧。
“上楼去!”江辞云命令着我。
“我要听。我有权利听。”我说:“江辞云,我得知道情况到底坏到什么程度了,如果你真有可能坐牢,我也会等你出来。你不让我听,事情就能解决了吗?”
他轻轻一愣,眼底涌动着一丝丝的惊愕和欣赏,他终是笑着吐出一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你变了。”
我忽然看了许牧深一眼,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后来,江辞云没再让我上楼,在许牧深一字一句的叙述下我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坏到了极点。
于是隔天一早,我独自一人站在了宋融家门口。
我敲了几下,开门的是宋融的老婆,那个他闪婚的新疆姑娘。
“是你啊?呵呵,上次和你那叫沈茵的朋友那么牛,这会想哭了吧?是不是要来求老公啊?”
不等我说话,我的目光越过她意外在宋融家里看见了我的前夫,陆励。
☆、092 我终将站上巅峰
这蛇鼠一窝的,还真的相配。
“让她进来。”宋融说。
我越过那个新疆姑娘,一步步走进了宋家。宋融打发自己老婆上楼,整个客厅只剩下我和两个卑劣的男人。
长长的鳄鱼皮沙发上宋融和陆励正抽着烟,我寻了个空位置坐,一开始并没有说一句话,因为这次的开场白不该由我先说。
“是来求我吗?”宋融的脸上好几处都是淤血的痕迹,额角的地方也全是血痂,可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在他眼里就算知道了我和江辞云领证,就算江辞云为了我打架,他依然毫不掩饰的鄙视我,甚至坚信我不会在那个男人身边待太久。
我用力呼吸了一下,丢给他一个字:“不。”
宋融轻轻一愣,随即看向陆励,这两个最近商场上被打压得透不过气的男人这么快就勾搭到了一起,可能人渣和人渣确实更有共同语言,只不过我实在想不出商场上的两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好猖狂的。
“那你来做什么?”这话是陆励说的。
我调了调坐姿,不卑不亢地说:“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说点话,说完我就走。”
他们轻轻一愣,然后看着我,笑了。大概是觉得我很可笑。
宋融掐灭了烟,抵了抵眼镜:“你想说什么?”
我微笑:“把打架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还沾沾自喜觉得摆了江辞云一道,可事实上被人凑得像狗本身就挺丢人了。就你那点破事走法律途径他顶多就是关押十五天,更何况我们还有最好的律师。”但股市的影响会很大,言论足够毁掉一个人,毁掉云深集团,我深知其中最要紧的利害关系。
宋融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所以呢?你想试图和我谈和解?唐颖,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江辞云再牛又怎样,就算国际大毒枭那样手眼通天的人该被逮还是被逮,何况他一个商人而已。这次我抓着他把柄,死都不会放手!”
我耐心听完宋融的话,冷冷笑了两声:“我知道。可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别说是和解,就连背地里弄你的事江辞云这会儿都不会做。知道是为什么吗?”
宋融和陆励又相互看了一眼。
我一字一句继续平缓地说着:“他手底下有很多人,他如果愿意,你们俩这会还能喘着气儿吗。陆励断腿的事是他朋友干的,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你们在商场上吃了亏那是实力不够,愿意打压哪个公司就打压哪个公司,这不是犯罪,只是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很不幸,你俩注定都是被吃得不剩骨头的孬东西。”
起初平稳的调子到最后还是不由激亢起来,我调整了下呼吸,静静等待他们的反驳或者语言侮辱。
可是,并没有。
两分钟过去,周围还是鸦雀无声。
我站起来想走,陆励突然开了口:“唐颖,不如我们做比交易。你打消告小黎,然后让江辞云在商场上再也不动我和宋融。这件事其实可以过去。”
陆励一个眼神投降宋融,宋融这个二百五好像也看懂了。
宋融说:“没错。要是江辞云肯出面写保证书,我可以放过他。”
我听完,狠狠地笑了一阵。
“笑什么?你疯了吗?”宋融一下摘掉眼镜,恶狠狠地指着我。
我上前一步,目光扫过眼前两个薄情又无义的人说:“少做梦了。我敢肯定江辞云宁可蹲上十五天也不会和你们这种人服软。”顿下话,下巴缓慢地扬起:“但是,这梁子也结得根深蒂固。等他出来,你觉得你们还能混多久?”
宋融愣住了。
而端坐在沙发上的陆励猛地一拍桌子窜起身子,骂道:“你以为江辞云真能那么牛逼,这次云深集团自身难保,业绩和股票都会一跌到底,他想翻身,呵,你以为做生意真这么容易?这么容易翻身?”
我的视线缓慢地移到陆励脸上:“别人我不清楚,但如果是他,毫无悬念。况且不是还有我吗?一个发誓要把让你们一无所有的女人动起真格来恐怕比男人还要歇斯底里。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五年。总有一天,你们这些嘴脸都会消失!”
宋融一把拿起桌上的咖啡往我脸上泼,我没动,抹了把脸说:“你们也就这点能耐了,欺负女人的能耐。宋融,你老婆应该不知道你去过云南的事情吧。还有你!陆励!前几天跪得像条狗这么快就忘了?用你们的狗脑子想一想,聪明点就赶紧想办法把舆论压下来,要不然别说是你们自己,以后就连爹妈的日子都过不好。别逼我们用黑的那套来对付你们,你们玩不起。外头还有保镖等我,我就不陪你们两个垃圾在这耍脑残了。”
宋融在我背后骂着:“操你妈,婊子的闺蜜果然也不是什么好货,我看你劈开腿得到的气势能走多久!!”
我听见陆励劝着宋融:“好了,别说了。”
我提步走出宋家大门,从骨子里爆发的爽快从头发尖流到了脚趾尖,可我眼中依然有层浅薄的雾气,我为沈茵不平,为自己不平,为我们不堪又傻逼的过去不平。
其实哪有什么保镖在等我,不过是担心他们狗急跳墙不让我离开罢了。我出了小区就打车,师傅问我去哪,我想了想决定去先看看沈茵。
她还住在那个酒店,在云南那小院里乡村妇女的形象已经当然无存了,可我同样也有些找不到曾经的她。
“电视我看了,江辞云现在怎么样了?”沈茵问。
我搂着她的胳膊吐吐舌头:“没事儿。江辞云那德性你还不清楚吗?我想在他眼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