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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去泡茶,暴雨太大我选择去关一扇扇的窗户。
溅进窗台上的雨点都有硬币那么大,离窗外不远的那颗树叶子被打的摇摇欲坠,就连地上的泥土都被砸出一个个浅浅的窟窿,再化作一片泥泞,被冲刷得越来越稀薄和深陷。
第二天,暴雨过后的空气特别清爽。
我醒得很晚,江辞云没舍得叫醒我,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让我睡醒打车去找他吃午饭。
我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是早上十点,我穿着睡衣和往常一样洗漱。
消停了好几天的陆励打电话到我手机上,语气很恶劣地说:“唐颖,你别太过分了!”
我被这句开场白弄得没莫名其妙,忘了说话。
电话那头的陆励很快又说:“我不是清楚明白的告诉过你,你要两百万我可以给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提交对小黎的诉讼?”
我愣了一下。
不是我做的,那么,是许牧深吗?
“怎么?”我不知道说什么话更合适,于是冒出了这两个字。
陆励冷哼着:“今天早上,有律师打电话给林锋凡,让他准备好迎接这场官司,那个律师听说还很有名气。唐颖,你一定要这么干吗?”
这一刻,我对陆励的评判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以前我觉得他是自私到底的男人,他只爱自己,所有的爱都是为了自己。可在我和小黎之间,陆励的张扬和愤怒,十有八九都是为了小黎。
哪怕他曾亲手打过她,可关键时刻他护的始终是她。
我已经不会对陆励心寒了,甚至不想和他多说话,直接挂了这通电话,他后来又纠缠不休地打进来,我全都没有再接,他也终于放弃了再打。
电话战消停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房门被敲响,我下意识地去开门,却不曾想进来的那个人会是表哥。他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流氓。
“怎么是你?你怎么?”我着实惊了一下。
“没想到啊?呵,昨儿个我们找到了那个车牌的出租车司机,一问才知道你住这儿?这里都没什么房子,我看见窗户上挂着你昨儿个穿的裙子就知道你住这儿。啧啧,靠这劈开腿条件过得还不错嘛。”表哥嘴里不干不净,目光越过我在海景房里打转。
“出去!”我瞪着他。
表哥横了我一眼,大手一推就把我推到在地。
我太瘦了,从曾经全身上下都是堆积的肉到现在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就像根随意就能被人折断的枯木似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表哥未经允许就一个一个房间参观起来,不管我怎么用恶狠狠的语言阻止,他根本就当做耳边风。
看完房子之后表哥和几个小兄弟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表哥甚至翻出了江辞云的渔具,握着一根鱼竿在手里掂量着道:“嘿,他妈名牌啊,兄弟们,你们知道这杆儿值多少钱吗?吗的十几万呢。”
表哥带来的人不信,有几个还笑起来:“不可能吧,一根破杆子要十几万,十几万得玩多少女人啊。”
“玩多少女人?我算算啊,红灯区的一晚上四百。十几万,嘿,小心玩到鸡儿都挺不起来。”
如此拙劣刺耳的话终究让我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开了。
我拿起昨天江辞云没收拾的茶杯想要往表哥头上砸,可他竟然没躲开,还看出来我要砸他似的把脑袋探了过来,嘴上挑衅着说:“来,正缺钱呢?”
短短几年而已,我诧异表哥竟然比当初还要不成器,不,他是真正恶心的流氓地痞,社会中最肮脏的老鼠屎。
杯子被我捏在手里很紧很紧,紧得隐隐发抖,可我最终还是放下了。我可不想成全他,要真砸上了,他敲诈起来可指不定是什么数。
“小颖儿,这是昨天和你吃饭那家伙的家吗?”表哥摸着鱼竿,哈了口气擦了擦。
“关你什么事?快滚!”
啪塔一声,鱼竿被丢在地上,这声音刺痛了我的心。
江辞云最爱钓鱼了,鱼竿他爱护得不得了,竟被这么丢在地上。
我几乎是立刻弯腰去捡,可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口哨的声音。
我猛一直起身,我忘了自己穿的还是睡裙,它一点也不长,菜市场大妈级别那类江辞云是不会买的,也就是说我刚刚那一弯腰走光了。
“你妹妹身材不错啊。”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说。
回头一看,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让我恐惧的表情。
表哥嘲笑地看我一眼:“她啊,早被男人处理过了,换得挺勤。你们要喜欢,尽管上啊!”
要不是亲耳听见,我绝对不会想到这种话从一个亲戚嘴里说出来,哪怕是个陌生人也不至于这么卑劣吧?何况我是他的表妹!
刚才说话那小伙子立刻起身朝我走来,笑着说:“真的假的?”
☆、082 我终将站上巅峰
一连串笑声在我耳边滑过,空气中顷刻充满了腐朽的味道。
我一眼横向了表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打心眼里头我始终不信表哥真的会让人这么对我。
“嘿,你是我表妹,我小弟兄可好几天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了,身为我妹,你难道不该帮我照顾照顾他们?呵呵,说白了,你和红灯区的有什么区别,顶多算个高级婊子,伺候的男人身份地位高就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表哥满脸鄙夷地看着我,一只肮脏的手摸上了我的脸颊:“一会等他们完事了,哥哥也来。”
我猛一扭头,逃离那只粗糙的手。
表哥的话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直插在我心底最柔弱的地方,我哭不出来,甚至说不出什么话来。
“放屁!”我最终愤怒地爆了粗口。
可身子一下就凌空了,后头有只手突然捞起了我,地面变得很遥远,我的手心一阵疼痛,刚捡起不久的鱼竿也被用力抽走了,勒得手掌心疼。
我被丢在沙发上,一个流气的男人直接骑在了我身上。
原以为自己会喊救命的,可我瞪着身上的人缓慢地说:“你们这么多人不管我怎么反抗都不会有用处。但今天要是谁碰了我,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许是我的眼神太冷了,甚至连一丝反抗都没有,反而吓到了他们。
表哥一把将我身上的男人拉下来,吊儿郎当地把手插在裤兜里头,弯腰问了句:“什么意思?”
我一字一句地说:“表哥,这里可不是老家那地方,屋里屋外都藏着摄像头呢。你们要真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让你们一个个挨枪子儿,蹲笼子。”
表哥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抽出兜里的右手就紧紧捏住了我的脸颊:“你吓唬我?”
“那你试试。”我的眼泪被自己强势隐下:“表哥,别逼我,想我亲手送自己的亲人进监狱?”
表哥被我这句话弄得焦躁不安,看得出来他犹豫了,可跟在他身后那帮子小流氓却说:“谁他妈没事在家里按摄像头,就算外头有,真把她办了她也不敢去说,糊弄我们的了。”
我一怔,愈发仔细观察表哥的反应。
表哥思索了一会,大概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突然爆了句:“上回还让保安把我丢出去,旧账还没算完,你看看哥这舌头,起这么大一泡,正好新账旧账一块算了。兄弟们,给我办了她,叫她屌。”
一下子他们全朝我扑了过来。
有人按住我的手,有人按住我的脚。其实我并没有挣扎,满心满眼的悲怆让我绝望得已经如同一条死狗。
我睡裙的一条吊带被扯了下来,我闭上眼睛,滚动了很久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流进我的耳朵,湿湿的。
咔咔两声,源自于拍摄键独有的那种声响。
“你干什么?”表哥一声厉喝穿耳而过。
我猛地睁开眼睛,许牧深正站在门口。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打着领带,衣着的每一个细节都一丝不苟,充满了一个律师该有的正义感。
他手里握着手机,按动几下就重新装回兜里。
“冤家路窄啊。你手机干嘛了你,给我拿出来。”表哥眯了眯眼定睛一看后凶巴巴地说。
骑我身上那小年轻从我身上下来,禁锢着我手脚的力道也一瞬间全消失了。
在我几乎没有希望的那一刻,他来得刚刚好。
“很抱歉,刚刚的一幕已经上传到我的博客。我是律师,这是我的律师资格证。”许牧深说的很简洁,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吐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化成了最锋利的武器,让表哥等一众人全都惊慌失措。
表哥从地上捡起许牧深扔下的律师资格证,看了一眼重新丢地上,大概是因为怒极,就更加恶狠狠地说:“今天我不打得你爹妈都不认得我就白混了。给我上!”
出乎意料的,表哥带来的人一个都没敢动,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呵呵,这个世道到多的是嘴皮子利索,动真格就不行的人。
“都他妈聋了?给我上听见没?上啊。”表哥扯过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弟兄,狠狠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把人给蹬了出去。
那人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趴在许牧深锃亮的皮鞋边。
许牧深看我一眼,很快转开了目光说:“我要是你们这会应该想着怎么逃跑,我的手机有定位功能,不出意外,十分钟内就会有警官上门来。”他抬手看表:“我们闲聊了快五分钟,欢迎继续。”
许牧深的话才刚落下,只听表哥骂了句:“草!”紧跟着几道身影刷刷刷全往门外冲。
海景房里头顷刻间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我们相隔不远,四目相对,他出现的太及时,拯救的不是我的身子,而是我的命。
因为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我很担心自己有没有面对的勇气。
我看着他,心里却在想,要是现在站在门口的人是江辞云,他的处事风格应该绝不会如许牧深这么冷静,恐怕表哥出去的时候不是折了手就是折了腿。但许牧深是律师,所以他选择用法律的武器保护我。
他大步向我走来,把我扶好,然后快速脱下他的西装盖在我身上。
“还好吗?”他皱着眉头问我。
我看着他的脸笑靥如花,然后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哭声。
许牧深的怀抱来得很快,很礼节,他很松垮地搂着我,大手在我后背一下一下地拍着宽慰。
警官并没有和许牧深说的那样上门,我哭了很久,直到江辞云的电话进来。
“还没醒吗?”电话那头的他问着。
“醒了,我一会叫外卖,午饭就不一起吃了。”我忍着声音,就怕被他听出来我哭过。
好在江辞云似乎没发现我声音里头的隐忍,他回了句:“好,那我先去开会,在家乖一点。”
我‘嗯’了一声,等他先挂掉电话才把手机放下。
许牧深重重叹了口气:“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话锋一转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是来找你的,早上去过辞云公司,你不在,想着你应该在这就来了。”许牧深看着我说。
“是为了诉讼的事情吗?今天我接到电话了,我前夫打的。”我哽咽着。
许牧深笑了笑,沉稳地说着:“是我。只是给那帮人一个警告,具体的诉讼时间还要延后,起码要等我的律所办好。我会尽可能拖人从各个方面找出证据。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有罪的人逃不过。”
我看着许牧深,从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