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又开始隐隐泛起疼痛,实在是恨死了这种只能任人摆布的感觉。
曾经从没想过去报复谁,可这世上想要做个好人却太难了,命运的浪潮终究把我推向了坏人的道路。
身子隐隐发抖,这是第一次,我开始觉得谋算自己的利益和幸福是天经地义,不需要任何负罪感,甚至觉得小黎身上有我要学习的东西。
抽回手,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陆励,我帮你。”我说。
“什么?”陆励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这时候菜品和红酒上桌,服务生帮我开了酒,倒上了一杯。我拿起就一口闷了下去:“陆励你知道吗?我恨你恨得要死。可这个世界上同样没人会比我更爱你。我不能让你被他玩死,所以我们将计就计吧。”
陆励的眉头皱得更深:“你的意思是……”
“你在金融市场上地位也不小,一山藏不下二虎。江辞云想算计我们,那就别怪我反咬一口。”我身子匍向陆励:“为了你去冒险,你能给我什么?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我只要你。”
陆励夹起一筷子我点的菜悄悄放进我碗里,沉声道:“小黎不会在陆家了。”
很好。
多么一石二鸟的计划,我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谋划的。
“唐颖,你还搬家吗?我好久没和你做了。”陆励恬不知耻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避重就轻地说:“搬,要不我搬到江辞云家去?你看我爸妈都不在了,现在要重新嫁给你,总得给自己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省的到时候又和以前一样没地位。阿励,你说钱从哪里来好呢?”
陆励缓缓地笑起来,他除了自私之外还有一个极大的特点,就是自信,从来他就觉得我爱他入骨,哪怕对我做了那么没人性的事还是认为自己的魅力深深套着我。
他坐到了我身边,伸手抱住我,嘴唇轻轻落在我侧脸说:“我以前是有多糊涂?唐颖,你不用住到他家去。我不能让我的女人住在别的男人家里。你要是希望我能重新追你一次,我发誓,我真的可以做的很好。你真想搬家就搬以前住的地方吧。”
兜兜转转,我成功达到短期目的。
我看他一眼,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
曾经深爱的男人,再回过头看竟找不到一点优点。陆励他渣透了,渣破了天际,比歇斯底里的那一类更让人恶心。
当晚我收拾完行李特地留在了陆家吃晚饭,为得就是看一出好戏。
小黎从楼上下来,人还没走到饭桌,陆励就挡住了他。
我和陈萍互看一眼,谁都没说话。
陆励对她说:“小黎,一会收拾行李搬家吧。”
我不急不慢地舀了口汤送嘴里,静静等着这作死的小三滚出去。
小黎张大嘴巴:“阿励,你说什么?要我搬,搬出去?”
极少在小黎脸上看到那么受伤的表情。曾经泼在我身上的冷水,现在都变成滚烫的开水浇在了她自己身上。
他的眼神转为无情:“我准备和唐颖再婚。这段时间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太荒唐了,是时候做个了断。”
小黎疯了似的揪住陆励的衬衣拼命摇晃:“陆励!!你有没有良心?”
好熟悉的台词,好像是我曾经说过的。
“走吧。”这是陆励的第二句话。
“你在逼我去死!”小黎的眼泪水和不要钱似的掉下来。
小黎顺手抓起果盘里的刀子往脖子上戳,这种戏码连我都看厌倦了。
陆励微微皱了皱眉,可最终还是无动于衷。
小黎往脖子里戳了戳,流出一点点血来,许是感觉到疼和害怕,她自己丢了刀子,顾不得我还在场就一头扑进陆励怀里抱住他柔弱下来:“不要,不要赶我走。只是不能生孩子而已,孩子有什么好?我们过二人世界不是一直很幸福吗?”
陆励一把推开她:“我决定了。这是我家,请离开。”
小黎从地上爬起来,如同当年歇斯底里的我般冲他嘶吼着:“你选了她?陆励,我家人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想想清楚。”
陆励把头一偏,冷声说:“我想的很清楚。再说我们从来没有领证,我好像不需要对你负责啊。男欢女爱,合则聚,不合就散,就算你哥哥是大律师也管不了这个。”
他是多么残酷的人。说白了,他只爱自己。
小黎愤恨地指着我:“唐颖,你也给我等着!”
我当然要等着,这才刚刚开始。
这一晚,我和小黎同时收拾着行李,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给江辞云打了个电话。
他很快就接了:“怎么样了?”
陆励说的那些话不知道在脑子里转动了多少次。
我沉了沉心,轻声说:“江辞云,我现在要回我爸妈的房子,晚点来陪我行吗?”
“好。”
☆、047 他的无情和慈悲
和我料想的一样,最终陆励开车送了小黎,他们今晚还有得闹。
本身我也没什么行李,一个行李箱搞定所有。
下了出租车,再次蜿进狭隘的小弄堂。
月光散布下夹缝里倔强生长的绿色青苔,一张张贴在墙边的小广告,接触不良而忽明忽暗的路灯,深处的狗叫,路过垃圾桶时的刺鼻气味,所有的一切都没变。
不,也有变了的。
家没了,家人没了,而从前的我亦慢慢死在亘古极深的夜里。
准备上楼梯时顺便往兜里掏着电话,手指在拨号键那犹豫了一小会,刚要按下,身子从后面竟被一条手臂捞起。
“五楼,我抱你上去。”
楼梯上的灯坏了很久,手机屏上影射出来的光用简单的直切方式投在江辞云脸上。
我轻轻一愣,压低声音说:“你来的好早。我能走。”
江辞云看我一眼:“没事,你轻得和猴似的。”
我没说话,任凭江辞云抱着我沉稳地走上一个个台阶,他的怀抱微微凉却异常的牢固,我们的衣服连磨蹭的声音都没有。仿佛就如他所说我的体重对他来说太轻了,他的呼吸很平稳,表情也特别很平和。
到五楼的时候他放我下来,我掏出钥匙开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江辞云却不以为然先我一步进了屋,他摸摸索索找到开关,日光灯闪了几下彻底亮起来,视线瞬间就澄明了。
江辞云打开了几扇窗让空气流通,转身对我说:“工具在哪?”
“什么?”我有点不明所以。
他看了一圈说:“该打扫打扫。”
“嗯。”我走进洗手间拿扫把,江辞云很快跟进来说:“哪块是抹布?”
我看了他一会说:“你手里的就是。”
江辞云把抹布打湿,毫不顾忌地拧着黑漆漆的东西。我扫地,而他一丝不苟地擦着家具。我们静静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可是这种感觉就好像真的是恩爱的夫妻。
这场卫生搞了将近两个小时。
等我清洗完抹布和拖把从洗手间走出去的时候,一眼望去没看见他。
我家是很老旧的二室一厅户型,豆腐干大的地走了没几步就在爸妈的房间看见了江辞云。
他正跪在藤草编织的蒲团上,双手合十,缓缓俯下长身,虔诚地磕了个头,随即站起来点根烟插在香炉里。
江辞云盯着我爸妈的黑白照片,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我竟被这道背影惊艳了。
“下面的抽屉里有香。”我走过去,拿出香盒。
江辞云从兜里套住盒做工精致的火柴递过来。
我接过,点燃,低头,弯腰,认认真真地跪拜。
“怎么想到来看他们?”香炉里腾起白烟时,我转过身。
江辞云的手伸过来打我的头,很轻。他皱着眉头说:“以后问点有营养的。你说为什么?”
哦,对。
在我爸妈眼里,我和江辞云的婚姻就是真的,而他们也是真心把他当做女婿。
“出去吧。”他自顾自点了根烟,先我一步出了房间。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江辞云打开电视机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翻过去,我泡了两杯茶拿到茶几上。
“晚上我睡哪?”江辞云突然问:“你家就两个房间,让我过来陪你,总不会叫我睡沙发?”
我被他的话给堵了。
打扫卫生的时候其实我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个房间里放着供桌,总不能让江辞云睡我爸妈的屋。要是让他睡沙发就显得太矫情了。
“和我睡吧。”我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冒出句。
江辞云轻愣了下:“嗯?”
☆、048 他的无情和慈悲
“和我睡。”我这次的语气更干脆。
江辞云轻眯着眼,噙着丝淡淡的笑:“意外的邀请?”他手臂伸过来,不动声色地搂住我的肩。
我微微闪了一下,用附身去拿茶杯的动作化解了和江辞云的暧昧举动:“我爸妈在这看着,老实点。”
江辞云眼底地笑意更浓,十分自嘲地说:“你耍我?”
知道来龙去脉了的我,对江辞云对我的好已经产生了质疑。缥缈又真实的感觉最要不得,可又偏生如此勾人。
我大着胆子回他一句:“我们彼此彼此。”
江辞云并没听懂我的暗示,反而想歪了:“唐颖,话可以是假的,想睡你是真的。”
没料到他竟会这么直白地误会到这种话题上去,我浑身都热了起来。
“江辞云,那你准备睡我多久?”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恬不知耻冒出来的,可说出口之后竟十分释然。
反倒是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一条手臂伸过来探在我额头:“今天不太像你。病了?”
我拿起茶杯又喝了口茶:“你自己就不奇怪吗?从进门到现在什么细节都没问我,看来你很有把握陆励会同意我搬走。”
“人活着,要有大局观。”江辞云也拿起了茶杯。
我如鞭在喉:“江辞云,那你的大局观是什么?”
江辞云侧过脸去,线条显得愈发得锋利和削肃:“做个既简单又雷厉风行的人,事事都能提前预判。”
我盯着眼前各方面都如此出色的他,西装和衬衫下的那颗心却是越来越让人难懂。
我吐了口气,淡淡地说:“你不是神。不可能每件事都能尽在掌握,就比如花六百万买那些照片,其实陆励早就知道那晚我和你在一起。”
江辞云安然吹着悬浮在最上层的茶叶,轻描淡写地丢出句:“我知道。”
他的反应出乎我意料。
茶杯被他放下时,江辞云含笑看着我:“那天陆励在。”
我嗖得窜起来:“你是疯子吗?你既然早就知道还去和林锋凡买照片?”
他依旧不急不躁,四两拨千斤地说:“每一件事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如果没有这些铺垫,你觉得陆励会突然下定决心选择你吗?唐颖,想活的好,本身就是一种修行。”
“你用了‘选’字?江辞云,你……”我心惊肉跳。
他是知道陆励会在我和小黎之间犹豫不定吗?是他,用让人极度难以察觉的手段让陆励最终选择了我?
江辞云手一伸,一下就把我扯入怀里,我坐在他紧实的大腿上,他用力搂住我。
“我在帮你,帮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话音落定,他暧昧到要命的把嘴唇凑到我耳垂的地方,沙哑低邃地补了句:“你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活不了。要他什么时候死,怎么死,全都你来定。”
我直感觉脸色血色褪得很快,我微微转过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