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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靳好像真的挺喜欢沈茵,看她的眼神都快要化了,尽管他爱玩,尽管他放荡不羁,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相比之下江辞云人如其名,他就像是漂浮在天空中的云,只能看却无法真切的抓住,云又是变化无常的,和他太像。
我盯着他出了神,江辞云正好转过头来,我们目光交融了片刻,他又绕回到之前的话题:“给我唱一个。”
“不行,真不能唱。”我连连摆着手。
刚成年那会,我参加学校里组织的英文歌唱比赛,班长和我有仇,明知道我开口就死还把我报了上去,其结果可想而知,丢人丢得一塌糊涂,台下的同学甚至拿可乐瓶往上扔叫我滚下去。
再次遭到我直白的拒绝,江辞云的脸色沉了许多。
他拽住我的胳膊一直拉着我到了酒吧的演绎台上。
他醉了,走路的步子都有点东倒西歪,从歌手手里夺过话筒,发着狠说:“我老婆要给我唱生日歌,给老子鼓掌!”
我从没见过他醉成这样。
还真是有人配合他,起初是零零落落的掌声,再然后酒客们越拍越激烈,甚至还有人吹着口哨喝彩。
江辞云把话筒塞我手里,指着我:“唱。”
“唱吧,美女,唱!你老公好像不高兴了,快哄他开心啊。”台下有人叫着。
我眼神扫着一张张陌生的脸,突然定在了某处。
林锋凡就坐在人堆中,他独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直勾勾地望过来。这个曾经给过我一巴掌的律师,小黎的哥哥,竟然在这。
我突然怕极,怕今晚这一幕很快就会传到小黎耳朵里,再传到陆励耳朵里。
正在这时,林锋凡拿出手机像是在拍照。
我横冲直撞地跑下台去,一直跑到了酒吧门口,江辞云就追到门口。
他抓住我的手,我回头看林锋凡也追了出来,正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我们。
“你快放手。”我拼命甩着江辞云的手。
他不放,反而用力搂住了我的腰:“唐颖,就这么迫不及待撇开我?是不是一回去被姓陆那孙子艹爽了?”
我僵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句话的威力实在不小,就像是积压了很久的东西在瞬间爆出来。
他抬脚拦下辆出租车,直接把我塞在车里。
出租车开过酒吧的时候我亲眼看着林锋凡还站在门口,正在打电话。
我完全乱了阵脚,偏生包和手机都还在卡座里。
“江辞云,别闹好么,我得下车。”我抓着他的胳膊晃动了好几下。
“下车?下车被陆励艹去?”他勾着唇,话难听得像把刀。
“你醉了。”我把头一偏,微微咬住嘴唇。江辞云很少有粗糙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他真的喝多了,神志不清了。
对,一定是这样。
可为什么我还是天真的觉得他在意我呢?这该死的矛盾错觉。
司机师傅扭头问:“你俩去哪?”
“一号,一号公馆。”江辞云醉醺醺地说。
我狠狠一个激灵。
传闻一号公馆的房子普通人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向来从来都是房客挑房子,唯独一号公馆是房产商挑房客,那里头住的人,要么是钱多得满出来,要么是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总之连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着金钱的奢靡。
酒吧安全通道里,沈茵对我说的那番话突然又在耳边浮现出来,难不成江辞云的身价背景真的远远超过我所能想象的?
“江,江辞云,你有没有说错地方?”我小心地问。
他的脸凑过来,慢沉沉地说:“唐颖,你惦记的那点破事,我,江辞云,你老公我,动动手指就能把姓陆的给灭了。傻不拉几地回去,长没长脑子?”
他凶巴巴的,特别特别凶,说每个字的时候都发着狠,像是要把人活吞下去。
我不知道此刻的江辞云是不是才最真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的我眼泪哗哗就下来了。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路过一家煎饺夜摊,江辞云眯着眼说:“给老子停车。”
吱得一下,司机师傅踩了油门,我和江辞云全都被惯性往前甩了甩。
他的脑袋一下磕在副驾驶位的椅背上,砰的一声闷响。
“喂,你没事儿吧。”我抓紧去扶他。
江辞云一把甩开我的手,打开车门下去,没多久摇摇晃晃地拎了包煎饺回来。
“开,继续开!”话音刚落江辞云就狂吐不止。
☆、039 他的无情和慈悲
司机师傅的抱怨,江辞云的呕吐声,还有那只紧紧攥着煎饺的手,绘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到地方后司机往窗外丢了烟头,转身不太客气地说:“两百。”
两百?
计价器上显示的明明只有四十块。
司机指了指江辞云:“洗车不要钱?抓紧,我还赶着去做别的生意。”
算了。这种嘴脸现实中还少么?
我往兜里掏钱才想起来身无分文。
“我兜里有。”他揉着太阳穴。
我小心翼翼地伸进他的裤兜,隔着薄薄的布料他酒后烫死人的体温瞬间沾上了手指,我的心也跟着咚了一下。
付完钱我扶着酩酊大醉的江辞云下了出租车。
他摇摇晃晃,几次我都差点扶不住他。
“你家在哪?”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手指胡乱一指。
没多久保安大叔就看见了江辞云,帮我扶他到家门口。
我有点喘不过气,心里默默数着。
真的有停车场,就在别墅前面。光是跑车就四辆,不包括我见过的路欧和迈巴赫。还有一辆面包车,一辆不到十万的小轿车,喔,还有看上去不太便宜的重机车和山地车。
“难不成这些都是他的车?”我随手一指。
保安大叔说:“对,都是江先生的。”他应该是瞧着江辞云醉得不轻,偷偷在我耳边说:“江先生平时很低调,这种闷声不响的人啊才是真有钱。你两关系不一般吧?没见过江先生带过姑娘回来。”
喋喋不休的话最后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是疯子吗?买车狂人?口口声声把穷字挂嘴边的真土豪?
他眯着眼睛,醉醺醺地说:“唐颖,还舍不舍得离……离婚?嗯?”
“江,江辞云,钥匙在哪?”我说话的声音有点抖。
他从兜里掏着,掏了好几次都没顺利掏出来。
我干脆伸进去拎出来,直接开了门进去。
别墅里半个人影也见不着却一尘不染,里头的装潢豪华要命。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狗还要大。
我扶着江辞云进了卧室,他跌跌撞撞一下摊在床上,可手里那包煎饺还是死死拽在手里。
我伸手去勾塑料袋,江辞云的眼睛忽得一睁,翘着脖子盯过来。
“躺着。”我淡淡地说。
他看了我一会,脑袋咚得落回床上。
我打了热水给他擦身子,连上衣都帮着换了。
江辞云迷迷糊糊说想喝水,我给他倒了一杯喊他:“水倒好了,能起来吗?”
他深皱着眉头,没有动。
我坐在床边托起他的脖子把杯口凑到他嘴边。
江辞云就像婴儿找奶似的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我把杯子放好,突然就被他的手臂一捞进了个怀抱里。
江辞云抱着我往我怀里钻,一条腿驾上来把我死死圈住。
“你还没给我唱生日歌呢。”他模模糊糊地说着,鼻子里喷洒出来的热气特别烫人,一下一下地在我额头迂回。
“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好好睡一觉。”我试图推开他,江辞云反而收紧了力道。
“不唱就不能走。”他闭着眼睛,吊儿郎当地勾起唇。
“好,我给你唱。”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磕巴地唱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剜我一眼,然后失态地骂道:“真他妈难听。”他忽然抬手揉我的头:“明年,明年还给老子唱么?”
☆、040 他的无情和慈悲
还会有明年吗?
如果江辞云真的只是个穷人,我们的距离还不至于这么远。
看看这间卧室,看看这个别墅,看看楼下的停车场,我还有什么资本赖在他身边不走?
醒醒吧,唐颖。
陆励不过是个经理的时候就把穷富差距血淋漓的摆出来。江辞云一个大好青年,他爸妈真的能接受个离过婚打过胎的女人吗?
“说话。明年还给不给老子唱?”男人的低碎的声音像是让人上瘾的毒。
我全身的每一处都充斥着敏感,热得快要烧起来。江辞云无意识的将身体往我身上靠,男人特有的构造被无限放大抵在我腿上,有一瞬间好像浑身的细胞都要炸开了。
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更加急促,酒气混合他身上淡淡的香水气,成了异常勾人心脾的味道。
“江辞云你快放开我,你醉了。”我的呼吸也跟随着他越来越急促,许是因为心虚和慌乱,我拼命地想要逃离这个消磨理智的拥抱里。
江辞云掐住我的腰,又低又哑地说:“是不是才回去几天就被陆励那孙子……给治服帖了?”
我咬住嘴唇不肯说话,总觉得一旦解释了,冥冥中好像在奢望什么。
江辞云的手粗粝地翻起我的上衣。
“你干什么!”我彻底惊到了,用力咬住他的肩。
他不但没松手,似乎还被我惹怒一般低低吼道:“咬我?陆励那孙子可以,我他妈为什么不可以?是觉得……我不够有钱?还是没他好看?”
我不知道喝醉酒的江辞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就如是随时要纵情的人,一旦今晚真和他发生了什么,后果我不敢去想。
我奋力捏住他的手:“江辞云你发什么疯!”
他突然欺身上来,半眯的眼睛闪过一丝狂暴,他的呼吸间尽是醉意:“现在就是疯了似的,自己都……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晃神片刻,还是不停地抵抗他的力气,可男人就算喝醉了还是男人。
我力薄量微,无助地喊起来:“骗子,江辞云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过就算和你结婚以后男婚女嫁个不干涉的,你要真的……那还和陆励那渣男有什么区别?”
他熏着醉意,低低地说:“你如果……如果不是陆励的女人,我那时候怎么可能找上了你。”
只觉得脑袋像是被棍子轮了一下。
江辞云刚刚说了什么?
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半个字。
一句话颠覆所有,之前的温暖和照顾仿佛顷刻间全都成了蓄谋已久。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量穿身而过,我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算不清他到底纠缠了我多久,我在痛苦和绝望中又无法抵抗他给予我的力量和速度。
凌晨一点江辞云彻底醉死过去。
我拖着酸疼地腿,从他兜里抽走一百块钱才恍恍惚惚地走出别墅。
迎着夜晚席来的凉风,我等了很久才终于打到出租车直奔陆家。
人刚到,陆家大门就咔擦一声打开了。
☆、041 他的无情和慈悲
陆励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他眼神特别平静地看着我,这种平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宁,愈发让人觉得恐怖。
带着满身江辞云气息的我在离他一米之外的地方定住。
陆励从门内走到门外。
我心虚的手心直冒汗。
林锋凡有没有把酒吧的事情告诉陆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不容易进了陆家就不能和上回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