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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
沈茵猛吸了口烟,像是故意帮我解围似的说:“小颖,你赢钱了,给我也找个男的,咱们开一个房玩点刺激的。做女人要么就直率真实,要么就风情万种,凭什么围着男人转。”
她气呼呼地拉起我就要走,严靳急了:“别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找男模怎么不找我,我不要你给钱,还倒贴成不。今晚和我睡,明天哥哥给你买房。”
“严靳,你他妈功夫太差就别说话。”她拉着我走,一直走到门口江辞云也没阻拦我,曾以为至少被江辞云眷顾着的我,原来什么都不是。
我们就在这家酒店开了房,当然不是真开一间,沈茵和我一共要了两间,没真准备让小伙子陪我过夜,本想打发几句让人走。可江辞云正好路过吧台,我拒绝的话出口就变成了:“小哥,放得开么?”
“放得开放得开,姐,我懂。”
江辞云忽的停下,健挺的肩微微松垮下来。他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丢我脸上:“密码是你生日,别给老子省。”
☆、032 他的无情和慈悲
江辞云搂着那女的走得决绝,不留一点余地。
沈茵说他在嫉妒,让我立刻追上去,我顾不得真假撒腿就跑。
电梯合得剩条缝,我急得把手插进去。毫不意外手夹了一下,虽然不太疼,但江辞云把我拉进去就骂:“找死?”
被他骂,被他凶,额头刚还被他的卡砸出了条红痕,我盯着他严肃的脸委屈得像个孩子。
“辞哥,她到底是不是嫂子?要真是,你赶紧和嫂子回去吧。”之前陪着江辞云的姑娘大概看出了什么端倪,说话的语气都明显客气起来。
严靳和秦风也在旁边冷嘲热讽:“赶紧回家该干嘛干嘛去,这大好的夜小两口浪费在吵架里忒不合算。”
江辞云盯着我,如同妥协般等电梯门一打开就拉着我的手去了停车场。
车子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兜兜转转的在一处人少的街道停了。
江辞云轻抿了下嘴,酸不拉几地问:“怎么不让小白脸给你打几针?做那种生意的一定经验老道,你不用可惜了。来追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追过来。”我默默低下头。
“不知道就下车,等你知道了再来找我。”副驾驶的车门咔擦一声弹开。
我死活赖着不走,指了指街微一处亮灯的地方,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我,我饿了。买点煎饺行么?”
江辞云扬手像要打我,我往车窗那缩,他收了力道揉乱我的头发问:“要吃几个?打包回家吃。”
然后我笑了。
他的嘴角也浅浅勾起一丝柔和的笑。
这一晚他和我一起回去,我们在阳台上喝红酒吃煎饺,特别奇怪的搭配,但我们都吃得津津有味。
我的那份十五个,吃掉十二个就再吃不下,剩下的三个江辞云夹到自己盘子里帮我扫空了,就像是属于我的垃圾桶。
我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和他就这么过一辈子,放下所有的不甘心,哪怕他还不爱我也没所谓,可这个念头闪过时,同时闪过的还有太多盘根错节的画面。
和江辞云干完一整瓶红酒,其实他喝得比较多,我顶多喝了四分之一也有点晕乎乎的。我噙着醉意说:“江辞云,沈茵说你刚把卡丢我脸上是吃醋了,是真事儿?”
江辞云瞪我一眼,很快就转头看向窗外说:“她懂个屁。”
“那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凶?”得到否定的答案时,我竟有点失望,整个人都松垮下来,趴在床上歪着头看他。
江辞云慌乱拿起面前的酒杯,连里面早就没酒都丝毫未觉,等喝的时候发现没有酒,才又焦躁的放下了。
他说:“凶你是因为你蠢,那种人能睡?”
我噗嗤一声走了气:“难怪严靳和秦风说你从不找那些女人出台,原来是怕死。”
江辞云脱了衬衣丢我脸上,缓缓地说:“洗澡睡觉。”
我睡到半夜,迷糊间感觉被子里钻进来个人,手胡乱摸着一下就摸到个热乎乎的东西,Q弹Q弹的。
“唐颖,活腻味了?”
然后,似乎有条手臂揽紧了我。
☆、033 他的无情和慈悲
我仍处于半梦半醒中,手不但没抽走,还因为极力想要分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地摸来摸去。
我的手被股强烈的力量丢开,这时候才完全清醒过来。
这不是梦,是江辞云躺在了我身边,真真切切的环住我的腰。
我和他关系越来越不明朗,说是朋友又似乎超脱了单纯的朋友,说是恋人又不像恋人。
这注定是不公平的。
女人一旦被某个男人照顾久了会学会依赖,可他曾那么明白地说只是喜欢我,不是爱。就像这一整晚他都没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回陆家。
我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江辞云紧紧抱着我,没有一点更越界的行为,我不懂他,看不穿他心里想什么,更准确的说我从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他。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江辞云早就不在了。手机上好多未接电话,全是陆励打的。
我一阵心慌和焦躁,可最终还是回拨过去。
陆励说在我家楼下让我收拾东西下楼,可自从爸妈走后我再没勇气回去满是回忆的那个屋子,搪塞几句后让陆励在市中心等我。
行李我收拾的很干净,来这的时候一个旅行箱,走了还是一个旅行箱,唯独把江辞云送给我的那件裙子留在了衣柜里。我给他留了张纸条,没有什么煽情的话,只是张直白的借条,医药费和墓地的钱加起来一共二十五万。
和陆励碰头的时间正好过了饭点一小会,陆励把我的行李装进后备箱,没问我吃没吃饭,他还是那么不懂关心人。
我转头看着车窗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唐颖。”陆励叫我一声。
我转头。
红灯前,车子停下。
陆励抬手松了松领带,犹豫了好几次才说:“小黎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经常会伤害自己,所以我想暂时把她留在家里。”
我像是被人抡了一棍子:“你在开玩笑?”
陆励沉沉地说:“我不会再和她怎么样,至少等她的精神状态稍微好转些再让她走。”
我盯着他,这个我曾真心爱过的男人。
“陆总,她伤害自己你就要她留下,我呢?引产的第二天就被你赶出陆家。”我拉开车门要走,如同给了自己一个不回去的借口。
陆励一把拉住我:“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这次我真的会和你好好开始。”
尽管他尽力用着最真诚的语气,可在我看来依旧是最拙劣的谎言。
我瞥他一眼,不由冷笑:“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我们心知肚明。你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不和她用试管?现在科学这么先进,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陆励看着我:“你信我一次,和她能不能生没关系,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补偿我以前亏欠你的。等她精神状态稍微好点我立刻送她走,先跟我回去,好吗?”
明明只要往前迈一步就行,我竟犹豫了。一旦我踏进陆家大门,很多事就再也回不了头。
这时候短信箱的铃声响起,我慌乱地点开,却看见一行扎眼的字。
☆、034 他的无情和慈悲
很多年后我还是会想,如果没有回江辞云发来的那条短信,后来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可最终的答案依然是没有答案。沈茵说,如果一个男人足够在乎你,你根本不需要坚强,他会牢牢守在身边寸步不离。大傻妞,江辞云没爱过你。我不信,在一个又一个无力抗拒的爱情陷阱中泥足深陷,却依旧想要逆天改命。
——
陆励带我回了满是惨痛记忆的大房子,才跨进去一步就突然觉得自己孤独得像条狗。
许是在门口杵久了,他抓住我的手腕一把给我扯进屋里。小黎眼神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活像精神有问题的人,身边还有个像是保姆的女人守着她。
她看见我,立刻和疯了似的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瓷碗冲上来。碗里的东西泼到我脸上后一阵火辣辣的疼。我猫着腰,第一感觉就是,不好,该不会被她泼了硫酸。
“你疯了么?这是干什么?”陆励震惊地冲她吼。
“阿励,我不要她来,不要。”小黎从地上捡起瓷碗的碎片放在手腕处:“我可以为了你去死,我真的可以的,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
“别冲动。”陆励上去抱住她试图令她冷静些,完全忘了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愤怒和恨聚沙成塔,我眼睛疼得眯成条缝,皮肤火热得如同要烧起来,拳头却捏得很紧很紧。
所幸,碗里的只是辣椒水。
陆励下楼的时候小黎没跟下来,或许他用了三寸不烂之舌哄骗好她,而我在保姆阿姨的帮助下洗完脸,眼睛红得像兔子。
“唐颖,让我看看,你还好吗?”陆励捧起我的脸,紧张地问。
我内心在笑,笑他是个毫无演技的演员。可愈演愈烈的报复欲促使我忍受着前夫的拙劣演技。
我冲他淡淡一笑:“我没事。看来她精神状态真的很不稳定,你说的对,她暂时还是留在我们家比较好。”有意无意的,我加重了我们两个字的咬音。
陆励警觉地眯起眼睛:“你真这么想?”
那是当然,我还要看她能怎么作,作到什么程度。再说只要她在一天,陆励可能不会碰我,这么一举两得的事多好。
“真这么想。”我说。
他把我搂进怀里,我缓慢搂住他的腰,牙齿却隐隐咬咬碎了。
下午陆励接了大老板的电话临时要走,他嘱咐保姆出什么事就立刻给他电话。他前脚刚走,没多久小黎就从楼上下来,那股子精神不好的样子也完全消失了。
保姆去上大号的空挡小黎警告我趁早滚出陆家。果然,这个贱蹄子不过是在演戏。
我狠狠瞪着她:“我告诉你,谁走谁留还不一定。”
她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脸:“唐颖,你爹妈死了还不够,别到时连自个儿也赔进去。哎,其实我觉得你爹妈早该去死了,这么穷的家人对你来说也是累赘吧?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把他们气死了?你现在可是一身轻松,半夜里其实在偷笑吧?”
☆、035 他的无情和慈悲
小黎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小纸人在我面前晃了晃又说:“唐颖,看见没?其实我这段时间挺忙的。忙着诅咒你爸妈到了地底下也是条贱命,对了,还有你的,我每晚都会在你身上戳几千几万个小孔。或许这么做是很幼稚,可我就是不爽你。像你这种又穷又没气质的女人竟然还有脸回来跟我抢男人。就不知道照照镜子?”
我的心都在滴血,很想扬手给她个响亮的耳刮子,直接打得她去见阎王。
可我明白她在用激将法,一旦动了手,她便会以弱者的姿态在陆励面前博取同情。
暂时无力扭转颓势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暂且忍耐,然后抓住机会狠狠出击。
我眼睛瞥在水果盘上的一把小刀子上。
再然后,我的手臂上划开个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
小黎震惊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把刀子丢在地上压低声音对她说:“你可能不知道,一无所有的人才最可怕。比起你我才是疯子,不信我们就斗斗看。”
保姆阿姨正好出来,我一下赖在地上缩成一团,故意柔柔软软地说:“你要是觉得伤我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