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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伤害,要是没有小彦的存在,没有商临这个‘罪魁祸首’的陪伴,可能我已经得了抑郁症,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我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江辞云硬是不肯撒手。我还想说话,他突然就吻住了我,像是带着自己的委屈和要强势把我吃下去的感觉用力得吻住了我。
我咬住他的嘴唇,很快就有血腥味钻进来,他如是失去了知觉般,不管我怎么咬他的嘴唇都还在吻我。
我被压到沙发上,双手被扣在头顶,他的眼泪掉到我眼睛里,他的嘴唇一处快被我咬烂了,血糊糊的。
他眼睛红成了兔子,闷沉沉地说:“你真的不要我了?你只要说是,江辞云永生永世都不再烦你!”
我微微张开了嘴唇。
和严靳当初如出一辙的话。
严靳那会说完这句话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他和别的女人结了婚,生了孩子……
一种无尽的恐慌突然间卷上我的大脑。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我心里竟然还是会悸动,会害怕,会舍不得。可明明这个男人在我生活里消失了那么久了,我觉得自己习惯了没有他了啊,心怎么还能痛起来呢。
“说话。”我声音哑了,增添了一分磁性。
我只是看着他,喉咙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掐着,呼吸不顺畅起来,话也说不出来,任凭江辞云的眼泪隔几秒就往我眼睛里坠。
“怎么不说?啊?”他的眉头忽的蹙了一下,声音也跟着破碎了。
我真的,说不出话。
他的脸又一次缓慢地压下来,在我眼底放大,直到失去焦距后再度感受到他的唇温。
他竟然也咬我,可他咬得特别轻,像是怕我受伤,可撕磨的感觉还是让我起了反应。
我厌恶自己的不争气,这种最诚实的反应来得太不是时候,可我怎么会这么无力抗拒。
被他擒在头顶的手渐渐像是毫无力气了,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任凭这曾经让我疯狂的卓越吻技把我的骄傲和理智通通赶走。
弥漫着血腥味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完全被他俘获似的不舍得再咬他,因为我很清楚江辞云,这会就算我咬掉他嘴上一块肉,可能他也不会停止。
终于,他撑起了身,看着我说:“再犟,吻爽了没?”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一把将他推开,缩在沙发一角整理自己的头发。
江辞云从桌上扯过几张纸巾,擦了擦嘴唇破掉的地方。我偷瞄了几眼,看见雪白的纸巾上明显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红血印。
他将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偏头看我。
我很快转开目光,而他很快坐到了我身边。
我的下巴被他的手扼过去,他的指腹帮我擦着,大抵是我的嘴唇上也染上了他的血。
他闷闷地说:“到底太久没被人吻过,这么快就肿了。”
我觉得特丢人,想走,他的手臂从后面进来,搂住我的腰就往后扯。
我咚得一下跌他腿上,他的脸贴住我说:“这么多时间都浪费了,不要再争吵了。好吗?”
“我刚刚就觉得你吻得挺舒服,没任何意义,别想多了。”我极力隐匿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江辞云的脸有点湿湿的,是汗水还是刚刚的泪水我分不清,他就像让人上瘾的粉,明知道毒得很,可上瘾的人根本不会介意本身的毒。我扭身还是要走。
他突然说:“既然没意义,刚你问你的话怎么不回应?颖颖,你还爱我,别他妈自欺欺人了。”
哇的一声哭声把我从这个漩涡解救出来。
江辞云很快就松开我,我和他不约而同地往楼上冲。
房间里,小彦眼泪汪汪地坐着,她看见我一下就哭得更凶,大喊着要回家。
我不知道她是梦游还是醒着发泄一下不安的情绪,我过去拍她后背,没几下她又合上了眼皮子睡下去。
我一眼横向了江辞云:“你看见了没?对小彦来说这里就是个陌生的地方,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想补偿孩子我也不拦你,但刚刚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我说着伤人的话,其实也同样深深伤到了自己。
我把江辞云推出门外,门砰一下关上的时候,我贴着门的身子缓慢地滑下去。
这是一次让人无比揪心的重逢。
隔天一早,天才刚刚亮小彦就醒了,我也因为这动静而被弄醒,我抱着她下楼想给她弄吃的,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了茶几上摆放凌乱的酒罐子。
他昨晚又喝酒了。
我做好早饭的时候江辞云醒了,他看了下时间说和学校约好了时间,今天就送她去幼儿园上学。
小彦从小就没有同龄人的朋友,我原本以为她去上学会哭闹,可她还没进校门就看见很多小朋友,稀奇得不得了。老师是个看上去很有耐性的人,江辞云礼貌交代了几句,老师连连说:“放心,孩子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的。”
“她之前没上过学,基础可能有点差,多帮帮她。”江辞云说。
我心里想笑,小彦的基础怕是比同龄的孩子要好多了。因为商临带她,她会背好几首唐诗了,简单的算数也会一些,最好的就是画画,她上色很大胆。
重新坐回车里时,我说:“带我去医院。”
江辞云点了根烟:“为什么对他这么好?难道你爱上他了?啊?”
我扭头,他的眉宇间有层淡淡的怒意。
我说:“你管我爱谁?”
“你以前说不会离开我的,说话不算话?还是昨天我吻得不够?”江辞云皱着眉头。
“我现在的选择很多,不一定要吃回头草。”我转开头,看向车窗外。
突然砰得一声,我吓了一跳,他的拳头砸在方向盘上,狠狠凶了句:“比如商临和阿深?啊?”
我想,这次我是真的激怒他了。他的脸上露出很吓人的神色,他竟然还敢对我凶,我心里的气像是气球似的都快要爆开来。
☆、167 纵我们一生猖狂
我看着江辞云的怒气如此鲜活,原本下一秒就要冲出喉咙的伤人字句陡然而止,最终化成一句:“开车吧。”
我扭过头,从车玻璃里看见身后浅薄的影子。
车窗外的建筑物开始缓慢地动起来,车速很慢,就连两个轮子的电动车都能轻易超上来。
凡事慢一点,看到的也会多一点。
我脑中又划过许牧深对我说的话,有某个时刻我在想,如果那时候没有和许牧深错过,我不会认识陆励,不会被强行引产,爸妈可能不会那么早离开我,很多事也许都不会发生。
可错过了第一步,后面的路时间就都对不上了,这是一场命中注定的浩劫。
而我,在这场浩劫里得到了很多,同样也失去了很多。
我轻微地吸了口气,不多久听见点烟的声音,两边的车窗很快开了条缝隙,我的目光微移,意外看见悬挂回去的那个挂件,流苏随着风轻轻摆动,摆向江辞云坐的方向,摆向我,就这么来来去去的迂回重复。
车子开了很久才到医院。
我在门口给商临买了早饭,江辞云站在我身侧,低低地说:“他喜欢吃这个吗?我记得他不爱吃粽子。”
江辞云说话的同时还是从兜里抽出了一张十元纸币给卖粽子的中年女人,粽叶剥开,浓浓的香气和热腾腾的白烟一起升腾起来。
女人递给来粽子,我把零钱接过来,一张五元的纸币,一个一元的硬币。
我把钱摊在手心里,对他说:“商临十七岁那年有次一整天都没吃饭,他去一个香烟摊抢了包软中华,和卖粽子的老板只换到一个粽子。好笑吧?”
江辞云微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我拎着粽子往医院走,我和江辞云一起进了电梯。
他站在我身边,安静得就像没有存在。
我偏头看他,淡淡地说:“商临挺在乎你的。他干那么多事儿,最终的目的根本不是报复你。他原以为自己要死了,你过得那么好,他想想自己的经历觉得不甘心,想让你也明白他的滋味,其实他只是希望能得到你一个好脸色看。”
江辞云身形的线条十分流畅,他依旧没有说话,眉心从轻蹙到深皱。
电梯‘滴’的一声,身后卷起了他沉哑的声音:“不管是小错还是大错,悔恨却往往很巨大。我用和你分开时间想换他的心平气和,想换我们一家三口安宁。颖颖,到底是他不懂我还是我不懂他?我不懂你还是你不懂我?”
我猛地顿住,如是绕口令般的话灌满了深意。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江辞云很快就站到了我身边。
他一手插进裤兜里,不动声色地从我手里勾走那只粽子,越过我往前走。
江辞云身边擦过很多身影,有刚刚换好衣服两两并行的护士,有脚步匆匆接着电话往外奔的病人家属,唯独江辞云的身影看上去与这条阔道突兀的。
他回头看我一眼,我迈步跟上他。
病房的门是江辞云推开的,商临坐在病床上,独自抽着烟,床头柜那的水杯没有一滴水。
商临没看我,眼神始终在江辞云脸上,一出口就是句:“想让我死一百回的人怎么来了?”只不过是缓慢又平静的调子。
江辞云粗暴地把粽子丢在商临身上:“老子给你送早饭。”
我想商临被打这件事没有让父母知道,以至于他的病房里连个水果篮都找不到。
商临低头看了眼装塑料袋里的粽子,伸出手的速度不太对,可能想要丢掉。
我立即说:“粽子是我买的。”
商临看我一眼,刘海一如既往地遮盖他一只眼睛。他深深叹出口气,剥开粽子缓慢地咬了起来。
三人的空间静默极了。
“商临,他是来看你的。”我还是为江辞云说话了。
商临冷傲地勾了下嘴角:“来看我死没死?他这回是彻底失望了。这些年每天等我死的感觉,真是苦了你啊?”
这讽刺的话却着实让人心疼。
而最开始,江辞云也真的是这么想的。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开,即使带不走爱,至少也没了恨。
一项血型栏把原本处于绝望边缘的人拉了回来。
“没死就好好活着。”江辞云点了根烟。
“当然。”商临盯着他。
我看着这一切,两人亲弟兄的交流特别生硬,但也多少有了点很细微的变化。
江辞云往病床边一坐,拿起商临的烟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端详起来。
“什么烟啊?”江辞云问。
商临过了很久才说:“我一般喜欢自己卷。”
江辞云没说话,点了根吸上几口,轻扯唇稍说:“味道……”
“不喜欢那你别抽。”商临身子一倾就要去夺。
江辞云手一缩:“味儿挺好的,就是凶了点。屌什么,就抽你一根烟还小气。粽子还四块钱呢,抵你一根烟总抵得上。”
商临手上的粽子已经咬了大半个,他一听这话差点噎住,咚的一下剩下的几口粽子就进了垃圾桶。
看见这一幕,我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几乎是自然反应。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对我说:“笑什么。”
我愣了几秒,更想笑了。
“你俩和好吧。”不管我原不原谅江辞云,我都不希望商临和他再斗下去。
商临冷瞥我一眼,如是嘲笑般指了指江辞云的唇:“你咬的?才一天就帮自己的男人说话了?”
“我没有。”我摇头,心有点虚。
“小彦呢?”
“上学呢,今天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