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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怒斥,迟楠白皙的脸清晰地印上五指巴掌印,火辣辣的,看来她是真生气了,那娇小的手掌挥过来时用的倒是蛮力,真疼!
她不是装的。
她是真心在维护那个害的她一无所有的禽兽。
迟楠怒极,也是气极:“好,好,阮明镜,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不管,可你要是妄想与我划清界限,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让开!”
阮明镜已经认定他只是个长得好看的流氓,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只想离开。迟楠挡在她身前,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他俊秀的脸上的巴掌印,让她更加心慌意乱。她实在不懂这个男人究竟要做什么。自称是朋友,却诋毁她喜欢的人,拦住她的去路吗?
她清亮的眼睛里露出淡淡的厌恶,让迟楠的心更加痛了。
好,不让路是吧!
阮明镜暗咬银牙,再次抬起手,风从指尖划过,离他的脸只有一厘米时,被他牢牢握住手腕:“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让你赏我耳光。”再一再二,这小妮子还真当他迟楠是吃素的!
“既然不想吃我耳光,就让开!”
“你说清楚,我自然会让!”
用了点力,迟楠满意地看到她疼得龇牙咧嘴。
阮明镜火冒三丈:“姓迟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这里是侯家,你要是敢放肆,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音乐已经响了起来,他们又是在偏僻的角落,根本没人注意到这里。远远看见一个仆人走了过来,阮明镜刚要开口叫他,却被迟楠捂住嘴巴,紧紧搂着腰身,头低下来做出接吻的姿势,顺手将落地窗帘一拉,裹住两人。
阮明镜:“呜呜呜——”
仆人以为是接吻的客人,不便打扰,从旁侧走了过去,就是觉得那位女客叫的声音未免过大。
第九章 我咬,我咬,我咬!
迟楠捂着阮明镜的嘴,躲到窗帘后面,不管阮明镜怎么挣扎都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落地窗帘翻出层层波澜,空寂幽暗的地方,只听到两个人砰砰的心跳和阮明镜的呜咽。
迟楠被她柔软的肌肤弄得心猿意马,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按在墙上,露出恶狠狠的样子:“不许动了啊,再动我就把你打晕,神不知鬼不觉地扛出去卖掉,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究竟是谁嚣张啊混蛋!
这可是她自己的家,被一个陌生人按在墙上威胁,简直是人生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阮明镜张开嘴巴,我咬,我咬,我咬!
可是迟楠空着手心,她怎么也咬不到,水汪汪的眼睛都气红了,怒瞪。
“不是我不放手,我一放手你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再等与你见面的机会就难了。”迟楠也很无辜:“别咬了,你咬不到的。听我说,我真的是你朋友,不信你可以问问关王绯。关王绯你总记得吧?”
阮明镜听到阿绯的名字,眼光一闪。迟楠知道她还在怀疑,继续道:“你以前跟我讲过很多你的故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但是我可以证明我绝对没有恶意。”他将以前阮明镜讲给自己的故事,挑了几个出来,比如年少时侯远靳带她骑车,与她初次约会又失约……
阮明镜心中大惊。
这本是她和小九哥哥极为私密的事,连爸爸也不知道,这位迟先生又是从何得知的?
难道真的是她亲口说出的?
那她为什么要说给他听?
种种疑惑在她心中打转,迟楠松了手,阮明镜将他一推,又揪住他的领带:“你到底是谁?”
迟楠苦笑:“我说过,我只是你的朋友。”
其实他本该是她的男朋友,只是现在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免得又刺激到这个漂亮、脾气又爆的小妮子。
阮明镜确认他的身份后,又暗自权衡片刻,觉得这个迟楠虽然对她坦诚相待,但是不是小九哥哥的人,她不信!小九哥哥告诫过她,外面有很多人对侯家虎视眈眈,万一迟楠也是其中一员,那不就给小九哥哥造成麻烦了?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能信任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某些缘故,我忘了很多事,可能暂时无法记起来,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你谅解。等我日后想起来,会亲自去赔礼道歉……”
“等等!”迟楠打断她,一脸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失忆了?”
阮明镜抿着唇,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的情况,总之,跟失忆也差不多。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
难怪她又回到充满悲伤记忆的侯家,处处维护侯远靳,还忘了他……
原来她失忆了。
早就想到这个结果,听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千斤重铁压在心里。他不知道这世上原来总是好事多磨,努力那么久又见着了她,结果一切又必须重来。人一生那么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重来呢?
阮明镜见迟楠呆立着动也不动,伸手戳了戳他:“迟先生,你没事吧?”
迟楠喉头干涩,强作镇定道:“我没事,刚才是我僭越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失忆,如果言语里有不妥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阮明镜见他道歉,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点,露出清浅笑意:“没关系,是我没说清楚。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您请便。”
说着,她慢慢走出落地窗,迟楠眼睁睁看着她出去,连开口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走出去,刚抬头,突然愣住,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与此同时,掌声如潮,连绵不绝地传入耳中。
第十章 你怎么可以抱她
侯远靳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上了二楼,背对着众人,将身姿窈窕柔软的侯意搂在怀里。而侯意娇笑着转过身来,言笑晏晏,望着侯远靳,眼里有着连绵的情意。侯远靳脸色一变,在刹那间要抽出手来,她却将手轻轻按在侯远靳的手臂上,弯起唇,好似在撒娇。
侯意身上穿着本属于阮明镜的裙子,依偎在侯远靳怀中,美丽的脸在灯光下绽放迷人的光彩,迎着满堂宾客,宛如一朵高傲的水仙花。
“小九哥哥……”
你怎么可以抱她,我在这里呀……
阮明镜抬着头,失去血色的脸,楚楚可怜。可是她的小九哥哥并不能听到她的呼唤。
不止阮明镜,所有客人都抬起头,看着二楼上站着的一对璧人。
因为侯意偷偷换了阮明镜的礼服,侯远靳高度疲倦之下,竟未能发觉,光看着背影,便以为是阮明镜,将她温柔地搂在怀里。如果是以往,小镜一定会故作嗔怪地捶着他的胸口,埋怨他回来太晚,可是今天,怀里的人竟头也不回,顺从地伏在他怀里。
“明镜,今晚我带你见见那些人好吗?”他在她耳边低语。那些人,就是有头有脸,处于上层交际圈的celebrities(名人),他要将她重新介绍给他们,以新的身份,新的姿态。
怀里的人抬起头,含笑道:“远靳哥哥,你说什么?”
完全不同的一张脸。
“小意,怎么是你?这套衣服怎么会穿在你身上?”侯远靳一见是她,疑惑之余松开手,却被侯意抓住。
侯意撒着娇:“我的衣服被仆人不小心撕破了,不得已才借了姐姐的礼服,反正她也不穿。远靳哥哥,今天我可是主角,下面好多人看着呢,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
下面的确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长枪短炮,严密地围着他们。侯远靳似乎有些无奈,不过稍纵即逝,手落在侯意腰间,转而居高临下看着大厅,俊美的脸露出淡淡的笑意。与此同时,大厅里掌声雷动,哗啦啦的声浪盖住了他们的说话声。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好啦好啦,等宴会办完,我亲自向你们赔罪。”侯意又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对着摄像机露出开心的笑容。
可是侯远靳并没有在意,他冷静的目光在大厅滑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几个处于交际圈上层的人一边喝酒,一边笑着。
“侯少跟意小姐两个人站起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侯少英俊潇洒,有望成为盛世下一任的总裁,而意小姐呢,又是天之骄女,据说她迟早会嫁给侯少,可羡慕死我了!”
“哼,我看不见得!你们别忘了,他们是兄妹……”
“什么兄妹?侯少是侯家的义子,他们之间可没有血缘关系,自从侯总裁过世后,侯家和盛世可都是侯少一手打理,意小姐又心高气傲,家产巨大,这对龙凤只怕别人都降不下来……”
她们说的起劲,猛然间听到她们谈话的阮明镜却如同雷击。
她恍恍惚惚地走过去,白着一张脸,声音微微颤抖:“你说什么,侯总裁过世,哪个侯总裁?”
女郎们看着冒然闯来的阮明镜,觉得这人真是失礼,其中一个以为她故意的,取笑道:“还能哪个侯总裁,侯明翰侯总裁,过世好多年的那位。”
第十一章 让开
阮明镜听到这里,耳间嗡鸣,轰隆隆作响。她带了哭腔,抓住那个女郎的手,摇头茫然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撒谎,我爸爸活的好好的,正在疗养度假,怎么会死了呢?你一定是口误,对不对,其实是另一个姓侯的,对不对?”
那女郎被她抓住手,尖叫一声:“你干嘛?你疯了吗?快放手啊!”
“你说的那个人……他没有过世啊……”
“我我我……我没有说谎,是真的!”女郎被她吓到了,挣扎间居然推开了阮明镜,揉着手腕冲一边人怒道:“你们楞着干什么,这个疯子欺负我呢!”女郎的朋友也反应过来,纷纷声讨阮明镜,还动了手。阮明镜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腰磕在桌子上,好痛!
这时迟楠三步并两步跨了过来,将阮明镜扶了起来,眼中冒出怒火,冲那些人道:“你们干什么?”
“我们正在这里聊天,这位小姐突然冲过来说她没死。谁知道她爸爸是谁,死没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我们在说侯明翰总裁呢,难道她爸爸会是侯总裁?妄想症吧!”
“现在的女孩啊,为了权财,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简直无耻下贱!”
“不,我没有。”阮明镜在迟楠怀里摇头,眼睛已经落下泪来:“我爸爸真的是侯明翰,可是他还好好活着……”她重复着这句话,却引来更多嘲笑。
迟楠眯起眼睛,看了看阮明镜的神情,暗道原来如此。
原来她还不知道侯明翰的死讯,或许她的记忆停留在她爸爸死亡之前,十八岁,十六岁……?也许更早。侯远靳瞒得够厉害,之前恐怕将她放在侯家,限制了她的出入,否则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到现在才知道。
看着阮明镜这样,迟楠是心疼的。他想带她离开,但是随后,突然有双手插了进来,修长有力,将阮明镜飞快地从他怀里抱走,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迟楠手里空了,顿时一愣,继而迅速看向来人。
侯远靳站在那里,抱着抢过去的阮明镜,细心地帮她擦去满脸泪水。
阮明镜泪眼朦胧,拽着他的袖子,苍白着脸说:“小九哥哥,你告诉我,我爸爸,他现在还活着对不对?”她死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