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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姐过誉了,以前去日本拜访插花大师,学过一点皮毛而已,哪有那么好。”阮明镜尽管心中得意,可是谨遵爸爸的教导,在外人面前保持谦虚谨言的模样。
关王绯听她叫自己关小姐,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因为阮明镜只对亲密的人叫名字,甚至还会故意取绰号,以示特殊。如今明镜失忆,记得侯远靳,记得江上宇,却唯独记不住她。医生解释说她的记忆停留在十六岁之前,后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她们大学才相遇,所以不记得关王绯也是正常的。
在她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关王绯,还傻乎乎问:“你是谁?”
关王绯差点没被气死。知道明镜真的失忆后,就使出浑身力气,想要让她恢复记忆,然而不管关王绯做什么,阮明镜都一副迷茫懵懂的样子,动不动就要找“小九哥哥”问清楚。失忆后的阮明镜,全身心依赖侯远靳,他们只要在一起,别人休想插进一根针。
侯远靳对关王绯只有一句话:“小镜总说头疼,关小姐最好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小镜。”
他说话的时候,身上淡淡的雪茄味很好闻,关王绯想到阮明镜以前说过,这种香味是致命而痛苦的,因为侯远靳每一次抽雪茄,不是心情太好,就是心情太坏,但无论是什么,都会伴随着一个恶劣至极的决定。
关王绯不想在这种关头惹侯远靳。万一他真的决定禁止两人见面,凭她微乎其微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打破这个决定的,而且极有可能失去阮明镜这个朋友。最后她想了一个办法,江上宇一听,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怀疑她脑子进水了。可不管怎么样,她决定了,就要这么做。
“明镜,这是我女朋友关王绯,A大电子专业高材生,资深技术宅,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你还记得吗?”某一天,江上宇带阮明镜出来玩,隆重地重新介绍了关王绯。
“啊,江上你都谈恋爱了也不跟我说,怪不得我觉得关小姐很熟悉,原来我们真的认识呀!”阮明镜嘻嘻笑着,拉着两人的手,很开心小自己一岁的江上宇找到了灵魂伴侣。她还说要告诉小九哥哥,以后大家可以一起出来进行四人约会。
看到阮明镜那无知的样子,关王绯真想告诉她侯远靳的真面目,可是江上劝她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怨念,来日方长,总有一天阮明镜会自己记起来的。
阮明镜的记忆也不好,明明都说过让她改口叫她“阿绯”,她还总是忘记。比如今天,她一口一个关小姐,让关王绯心中酸涩不已。
“不是说让你叫我阿绯吗,怎么又关小姐关小姐的叫我。”关王绯没好气地说:“我们是朋友,你见过哪对朋友会用敬称的?”
阮明镜呆呆看着她:“抱,抱歉,我暂时还没适应过来……阿绯……”那个火焰般的女子突然狠狠瞪了她一眼,面露嗔怪,阮明镜知道阿绯生气了,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过过了一会儿,她抱着花瓶走到关王绯面前:“阿绯,你是江上的女朋友,我理应好好照顾你,可是小九哥哥说我失忆后变笨了很多,要是我哪里做错了让你不舒服,你就狠狠骂我吧,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不高兴,江上就伤心,江上伤心,我也难受,所以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这句话说的关王绯也挺难受的:“你都失忆了还想照顾我……”其实从大学开始,阮明镜就真的一直在照顾关王绯,衣食住行到后来她开公司,明几乎是手把手教她,暗地里也帮了许多,不然也不会老是叫她“女儿”了。
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听到明镜叫自己一声“女儿。”
阮明镜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关王绯,关王绯隐起自己的惆怅,露出笑容,故意逗她:“好吧,你请我吃大份冰淇淋,我就不生气了。”
“真的?”阮明镜高兴得眼睛闪闪发亮:“等我一下,我去拿钱包!”说着她就飞快地跑去找钱包了。
江上刚好走出房,外套只穿了一半,边走边穿,看到阮明镜急匆匆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明镜,你干什么去?阿绯呢?”
阮明镜笑了,朝他走过来:“噫,你跟阿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在我房间里,我现在要去找小九哥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他对着阮明镜哒哒跑开的背影喊道:“你慢点,别摔着,不然有人可心疼了!”
阮明镜回头,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知道啦,就你啰嗦。”
第七十九章 纸条
阮明镜跑到书房,侯远靳并不在。其实她的东西都是他收着,出院后她的耳钉掉了,侯远靳就打开书房的一个柜子,拿出首饰盒让她挑,说里面的首饰都是她常用的,她当时也没在意。不过既然首饰盒在那里,钱包一定也在。她想了想,凭记忆找到了那个柜子,打开,果然发现了一个淡绿色的钱包。
钱包装满了钱,夹层里有她的照片和签名,定然是她的无误。她边走边好奇地翻看,发现夹层里还有夹层,伸出小指勾勾,碰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阿端。
背面又写了一行小字:被命运抛弃的人,应该有一次获得救赎的机会。
阮明镜看了很疑惑,字迹是自己的,可是这个人又是谁呢?她想了想,决定去问一问小九哥哥。
因为一直低头看着纸条,冷不丁撞上一个冷硬的胸膛,她以为是侯远靳,抬头喜道:“小九……”哥哥两个字还没吐出口,她就噤声了。
原来她撞得不是侯远靳,而是小孟。
她捂着鼻子,睁大了眼睛,调皮的笑了笑:“是你呀。”小孟看着她高兴的对自己笑,有点别扭地移开目光:“你怎么在这里?”
“我找小九哥哥,他不在。”
“侯少正在见客。”小孟冷冷的回答。
下午飞机就来了,侯少忙的脱不开身,这女人不准备走,还一直纠缠着他,真是……小孟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能给她下了一个定论,真是太缠人了!
阮明镜哦了一声,想到既然小九哥哥没空,那她还是去找江上和阿绯吧。刚好两人都在,她拿着手中的纸条,问“阿端是谁”。
听到阿端的名字,两人都吃惊地互看一眼,心中同时疑惑该怎么回答。
关王绯知道纸条上的字是阮明镜自己写的,可是阿端,不适合在此时提起。明镜现在认仇为亲,只认小九哥哥,殊不知侯远靳就是一颗炸弹,随会炸的她粉身碎骨!
可是看她那样倾心地爱着侯远靳,痴情而无知,不知道后来的父死,家变,不知道她已经被赶出侯家,不知道自己嫁了人,又离婚,不知道父亲留给她的画廊被人炸了……这些痛苦的记忆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连阮明镜自己也找不到。
她记不起从前的事,到底是福是祸呢?
短暂的快乐与一声的痛苦相比,孰轻孰重?
江上宇可没关王绯想的那么多,拿过纸条,故意道:“阿端是泰国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你听了这个故事后很同情他,就写了这个纸条。”
“故事,那是个怎样的故事呢?”阮明镜又问。她很好奇这个人物的命运,一定是很触动人心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下这样的话。唉,失忆后她发现好多麻烦……
关王绯这时拿过那张纸条,撇了两眼,直接扔在地上,故作不悦道:“先别关心这个,你到底请不请我吃冰激凌,再不吃就来不及了。说好用冰激凌道歉,你就是这样拖着让我失望吗?”
阮明镜被关王绯唬住了,立刻将阿端抛在脑后,连连道:“买买买!现在就去,江上,你也来,免得阿绯又生我气,阿绯可爱生气了呢!”
“谁爱生气了!”
“那刚才是谁因为我称呼不当,脸色特别臭?”
“本来就是你错……”
她们边争执边走出门去。
江上宇弯腰捡起那张纸条,凝视着那两个卑微的字,连姓也没有的……
阿端已经死了,明镜最好永远也不要记起他,那个可怜而不屈的灵魂,毁灭在泰国边缘,实在太过惨烈。至于阿端的骨灰,就由他代替明镜带回中国,找个好墓地葬了,也算圆了小乞丐的梦。
江上宇一声叹息,这世上有些人,是注定只能活在故事里的。
被命运抛弃的人,就算阮明镜再怎么努力,也救赎不了。
阿端,九哥,都是。
江上宇将纸条收进手心,捏紧,慢慢走出房间。
第八十章 回家(一)
A城。
烈火如歌。
飞机在空中盘旋,卷起阵阵狂烈的风,正在寻机降落。平坦的跑道在,侯意打着伞站在不远处,旋转的狂风吹向她,利落的短发凌乱飞舞,丝绸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妖媚的曲线。她带着墨镜,微微仰视下巴,不安地看着飞机降落。
她得到消息,侯远靳在泰国的事处理的干净利落,已经乘着私人飞机秘密回国了。她估摸着时间,忐忑不安地在这里等了很久,就为了能早点看到侯远靳。飞机的四只轮子在跑道上滑行,像是滑在她心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思念划痕。
旋螺桨慢慢停止转动,舱门打开,一个修长冷峻的身影出现在侯意眼前。侯意心中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止不住的荡漾,快步迎了过去:“远靳哥哥!”墨镜下面的红唇弯起,是大大的笑容。
保镖们正在传递行李,侯远靳看到侯意,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手向舱内伸入。
握住那只青葱粉嫩的手,好像握住一块凝冰,柔滑,透着温软的凉意,很舒服。然而那手的主人迟迟疑疑的,不肯出来。
侯远靳笑道:“你不是总嚷着想家,现在回来了,又不肯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你不下飞机,一定是还没玩够,那我只好请机长辛苦一趟,再把你送回泰国去。”
说完就故作松手,然而却被紧紧反握住,紧接着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我下,我下,好不容易才回家,我是有点近乡情怯,根本不是没玩够!我才不想返回泰国呢!”说着,一步走了出来,浓烈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耀眼而灿烂,她不由得哎呀一声,侧脸回避。
侯远靳温和地将手掌伸到她额前,细心地帮她挡阳光,等她适应这阳光后才放下手。她甜甜地对侯远靳笑了一笑,两人边说话边走下飞机,状态亲密。
站在飞机下的侯意却愣住了,握着伞的手在轻轻颤抖,指骨泛白。明明是很热的天气,她却一直在流冷汗。
那个贱人,居然又出现了!
上一次的电话事件发生,她就应该警觉,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居然让贱人捷足先登,再一次占据了远靳哥哥的心!
她努力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让远靳哥哥看自己一眼,贱人突然全部推翻,毁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为什么?
如果不是带着墨镜,恐怕她眼中可怖的怒火已经吓坏了所有人。
当看到侯远靳温柔地揽着阮明镜的纤腰时,她已经忍无可忍,勉强克制心中翻滚的滔天怒火,聘聘婷婷迎上去:“远靳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侯远靳看到侯意瘦了许多,知道她为自己担心,便缓和了神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