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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遥不可及》作者:希烟
文案
与某两人不期而遇,被堵在角落,她尴尬介绍:呃,这位是我的前夫,这位,也是我的前夫……
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笑而不语,玩味地斜眼看着她。她装傻,笑容温暖,强作镇定一步步后退。
手里牵着的可爱宝宝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鼓着雪白的腮帮子,粉嫩嫩地伸出手指:妈咪,不要跟怪蜀黍们聊天啦,爹地抱着奶粉过来了耶!
爹、爹地?
她面前顿时笼罩着三个高大的黑影,渐渐逼近,呜呜呜呜宝宝救命呀…
第一卷 情不知所起 第一章 他的吻
“……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不过问题不大,主要是胸部肋骨断了一根……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具体还要看病人接下来的反应……后遗症是肯定有的……您别急,我们会尽力医治病人的……”
鼻端嗅到清冽的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并不陌生,荡荡悠悠,酸苦凄清,简直是九味中的一种。比起带来恐惧的冰冷的手术刀,阮明镜更怕这若有若无,洗净污秽和肮脏,却可怕百倍的消毒水的味道。
是弱者无法治愈的味道。
她活下来了吗?
“明镜,你醒啦!”关王绯眼尖,看到阮明镜眼睫毛动了动,立刻上前:“哪里疼,饿不饿,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阮明镜见一大团火红扑过来,定定神,才恍恍惚惚道:“女儿,你怎么在这儿?”
关王绯是她大学同学,感情深厚,平时是技术宅,因自身洁癖等原因,也包办宿舍所有的饭食打扫装扮,贤惠无比,阮明镜每每开起玩笑,总会戏称之为“女儿”,后来竟改不了这恶趣味。但是现在她叫一声“女儿”,并没有冲淡病房里隐隐的血腥气。
“江上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了车祸。明镜,怎么好端端的出了车祸?车子都坠毁了,你就趴在离悬崖一米开外的地方,流了好多血,知不知道很吓人?吓死我了!”关王绯说了一会儿,见阮明镜眉头紧锁,脸色苍白,便不由自主压低语气:“你肋骨断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大喘气,也不要剧烈运动,以防引起病情恶化。”
阮明镜脸上闪过异样的神色,翘唇道:“阿绯,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是一个路人,已经被江上带去警局了。别岔开话题,这是怎么回事?”
“踩错油门了,我以为是刹车来着,都怪你以前老说我痴呆,遭报应了……”
“撒谎!你大二时就敢跟人家上盘山公路飙车,车技车品我还不清楚?别说你忘性大,是不是杨间睿他为了跟你离婚,故意吓唬你……”关王绯大胆猜测。
阮明镜立刻摇头,脖子以下痛的心中哀鸣,果然是肋骨断掉的反应:“看我纯洁的眼神,跟他没关系,再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老人家公司事情多,让助理来照顾我就好了,乖,回去吧!”
关王绯大学毕业后就自己琢磨着开手游公司,现下公司刚上市,正是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公司缺技术,一直靠她顶着,确实不好脱身,托腮片刻:“你那助理太不让人放心了。这样吧,江上一会儿就会过来,我等他来了再走。”
阮明镜知道关王绯说一不二,无奈地摇头,静静闭上眼,疼痛让混浊的脑袋出现一丝清明,神思间全是昏迷前的段落。
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自打杨间睿和那位小情人在一起后,不到半年就向她提出离婚,她明白他找到了心中的白玫瑰,可是她不肯认输,双方派了律师,久未谈妥,他早就失却了耐心。她后来想想,为什么坳着这口气呢,她明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大小姐了。
她知道自己破坏别人的幸福是不对的,会遭天谴的,但是她,无可奈何。
天谴来的那样快。一个小时后,车从斜坡上翻了下去,手刹失效,气囊也炸了,她的耳朵瞬间失聪。幸好气囊炸裂,不然她也不能那么顺利从车上跳下来,斜坡是悬崖的侧坡,没有一刻缓冲,跟了她将近十年的车,就那样一头栽下雾气茫茫陡峭险峻的悬崖。
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她是第二次栽在自己的自信下。
她找不到出路,大概这一次,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她晕晕乎乎的,完全猜不到下一步该怎么走,好像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做一个梦,只是醒不过来。要是以前的自己,哪会这么操心啊,早就告诉爸爸,让爸爸来对付这些棘手的人和事。可是人是她自己嫁的,爸爸一定会摇头斥责:“小镜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人的心最不能辜负。”
爸爸的话依稀还在昨天,她的梦凌乱无端,几乎全都是真实的,真实得让她害怕。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又听见关王绯和江上宇在交谈。
“盛世那边的合作人告诉我,侯少明天会从香港转机,提前回国,你猜他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车祸的消息有我压着,不可能传得这么快,说不定只是回国办事。我就怕他突然来医院,那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他敢来,我们就报警!”关王绯勃然大怒。
“嘘——别这么大声,小心明镜听到。”
片刻寂静后,两人又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一只手伸到她额头,轻轻抚摸。
阮明镜模模糊糊听进去几句,焦急得心力交瘁,没多久她发起烧来,愈发糊涂了,嘴里一直在叫“爸爸”。周围影影绰绰出现好多人,她的身体被人翻动,疼得几乎落泪。不过很快变得麻木,耳目闭塞,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
“明镜,你好好休息,这里有我们守着。”她昏迷前,听到江上宇安慰的话语。江上宇从年少伴她到今天,没理由不相信他的。
到了后半夜,阮明镜无缘无故从梦中惊醒,心在腔子里乱跳。触目是和软的灯光,吊瓶里的药水一滴滴流入身体,寂静的,安稳的,夜。
她听到隐隐的呼吸,犹如猎捕的野兽,细微却霸道,浑身一战栗,冲着黑暗某处道:“谁?是江上吗?阿绯?”
“啪”,有人轻轻关掉了墙角的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她立刻去摸床侧的呼叫开关,却为时已晚。
细白的手腕便被死死箍住,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上方,夜风般冷峻的气息沉沉地压下来。她嗅到熟悉的味道,皱眉怒斥:“侯远靳,放手,你敢碰我一下……”
他却拉得越发紧了,黑暗中品味她的惝恍病服的袖子落在手肘,露出雪白的手臂,碰触到那质地非常好的西服,永远笔挺,光鲜,西服上的钻石袖扣冷冰冰的闪着夜光,抵着她的手臂,无端生出危险的美。
她颤抖着,战栗地反抗,手刚挣扎出来,就被他轻而易举紧紧攥住,力度之大,手腕痛的快要断掉。她上身被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无力,屈辱。
他压抑着呼吸,什么都不在意,挺直的鼻磨挲着她的脸,嗅着幽香,随后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吻着她,气息抵死交缠,疯了一般。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未曾说过,与冰冷的气息不同,他的吻,是热的。
阮明镜突然就哭了。
第二章 最后的遗嘱
当手心触到一片濡湿时,侯远靳蓦地一惊,缓缓停止深吻的动作,离开了她的唇瓣。阮明镜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心子狂跳不已。他眉骨高,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得清轮廓,睫毛下垂,是凝视的摸样。
“我吓着你了,对吗?”他的语气居然有了一丝少见的温柔:“我把灯打开。”
开了灯,阮明镜立刻闭上眼睛,一眼都不愿见到他。侯远靳开得是小灯,灯光浅浅的,不热灼,也不昏沉,很舒服的柔黄色。他静立片刻,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熟悉的体香,漆黑的长发,刘海一撩上去,就会露出一对清灵漂亮的眉毛,衬着那双活泼的眼睛,是最好看的。
可是她不愿意睁眼。
侯远靳伸出手,掀开她的被子,阮明镜身上一凉,又气又急,睁眼怒道:“你干什么?”
他没理她,待看清胸口包缠的纱布后,他眼睛里波澜微动,轻轻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坐了下来。
“我问你,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很淡,但是越淡,越代表他的心情不好。
阮明镜分明是不愿意回答的,眼睛黑白分明,映着一点他的倒影。可是那个禽兽居然把手放在她的心口下,断肋骨的地方一碰就疼,何况被人用力挤压。阮明镜吓出一身冷汗,咬着嘴唇,凄惨地挤出两个字:“知道。”
周围一片寂静。
灯光照在他高高的鼻梁上,轮廓分明,薄唇,语气中带着七分淡漠:“原来你想死。”
“是,我早就生无可恋。”她躺在那里,柔软的枕头贴着她的脸,似情人的手,又似丝绒下的荆棘:“不过,人都是有本能的,我的本能告诉我,我还不能死。”
“你故意说得这么凄惨,是想唤起我的恻隐之心吗?”
阮明镜突然笑了,笑中藏着嘲讽:“只有人才有恻隐之心。”
侯远靳也笑了,他生的俊美,年少时自由狂野的性格,让他始终有着一股迷人的气质,笑容堪称邪气,可惜全被掩藏在骨血深处:“你说得对。可是你在撒谎,谁都会有自杀的念头,但你不会。”
“……”
“杨间睿手里持有恒兴地产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最近有人监控到恒兴突然大量抛售股票,杨间睿也在频繁会见业内知名的破产律师,总总迹象表明,恒兴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这件事, 你知道吗?”
“知道。”
“你在恒兴有没有账户出入?”
“有一些。”
阮明镜知道他变态,在外援来到之前,只得放下咬死他的念头,一一回答着。她没有撒谎,但也很警觉,不能出卖恒兴,但也不至于为了恒兴送半条命。其实她心中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转院,或者直接躲起来,这样的话就不用面对他,面对这些棘手的事。
侯远靳一向对恒兴有兴趣,他从阮明镜这里得来的情报,只要不傻,就能挑拣有用的出来。
问完后,他握住阮明镜的手。白净纤细的手指,中指根部,套着一只泛着宝光的戒指,很美。他缓缓转着那只戒指,话锋一转:“什么时候离婚?”
阮明镜一愣,试着缩回手,无奈他握得紧,怎么也挣不开。而且他玩弄戒指的动作,很危险,戒指缓缓沿着手指上升,到第二个指节时,她急了:“我不会离婚的!”
“哦?”侯远靳又将戒指按下去,眼睛里的荡起一层风雪,凉薄透顶:“如果我说你的车子被动了手脚,也和他有关呢?”
阮明镜:“我知道。可就算他想杀我,我也爱他,你根本不懂。你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我跟他之间一点事都没有吗?你知道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我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日日夜夜,又是你能抹杀的吗?侯远靳,你做梦。”
侯远靳的脸色依然平静:“你爱他?”
末了,又点点头:“很好。”
这么久的盘问,阮明镜累极了,渐渐地对侯远靳生出懈怠之心,哪儿管他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