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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没什么大事,是我的心理问题!”方凝又叹气,“你来了再说!”
“好,等我!”程一笙放下电话让助理去订饭,她则赶往方凝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看到方凝斜躺在沙发上,一副无力的样子。程一笙走到椅子旁坐下,修长的腿稍稍用力,将椅子转到方凝的面前,然后问她:“说吧,怎么了?”
“今天阮无城醒了,我以为他怎么也得刁难我的,我看见他那样子,头发都给剃光了,其实挺内疚的,我甚至在挣扎,要不要按你昨天说的做,可是没想到阮无城没刁难我,反而主动把错误承担下来,让我不要怪他,我心里这叫一个难受啊!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方凝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说:“还有,简易一看阮无城把事儿都担下来,就跟捡了便宜一样拉着我走了,我不舒服,我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太势利了?”
程一笙说道:“商人重利这很正常,简易也不能说做得不对,只不过你不做生意,阮无城那生意也以玩为主,所以你们还保留着一丝同情心,我想如果是殷权,多半也会这么做!”
“程一笙啊,我才发现简易跟我想的不一样,我要跟他磨合,可是事情发生了,我总觉得我的心好像离他越来越远!”方凝顿了一下,然后说:“哦不,是忽远忽近,简易对我好了,我的心就飞了,可是有时候他做的,我觉得不对,我的心又沉了,这种感觉真是不舒服!”
程一笙想想说:“其实后来简易有的地方我看着也不太顺眼,但是想想呢,殷权做事似乎也是这样子。比如说做什么事情都要把握机会,如何对生意有利。但是我没觉得不能接受,我想啊,如果这事儿换在我头上,多半殷权还得找阮无城要损失费。”
方凝瞪大眼睛,“你是怎么忍受殷权的啊?”
“我想是因为爱吧,所以没觉得他做这些让我有什么不舒服!”程一笙说道。
方凝怔了怔,然后问:“难道我不爱简易吗?”
“这么短时间,能爱上吗?”程一笙反问。
“可是我觉得我挺爱他的!”方凝说。
程一笙笑了,“爱上简易挺容易,毕竟他的条件在那儿摆着,很吸引女人。不过呢,那跟爱还是不太一样的。分不清没关系,你先慢慢处着,也许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是否爱他了。”
“只能这样了!”方凝哀怨地看着她问:“那阮无城那边怎么办呢?我为什么觉得心里好像欠他什么呢?”
“要不这样吧,咱们去医院看他,你跟他谈明白了,反正他也不缺钱,要的不是你的赔偿,到时候你就跟简易说,你是陪我去的,如何?”程一笙给她出主意。
方凝想了想,然后站起身说:“要不咱们现在去吧!”
“你就内疚成这样了?”程一笙问。
“可不是,饭都吃不下了!”方凝说:“我还是头一次给人弄出血!”
程一笙眼中浮现些许笑意,“我怎么听着好像你强了阮无城一样?”
方凝反应了一下然后才想明白,红着脸说:“程一笙,结婚的女人不能太放肆啊!”
程一笙笑得很坏,站起身说:“走吧,陪你走一趟!”
钟石得知太太要看阮无城,心里这叫一个纠结啊!他要不要把太太的行踪告诉殷总呢?如果告诉了,殷总多半跟着去医院,如果不告诉呢,殷总知道了会不会怪他?可太太如果看到殷总到医院,肯定就知道他告密了!
主子怎么总做些让他为难的事呢?
钟石纠结了一路,到了医院,程一笙跟方凝向病房走去,远远地便看到马兰拎着包往外走,程一笙立刻将方凝拉到一旁躲起来。
方凝不解地问:“不要打招呼吗?”
程一笙瞪她,“傻啊你,你砸了人家儿子,当妈的能原谅你吗?看她是要出去,正好你跟阮无城说开了!”
马兰走过去之后,程一笙才拉着方凝出来,快步走到病房前,程一笙说:“你进去,我在外面等着你!”
“你不跟我进去?”方凝有些小紧张。
“我进去你们还能谈吗?”程一笙安慰她,“放心吧,阮无城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起不来床,也动不了你!”她向前轻推方凝一下,“我在外面给你放风,你赶紧的!”
“怎么感觉跟做贼似的?”方凝嘀咕着,敲响病房门。
“进来!”门内传来阮无城无赖的声音。
方凝走进门,看到阮无城躺在床上,这脚一晃一晃的,无赖极了。
阮无城一看是她,意外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方凝扯着包,心里一横,走过去坐到床前的椅子上说:“我打了你才知道你不是想把我怎么样,对不起啊,我昨晚太害怕了!”
阮无城笑了,然后立刻痛苦地皱眉,“丫得,笑都不能,疼死爷了!”
阮无城瞥眼桌上的餐盒说:“我刚把我妈气走,现在连饭都吃不了,你喂我吃饭,就当赔罪了!”
方凝犹豫,这样是不是有些暧昧?
“没诚意!”阮无城哼道。
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方凝只想着自己以后就不用内疚了,于是迅速拿起饭盒、勺子喂他。
阮无城大爷地张开嘴,享受着!
“嗯,不错,比我妈有耐心多了,还不唠叨!”阮无城赞扬道。
方凝张嘴,忍忍,又闭上。
难得这丫的不回嘴,阮无城这碎嘴子开始嘚啵,没完没了地在嘴上占方凝便宜。
方凝这火爆脾气啊,几欲发怒,她一想开骂就去看阮无城的秃脑袋,结果就忍住了。
这饭吃完,阮无城挑眉,“奇了,今个儿转性了?”
方凝一边擦手,一边招眼瞥他脑袋说:“我一看你这头,心想将来可能那一片就寸土不生了,我就能忍了!”
阮无城这唇角抽啊抽,他想骂来着,却怕牵到伤口疼。
方凝站起身要走,她刚转过身,阮无城一反刚才纨绔,声音无比认真地说:“不管我怎么做,说的都是真的,简易不是真心爱你!他的人生里只有事业!”
方凝没回头,只是低头说了一句,“我先走了!”然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阮无城挑眉叹气,“这傻妞,一头栽进去了!到时候别哭!”说完,又叹声气,似是自语地说:“真是傻啊!”
程一笙见方凝出来还是一脸的凝重,不由问她:“没解决?”
“解决了!”方凝低声说。
“那还不高兴?”程一笙问。
“那家伙还是别认真的好,认真了更让人难受!”方凝叹气。
程一笙一头雾水,看看方凝,怎么觉得这方凝跟阮无城不太对劲呢?她是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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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内伤
此时最高兴的就是钟石了,本来纠结的他现在一点都不纠结,他有理由了,太太一直没走所以他不能给殷总打电话,等太太回电视台他打了,殷总也不会说什么,太太就不知道他告密了。
真是天助他也,他觉得自己就是比刘志川幸运,老天都不忍为难他。
上了车,程一笙问方凝,“你到底跟他道歉没?怎么比来的时候还心事重重?”
方凝叹气,有些抓狂地说:“程一笙,我怎么要命地觉得阮无城他真的是为我好?我真是快疯了,这种感觉,你知道很诡异吗?我跟他不熟,也没什么交集,怎么搞得好像我跟他有什么,而他喜欢我似的?”
“啊?”程一笙立刻不解了,她想半天才问:“阮无城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为了我好,那感觉煽情极了,我当时泪差点掉下来!”方凝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
“你们俩……到底谁有问题啊?”程一笙真是快被这两个人弄晕了,怎么不靠谱到一起了?
阮无城发狂,偏偏有人响应,还沉浸在戏中的样子。
“不知道、不知道,我心里难受啊!你说我怎么办?我怎么面对简易?”方凝摇着头,像拨浪鼓一样。
“你想跟简易还是阮无城?”和一笙试探地问了一句。
方凝瞪向她,“当然是简易了,我才不跟阮无城,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感性是一回事,可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她怎么能为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去跟一个花花公子呢?阮无城太没有安全感了,换女人如换衣服。
“那你多跟简易谈谈情,慢慢的阮无城那边就会淡去了!”程一笙笑着说:“我也觉得阮无城对你不一般啊,要他那性子,谁欺负他了,他得加倍地折腾回来,结果他意外地饶了你,这本来就不正常啊!”
“程一笙,你是专门来绕乱我心思的吗?”方凝气得要挠她。
“我就是说说,不过看你的反应,好像大了些!”程一笙笑得暧昧。
两人这么说着闹着,回到电视台上班,钟石趁机给殷权打电话汇报。
殷权一听这脸就板了下来,结果听后面她一直没进去,在外面等着方凝,这才恢复正常,看来是陪方凝去的。她要是敢自己去看阮无城,他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下午下班的时候,简易来接方凝,方凝开了车门就看到里面躺着一束漂亮的玫瑰花,火红火红地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拿起花刚想坐,又看见花下面压着一个盒子。
她将花放到后面,拿起盒子坐上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摇头盒子问:“这个也是送我的?”
“打开看看喜欢吗?”简易挑了挑眉,声音低沉。
他是觉得今天她有些不太高兴,所以才想送礼物哄哄她。
方凝打开盒子,这眼差点就被晃瞎了,亮晶晶的钻石啊,一串钻石项链,繁复的花纹,这得十万起吧!她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睛都瞪直了。
见她发愣,简易勾起唇问:“喜欢吗?”
方凝回过神,赶紧把东西盖上,“太贵重了,我不要!”简易是绝对不可能送假货的。
“呵,这也叫贵重?这东西是上次帮了别人的一个小忙,人家为谢我送的,你说我不送你送谁?送别的女人,你也干?”他瞥她一眼,抬手把盒子往她身上一按,“没多少钱的东西,别矫情了,快收下吧!”
她矫情?她还真是矫情,方凝知道他们这些人,不在乎这种东西,随手一送就是普通人消受不了的。她收下东西,说道:“谢谢!”心里想的却是以后万一分了,把东西还给他。
为什么要想到分手?她也不知道,这个念头划过来,她也着实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无所适从。
简易没能发现她的异样,他在看前方路况,嘴里说着:“不用装起来了,一会儿到了我帮你戴上,跟你今天的衣服还是挺配的!”
方凝敛下眸,“这么贵的东西,我戴着可不踏实!”
简易轻笑,“以后跟着我要学会适应,过几天有个私人宴会,你得陪我出席。”
“我不去!”方凝想都没想就说。她讨厌那样的场合,说实话以前这种场合不少,不过她的角色都是应酬,她不喜欢那种迎合别人的感觉。她觉得这就是负担,她挺羡慕程一笙现在什么地方都不用去,在家好好地生活。
“都有女朋友了,难道你让我还带秘书?不知道的以为咱俩怎么了?再说你就不想宣誓一下主权?免得别的女人还惦记我!”简易淡笑着说。
方凝笑出声,“说得你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