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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样会摔得很痛,但是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象上的男人显然没想到刚刚乖顺下来的她会突然挣扎起来,他以为女人不都应该遇到这种情况就吓得一动不动了么?这倒是有个不怕死的,有趣儿!他挟着她的腰,让她怎么都挣扎不开。
程一笙突然伸手掐进那个男人的肩头,男人吃痛本能地手一松,程一笙身子柔软地一扭,便脱离了他的手臂中,她推了一把那个男人,就要跳下去。男人反应极快,一手抓紧绳子,身子向下倒去,一把便精准地抓住了向下跳的程一笙手臂,他一个大力,她又被扯了回来。
只不过这一次,由于惯性的原因,程一笙觉得手臂生疼,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肯定是受伤了,她疼的额上冷汗直冒,眼底泪花不断翻飞。
他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两下子,那人跟他说过,他没在意。想不到她的身体这么软,他将她按在自己胸前,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抬头看他,他看到她眼底翻出的晶莹水花,看到她疼的小脸都缩成了一团,他不怀好意地笑,用英语警告她,“疼吗?再乱动,保证你更疼!”
程一笙以为这个男人只会说泰语呢,没想到会说英文,她立刻同样用英语说道:“你为什么要劫我?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男人听了她的话,哈哈笑了起来,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仅用大拇指固定住她的脸,另四指向上,拍着她的脸,恶意地说:“你以为我为了钱?我只是喜欢你这种白嫩嫩的小美人儿!”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程一笙一听,脸瞬时白了,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但是马上她就想到了其中的漏洞,殷权找的地方肯定是安全的,肯定是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类事情的,如果说弄这么多象只为了劫个色,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猜测,这次看起来精密的行动,应该不是劫色,劫钱的可能性也不地太大,最大的可能就是背后有人叫他这么做的。
她顿时冷静下来,也不顾他那带有羞辱性的动作,盯着他问:“是谁指使你,让你这样做的?”
男人脸上露出个意外的表情,然后就是别有深意地盯着她,程一笙被他那具有侵略性的鹰眸盯得心里直发毛,但是此刻她不能退缩,所以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同样看到他的眼底。
她确定,她说对了!她的脑中已经迅速地在想这个人是谁,是她的敌人还是殷权的敌人?她马上就将她自己否定了,因为他的那些称不上算是敌人的不和者吧,是没有能耐跑到泰国来弄这么一群大象的。更何况此刻掳走她的男人,看样子也不是一般的小喽喽,像个头领一样的人物。
他突然张狂地笑了起来,洒脱、肆意,他有力的臂膀将她又往上托了一托,让她更加靠近自己的脸,他认真仔细地盯着她,扬眉说道:“聪明,看来我没有白费功夫!”他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说道:“放心吧,他很快就要露面了!”
程一笙不自然地别开脸,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跟他废话,看看到底是谁要掳来她。她的手臂很疼,一点力气都用不上,现在想逃跑是不可能了。如果掳走她另有其人的话,她的状况可能不那么差。
她不再说话,而是用心地看着四周的路,如果万一能够有机会逃出来的话,最起码她可以找到这里。
男人看清她的打算,笑着说:“别想了,我那个地方,院子里可都是烈狗,只要你出屋子,就会被分食!”
程一笙想到那场面,不由打了个寒战,不仅是害怕,还有恶心!
男人一见她怕了,更加恶劣,说道:“我们的狗可是从来不喂的,不老实的人,直接丢进去,优胜劣态,饿肚子的,就只能等死!”
变态,简直就是变态,程一笙判定这个人一定是黑帮一类的不良人物!
大象跑了一段路,越跑她越绝望,就算那男人的地方没有烈狗,这么远的距离,凭她的两条腿,要走到什么时候?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她怎么这样倒霉?出个国都能遇上这样的事儿,到底是谁?她恨恨地想,如果是她认识的,非得给扒了皮不可!
当然……她很快地意识到,扒皮这种事,她是做不了的,还要交给殷权。
远远的,她看到一队车停在前面,她心想不会还要坐车吧,那她离这个地方,不定要多远了。
男人吹了一声口哨,大象们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在车前不远处恰恰停住,他粗壮的手臂夹着她的腰,轻松地从象身上跳了下来,大步跨到车前,拉开吉普车门,将她扔到后座上,然后他跟着坐上,关上车门,说了一声泰语!
车子开动了,程一笙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爬起来,坐正,向外看去,看到这一排绿油油的吉谱车在土路上开了起来,顿时黄沙漫天,估计远处的人都看不清这里的情况。
这个地方,好似没有为烟的地方,车子开得很快,路虽然不平,但是这种车抗震很好,程一笙坐在上面没有觉得太难受。
旁边的男人一直在暗中打量她,发现她现在毫无惊慌,一直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她的双眼镇定而又明亮,里面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的任务就是把她掳来,所以他没打算把她怎么样,他也不是缺女人的男人,对那种硬上弓之事也并不热衷。更何况对方说明了,不让他动她,这点信誉他还是有的。
程一笙是很会自保的人,所以既然他没有伤害自己之心,她肯定不会主动地惹怒他,给他伤害自己的理由。她只希望在这路上,她与他能够相安无事!
她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想看些参照物之类的东西,方便做记号,但是让她失望的是,这里黄土漫漫,两边除了空地就是植物树木,连户人家都看不到,别说人了,就连这树都长得差不多,她上哪儿能记住到底有什么不同的?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从希望到失望,然后又振奋起来不放弃,她这种韧劲儿倒是让他颇为欣赏,只不过可惜了,是个女人!对于女人,他觉得只是玩物,本事再大,那也只是玩物!诸如他的那些女人们,供他玩弄不敢有任何怨言,反而她们想尽办法讨好他,想取得他的青睐!
车子拐的弯,程一笙都暗暗记在心里,她想如果能逃出来,最好能偷辆车出来,否则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她肯定会不知被莫名的野兽给吃了,或者被坏人给再次掳走。
车子驶到一处庄园停了下来,男人拉开车门,说道:“下车!”
到这儿了,他是不怕她会跑,相信她这么聪明的女人也不会乱跑。
程一笙很识相地乖乖下了车,转头看向自己要去的地方,不由愣住了,四周是由栅栏圈起来的,园中低矮的草中有木头铺成的路,一块块石板砌成的路,两条路蜿蜒向前,通往里面的木屋,真是美如仙境!绿草中时不时有不知名的野花,姹紫嫣红别有番风光。
“真是太美了!”程一笙禁不住感叹,这个地方,如果作为度假的地方,那真是惬意不过的。
男人笑了,“你还有心情欣赏美景,看来我对你太优待了?”
通常女人看到他的眼睛就害怕,这个女人除了最初表现出惊慌害怕之外,后来还真没表现出太担心自己的样子。
程一笙转过头,抬了下眉说:“其实你这地方我挺喜欢,不过仅限于度假!”她刚说完,转言道:“你叫什么名字?”
还敢问他的名字?这下他真是意外了,不过告诉她也无妨,他是不怕被别人知道,他将她掳走的,他随意地说:“我叫塞!”
程一笙礼貌地说:“我叫程一笙,在你这儿的日子,多多关照了!”
搞好关系是没错的,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肯定不是要求掳她的那个人的手下,如果关系好了,或许她可以说服他放自己出去!
塞十分的意外,怎么着?这还交开朋友了?这女人真是朵奇葩,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那个人的人,他倒想吓吓她,看看什么是她害怕的。
此时程一笙已经自顾自地走进那条木制小路了,塞走在后面,刚走了没几步,程一笙便突然停下,搞得塞差点撞上她,他不悦地厉声问:“你干什么?”
程一笙转过身,紧张地左右看看,问他:“你说的烈狗呢?不会突然蹿出来吧!”
她刚想到猎狗这事儿,还是问清楚比较有安全感。
可是这多么像对他的挑衅?她的态度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阴恻恻地对她说:“有,他们指不定从哪儿蹿出来!”
程一笙眼中划过害怕的表情,但是马上,她就镇定下来,看着他说:“你逗我呢吧,饿狗出来不把你也吃了?反正有你呢,我怕什么?”她说着,绕到他身后说:“你在前面领路吧,搞得我好像主人一样,多不礼貌!”
对于这样的女人,是不是有一种生不起气的感觉?你觉得令女人害怕的,她不但轻松给你扔回来,还像一团棉花似的,让你的拳使不上力气。
塞低过头,盯着她,心里有点气闷,想着如何吓她,动又动不得,吓吓总是可以的吧!
程一笙抬起头,问他:“走啊,你看我干什么?外面晒死了!”
要真是那种残暴的男人,对她早就动手了,从她下车的时候,他给了自己尊重,她就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她才在努力化解两人的对立感,希望可以改变劣势,哪怕不能逃出去,在这儿过得舒坦一些,也是好的,总比被人绑着扔在角落里来的好是不是?
程一笙向来不喜欢做无用功,她的心思从来都是缜密的。
塞无语了,转过身向前大步跨去,心里想着怎么收拾这个女人?
走过长长的木板路,终于走上木制平台,他并没有带她进前面的屋子,而是向后走去。这里的屋子都是小木屋,一栋栋的,看起来很别致,这儿的景色自然也没得说,关键是她看不到这里有谁在看守!
没人看守?不可能吧!
绕到后面,原来后面有个小湖,还有小桥,像花园一样,地方不小,花园后面又是几栋小屋,程一笙指着前面的屋子说:“这里景色不错,住这儿吧!”
其实她是觉得这里视野开阔,过来什么人,都能够看到,一目了然,方便她观察地形!
塞转过身,好笑地看着她说:“我怎么没听说过人质还挑住的地方,你当我这儿是酒店?”他说着,鹰眸中流露出嗜血的神色,这种眼神,只有在残酷搏杀中脱颖而出的人才有,也就是说,他肯定是杀过人的。
程一笙压下胸中翻滚的骇意,强迫自己的脸上露出笑容,有些羞赧地说:“我就是觉得这儿真的很漂亮!”然后小心地问他:“行吗?”
他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那狂狷的目光直直探向她的眼底,希望能看出一丝害怕,只不过那眼底,除了些害羞之外,没看到什么害怕。
他厉声警告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心机太深,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
程一笙连连点头说:“你不为难我,我不会跑的,我等着我老公来救我!”
她的言语间,表现出对殷权的信任,还有毫不怀疑。
塞听了,放声大笑,他剑眉斜飞,飞入梳得油亮的鬓发中,太阳穴处的青筋都给笑了出来,他硬声道:“我不知道他在你们那里是什么人,但是他在我的地盘,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