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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觉得太普通,除了黑色没有别的。难道你不觉得吗?我的衣服那么多,难道就挑不出一件不是全黑的?我觉得……”
“闭嘴!”程一笙终于忍无可忍,喝道。她觉得好似一群乌鸦从头呱呱飞过。以前她总问殷权,穿这件好不好看?穿那件好不好看?他答不出来,她就不干,原来男人问这种问题同样令人发狂,她想起以前殷权对自己的好脾气,自己那气儿就瞬间没了。
“老婆,我是不是太烦了?”殷权眨着眼睛看她,那表情,好像犯了错的孩子。
程一笙很无语,她抬起手,笑了笑,“不是,刚才我烦躁了,是我不对!”
“那老婆,是我让你烦躁了?还是我的不对!”殷权继续自我检讨。
程一笙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还会忍不住怒吼的,她要立刻将他这种状态扼杀在萌芽中,难道男人紧张了也会人格裂变吗?殷权的反应分明就是跟以前截然相反,以前是太少语,现在是太絮叨。
她耐下心来说:“老公啊,你看N市人对你都是什么看法?你就应该是酷酷的对不对?黑色就是你的标志,你要是穿个大红,那才让人大跌眼镜。再说了,我希望你本色出场,这样才能更有震慑力嘛,我程一笙的老公是殷权,是说一句你的名字,N市就要抖一抖的殷权!”
原本殷权是觉得这衣服不怎么样的,此时经她一吹捧,他又觉得这套衣服再合适不过了,他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问她:“那这个要不要也换成黑的?”
程一笙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光了,她不得不再深吸口气说:“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那也太闷,红与黑是经典的搭配,这是个亮点,会凸显出你的时尚感!”
“嗯,老婆你说得真好,我满意了,就这套吧!”殷权点点头,下了决心。
程一笙突然拽住他的领带,把他拉过来说:“我警告你,明天不准戴那红围巾去,听到没有?”
“那是你给我织的,为什么不让戴?”殷权有点不解地问。心里更多的是不情愿。
“反正就是不让你戴,你知道那里多热吗?经灯光一打,会越来越热,你要是戴那么厚的围巾,非得中暑不可,反正你要是敢戴,我就敢给你拆了,知道吗?”程一笙不得不威胁他,最怕的就是他不听话把那个给戴去。
“好好,我不戴就是,辛苦织的,干什么要拆了?快,我换了衣服,咱们赶紧睡觉去,万一明天有黑眼圈,怎么上电视?”殷权说道着就开始脱衣服。
“没关系,我一般没有黑眼圈!”程一笙说道。
殷权已经套上睡袍,说了一句,“我没说你,说的是我自己!”说着大步走出门,只留下程一笙一个人在房间里瞠目结舌,这上个电视怎么让他给转了性了?他居然担心有黑眼圈,她简直觉得自己好像没了解他一般。
这一夜,各有各的想法,但都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程一笙几乎要忙得人仰马翻,一整天她都在安排各种事情,又跟方凝串了两遍,方凝显然比她还要紧张,她还得劝方凝,“昨天你不是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怎么就萎了?这哪里是你?”
“老大啊,这期节目对你意义非常,老娘怕给你搞砸了!”方凝僵着脸说。
程一笙笑道:“没事,咱们都串这么多遍了,不会有事,访谈节目不像你的财经节目那么严谨,到时候放松就可以,我会给你使眼色!”
“我靠,万一你给我使眼色让镜头拍下来,让观众们以为你冲我抛媚眼,误认为咱俩搞蕾丝边,岂不是全完了?你跟殷权的爱情也比不上咱俩爆出的料!”方凝担忧地说。
“你还顾上想这些,我看你是不紧张,行了,我不管你了,我得看看我家老公!”程一笙说着,也不管方凝在后面埋怨,向外快步走去。
殷权作为程一笙的神秘男人而出现,被安排在一间离演播厅不远的办公室里。其实最适合他呆的地方就是观众席,但薜岐渊别有所图,所以将他安排在一个单独的房间,没有派人进去。
殷权此刻正坐在镜子前,他从来都不惧于上镜头,不知为何,今天他都有些紧张,大概是因为这个节目之后,他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们面前。这个节目于她始创,记录着她一路成长的历程,能在节目中,与她一起站在众人面前,是件很振奋也很兴奋的事。
门被突然打开,程一笙出现在门口,他原本坐在镜前面无表情,此刻见到她,马上站起身,将她拉进来,不由分说压在门上先来了个缠绵舌吻。
她还没来及说话,就被轻薄去了?好吧,鉴于他可能会紧张,她就让为他减压了。
热吻结束,喘的是她,他一点事都没有,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激动显得有些沙哑,“怎么有时间跑来看我?嗯?”
“我来给你化妆啊,免得一会儿给你弄个大白脸去给我丢人!”程一笙娇嗔着推开他,说道:“你倒好,上来就急色,也不顾正事!”
面对她的数落,他默默不语,全盘接受,反正刚才甜头也尝到了,让她说说又有什么?他就当她紧张了,让她减减压好了!
程一笙见他老老实实地不说话,也不再说什么,把她拉到椅子上按下,然后开始给他脸上化妆,她很厌烦化妆师给男主持人打一层厚厚的腻子,她可忍受不了一转脸,类似于兵马俑的东西站在身边,她熟练地给他上了妆,淡淡地涂了一层润唇的东西,然后说:“好了,一会儿要是有人来给你上妆,就说你上过了,明白吗?”
“明白!”他老实回答。
她觉得自己怎么像训儿子一样,而他的表情,更像一个乖儿子,不由笑了。
他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知道她心里准没好事,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跟她说废话,打量她一番问:“你就穿这个?”这件旗袍他认得,她穿过,这种场合,她怎么也应该弄得隆重一点吧!瞧他昨晚可是折腾半天找衣服。
“不是,我还没换衣服,我不跟你说了,不用紧张,我先去准备!”她拍拍他的肩,四处扫视一番,没有发现那条红围巾,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像他这种炫耀劲儿,她还真担心他把那大围巾给戴去,演播厅有多热,要是他满头大汗的,她哪里受得了?
殷权见她出去了,在镜中照了照自己的脸,过一会儿也没见她再进来,这才偷偷从柜中拿出他一进来就藏起来的袋子,从里面拿出那条厚厚的毛线围巾绕到脖子上,左一圈、右一圈,怎么摆弄都觉得没她随意一弄的好,他认真地整理着围巾,非常耐心。
外面守门的刘志川,见太太走了,他都替殷总激动,殷总被藏着掖着这么长时间,还贱兮兮的一副心甘情愿嘴脸,并且沉浸在爱河之中无法自拔,如今总算要见天日了。他真是佩服程一笙,女中豪杰啊,也难怪他这么怕这位殷太太,想这殷太太连人见人怕、鬼见鬼仇的殷权都能收服,还有什么可惧的?
刘志川在外面磨拳擦掌,一会儿激动的时候,他要不要叫出来助助阵?
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刘志川立刻恢复他高高在上特助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走过来的小姑娘。
“您好,请跟我来领一下入场牌吧!”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
殷权作为特约嘉宾还能要什么入场牌?就凭殷权这名气,哪儿也不敢找他要入场牌啊!可能因为现在的殷权太像个人了,比一般男人都有爱,让刘志川慢慢觉得这位老板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再说刘志川觉得这么大型的节目,要个入场牌也是对的,兴许这牌子是为自己准备的,于是他没有怀疑,就跟着那小姑娘走了!
殷权一个大男人,还能像个女人一样被非礼么?所以这造成了刘志川的大意!
这位小姑娘自然是薜岐渊派来的,是个刚进电视台的打杂人员,为人单纯,就是听命办事,为的就是不让人怀疑。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就被大领导给利用了。
刘志川一走,一身薄纱的徐涵便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个房间,就在殷权所在房间的隔壁,薜岐渊也在里面,他此时在里面看着监控。殷权所在的房间,是薜岐渊刻意做过手脚的,刚才他已经看到了程一笙与殷权的激吻,薜岐渊的眼睛此刻已经变得通红,哪怕是搞砸了今晚的节目,他也不会罢手。
现在的他,就像个无法放手的赌徒一般,只能一味地向前冲去!
徐涵对于这场勾引已经想了好几天,还刻意看过几部经典的勾引戏,她轻轻拧开门,然后一下子撞了进去,尖叫一声倒在地上,造成一种误撞进门的感觉。
殷权听到门开的声音以为是程一笙又回来了,他正紧张的要去拽围巾,结果定睛一看,地上不是程一笙,是一个陌生女人,这女人穿着薄纱似的衣服,领口开得很大,乳波都要涌出来一般,不算长的裙子因为跌倒的原因简直要走光了,殷权赶紧移开目光,天啊,不管这女人是来干什么的,他都得马上把人赶走,否则他老婆看到,不就全完了?
徐涵抬眼看到殷权,一眼就看见脖子上夸张的大围巾,天啊,这里有那么冷吗?干什么要戴这么厚的围巾?一会儿她要是跟他接吻抚摸并且开始的时候,岂不是摘得很费尽?不愧是欲女,都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哎呀,摔死我了!”她娇嗲地叫,这种声音,是最容易引起男人欲望的。
殷权没有理会,拿手机打电话,“有危险!”
他只说了三个字!
徐涵奇怪地想,有危险?什么危险?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到这屋中还有第三个人,她趴在地上,多冷啊,这个天儿,虽然屋里有空调,可还是很凉,但是她不能这么放弃,要不白冻了,她继续吟叫,“好疼!”
这下总得见效了吧!按照以往经验,任何一个男人还没有用到这一招,已经扑到她身上了,别管是什么热情型还是冷淡清高型。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殷权好像没听见一般,眼睛在看手机,仿佛手机上有更漂亮的美女,让他能够无视于她。
还没等她再有所动作,门口呼啦啦进来一群黑衣男人,刘志川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着急地问:“殷总,危险、危险在哪里?”
殷权没有回头,甚至目光都没有移开一下,他指指地上,说道:“弄出去!”仿佛在说什么脏东西。
那些人进来的时候,徐涵已经慌了,她又是拉上面又是拽下面的,想起来,但是无奈身子已经被冻僵了,挣扎两下,却没能爬起来。
刘志川心想难道这是女刺客被殷总打倒在地?但是女刺客没必要穿成这样吧,他先打了个手势,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将徐涵围住,徐涵颤抖地抬头惊叫:“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理她,两个男人把她从地上架起来,大步往外走,另外两个男人防止她跑掉,一前一后护送,徐涵也不敢大声喊,万一引来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那还不丢死人了?她不用在电视台里混了。
四个男人走到垃圾筒附近,一松手,将她扔到了垃圾筒旁,好像扔什么垃圾一样,摔得她闷哼一声,四个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步转身向回走去。
房间里的薜岐渊脸色已经铁青,忍不住咬牙说了两个字,“笨蛋!”
这傻女人难道真以为自己魅力大的能够迷倒任何男人?她还等着殷权过来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