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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笙瞥了眼夏柳,发现夏柳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显然夏柳对自己下手的结果非常满意。程一笙心里觉得奇怪,如果真的破相,那就直接去医院了,来这儿干什么?再说,真严重了,节目肯定上不成,也就更没必要来做准备了。
看样子这个安初语,比自己想的心眼更多啊!
中午的时候,让程一笙最烦的程珠珠又来电话了,“姐,钱还了,您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没有给她再延伸的话题。
“姐呀,那我说的事怎么办?台里什么时候有空缺?”程珠珠跟程一笙,那是绝对不客气,虽然两人不那么亲。
“这不人家还没有走,至于走还是不走,没有决定,犹豫呢!”程一笙随口说道。
“姐呀,那你赶紧劝劝她,让她快点腾地儿吧!”程珠珠快言快语地说,说话一点都不经大脑。
程一笙觉得好笑,她不得不说:“珠珠,你觉得可能吗?我去劝了,人家将来混不好,怨我还是怨你?这话我可不能说!珠珠呀,你可千万别以为你们还了钱,我就一定得给你办进电视台,这二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知道吗?”
“啊?怎么没有?”程珠珠急了,叫起来。
程一笙马上截下她的话,“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不是……”
“好了珠珠,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那个人离职,我会尽量帮你的忙,但是人家不走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就这样吧!”她说着,挂了电话。
程珠珠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点纳闷地想,到底电视台哪个人要走?她怎么当时没问问?
程一笙挂了电话,不由想起钱的事儿,一上午只剩下忙了,她都没来及打个电话问问。用手机拨殷权的电话时,她突然想起早晨殷权宝贝兮兮地穿毛裤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有意思。
“喂,有事?”殷权很奇怪她这么忙居然能想起来给他打电话。
程一笙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问问老公,新毛裤温暖否、贴心否?”
殷权听到她调侃的笑,仿佛看到她笑弯眼,那坏坏的小模样,他心中一热,站起身举着手机站在穿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说:“当然,不冷不热刚刚好!”
电话那端传来她咯咯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好听,让别人听去,心情都觉得好极了。
玩笑开过,她才提起正事儿,“钱你给我妈打了吗?”
“当然,一早晨银行刚上办,第一笔转账就是妈的,我让银行专门给她发短信确认!”殷权马上开始邀功。
“那我问你,打了多少钱?”程一笙接着问。
“不多不少,十万整!”殷权觉得自己就像在接受考验,要猜对心思,他自己心里紧张极了。
“嗯,非常不错,晚上有赏,想想要什么?”程一笙生怕殷权给打过一百万,然后把老妈给吓出心脏病了。那样反倒让两老觉得无所适从,还好殷权没有随时随地摆大款!
殷权脑中开始遐想,声音都跟着沙哑起来,“我想……”
她打断他的话,“你不要乱想,是想吃糖还是想吃零食?我给你买!”
这盆冷水浇的,不过殷权打定了主意的不会轻易放弃,他低笑着说:“晚上再告诉你!”
程一笙顿时觉得遍体生寒,怎么觉得开个玩笑好像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她清了清嗓子说:“我要工作了,先这样,再见!”
说得非常端正,好似播音一般,表明她的正经。
殷权的低笑声传过来,嘲笑她假正经。
“殷权!”她暴怒。
可是她的声音刚吼出来,殷权那边就挂了电话,反正他是认定了,晚上好好收拾她的,她有言在先,问他想要什么,不能反悔的!
程一笙懊恼极了,想给他打过去扳回一局,但是又想到如山的工作,最终还是放弃这个想法,认真地调整心态,小休息一下,然后集中精力进入工作状态!
夏柳从薜岐渊办公室里出来,心中很是不满意,刚才薜岐渊对她说误会安初语了,还说让她以后不要动不动打人,那么冲动,这次的事儿就算了!
算了?噢,怎么着她还得负责?是这意思吗?如果是以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不但不负责,对方还得被台里赶出去。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是没有地位的悲哀。
当初是个程一笙,那时候薜岐渊没有坐稳台长的位置,还不敢明着护程一笙,可是现在,没人再能威胁薜岐渊的地位,所以他便开始不加掩饰地护着安初语,她真是不明白,总搞一个类型的有意思吗?
没好气地回了办公室,徐涵看到她进来,表情很老实。
夏柳坐到椅子上,随意地摆出一个妖娆的pose,然后拿出一支烟,吸了一口,咪起眼问她:“刚才听薜台说,安初语是被冤枉了?”
徐涵连连点头,“夏主播,真是我的主意,她根本就不知情!”
夏柳轻轻一笑,吐口烟圈说:“真是单纯,为了别人还能够这样做。”她大大的眼睛看向徐涵,根本就不要她回答一样地说:“看来你还没认清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在这里,任何人都会变的,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她说完,瞥了徐涵一眼,感叹道:“像程一笙和方凝这样的例子,简直太少了!”
程一笙与方凝,主攻方向不同,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徐涵与安初语都要当娱乐节目主持人,这就是竞争对手,哪怕现在是真心的,将来迟早有一天,会反目成仇。不过她看到徐涵简单的份上,提醒一声,至于徐涵会不会听,那她就不管了!
徐涵自然是听不进去的,她觉得自己跟安初语根本就没有争的必要,都是新人,又没有冲突,争什么?当务之急是把薜台勾引到手,给她一个上节目的机会。
马上要下班的时候,徐涵偷偷溜到了薜岐渊的办公室,跟助理说有急事找台长。
薜岐渊正在收拾办公桌准备下班,接到助理的电话,他平和地说:“让她进来,你可以下班了!”
徐涵踩着猫步就走进来了,她关上门,手背在身后,把门锁上了,薜岐渊看到她的小动作,却没有阻止。她扭着臀走进去,靠在办公桌上,他的对面,她的手搭上他的肩,嗲声说:“薜台,我们要不要进行一下,上午没完的事?嗯?”
简直就是赤果的勾引了,她另一只手绕着自己的发丝,眼含春水地看着他,娇喘着问:“在这儿,还是去你家?随你!”
薜岐渊的目光很平淡,不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身体更没有像上午那样有反应,他的肩膀一塌,她的手便掉了下来,他站起身一边往墙那边的电视走,一边说:“你到沙发上去坐,我有话对你说!”
徐涵眨眨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扭着身子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故意露出大腿,几乎要露出内衣了。没有达到目的,她是不会死心的。
薜岐渊打开电视,然后将兜里的U盘拿出来,插到电视上。他开始按动遥控器,很快,电视上出现一个男人的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殷权。
这个女人开始无时无处地发情,还是让她那些泛滥的感情,发到殷权身上吧!
徐涵眼前一亮,哇哦,好酷的男人,如果说薜岐渊是白色,那么这个男人就是黑色,相比之下,显然黑色的带着神秘的男人更加吸引女人。
她的反应,薜岐渊并没错过,他很满意,他倚在墙上问她:“怎么样?感兴趣吗?”
徐涵马上冲他抛媚眼,娇声道:“人家只对你感兴趣!”
薜岐渊浅淡地说:“对不起,我对你这个类型的不感兴趣,你可以说实话!”
徐涵一下子就泄气了,她撇撇嘴,说道:“当然,这样的男人,是女人都喜欢嘛!”
“知道这是谁吗?”薜岐渊问她。
徐涵摇头,她见这个男人目光倨傲,审视着一切,身上的西装不知道牌子,但是可以看出十分高级,再加上这男人身上冷峻尊贵的气质,她觉得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是程一笙的老公!”薜岐渊淡淡地说。
“啊?薜台您给我看程一笙的老公干什么?”徐涵蒙了!
“我让你去勾引他!”薜岐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
如果此时她在喝水,肯定会喷出来,她直接无语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位台长,她觉得这位台长是不是有病啊?她勾引的是他,他却让自己勾引下属的老公。
薜岐渊知道现在徐涵不会感兴趣,不过没关系,她会感兴趣的。他直接投出第二波炸弹,“他的名字叫殷权!”
“殷权?”这次徐涵是失声喊出来的,一双美目睁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殷权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殷权。
薜岐渊此时才勾起一个笑,“你想的没错,就是那个殷权,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殷权!”
“薜……薜台,您干嘛要让我勾引他啊?”简直是太有诱惑力了,殷权这个男人,太有名了,别说和他在一起,就算是跟他的名字挂到一起,她都会觉得被幸运之神眷顾了。
薜岐渊没有解释,而是转言道:“我还是先给你讲讲夏柳吧!”
怎么又到夏柳了?她觉得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位台长大人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东一锒锤西一棒子的让人抓不住重点。
“你听说过夏柳因为一个男人的资助,所以多年在一姐的位置上屹立不倒,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薜岐渊先问。
徐涵茫然地摇摇头,她完全懵了,跟不上他的思路。
“那个人是简家的!”薜岐渊说道。
“简家公子?”徐涵问。
薜岐渊摇头说:“简政翰!”
“啊?”老头子?徐涵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来夏柳跟个老头子在一起啊,真恶心。
薜岐渊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说:“你应该明白,你虽然年轻,有姿色,可是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根本就挨不到年轻多金的男人!”
“不对啊,程一笙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嘛!”徐涵说。
程一笙又不是豪门出身,居然能找到殷权,真是让她羡慕。
“程一笙只有一个,更何况程一笙是在成名之后才跟殷权认识且在一起的,你别忘了她已经27岁了,难道你要浪费自己的青春吗?还有你能确保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成名?你刚才勾引我,不就是为了要机会成为知名主持人?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如果你能勾引到殷权,哪怕当不成一姐,只要能够有名气,去任何一个电视台,相信他都可以助你当上一姐!”薜岐渊盯着她的眼,说得十分认真。
“薜台,您为什么要我勾引他呢?”徐涵不解地问。
总算想到重点了。
“这个你不用管,我有我的原因!总之你要明白,别妄想找钻石王老五,那种人不知有多少女人盯着,你没名没钱的,只有美貌与身材,可是这世上的女人,比你漂亮有身材的人多了去。也就是已婚男人比较容易接近,再说像殷权这样多金,说句话就能在N市震一震的男人,你不想要?”
他头一次夸殷权,却是为了极力向另一个女人推荐。
“我当然想要了,可是殷权也不是我能够着的啊,我怎么勾引他?”徐涵问。
只要她先能答应就好,他心底松了口气,对她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给你安排机会的!到时候,把握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