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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大笑,“你叫谁呀,卫嗔?谁是卫嗔?”
然而,下一秒他却是满脸兴味了,不往后退了,反而直面陈碧,拽住她的手臂,将她猛地一拉,那脸就凑了过来,薄唇几乎是贴着她微扯开缝隙的嘴唇,“其实呀,你没必要这样子——”
他吐出的热气熏得她的脸都红了,青白相接的小脸,刹时红通通了,跟染了胭脂似的,瞅着她乌溜溜还带着泪意的眼睛,指腹滑过她的睫毛,看着她逃避似的闭上眼睛,不由笑得更暧昧了。
“我这个人呢,很大方的,你没必要说将我认成别的人了——”他细细地说着,呼出的气息都落在她的脸上,瞅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虽然你长得差强人意,我也不会拒绝的——给钱就行,我能给你最好的服务——也不贵,一个月三万就行,这算是友情……”
作者有话要说:瓦来承认错误了——
这两天有点渣——
好吧,我才不会承认我自己偷懒了——
嗯谢谢creamco童鞋,破费了,creamc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3…23 00:31:16
☆、041
一个月三万,还算是友情价?
顿时;陈碧愣在那里;她个知路的脑袋,都不记得要把人推开再说;偏就是仰着个脸,乌溜溜的眼睛愣是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更没注意到自个儿的唇瓣都快与他相贴。
这作孽的;她从来都不会想太多,这时候也没想太多;就那么盯着人看,好像她看久了,人家也能脱下面具来。
但是,那人到是不慌不忙;根本没往后退,反而到是迎着她的目光,似笑非笑着,那呼出的热气,跟撩拨一样,说他没撩拨也行,说他撩拨了也行,就凭他那个长相,便是随随便便一个表情,一个皱眉都能叫人品出勾引的意味来。
“我没那么多钱——”都说她短路了,短路的人从来都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这话说的真没有错,她回答的真叫好,直接说自己没钱,说得真实诚。
话是说了,说到一半,她才惊觉两个人离得近,离得太近了,刚才也就那么一开口,就差点碰到他的好看薄唇,都说薄唇透着个凉薄,落在他脸上,到是意外的好看,衬他那张脸,妥妥的就是卫嗔那模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脸就红了,原来有一点红,那是跑的,又看见他惊喜的,现在更红,红得都让她的脸嫩得跟能掐出水来一样,这话说得有点言过其实,只能说她巴望的眼神儿再加上那脸,还挺勾人。
“免费服务?”那人却是笑笑,还摇摇头,颇有点遗憾,一手轻巧地点向她被包着的额头,刚到碰上去,到是没有真碰上去,也那就那么一撩过,纤细的手指到恰恰地缩回来,冲她竟是抛个眼神,“哟,这都是哪里的话,咱得也吃饭是不是?”
那眼神,竟是让陈碧都哆嗦了一下,想当年,卫嗔最爱欺负她,变着法子欺负她为乐,后来那些事,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反正等她真明白发生什么时,反悔都来不及——
如今这叫冰火两重天了,他非但少了那些个脾气,更是变得不要脸了,敢情卫家是败了,他就非得要这么干了,成小白脸?这些个想法从陈碧昏乱的脑袋里闪过,让她都不明白人在哪里了。
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
她索性捏了一把,狠狠地捏向手臂一把,她不疼,与她几乎是面贴面的人到是惊叫了起来,一脸的惊愕,那张与卫嗔几乎就能合成一张的脸,愈发地叫她搞不清楚状况。
“你想干嘛呀,当我不会疼呀?”那人一脸怒意,愈发地叫那颗痣更明显,作势要伸手过来,见她往后一缩身子,到是缩回手,“还是你习惯这么捏男人了?”
那神情,带着些揶揄,双手环抱在胸前,里头就一件薄薄的毛衣,领子有点低,都露他的锁骨,透着那么些精致,肤色极白,白的似乎都能映出里头的血管,脖子间的墨绿围巾,衬得他更白,便是路过的人都不由多瞄他几眼。
“我……”她刚想说她从来就没有这种不良习惯,话到嘴边又堪堪地咽回去,乌溜溜的眼睛甚至比平时更亮了点,却是突然有了点小坏心眼,还染着湿意的睫毛还让风吹得微微颤动,“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陈碧——”
肯定是撞到哪里失忆了,她一准儿这么想,想得理所当然,丁点迟疑都没有,脑回路就是不一样,欣喜万分。
“陈乔——”这人名字叫陈乔,眉眼儿微微笑,心里到是落大发去了,敢情他碰到的人脑袋不灵光,怎么一出又了一出的,现在到是跟刚才不一样了,那是老伤心了,跟失去了情人一样,现在到好,还跟他套近乎?
女人的心思,不难猜,可这么个女人,让陈乔猜不出来,认成了另外一个人,大抵是这样子,他一直觉得自己长得算得天独厚,真没想到凭着这张脸,还能认识这么个人——
他是整过容的,痣是真有,脸上动的刀,那一年他出了车祸,也就是眼角这痣没毁,整张脸到是都修了过,修得整整齐齐,比没出车祸那会还要好,钱是花了点,做这么张脸到是再值得不过。
“都姓陈,这都算是缘分了,你说是不是?”他勾起嘴角,一贯的手段,落在那些女人身上从来都是好用的,拉起她的手,摩擦着她手心,一下又一下的,不轻不重,“我怎么就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就是想不起来……”
他说得直白,也就是顺嘴那么一说,这年头,用这种搭讪法确实不高明,显得都有点不入流,一般那种在路上随便找人搭讪的才用这么不入流的话儿。
但是——
叫他奇怪的是这女人竟然眼睛儿更亮了,亮得都叫人心慌,却让他有几分笃定的感觉了,或者他随便说什么,她也能相信?
他就这么一想,谁知道这叫陈碧的女人也真就是相信了,那笑得眉眼儿弯弯,刚才哭得那个狼狈样子,突然跟温煦的春风般,让自认在女人堆从来都是吃得开的他都有点颤了。
陈碧手心被他一弄,到是痒,除了痒,还真没什么感觉,所有心思到都叫他给说得眉开眼笑,再顾不得别的,拉住他的手,“没事,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你叫陈乔,我知道的,我知道了,你就叫陈乔……”
电影电视看多了,里面播的画面都是失忆的人一想起过去的事,就会脑袋疼,她也这么想,自认叫善解人意来的,可话说了一半,她又急了起来,回头张望,见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微微松一口气。
这会儿,她不乱了,跟有了主心骨一样,从包包里找出纸巾,晓得把脸擦干净,扬着干净的脸,殷切地瞅着他,“你给我个号码吧,让我可以找到你,三万块是吧,没关系,我有,你别跟别、别人……”
她到底是面皮薄,事儿能让人半推半就的成了,可真的说出来,她嘴巴真说不出来,也就这么个性子,别嘲笑她有脸做没脸说,人这个样子,想改也改不了,她自有自己的想法。
“那不行——”陈乔自认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这是一定的事,没道理叫他吃亏了,才三万钱,到手就没了,难不成他一个月就靠三万块收入?说笑了,他哪里只值这个身价,到是多三万收入,他也不会嫌太烫手,“出来做生意,那得讲职业道德,不好把人半路就抛了,你说是不是?”
他笑着说,落在陈碧眼里就成了另一种模样,他在苦中作乐,曾经的卫嗔哪里需要这样子,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事,他没死,居然就成了这样子,这么一想心都疼,又害怕他以前的事没了结,立即又是担心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好好,你给我号码,我弄到钱就联系你——”她感觉都了使命,跟有了全世界一样叫她快乐,也不管别的什么了,生怕叫人发现了他,又不时地看看四周,因为想到这点,如惊弓之鸟般。
她的紧张让陈乔都想笑了,到底是没笑出来,心想这准是她想玩角色扮演了,这么个扮演,他不是没玩过,刚入行时,他碰到个肥胖的富太太,人家也是这么玩的,非得让她装成十八岁的少女,就当是重温一次。
“好好,你有手机嘛,把号码报我,我再给拨回去,到时响一声就挂,你把号码存一下就行……快点,快点……”他是个有主意的人,一旦做了决定,就立时学起她的紧张之态来,就等着她报号码,他也快点走人。
陈碧到是想找手机,包包里找了好一会都不见手机的影子,才让她想起来手机昨天叫张放丢在咖啡馆了,秦女士又没想到这个,她身上自然没有手机,但是,她的包里有笔,摊开手心,将笔递给他,“我手机没带,你就写我手上吧,快快,我怕他们发现你……”
接过笔,陈乔写得快,只是当他刚写,陈碧就跑了,连笔都没拿回去,让他都惊愕了,这都谁呀,这脑袋这么拎不清,也敢一个人出来?
当然,他没想那么多,也就把这个当成个不寻常的“艳遇”,嘴角一扯,就走了,谁知道,他没走几步,到让人给拦住了,瞅那个架式,都不一般,让他都没由来地往后退,这都是怎么了?
他还问出口,人家也就是盯着他,那一脸阴沉的,叫他都能想起快下雨之前的阴暗来,无端端的都叫人觉得冷了,他忍不住都去揪紧围巾,“干嘛呢?干嘛呢?这都是干嘛呢,你们是要干嘛呀?”
这问的,叫过来的人都想乐了,刚才他们看着陈碧在这里,到是不好冒冒然地上来把人赶走,现在乍一看,到是品出味来了,这人长得还真跟当年卫少那似的,就是那痣都快长到同一地儿了,也难怪叫陈碧停住脚了。
“这真长得太像了——” 勾魂的劲儿都一样,就是少了点卫少那劲头,卫少那可是养出来的人物,估计也再找不出当年卫少那风采的人了,为首的人那么一慨叹,到也没为难人,“别看了,就是再像,也像不出个花来……”
一帮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让陈乔几乎都软了腿,这都什么人——他赶紧拢紧大衣,赶紧回停车的地儿,一路上都在想,那脑袋有点问题的人,莫非不一般?
其实是他想岔了,陈碧没有哪里有不一般的地儿,除了比别人事多了点外,别的再没有什么出挑的东西可值得炫耀一下。
陈碧那心儿“砰砰”跳,想找人说说话,又怕叫别人看透她,怀着人信念,卫嗔还活着的信念,甜得跟吃了蜜样,都快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连回叶家都不那么抗拒了,径直回了叶家。
秦女士到是有点意外,没想到她这么快回了,“很高兴?”
“嗯?”陈碧心不在焉,回头看秦女士一眼,那眼神都有点疑惑,还拿手指着自己,“我很高兴?”见秦女士点点头,她就赶紧收起了笑意,绷着一张脸往楼上跑。
“这都是怎么了?”秦女士发现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儿,走到厨房,破天荒地让阿姨休息了,今天的菜都她亲自动手。
回到房里,陈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