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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得本就松松垮垮的头发,又因为头发长的缘故,太重,那细细的橡胶圈根本固定不住,于是更松了,直接垂到了后脖子,被喷头溅湿了一大片。
作者有话要说: 冉佳宁:我恨!!!!!!
蒋延:…_…||当初叫你拿行李你不拿,怪我咯。
冉佳宁:那你不知道给我准备洗漱用品吗?
蒋延:你告诉我,那里头缺了哪样?
冉佳宁:……发圈算不算……
第22章
冉佳宁自个儿在浴室里折腾老半天,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自己拾掇利索了从里头出来。
身上的黏腻一洗而净,那叫一个畅快。当然,如果洗澡的过程能更加便利点就更好了。
出门在外,都已经狼狈成这样了,冉佳宁也顾不得讲究那么多,直接换上了在古镇里头买的蓝印花布旗袍。
说来也怪,这旗袍买得匆忙,没有试穿,也不是按着她的尺寸专门订做的,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衣服不合身的准备,但是真正穿上的时候,竟然出乎意料的合适。
别看冉佳宁成天自嘲自己是“冉胖”,嚷嚷着要减肥。但是坦白说,丫这身材跟“胖”真是万年沾不上边,她是那种让当代女性恨得牙痒痒的“吃了不认账”体质,成日里该吃吃该喝喝是一点不节制,也没有刻意减肥,但也没见身上多长几两肉。
用宁唯的话来说就是:“丫就是身高矮点,不然准又是一个大表姐。”
藏青色的旗袍上身,盘扣落在锁骨处,半立着的领子衬得冉佳宁脖颈细腻又白嫩,颈窝处更是诱人,整件旗袍穿在身上,恰到好处的宽松,完美地冲淡了旗袍与生俱来的妖娆。再加上蓝印花布清纯又朴实的色彩和鲜明的民间和民族特色,使得冉佳宁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轻盈淡雅的味道,妖娆又带了些自然和亲切。
要说浑身上下最不和谐的地方,应该就是那松松垮垮地扎在后脑并且被喷头搞得半湿的发髻了。
真是惨得一言难尽。
房间里的布置也极简单,一铺单人床,上头放了干净的床上用品,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冉佳宁从浴室出来,就一直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不停地伸手想要把那根橡皮胶圈从头发上取下来。
头发又湿,那橡皮胶圈本就是缠头发的利器,这下就更加难取下来了。房间里没有镜子,冉佳宁根本没有办法看自己后脑上的橡皮胶圈到底跟她的发丝纠缠成什么样,只得凭着感觉去解,结果橡皮胶圈把她的头发越缠越紧······
手臂伸得发酸,冉佳宁的耐性也终于耗到了极限,气鼓鼓地就这样直接下了楼······
在一楼和二楼转弯的台阶处,冉佳宁突然听到了家里有其他男人的声音:“老婆子,迟迟呢,不是说今天过来,怎么还没到?”
李副官不愧是军人出身,声音里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朗,中气十足。
李妈在厨房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声音太小,冉佳宁听得不太真切。然后又听到李副官开口:“咦,老婆子你快出来帮我看看,我手机里怎么突然没了迟迟的号码。”
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过后,李妈从厨房里出来,结果李副官的手机,看了一阵子,说道:“这不就是吗?那天我让你改备注,你非不肯,说什么孩子们的手机号你都能背下来······”
“你知道什么啊,我打了备注,万一我手机让人偷了,小偷不是就知道迟迟的号码了嘛,他们骚扰迟迟可怎么办,咦,你刚说是哪个号码了来着?”
李妈对李副官这犟脾气是一点办法没有,只得耐心再把号码指给他看:“喏,这个188开头的就是······”
188开头??????
她没记错的话,蒋延的号码不是186开头的吗?????
我靠!!
那186XXXX1225的号是谁的?
丫怎么这么缺德,尾数还用的蒋延的生日!!
冉佳宁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她给186XXXX1225那个号发了那么多“问候”短信!!
亏她还因为有蒋延的手机号兴奋了好久,觉得自己是最幸福最成功的蒋粉呢!!
真是应证了一句歌词:全都是泡沫!!
······
等到李副官和李妈说完话,冉佳宁才蔫里吧唧地下楼。李妈看到她下来,热情地招呼她:“孩子,饿了吧,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饭马上就好,我熬了一锅鸡汤,你这姑娘太瘦了,得好好补补才行。”
说完看到她后脑上扎的一坨发髻,被打得半湿,又心疼道:“头发怎么这么湿,哎,瞧我这脑子,都忘了给你拿吹风机了,就隔壁房间的抽屉里······”正交待着,蒋延从外头进来,捧着一束盛开的海芋。
李妈老远就把他叫住了,“迟迟你带她上楼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这么湿着容易感冒。”
蒋延抬头,就看到已经换了一身旗袍的姑娘,明明是这边再普通不过的布料做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妖娆又明媚,旗袍下的腿笔直而又修长,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啊晃。
见他不动,李妈又笑着催了一遍:“这孩子,愣着干嘛呢,快去啊,吹完头发就可以开饭喽。”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依旧是蒋延在前,冉佳宁在后。
她现在全身上下的脑细胞都在纠结着电话号码的事儿,又不能现在问他,所以只能在每次忍不住要开口问的时候生生把话给憋回去。
“你不把头发解下来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冉佳宁怔楞间,蒋延已经带着她来到隔壁的房间,从抽屉里拿了吹风机。此刻正冲她把吹风机递过来,手伸在空中。
冉佳宁想到自己后脑上那个跟自己头发丝缠绕得难舍难分的橡胶圈,耳根一阵红。
“叫你解头发呢,你脸红个什么劲,嗯?”
“解不下来······打··打··打结了······”
在自己暗恋对象面前,说自己头发打结了是什么样的感受?
冉佳宁发誓,她要是事先知道那个橡胶圈的威力这么大,她就是披着头发,宁愿让头发在沐浴露泡泡里刷一层都不要像现在这样狼狈。可是,问题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奇怪耶,你们是都等着养肥吗,,我怎么看到末章点击只有几个,,哭哭。
第23章
蒋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慢慢俯身凑近她。
心虚又窘迫的冉佳宁立即从这一声叹息里头品出一水儿的除了嫌弃还是嫌弃的意味,正心虚着呢,觉察到蒋延的靠近,立马警惕了起来:“干···干···干嘛。”
“别动!”
下一秒,蒋延伸手去帮她解头上的橡胶圈。
头发丝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冉佳宁打心里头一直觉得它是很私密的东西。感觉到蒋延的触碰,冉佳宁一下便僵在了原地,乖乖站着,一动也不敢乱动。
那橡胶圈,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缠了一缕发丝,愣是绕了好几圈,一副要跟发丝合二为一的架势。蒋延摘的时候,力道没控制好,冉佳宁疼得直抽气,委屈巴巴地连叫着“疼!”
蒋延:······
他是真的不觉得,拔掉几根头发有什么好疼的,就跟被蚂蚁叮一下差不多,他拍戏的时候,吊威亚跳崖的时候,一个没跳好,不小心撞上崖壁,那才叫疼呢。
“头发都缠上边了,我帮你把头发扯断。”
冉佳宁:!!!!!!
“我头发本就长得不密,拔了就秃了!!”
蒋延好笑,早在车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这头发是不密,但是也不少啊,散在后背,跟黑瀑布一样。拔掉几根,还就秃了?
这橡胶圈,早把那一小撮头发缠得一圈又一圈,不剪掉,根本没法拿下来。于是他手下没停,把大部分的头发从胶圈里解放出来,黑发如瀑,瞬间在他眼前呈现,混着冉佳宁沐浴后的馨香,明明就是他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却有些不受控的心猿臆马。
蒋延闭眼,偏过头,深吸了一口气,清空了大脑里头的杂乱后,才又将头转过来。伸手将冉佳宁散落的黑发拢成一束,从右边脖子处放到胸前。一截莹白的脖子,骤然显现······
蒋延整个人不可控制地烦躁起来,手下的动作也跟着重了。冉佳宁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后脑一阵疼,根本没来得及说“不”,蒋延已经毫不留情地把绕在她头发丝上的橡胶圈给取了下来。
她看着静静躺在蒋延手心里的那玫橡胶圈,比起她刚拿出来的时候,外层明显多了一层黑色的覆盖物,准确的说,是她的头发丝。
发丝的截断处,因为受力后的延伸,本就纤软的发丝,变得更细了,此刻正杂乱地向各个方向直挺挺地伸着······
熟悉的人都知道,冉佳宁最宝贝的就是她的头发了,从小就不让人乱碰,向来都是用各种贵到令人咂舌的护发品养着的,为了避免发质受损,冉佳宁不到万不得已,是坚决不会让她的头发遭受染烫的荼毒的。
而现在,她的宝贝疙瘩,被蒋延整成面前这样。
一股伤心从心底涌起,再不断上涌上涌······冉佳宁憋了一会儿,把橡胶圈抓在手心,眼泪却已经从眼底汩汩地出来了。
冉佳宁用手背在眼底抹了一道,想把眼泪擦掉,可是眼泪像开了阀一样,完全止不住。
蒋延也注意到了冉佳宁的不对劲,低头再看的时候,姑娘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蒋老爷子从小教育他,做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万万不能让女人因为自己哭的。
可是现在,冉佳宁确确实实是哭了,嗯,还哭得很凶。
蒋延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等会李妈要骂我欺负你了,别看她脾气好,生起气来,超凶的。”
冉佳宁一面啜泣,一面摊开攥在手心里的橡胶圈,看了眼,又哭了:“我的头发!”
蒋延:······
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半晌,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以后还会长出来的。”
······
晚饭过后,天已经黑了,老天爷大概也意识到十月底了,天气还那么热,确实有失偏颇,于是开始走“一场秋雨一场寒”的路子,当晚不仅下了雨,还像模像样地降了温。
冉佳宁是彻头彻尾的不耐冷的体质,这气温一降下来,裸露在外头的手臂便密密地起了鸡皮疙瘩。出老镇子的路不好走,又是下雨天,马路上也不比城里安了路灯,李马和李副官一致坚持两人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走。
李妈原先不知道蒋延还带了人过来,事先没有收拾多的房间,但是也没碍事,反正家里空着的房间也多。她从自己房间的衣柜里抱了干净的床单和毯子、枕头出来,东西太多,堆成高高的一摞,冉家宁顺手拿过了上边的毯子和枕头,帮李妈分担一些重量。
李妈是个标准的江南水乡妇女,温温和和一副和蔼的样子,说起话来,声音也柔柔的,标准的吴侬软语,听起来像轻柔的风,舒服得很。
冉佳宁跟在李妈后头,走到二楼东面倒数第二间房。她记得,刚才她洗澡的那间房就在这隔壁。
李妈一面收拾床面,一面絮絮叨叨地跟她说话:“这是我女儿以前的房间,出国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