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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简介上的第一行字,赫然入目。
那一年,为了逃避把我置身于一场灾难的养母,我孤身来到深圳。
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我的手抖了抖,把目录拉开,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出于职业的习惯,我看文字类的东西,总是看得飞快,于是我得以在短短的两小时内,先是抿嘴轻笑,再到抿着嘴眼眶发红。
我总算是知道了邓七七的淡然从何而来。
或者真的应了那句特别恶俗的话,一个人能从胆怯懦弱走向强大,需要太多的历练和苦难煎熬。在这个世界上,原来最能成就一个人的,不是那些幸福和欢快,而是那些抵挡不住的跌宕和委屈,那些根植在骨子里面的煎熬,熬不过去那叫煎熬,熬过去了就成了经历。
所以这个有着让人难以遗忘光芒的邓七七,她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一场,她爱过一个叫王绍东的男子,当她有一天发现那一场爱情不能再继续下去,她的果断和坚定,成了她生活里面最好的转折和座右铭。
翻到最后那一章,我把阅读速度放缓了下去,因为我发现我忽然有些矫情,我忽然想要为一个别人的故事掉眼泪,我真的特别特别怕自己变成那样子。
好在,我控制住了。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眶发红和彻底的沉湎其中,我甚至连外面响起了开门声,都浑然不觉。
直到陈图的手拍在我的肩部上:“伍一?伍一?”
从走神中被强行拽回来,我猛然地转过脸去,完全忘了按照正常逻辑我应该问陈图你出差回来了?我最后是懵逼地应上一句:“干嘛呢?”
嘴角抽搐了一下,陈图盯着我的脸看:“伍一你心情不好?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我这才回到正常频道,却依然跟不上陈图的频道:“你出差回来了?”
当然陈图也没能跟上我的思维,他眉头轻皱:“你没事吧伍一?你的眼眶红了?”
在一来一回的串频间,我的魂魄总算回到了身上,我把电脑扣下来,说:“我没事。就是我今天认识了一姑娘,她的经历被她一个朋友写成了小说,我好奇看看,看完了有点伤感,为她不值。她爱错了人。”
停顿了一下,我又加了一句:“陈图,我忽然觉得我们能结婚,真的很好。我也曾经吐槽你不好,不过对比之下,我觉得我真的比那个姑娘幸运多了。”
刚刚蹙起来的眉头,慢慢的舒开,陈图绕过来,挨着我坐下,他把手上那个纸袋随意放在一旁,拍着我的肩膀:“每个人都有她该有的际遇。说不定那个女孩子以后能遇到更好的,开心点。”
我不算是那种特情绪化,在几分钟之内可以进行几种情绪无缝转化的人,不过我很容易去调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我已经将暗涌全数压下,挨到陈图身上:“你怎么今天要回来,也不跟我说?”
手捋着我的头发,陈图淳淳道:“想给你一个惊喜。”
稍稍正了正身体,陈图的话锋一转:“伍一,我给你带了礼物,你肯定很喜欢的!”
卧槽,这男人上道了嘛,他这是势要回到恋爱前,时不时给我弄点小惊喜啥的?
我觉得他这样的行为,真的应该好好鼓励,加以引导,让他一直保持下去才行,这样生活才有滋有味的嘛是不是。
于是我就算还没看到他丫的到底给我准备的啥,我也摆出了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呀?你给我带了礼物呀?快快快,快给我看看!”
老神在在自信满满,陈图很快伸手到刚刚他拎回来的纸袋里面摸索了一下,不一会儿,他拿着一个东西在我面前扬了扬:“当当当,喜欢吗?”
不过是扫了一眼,我的瞳孔增大,嘴角也抽搐成这一团,陈图他大爷的是翅膀硬了敢逗我?
他丫的送的什么玩意!
第289最近老是感觉困
一脸黑线,我没有伸手去接过来,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吃过晚饭了,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我真的不知道陈图他真的懵逼了还是他装的,总之他的脸上浮出迷惘来:“我自己吃?伍一你让我吃掉它?”
我也是醉了:“它都被煮熟了,你买回来不是为了吃,难道是为了养着?好吧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我见过很多人养鱼,啥种类都有,但那些养鱼的人都不及你来得有创意,你大概可以做养清蒸鱼的第一人。”
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陈图赶紧的瞄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他很快讪讪然,干笑着:“我拿错了。”
把那盒子清蒸鱼放到茶几上,陈图赶紧的又动手去纸袋里面掏,这一次,他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笼子来。
那里面,分明是一只白色的小奶猫!
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周边环境的变化,它睡得很沉,毛茸茸地蜷缩着,就像一小团棉花糖,让人忍不住去触碰一番。
生怕把它吵醒,我压低声音:“这猫猫哪里来的?”
将那个纸袋拿过来垫在茶几上,陈图小心翼翼地把笼子放了上去,他也跟着我压低声音:“我一个供应商家里的猫生的,纯种波斯猫,这只猫宝宝性格最好。”
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惊喜层叠,我的声音更低了:“你连你供应商家里的猫生了猫娃都知道,你神通广大啊?”
咧嘴笑了,陈图淡淡说:“你上次不是挺喜欢吴一迪家里那只葵花吗?我看你是真的喜欢猫,就让一个养猫的供应商给我留意着,他刚好家里的猫生了,他给我留了一只,我就趁着这次过去出差,顺便带回来了。你喜欢吗?”
我确实很喜欢,但我更感动于陈图能记得我喜欢然后不动声色地弄回来这份心思。
主动用手攀着他的脖子,我将他的脸拽过来一切,热烈地印上了他的唇。
似乎挺享受我主动赠吻,陈图的脸笑成一朵花,但他很快把脸埋在我的发间嗅了一下:“你洗过澡了?”
我点头,声音有些沙:“嗯。回来没啥事,就先洗了。”
将我的手从脖子上摘下来,陈图这一次把贴心和老不正经融合在了一起,他说:“伍一,我奔波了一天身上有汗,我先去洗澡。不然你抱过来,我都不能反客为主,太吃亏了。”
我看陈图确实是一脸的风尘仆仆,于是我弹起来:“那你去洗吧,我帮你把行李箱收拾一下。”
也站起来,陈图笑得更浓:“好勒。我把行李箱拖到卧室里,然后就劳烦老婆大人了。”
可能人真的都是这样子,需要有对比,才更懂得去珍惜。在看完邓七七的故事后,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他不管怎么样都可爱,我噗嗤地笑了:“就你会瞎贫。”
还跟平常没有两样,陈图一边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白,一边手脚麻利地把自己的行李箱给弄到了卧室去。
因为陈图本身就是一个特别有条不絮的男人,他虽然偶尔奔放粗犷,但他把东西收拾得很是整齐,所以我没费多少劲和时间,就把一切弄得妥妥当当。
一忙完手头的活计,我就赶紧的回到大厅,去看那只小猫。
它已经醒来了,不断地伸懒腰,还不断地眯眼瞟我,我越看越是喜欢,就把笼子拿了过来,放在大腿上,不断地伸手指逗着它玩儿。
我正顾着跟小猫培养默契呢,陈图总算是带着一身水汽招摇地出来了。
挨着我坐下来,他丫的一副养猫专家那样说:“伍一,你先把小猫从笼子里面放出来。猫喜欢自由。而且它就中午被喂了点牛奶,它还没吃饭。”
虽然不太爽他那副劳资就是棒的表情,不过他说得倒挺对,我麻溜把笼子打开,把小猫抱了出来。
这回我上道了。
没等陈图嚷嚷,我就主动把小猫放到茶几上去,一边动手把那盒子鱼打开,一边问:“陈图,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难得露出憨厚的笑容,陈图抽了抽鼻子:“还没。那是送给你的猫,名字肯定得你起。”
对话间,我已经把鱼弄开,把小猫放在一旁,就跟陈图平时摸我头那样摸它的头,说:“吃鱼。长快点,争取能胖过葵花。”
我的话音刚落,这只白白的软软的猫,嗅了嗅那条鱼后,它扭着它那小短腿挪着躲开了!
哭笑不得,我面向陈图:“这是一只假猫?它不爱吃鱼?”
这只养猫专家也不神了,他跟我面面相觑一阵:“可能是还没取名字,它不知道是喊它吃,它不敢吃?”
踏马哒,我真的觉得我也是个弱智,我居然信了陈图这个理由。
我点了点头:“还是得先给它弄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拍了拍我的手,陈图很是随意地蹦出一句:“它不是喜欢躲着鱼吗,就叫躲鱼怎么样?”
皱眉,我郁闷道:“躲鱼?”
嘴角禁不住上扬,陈图振振有词:“对,就叫躲鱼。你看看它刚才躲鱼的时候多好玩。而且叫什么葵花月季花玫瑰花,太俗。论到起名字,没人能比得上我。”
我能说我差点内伤了吗?几个小时前,我看得那本书的作者,就叫跳海躲鱼啊!我真的觉得我和陈图太踏马的有缘分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忙不迭点头:“那就叫躲鱼吧,有喜感,哈哈哈哈哈。”
得到我的肯定,陈图那嘴角都快扬上天了好吗,他很是嘚瑟的重复把鱼凑到小猫的身边说:“躲鱼,来,吃鱼。”
谁知道,那小猫压根不买他的帐,几个回合下来,它连舔都没舔一下。
跟我对视了一下,陈图拍了拍大腿站起来:“伍一你别急。我给吴一迪打个电话,向他请教一下。”
跟吴一迪讲电话时,陈图还让我拿来了笔和纸,他揣着电话,一丝不苟的在纸上写写划划。
十几分钟后,陈图挂了电话,他开始按照纸上写的那样,到处折腾着,给小躲鱼热牛奶。
真的是毕竟养猫,吴一迪挺有两把刷子的,陈图按照他说的弄了牛奶后,小躲鱼把肚子吃得鼓鼓的,窝在沙发上进入了贪睡状态。
连番折腾下来,我和陈图回到卧室,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在昏暗的台灯下,我和陈图躺着十指紧扣盖棉被毫无边际地瞎聊天。
天马行空地吐槽这个吐槽那个后,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陈图,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感觉困,而且脑袋有时候跟一团浆糊似的,混混沌沌的,智商老不在线,状态不好。”
循着我的话,陈图飞快地坐了起来,他的手飞快地覆过来盖在我的额头上:“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是不是感冒了?”
把他的手拿开去,我也坐起来,在不太足的光线里面跟他对视:“不是感冒。可能是天气要换季了,人比较疲惫。也有可能是我比之前老了一些,所以身体机能大不如前了,嘿嘿。”
我的轻松自然,并未让陈图的紧张感消除一些,他的手如同胶水一样黏上我的爪子,说:“明天我们都休息,我带你去医院做一下身体检查?”
我嗔怪道:“就这么点小事,就得弄到医院去,你钱多啊?换季的时候,谁不累啊,谁不困,谁没有个状态不好的时候啊。”
但是陈图却执拗:“伍一,你听我的。不带你去看一下医生,我真的不放心。”
反正我是自认为自己没啥大碍的,但见陈图那么坚持,我只得点头:“那好吧。”
一把将我拽过来,重重地禁锢在怀里,陈图的吻落在我侧脸的发梢上:“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