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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顶住心口,压制那些越演越烈的痛觉,我小幅度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摆弄出一个比较容易一跃而起的姿势,我再朝小段作了一个眼神示意。
在目光交汇中,小段心领神会,她也学着我那般,开始慢慢调整身姿。
就在这时,门口那边,突兀出现三个壮硕的男人,他们往原地一站,整个门口都被堵住了。
与小段默默对视了一下,我们的脸色都彻底凝固住了。
我想要引开卢周,让小段趁乱跑掉的计划,落空了。
心跳忽然加速,那种浓浓的绝望感和愧疚感如同潮水般覆上来,将我仅剩的半缕镇定全部席卷而去,我抿着嘴,用沉默对梁建芳对峙着。
和我互相瞅了一阵,梁建芳用手支着额头一阵,她扫了卢周和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帮手一眼:“你们,上去搜一下,看看她们身上有没有录音笔还是监听器什么的。还有,小段的身上,有定位器。全部给我搜干净。”
像个土匪似的,卢周的手不断在我的身上游走着,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掌掠过我的胸部好几次,还重重地蹭了几下。
几分钟后,我和小段身上所有看起来刻意的物件,全部给搜刮掉,梁建芳一个示意,门口就来了一个男人,把着些东西一股脑地拿走了。
呲着牙,我调整了一下身体,我手上那个当初陈图执意要让我戴上的戒指,它在不经意间刮了我的大腿一下。
在这一刻,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在它的身上,我期望它是一枚超神的定位器,它能让陈图毫无误差精准地找到我和小段。
而它实在太大太过扎眼,我于是不动声色地把手往里面拐了拐。
唇边挂着笑意,梁建芳望着我,她满满的玩味:“伍一,看在咱们曾经婆媳一场的份上,我给你透个底。现在陈图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但他拿我没辙。估计他一时半会也赶不到这里来,我们可以好好玩一玩。”
寒意在身体里面汇聚成一股慌乱,抱着一股不知道能不能称为希望的希望,我拼命地稳了稳心神,为了拖延时间,我故作神秘莫测地说:“呵呵,游戏还没有结束,到底谁在玩谁,还没有定论。”
脸上露出稍纵即逝的怔然,在恢复如常之后,梁建芳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是在用嘴硬来掩饰你的恐惧,还是傻乎乎地认为陈图一定会找来,你现在是在拖延时间?”
被梁建芳一语戳中我的心思,我的慌乱更浓,可是我却不能有任何一丝的表露。不以为然地笑笑,我强撑着用还算平稳的语调,放慢语速:“你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我也相信,有些恶,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
那些阴冷的笑意把梁建芳那张脸覆盖住,冷冽浮起,凛凛生风,梁建芳的眼眉微微敛起,睥睨我一眼:“你怎么不求我一下?你明明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连大幅度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还在嘴硬。你求我一下,给我说点好听的话哄我开心,说不定我会看曾经婆媳一场的关系上,让你少吃点苦头。”
我瞪她:“跟一个禽兽,有什么可讲的?”
目光游弋着,最终落在我腹部的位置上,梁建芳淡淡然笑笑:“我确实是个禽兽。当年,你那孩子被活生生从身体里面扒掉的滋味,好受吗?不过,你应该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你当时傻乎乎的,以为那胎儿确实保不住了,你当时除了绝望,心里面可没有憎恨。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人,就喜欢做好事,我想让你重温一下,当初你失去孩子的情景,到底有多惨烈。”
停顿几秒,梁建芳的目光已经飘到小段的身上:“喏,现在在现场,就有个不错的道具。你可得睁开眼睛看看,感受感受。”
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我的眼睛彻底哄了,我像疯了般瞪着梁建芳:“你要敢对小段下这样的毒手,我肯定会让你下地狱!”
泰然自若地整了整自己衣服的袖子,梁建芳的嘴巴一张一合:“我不早对你下过这样的毒手了吗?你不是没让我下地狱吗?伍一,看在你曾经喊我一声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没这个本事的时候,别逞口舌之快。毕竟你说了,也没能让你多痛快,你该承受的痛,最终还得承受。”
话毕,梁建芳冲着卢周示意了一下。
就像一个被设置好了既定程序的机器人,卢周循着梁建芳的暗示,他伙同那个满脸横肉的人渣,三两下把我拨开,又把小段拎了起来,他们作势,想要把她脱离我身边。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个被关在狭窄盒子里面的孩子。那个被福尔马林浸泡,而皱巴巴得触目惊心的孩子,那种钝痛飞快地袭来,把我的所有理智驱逐殆尽。
我忽然疯了般把那把刀子抵在自己的手腕上,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咆哮道:“你放开她,不然我就死在这里!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你们这些人,最后都会成为杀人犯!你们都要进监狱,都要把牢底坐穿!”
似乎被我镇住了,卢周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梁建芳。
很不以为然地轻笑,梁建芳淡淡说:“你也就只有耍嘴皮子的本事,我不信你真能对自己下得手去。你连站起来的劲头都没有,还不如留着点力气,好好地看看热闹。”
对于梁建芳这副看透了我不敢往下扎的丑陋嘴脸,我真的是看多一秒都嫌多,咬了咬牙,我拿着刀子的手一个用力,我的手臂上面随即显现出一个皮开肉绽的伤口,鲜血很快沁了出来,慢慢地滴落在地。
痛,伴随着生怕小段因为我而陷入悲愤黑暗中的绝望,浓稠,像是化不开的迷雾般朝我袭来,我强忍住,唇抖动了几下,我盯着梁建芳:“如果我今晚死在这里,你就真的永远也没有办法翻盘了!我再说一次,你放开小段!不然我下一刀,就直接捅在我的脖子上!”
几乎是咬着我的话尾音,门口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 爱情充满荆棘,尤其在选择一个有着复杂背景的男人时
第237你应该不介意,我也一起玩玩吧?
怀揣着那些早已经沉沦下坠的小小希望,我下意识地朝那边望去。
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刘承宇的脸赫然入目,可能是隔得太远,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嘴上叼着点燃了的烟,那些烟雾掩盖了他的表情,我只能看到他整体的轮廓。
把嘴里面把烟拿出来,刘承宇将它随手丢在地上,抬脚上去狠狠地踩踏了一下,这才大步流星地上前来。
虽然在我的心里面,我对刘承宇这个人,还怀揣着某些难以磨灭的信任,我宁愿相信他是一个三观很正的成熟男人,可是我不确定他那些端正的三观,在梁建芳的面前,会不会化为乌有。
所以,此时此刻,我不能确定刘承宇他是敌还是友。
出于本能,我的身体挪了挪,忍着痛楚不断地用眼角的余光去探看小段的情况,在看到卢周暂停拖拽她的动作后,我兵荒马乱的心扳回半局,我决定暂时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在我晃神间,刘承宇轻咳了一声,他将双臂抱在胸膛前,眼睛微微眯起半分,睥睨了我一眼,他再把目光落到梁建芳的身上,他的语气散得像沙:“梁总,你今晚有这么精彩的活动,怎么没叫上我?”
目光一凛,梁建芳死死盯着刘承宇,她略显不悦:“你怎么过来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看样子,刘承宇事先不知情,而他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来源于梁建芳的邀请。
这样看来他不算是梁建芳的同党,这让我略显安慰,却也觉得无力。
毕竟,他不是同党,不代表他不能旁观,也不代表他会朝我和小段伸出援手。
似乎察觉到我的眼角的余光不断在他的身上若有若无地游弋,刘承宇没有应梁建芳的话,他慢腾腾地将脸转过来对着我,饶有趣味地盯着我,嘴角扬起浅淡得难以琢磨的情绪:“怎么,你一直在看我,是对我抱有希望,想着我会不会救你?”
停顿了几秒,刘承宇用手支着下巴,他的眼眸里面满满的鄙夷堆积:“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心渐凉,咬着唇,我把刀子再度抵在手臂上,冷清一笑:“我没有办法左右你的想法,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是我还是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这些人渣要敢动小段,我下一刀就真的捅在我的脖子上,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开沾染上的人命案!你们都是杀人犯!”
我的话音刚刚落地,刘承宇转过脸去冲着梁建芳说:“梁总,你应该不介意,我也一起玩玩吧?”
满脸的狐疑,梁建芳略带警惕:“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还没有回答我?”
轻笑,刘承宇懒洋洋地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够清楚吗?梁总,我们好歹深交了那么多年,你有什么底细,我只能略知一二,而我刘承宇是个什么底细,你哪一个,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不早知道,除了上天下地,我想去的其他地方,有哪个是去不到的?”
眉头轻皱,梁建芳的嘴角呲了一下,她似乎对这样漫不经心的刘承宇有着浅淡的无奈,但她的语气,已然是满满的不耐烦:“我不管你怎么来到这里,但现在你马上滚蛋!你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晃来晃去影响我的心情!”
手臂再次环在胸膛前抱成一团,刘承宇的眼眸里面突兀闪过一丝狠辣,他的声音变沉:“梁总,你这样就不对了。你找我帮忙的时候,态度不是挺好的。这几年,你在友漫,我在万成,我们之间合作得不是挺愉快的。现在有好玩的,却不愿意带上我,你这样不符合道义吧?”
眉头蹙得更深,梁建芳深深地睥睨了刘承宇一眼:“我知道你对伍一有点儿意思,但她已经和陈图领证了。陈图他害得我满地鸡毛,我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伍一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弱点,也是我最大的筹码,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把她带走,你死了这条心,也别在我的面前演戏。你心里面在打什么算盘,别人看不穿你,但你瞒不过我。”
再次轻笑,刘承宇的嘴角渐露讥嘲:“我有说过,我想救那个贱人?”
眉头拧成一团,梁建芳盯着刘承宇,更是不悦,她的声音提高了八个度:“你别再在我的面前演戏了!我让你滚,你就给我滚蛋!今晚这事,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最好马上滚蛋,不然我就让人把你打一顿,扔出去!”
露出毫无情绪渲染的笑意,刘承宇依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吧,那你找人打我吧。我最近正好骨头有点硬,想松松筋骨。但外面那些按摩院收费太贵,这对于我一个没爸没妈,从小到大没享过什么福,危机意识强大到甘愿当守财奴的孤儿,实在难以承受,我现在正好享受你送给我的免费按摩套餐。”
循着刘承宇这番话,梁建芳的嘴角连连抽动了好几下,她的脸痉挛缩成一团,她再抬起眼帘去看刘承宇,那眼眸中已经满含别样意味:“你以为无所不能的某些人,她也有自己的万般无奈。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规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一脸寂静,刘承宇耸了耸肩,他模棱两可,在深意满满中,似乎另有所指:“是的,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但是,也是自找的。因为这些人,他不自知,也不懂得自重,他永远都在奢望和乞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