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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跳入局中,说不定还让她得意了!
心一沉,我却依然保持一贯的不动声色,毫无情绪波澜地瞥了汤雯雯一眼,我的语气淡淡:“谢谢汤总助。你把单子放下,回去忙你的吧。”
果然,在我这番话落下后,汤雯雯的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她的腰再弓下来一些,她的眼睛里面,带着一种执拗的深意,她的语气更像玩笑,无可挑剔:“伍总,我那么艰难弄来这个药单,你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的努力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尊重哦。”
我心烦不已,却不想在这一场博弈中落在下风。于是我缓了缓气,语气更淡:“如果我给你造成了敷衍的错觉,那是我的表达有误。我很欣赏汤总助是一个靠谱贴心的下属,对于唐总监的热心,我也表示了感谢,我觉得事情差不多就好,凡事都得有个度。汤总助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还有工作要忙,麻烦汤总助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上门。”
脸色微微一敛,汤雯雯的眉头蹙起半分,她抿着嘴一阵,终于是按捺不住般轻笑了一下,嘴里面冒出满满讥嘲的一句:“呵呵,你有什么可忙的?”
我抬起眼帘,故作懵懂:“我不明白汤总助的意思了。”
汤雯雯的眼眸一冷:“你就继续装吧!”
她停顿几秒,又说:“你以为我叫你一声伍总,我就真的服你是伍总?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能当担得起这个称呼?”
我拉了拉衣袖,泰然自若地看着汤雯雯:“不管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不都得这样喊我,不是么?”
眼眸更是冷冽,汤雯雯将那一张皱巴巴的药单拍在办公桌上面,她的语气更是凛然,语速加快,言辞间满满的激昂澎湃,不断地昭示着,她这番情绪不知道隐藏了多久:“真正陪陈图打下友漫这些江山的人是我!是我在友漫兢兢业业步步为营,为他收集所有的情报,为他的计划推波助澜,他能在友漫走到这一步,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劳!你当年走掉就走掉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回来就回来,你怎么好意思,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接受陈图馈赠给你的25%的股份!每次我看到你在友漫作威作福的模样,我就想作呕!”
在如同机关枪般扫射完,汤雯雯的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她的眼睛像是喷火般:“你都跟陈图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复婚!你这个害人精,前段时间还害得陈图进了医院!说不定,那是你自导自演出来的好戏,想要借用那样的契机,跟陈图复合!你回来做什么!原本陈图是要考虑我的!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和陈图的感情!你知道不知道,我等他,等他看我一眼,等得多辛苦!我要不是爱着他,你以为我是个傻逼吗,才愿意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友漫这个尔虞我诈的鬼地方,当了那么多点狗屁都沾不上的后勤主管!”
老实说,被汤雯雯这样扫过去,我有好一阵的懵逼。
虽然自从我重返回到友漫以来,我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觉得现在的这个汤雯雯,似乎不太像以前那个她,可是我当初只是以为,她之前在友漫不过是一个小主管,现在都升到了总助的位置,待人接物不同以往了,这很正常。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她对我的怨恨,似乎根深蒂固。
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个女人可怕。
她到底是有多强大的心脏,才能忍着到现在才来发作?
我正在走神,汤雯雯的手忽然重重地在办公桌上面拍了一把,她直视着我,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这些话:“陈图是我的!他是我的!友漫是我的,全都是我的!属于我的东西,你抢不走!”
按捺住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我睥睨了汤雯雯一眼:“嗯?”
大概是觉得我轻视了她,汤雯雯的脸拧成一团,好一阵才缓缓舒开:“你得意不了多久。终有一天我会把你从我手上拿走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回来。而且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内心暗涌不断,我表面却依旧沉寂着,我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来着,外面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多时,小鸥站在了我的面前。
看汤雯雯和小鸥的目光交流,她们似乎挺熟的,而汤雯雯刚刚那种剑拔弩张的姿态已经全然不见,她而是施施然地欠了欠身,还是那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伍总,那我就暂时不打扰你忙工作了。”
很是仪态万千,汤雯雯捋了捋微微散乱的头发,摇曳生姿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她还很温良恭谦的样子,给我轻轻带上了门。
诶,我忽然觉得跟陈图在一起好特么累。那些他许诺给我的平静日子,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熬到他能兑现的一天。
这简直也是没谁了。
头痛不已,我用手撑着,勉强冲小鸥笑笑:“有事?”
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小鸥望了望我,她似乎拼命在压制着语气中有那种沮丧的情绪泄露出来:“伍总,陈总与一众的股东,联合起来,要开股东大会。”
我的心一沉:“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第219你就算被我气死,也是你自找的
小鸥吞吞吐吐一阵,才缓缓说:“以陈总为首的一众股东,对于这次友漫股票跌停的事,都诸多微词。他们认为是伍总领导不力,导致了这次危机,他们是要联合起来,想要罢免伍总在友漫的职位。”
“这次会议安排得比较急,就安排在下午四点。”
陈正,他这是要跟我对掐了?
满满的疲倦感涌上心头,我朝小鸥挥了挥手,故作泰然自若:“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
小鸥前脚一走,我的电话后脚就响了。
果然陈图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我还没跟他说,他就知道了陈正要开股东会议,他挺平静啊,安慰我:“伍一,我等会就过去友漫了。股东大会的事,有我撑着,你别怕。”
好吧,在挂掉陈图的电话之后,我总算承认了自己就像一个起不了任何作用和波澜的木偶,要不是陈图一直在护着我,我估计我不知道死多少个回合了。我果然只是擅长做广告做推广做策划而已,面对着公司政治斗争,我真的是一窍不通。
被浓浓的挫败感包裹着,我越来越烦,只得把手机丢到一旁,顺势把刚刚汤雯雯送过来的,所谓林总监给陈图的答谢卡,随意地翻开看了看,不出我所料,里面空荡荡的,一个字也没有。
这个汤雯雯,她就是故意拿林思爱来膈应我的。
不过,自从我几天前在天麓见过林思爱一面之后,她后面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就连她的所谓闺蜜李芊芊被执法人员从友漫带走,也不见她对这个事有任何的问询,总之她就跟消失了一个样。
可是她要真的能这样消失掉了,说不定我还得去买点啤酒撸串来庆祝一下。毕竟哪个女人乐意自己老公的前任女友,整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
缓缓叹了一口气,我把那张卡片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我的手伸过去,正要把汤雯雯那张听起来很牛的药膳单拿过来,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踹门声。
没错,我压根没有说错,真的是踹门声!
而且踹得还挺用力的。
被惊了一下,我浑身颤抖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我皱着眉问:“是谁?”
我的话音刚落,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陈竞一脸无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又伸手把门带上,自来熟径直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来,翘起个二郎腿,冲着我说:“弟妹,让你那小助理,给我弄杯咖啡过来。”
踏马的,我真心想弄死他!他不拖着老长老长的话尾音,喊我弟妹,他会死啊!
哪怕此刻的陈竞,他在我的认知里面,依然是一个能随时炸毛能随意刷新我三观的人,可他那一层暴戾的皮囊,似乎在慢慢地剥落殆尽。他就算表现得再阴郁,我也不觉得他有啥值得我惊恐的。
冷着脸,我没好气地说:“你有病啊,踹我门做什么?”
睁大着那一双只要他不阴郁地邪笑,还算是迷人到无可救药的浓眉大眼,陈竞他踏马的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转换风格了。他还是一副无辜懵懂的表情,语气夸张:“哟,弟妹,你好聪明哦!你怎么知道我有病啊!我犯了一种总想拼命勾起弟妹你关注我的病啊。我要不踹门,弟妹能对我的这一次的出场印象深刻吗?”
我简直要被这样的人才气得哭笑不得,我也知道,像陈竞这种神经病,我要跟他怼下去,估计能怼到下辈子。
烦躁不已,我耐着性子:“你有事就说说事,别哔哔一堆废话!”
把二郎腿翘得更高,陈竞还是一脸天真的样子望我:“弟妹,快让你的助理给我弄杯咖啡啊,我想在这个高大上的办公室享受一下慢悠悠喝着咖啡看着美女的快感。你今天要不给我弄个咖啡过来,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好吧,我彻底败给这个无赖了!
压制住恨不得冲上去把陈竞撕碎的冲动,我用还算平稳的语气让小鸥给送了一杯咖啡过来。
当着我的面,陈竞接连着往咖啡里面丢了三块方糖,又拼命搅动了一阵,狠狠地朝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他一副心满意足的傻逼样,嘴里面却吐出让人难以痛快的埋汰话:“果然,在这样奢华的霸道女老总的办公室喝咖啡,一个字真爽,两个字爽得要死。”
我懒得吐槽他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或者是音乐老师教的,我而是沉着脸坐在他对面,用眼神射杀他,瞪死他,嫌弃中带着深深的无奈:“陈竞先生,我喊你陈大爷可以吧,你要咖啡,我给你咖啡了,你有啥事直接说行吗?”
慢腾腾地把咖啡杯顿在茶几上,陈竞的脸上依然展露那种让我恨不得找个麻包袋把他装起来暴打一顿的笑容,他却分外意味深长:“就算我是个小人物,可是弟妹在友漫,可是个顶顶的大人物,我过来找弟妹这个大人物,自然是有特别重要的事要谈。既然事情这么重要,我不造势能行吗?”
卧槽,我曾经以为我能把人呛得半死,是一种不错的技能,今天在面对陈竞这样的无赖,我忽然生出浓浓的挫败感!简直像他这样的人物,才真的让人抓狂,却又束手无策!
无奈到了极点,我只得按捺住自己的不耐,算是好声好气:“我们沟通的方式简单一点可以么?”
勾起唇,陈竞拍了拍大腿:“弟妹,你早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嘛!你要一早就这样,别那么装逼,我能气你吗?所以说,你就算被我气死,也是你自找的。”
我的拳头藏在身后,依然捏成了紧密的一团,我却抿着嘴,等着陈竞下一句话。
停顿了一下,陈竞的嘴咧开,他翘着的二郎腿松开,他换上漫不经心的语气:“弟妹,咱们合作一下,怎么样?”
他总算切入正题,我就差谢天谢地了。我懒得管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事,我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他想跟我说的事全蹦出来,这样他就可以早点滚蛋了!
眉头蹙起半分,我故意摆出一个还算有兴趣的样子,睥睨他:“合作什么?”
敛了敛眉,陈竞正了正身体,他把左手举着,做了一个示意:“我知道陈正那个老头子,下午要开股东大会,想要罢免你在友漫的职位,以此来钳制陈图。我可以帮你,让陈正这个老头子彻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