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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我疾步迈进去,又是飞快地带上了门。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抬起眼帘,一下子看到陈竞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在他的身侧,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我定睛一看,是小智!
再想想我的孩子,皱巴巴的一团,被人装进盒子里,我的眼睛差点有暗涌,可是我拼命按捺住,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
坐在那里的小智,却不像以前那般,一看到来人,就喜欢睁大着巴巴的眼睛望着人,用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神融化人。
没错,这一次,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无生气,眼睛里面,是一片茫然的暗涩。
母性这东西一旦根植,很难淡去,我看得心酸,禁不住把目光投向陈竞,脱口而出:“小智这是怎么了?”
第161我为什么不能有男朋友
陈竞睥睨了我一眼,漫不经心一句:“自闭症。”
我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久久不能平静。
即使我对于林思爱这样的人无感,即使小智在我看来是陈图的儿子,可自从得知小智被林思爱和梁建芳利用来打击我,我出于同病相怜也好,母性也罢,对这个可爱的孩子,愣是硬不起心肠来。
曾经那么天真无邪活泼可爱,懂事到不得了的小智,他得了自闭症?
这一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心揪得死死的,我望着小智,却是问陈竞:“为什么?”
用手轻轻拍了拍小智的头,陈竞示意我坐在对面。
在我落座后,陈竞满脸的意味深长:“果然与我猜测的相差不大,弟妹果然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面对着自己前夫的前任女友生出来的孩子,还能那么上心,简直让我刮目相看。”
再拍了拍小智的后脑勺,陈竞说:“小智,喊人。”
可是小智再也不像以往,他再也没有扬起脸来,用天真无邪的眸子看着我,用清脆得如同冬枣般的声音喊我伍一阿姨。
他只是茫然地把目光望过来一些,就自然而然地缩成一团,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陈竞脸上没有波澜起伏,随手拿起电话,找个女助理进来,把小智抱走了。
像是被人在心里面撒了一把辣椒,我最终硬生生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坐在陈竞的对面,说:“我已经签了合同。”
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陈竞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弟妹不怕我说话不算话,在弟妹签完合同后,我当作啥事也没有,一星点的信息都不给弟妹透露吗?”
直视着陈竞,我泰然自若:“你不会的。你千方百计想让我进来友漫,自然是因为我对你来说有利用价值。”
眼睛眯得更高,陈竞慢腾腾说:“弟妹,真是聪明得让人难以抗拒。”
从沙发后面摸出一个文件袋,陈竞漫不经心地甩到我手上,他阴郁地笑笑:“弟妹承了我这份情,晚上回去睡觉前,记得垫高个枕头想想,以后怎么还给我。”
我睥睨陈竞一眼:“如果我真的承了你的情,我自然会想方设法还给你,如果让我发现我曾经被你设计过,我肯定也会加倍还给你,所以你最好好好活着,别死太早,省得我们之间的帐,算不清楚。”
“还有,以后别喊我弟妹,我犯恶心。”
丢下最后一句,我拿着文件袋站起来,作势想要离去。
陈竞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一声:“不喊弟妹,喊小甜甜,还是小乖乖,还是宝贝儿?备选的称呼太多,我实在选不出来。”
我冷冷应:“我希望你别太愚蠢,也别妄图把我当棋子,我更不是你的玩物,如果你想让我的作用发挥到极致,那你最好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我看不惯,就这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陈竞的脸上,破天荒流露出来一丝讪讪然,他的嘴角动了动,脸又一沉:“滚出去。”
我冷冷一笑,大步流星离开了陈竞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我把门关好坐下,又四处找了这个办公室没有镜头,手才敢瑟瑟发抖想要打开那个文件袋,可是我才刚刚把文件袋的细绳解开,门外随即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汤雯雯的声音非常有辨识度,她站在门外:“伍总监,请问你在吗?陈总请你过来一趟。”
我的手抖了一下,在反应过来后,我打来抽屉把这个文件袋放进去,上锁,然后应一句:“我马上到。”
坐在陈图宽大的办公室里等待这陈图这个装逼犯过来哔哔时,我所有的心思全部扑在那个还没被我打开的文件袋上,整个人显得心不在焉,陈图走到我面前坐下,我都浑然不觉。
直到陈图开口。
“怎么的,伍总监花各种心机千方百计进入友漫,就是为了进来友漫发呆的?”
语气里面,满含讥嘲,字字诛心。
我面无表情:“陈总找我有事?”
陈图却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是你上司,注意你的态度!”
我继续瘫着一张脸:“陈总不是看不惯我用工作时间来发呆么,现在却要鼓励我用工作时间来讨好上司?”
循着我这句话,陈图的脸冷成冰川,他满目的冰渣子,冷冷朝我低喝:“收起你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别用你那张冷漠的脸上对着我。”
我也冷冷说:“我是过来友漫上班的,不是过来卖笑的,我这人性格如此,你要是看不惯,把自己戳瞎了就好,简单粗暴。”
迎着陈图越发暗涩的眼眸,我继续说:“如果陈总请我过来,只是想跟我探讨态度这点小事,我想烦请陈总以后不必再以这种事情喊我过来,我还是那个观点,我过来友漫上班,不是卖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说完,我作势想要站起来。
陈图已经掷地有声丢下几句:“你可以继续在我面前拽,你爱怎么拽怎么拽,我不会让你付出什么代价。倒是吴一迪,他就麻烦大了,他明明没怎么得罪我,却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的身体一僵:“你什么意思?”
盯着我的眼睛,陈图突兀咧开嘴角笑笑:“你那么聪明,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懂?”
停顿数秒,陈图又说:“他作为你的男人,为你遮风挡雨,这不挺平常的吗?”
如果这一刻,我的手上有菜刀,我真想冲上来,直接砍他陈图几刀!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不知道害臊吗!
他曾经作为我的男人,可是他为我遮风挡雨了吗!我人生前半段的风风雨雨和他无关,可是我人生后面的狂风暴雨,全是他给我的。
我曾经为他拔掉我身上所有扎人的刺,却只能换来他短暂的拥抱,我穷尽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无法彻彻底底地挤入他的心里,他用无情,冷酷,残忍,把我双手捧上的那颗痴心,彻彻底底地揉碎,再烧成灰,撒在时光的海洋不知所踪。
现在,他竟然大言不惭在这里跟我哔哔什么狗屁的男人要为女人遮风挡雨这事,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拳头握紧,松开,再握紧,然后彻底松开,我总是不忍吴一迪因为我而陷入一阵无端的麻烦。咬着牙,将所有苦涩的恨意咽下去,我用散淡的口吻扯淡:“如果你能用你在工作上的聪明才智,去拯救一下你的情商,你不难发现,我要真跟吴一迪有点什么,我早嫁给他了,有你什么事?更何况,我现在有男朋友了,这个人不是吴一迪,你不用因为看我不爽的缘故,咬着吴一迪不放。”
陈图原本寂寥无声没有太多情绪堆砌的脸,突兀痉挛成一团,他的嘴角咧了咧,从牙缝中挤出嘲讽的几句:“你有男朋友了?就你这样的还有男朋友?你在逗我吧!”
我满不在乎,满是冷淡:“我为什么不能有男朋友。我长得又不是歪瓜裂枣,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别说找一个,找一打,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却不知道我这些话,怎么就踩到陈图的尾巴了,他的脸直接黑成碳,他瞪大着眼睛连连剜了我几眼,咬牙切齿:“不安分!才离婚多久,就找男人!”
我冷笑:“你就不准我扔掉了一件垃圾之后,心情愉快,捡点优质男人来调节生活?”
就像要把牙齿咬碎了似的,陈图凶巴巴的:“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不知所谓,先骂我是狗,现在又来骂我是垃圾!那你算是什么,你嫁给了一条狗一件垃圾,你算是什么!”
我冷如仙鹤:“我明明是指桑骂槐,没有指名道姓,陈总你立刻能对号入座,可见你对自己的评价,和我对你的评价,达到高度的一致。有个这么跟你想法吻合的下属,是你的福气,你可要悠着点,别福气太多一时承受不起,把自己给气死了。”
在干脆利落不费一兵一卒,把陈图气得跳脚,恨不得把这栋大厦拆了之后,我站起来,连扫他一眼的力气都不想浪费,自顾自朝门那边走去。
却还没走开两步,就被陈图拽了一把,他很快将我拦腰抱起来扔在沙发上,他整个人沉沉地压过来,疯了般啃咬我的脖子和锁骨处,我应接不暇,也挣脱不开,只得用手挡着他的进攻,还一边骂他:“你放开我,神经病!”
却用小腿一把别开我的大腿,陈图的手浪荡游弋到最隐秘的深处,他目光先是恨恨,却慢慢的变作黯淡,然后像是被染色了般,他的眼睛红成一片,咬着牙,他从嘴里啐出一句:“我简直是疯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这样的他,让我有差不多三秒的错觉,那就是他爱我,爱我如命,爱我到了哪怕我们远离,变成再也没有资格去拥抱去亲吻的地步,他依然无法停止他对我的深爱。
可是错觉就是错觉,错觉和美梦一样,被搅动,就会烟消云散,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在生死关头那么毫不犹疑丢下我的男人,他哪里懂得爱是什么狗屁!
心一横,我在陈图停止进攻的空档,手艰难地伸到茶几那边,摸索抓来烟灰缸拿在手上,我原本想砸陈图的,可是却因为在抬手间,手忽然被他钳制住,那个烟灰缸从我手中脱落,狠狠地砸在我的鼻梁处。
剧痛和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我陷入了长达数十秒的意识停滞中。
在这寂寥无声中,陈图的手,轻拍着我的脸:“伍一?伍一?你没事吧伍一?”
语气里面满是焦灼。
我很想跳起来,直接把这个傻逼干死算了,可是晕眩依然,我的手无力垂在那里,连动弹一下都显得困难不已。
就在这时,陈图抓住我的手,不断地摇晃着,他说了几句让我心酸不已的话。
哦,不,应该说是,台词。
第162陈总一向独来独往的人,今晚竟然想到要凑热闹
这几句台词,一字不漏地落入我的耳中。
深情脉脉,却满满的讽刺。
“劳动节你应我一下行吗,劳动节你能不能回应我一下,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想要伤到你。我怎么舍得伤你。”
我的眼泪,差点就飚了出来。
还好我彻彻底底控制住了,不让自己的眼眶再奔腾出一无是处毫无用处的泪珠。抽了抽鼻子,我吃力地动弹了一下,急急地弹起来,就像是疯了般往一脸呆滞的陈图扑去。
坐在他的身上,我的双手狠狠地扣在他的脖子上,我像是疯了一般,一直掐到他的瞳孔睁大,快要看不到黑点了,才彻底松手。
从他的身上下来,我冷静地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那边抽来几张纸巾擦了擦手,淡淡说:“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