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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轻易去追你,宁愿站在朋友的立场不远不近地看着你的悲欢看着你的百感交集,时刻关注着你,却告诫知道不得太过靠近你,免得伤到你。是,我是混蛋,是曾经把你当做一枚棋子,把你算在其中,算到极致用到极致,可是到底是谁他妈的规定,只要做错一个事的人,他就会一直一直是混蛋,他就会一直一直做坏人,他就不会改过自新,他就只会永远沉沦在黑暗和算计中,永远不得超生?”
“你不用对我诸多试探,诸多猜忌,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吴一迪,没有参与过任何害你失去孩子的阴谋事件。我可以是个混蛋,但我不是个人渣,我的三观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我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就像是个机关枪似的撂完这些话,吴一迪很快站起来,掏出钱包抽去几张百元大钞,他轻飘飘地丢在餐桌上,自然潇洒地从这人迹寥落的咖啡厅离去,他的身影却分外落寞,这是我第一次看吴一迪走得那么不平稳,像是落荒而逃,看着都郁郁寡欢。
我终于能判断,我做了一个很大胆,却也很傻逼的假设。
我这是换上了被害妄想症,看着谁,都认为有嫌疑。
整个人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我望着那杯被我搅动得黯然失色的卡布奇诺,心如刀割。
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我跌跌撞撞回到酒店房间,拿着手机发呆好久,不断地编辑着信息,可是我最终没有给吴一迪发出去,那三个简单,却重如千斤,然而却毫无用处的“对不起”。
就在我拿着手机发呆,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然后铃声响了起来。
吴一迪的名字,赫然入目。
心情就像坐过山车,我迟疑了一阵,接起来。
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只得沉默着。
在那一头,吴一迪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若有若无的,我听得不太清楚,可是他接着说的话,倒是清晰落入我的耳中:“你没事吧?”
我的鼻子一酸:“还好。”
又是沉寂数秒,吴一迪:“时隔一年,你又重提当年车祸的事,是不是有人给你提供了什么线索?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
我的鼻子更酸:“我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质疑你…。”
打断我,吴一迪很快说:“你只是做了大胆的假设。在分析事件时,谁都可以做假设,这没什么。”
酸意涌动,我无力握着手机:“或者我们不应该再做什么所谓的朋友。吴一迪,你该开始新生活了。别再在我这棵树上吊死,我就是一颗没什么生机的苹果树,就算你耗再多的心思和时间,也不可能结出什么好果子。”
又是沉寂一阵,吴一迪语气满是怅然的凉意:“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着四面楚歌。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在你的身边还没有出现能为你遮风挡雨,而你也是笃定交付的人之前,我没法很坚决地走开。我始终是你人生里面的罪人,我始终算是把你好好的日子给毁了,我无法帮你复原,只能做一些徒劳无力的事。伍一,你算是做做好心,让我继续这一场救赎。哪天你找到真正的幸福,我肯定二话不说只留祝福,退到远远的地方,不作任何惊扰。”
我的胸膛一阵发闷,挤压酝酿,膨胀,却没有爆破的威力。
连连抽了几下鼻子,我:“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没有必要再为此自责。这一年,我很感谢你的陪伴,我很珍惜你给我的这段友谊,我希望你不要再拿之前的事来折磨自己,煎熬自己,你该解脱了,你该好好去留意身边的好姑娘,找一个靠谱的,组建一个不错的家庭,不应该再把时间耗在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面。”
咬着我的话尾音,吴一迪的语气,突然变成了轻微的乞求:“我肯定不会追你,做朋友,只做朋友,可以不可以?我真的可以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跟你做朋友。伍一你千万不要连朋友都不愿意再跟我做,你千万不能再下狠手砍掉我们之间这点点不远不近的维系。我真的可以,只跟你做朋友,可远可近,可祝福,就足够了。” 感谢大家的努力投票和打赏,除了十点那一更,下午一点半加一更,摸摸头
第158谁没有被狗咬过的时候
我的眼眶一热,发烫:“吴一迪,我是一个很平常的女人,我也会有虚荣心。虚荣心膨胀到一定的地步,我会变成我自己都厌恶的那种人。所以,你不要再助长我的虚荣心了。你放过你自己,开始新的生活吧,别老在我身边晃荡着,把自己给耽误了。”
又是一阵沉寂,吴一迪似乎是从牙缝里面吐出几句:“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那我只能追你了。做朋友,还是让我追你,你自己选。”
我吓了一跳:“你疯了?我不早跟你说过了,我跟你不…。”
我话还没说完,吴一迪忽然轻笑:“看来你还是愿意跟我做朋友。好,继续往下聊。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找陈正。”
不自觉地被吴一迪牵着鼻子走,我想都没想就说:“我要重回友漫上班。”
满满的黯然,吴一迪:“伍一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愿意重新回到黑暗中吗?”
像是一根刺,横陈在心头,轻轻动一下,就能让我痛不欲生,我的脸色凛起,语气不自觉地变狠:“可是我不能让某些人渣,活得那么安然自得。我知道自己力量微薄,可是我一定要让那些犯法的人,受到应有的制裁!做了那么狠毒的事不需要付出大家,那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恶毒了?”
似乎被我这话弄得惊诧,吴一迪在那头沉默数十秒,他缓缓说:“哦。”
尔后,他又说:“需要帮忙时,记得找我。”
挂了电话之后,我满心的疲惫,连吃饭都提不起劲,就这样沉沉地入睡。
半夜,却做了噩梦,梦见很多个面目狰狞着的医生七手八脚地按着我,从我的身体里面掏出了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用福尔马林作为这个小生命的终点。
醒来,枕边全是一片潮湿。
我站起来拉开窗户,深圳这座孤独的城市,在午夜中祥和平静,而我的心里面,满是暗涌。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踩着点在附近的房产中介处作了个登记,详细留下自己对于房子的要求后,让中介有适合房源立刻通知我后,我来到了友漫。
径直上了陈正的办公室。
陈正倒是来得蛮早,我敲开门时,他面前的烟灰缸,已经丢了不下五个烟头。
坐在他对面,我淡淡问:“昨天时间太紧迫,我还没问陈总,打算安排什么岗位给我。”
把手上那半截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面,陈正的眼睛半眯起,看着我,玩味地说:“我确实同意你重返友漫,至于你能做什么岗位,这个得看你。”
我内心怔滞一下,表面却波澜不惊:“我不太明白陈总的意思。”
“友漫虽大,可是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你想在这里寻得一个安身立命的坑,那你就得把别的萝卜挤出去。”
又拿了一根烟夹在手中,陈正毫无情绪波动,似乎事不关己,他说:“就在昨天,友漫发生了一个恶性。。事件。等下的会议的主题,就是这个。”
眉头蹙起,我望着陈正:“陈总的意思是,如果我能以最小的预算终结这个恶性。。事件,我在友漫,就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坑,如果我不能,那不管陈总是不是答应让我重返友漫,我都得滚蛋,对吧?”
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陈正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现在看来,我和伍小姐重新做回同事的几率很大。”
停顿了一下,陈正又说:“九点开会。伍小姐你可以先看看这份资料,你还有半个小时去思考。”
说完,陈正随意拿过茶几上的一份资料递给我。
我却没接,目光定住陈正的脸上:“陈总,你这算是在考试之前,提前给我透题?”
愣神在他的脸上稍纵即逝,陈正很快恢复如常:“聪明人,都是看破不说破,可是即使你要说破,我依然愿意承认你很聪明。我也不是愿意给所有人透题,你例外。”
站起来,陈正淡淡说:“当然,要不要接受,是你的事。现在你可以出去会客室等着,开会的时候,我自然会邀请你同去。”
我也利落地站起来,淡笑:“我很感谢陈总的好意,可是既然是考试,那我们还是遵循考试的规则比较好。等会见。”
从陈正的办公室出来,我很快走到了会客厅那边,推门时,我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有一小块瑕疵,于是我一边用手捋着,一边抬脚慢悠悠地走进会客厅。
忽然的,里面有一只手,把我狠狠地拽了一下,我一个趔趄,整个人朝前倾去,可是我没有机会能把自己摔个人仰马翻,就被一堆肉墙挡住了。
压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我站稳脚跟,抬头,一下子看到了陈图满是冰渣子的一张脸。
阴沉,骇人,他一直地瞪着我。
想到这个傻逼拽我,差点害我摔了,我没好气地回瞪他:“阴魂不散,拽我做什么!”
脸色却变得更骇人,陈图的眼眸里面露出让我熟悉而又陌生的狠辣:“你为什么要回友漫?是为了应对友漫控告你侵权,还是因为吴一迪的缘故?”
语气淡淡,却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威力。
我的气势,被他这么一个冲击,竟然烟消云散,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我离他远了一些,又调整了一下,才缓缓说:“我没有必要向你交代。”
又是死死盯着我,陈图语气徒然变淡:“呵呵,是么。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就在这一刻为止,吴一迪手上只有16。2%股份了,我在友漫的主动权,比你的吴一迪还要多一些。他有本事让你进来,我就有本事把你踢出去。”
我气结不已,也怕因为陈图的从中作梗,导致我这一次被拒在友漫门外。
实在忍不住,我张嘴就骂:“陈图,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别咬着我不放。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你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你他妈的能不能别那么幼稚,非要跟一条不上道的吉娃娃似的,整天在乱吠!”
陈图没有立刻应我的话茬,他而是盯着我,一秒,两秒,三秒,在时间的流逝中,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鄙夷:“就算离了婚,也改变不了你被我睡了一年的事实,别张嘴闭嘴就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我没看过?”
脸刷的一声涨得通红,我却不想再在与陈图的对峙中落下风,缓了缓气,我装作若无其事,泰然自若地说:“谁没有被狗咬过的时候。”
被我暗指是狗,陈图的脸瞬间变作是黑炭,他突兀凑过来,他用脚狠狠地踹着关上了门,手急急插上门栓,他推了我一把,我一个措不及防,身体半倾在办公桌的边缘,我还没站起来,陈图整个人压了过来,他扶着我的腰往上提了提,我就被动躺在那个冰冷的大理石面办公桌上。
我手脚并用,却于事无补,别说逃开陈图的禁锢,我竟然连直起身都无法做到。
陈图他瞪着我:“跟我睡觉,被你当成是狗咬,你到底因为什么嫁给我?在你看来,我他妈的就是一条对着你发。。情的狗是不是!”
我想呵呵一笑,可是为什么鼻子那么酸?
可是,我笑不出来,却也哭不出来。
冷冷地直视陈图,我漫不经心说:“谁没有被猪油糊掉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