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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道:“没胃口,吃不下!”
钱小蕾笑道:“就知道你没吃,进来罢,我准备了一点,一起吃罢!”
我走了进去,吃惊地看到居然满餐桌都是菜,看得出她准备了好久。我在桌前坐了下来,看了一下四周,道:“慧慧呢?”
钱小蕾抓起桌上地一瓶红酒,拔出瓶塞道:“这几天慧慧都住在我妈家里,来,喝点酒罢。今晚为了准备这桌菜,我可提早了一个小时下班呢!”
我有些木然地看着她,见她在我面前的酒杯倒酒,我道:“我不喝,酒会乱性,这辈子,我再也不碰了。”
钱小蕾格地一笑,还是给我杯中倒满了酒,道:“还是喝一点罢,酒虽能乱性,但也可以壮胆。我怕你一会儿,会吓得腿肚子发软。”
我抓着酒杯,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着。我艰难地道:“小蕾,说罢,那晚我究竟干了什么?”
钱小蕾坐在了我的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道:“不急,我们先吃点罢。来,我敬你一杯。那天晚上我咬了你,算是我向你道歉了。”
我默默地举起了杯子,把这杯苦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钱小蕾不住地往我碟子里夹菜,见我精神恍惚,嗔道:“你愣着干嘛?吃菜呀?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我道:“小蕾,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苦。今晚我到这里来,就是让你出气的。你想打,你想骂,你随便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那是我罪有应得。只是求你不要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罢!告诉我,那晚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第七十章 美丽的错误
钱小蕾听了默不作声,伸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菜。过了老半天,她轻轻地道:“我是一个女人,我也要脸要面子的。告诉你可以,但你得先向我保证,这件事以后永远不要再提起了,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解琴,可以吗?”
我呆了一下,道:“为什么?”
钱小蕾一声苦笑,道:“你以为这件事很光荣吗?我苦苦隐瞒了这么多年,还不就是怕丢不起这个人?唐迁,你听了后,就当曾经做了个梦,一笑了之罢!”
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道:“你说罢,我答应你!”
钱小蕾放下筷子,抓起酒瓶又在两只杯子里倒满了酒。也不劝我,自己先一仰脖喝干了,然后叹息一声,道:“事情很简单,你喝醉了,我扶你到车上时,你把我当成了华菁菁。然后一男一女,该发生什么,你应该很明白了!”
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她亲口说出来,我仍是眼前一黑,脑袋里轰地一炸,几乎从座位上摔倒。
我扶住桌面,强自吸了一口气,还是把我的疑问说出来:“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让我得逞?为什么不制止我?”
钱小蕾又是一声苦笑,道:“我没反抗吗?我不是咬得你嘴上鲜血淋淋?但你是个男人,我是个弱小女子,你用强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刹那间全身被冷汗湿透,额头上黄豆般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滚,一种痛恨和痛苦,如毒蛇般噬咬着我的心。我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这么失望,这么鄙视过。我觉得我活在了世上,真是亵渎了这个美好的人间,我不配做一个人了,也不配许舒和菁菁她们如此爱我!
我点了一下头,心如死灰地道:“明白了小蕾,我没资格向你说对不起,但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说着我站了起来,沉重地向门口走去。
钱小蕾立刻离座挡在了门前,急叫道:“你去哪儿?”
我的脑中早已混乱,思维已经空白了。我想了一下,道:“去自首。”
钱小蕾怒了,叫道:“神经病!你自什么首?你一去,那这事天下人不都知道了?你要我一个女人,今后有什么脸去面对我的亲人和同事?”
我哭丧着脸,道:“可是……我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除了去自首接受法律制裁,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来向你赎罪。我是个罪人。要不,你把我杀了罢!”
钱小蕾摇了摇头,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这是赎罪还是害我?事情做了就做了,麻烦你多为我这个受害人考虑一下好不好?我还要在这个世上生活下去的呢!”
我一片彷徨,顿时没了主意,道:“那……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减轻我的罪孽?”
钱小蕾瞪着我,道:“我知道你心里特别懊悔,但你是酒后乱性,又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早在四年前就报警抓你了。如果你非得要向我赎什么罪。那很简单,让我狠狠打你一巴掌,然后我们两清了。今后你就不必有什么负疚感,也不必老想着什么赎罪。这件事我们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把它忘了,好吗?”
我木然地道:“一个巴掌,就能抵消了我所犯的罪孽?那国家还要警察干嘛?”
钱小蕾想笑笑不出来,只好道:“我说行就行!不然我还真杀了你?闭上眼睛。我可要报仇了!”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叹道:“打罢,只要你能好过点,打死我也没关系!”语音刚落,“啪”一声。我脸上重重吃了一记,顿时我眼冒金星,一阵头晕,然后觉得脸颊上一片火辣辣地巨痛,肌肤迅速肿了起来。
我一声苦笑,真没想到我这辈子会有一天被女人甩巴掌,而且甩得我心甘情愿,毫无脾气。
钱小蕾刚打完我,立刻伸出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心痛万分地道:“对不起,痛吗?我是为了打消你心里的犯罪感才打你的。我知道打得越重你越会好受些,好了,现在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把一切都忘了罢!”
你还别说,挨了这记耳光,我的心里的确好受多了。我看着如此宽宏大量的钱小蕾,心中有莫名的感激。我道:“小蕾,你真的不恨我吗?”
钱小蕾轻柔地抚摸着我挨打的地方,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温柔,她轻轻地道:“傻瓜,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告诉你实情罢,那晚一开始是你强迫的,可后来是我自愿的。最多我们只能算有了一次一夜情,你不必觉得是在犯罪,而且你又是喝得烂醉,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只是以为我是华菁菁而已,和华菁菁发生关系,有什么好内疚的?”
我奇怪地道:“你自愿的?为什么?”
钱小蕾呆了一阵,把眼神投向了别处,幽幽地道:“那时候……我前夫在外面有了女人,被我发现了,我……那时产生了报复他的念头,而且自从我怀了孕后,因为各种各样的矛盾,我就没让他碰过我。我……我也是人,我也有需要的,所以……后来我就愿意了。唐迁,你真的别为此事负上内疚感,那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而已。况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发生也发生了,我们今天讲讲清楚,就把这个错误深埋在心里罢。以后你管你自己和华菁菁、许舒她们过快乐的日子,我自己管自己过孤独的生活。我们还是老同学,好同事好吗?”
我又是感激,又是,道:“可是,我……”
钱小蕾又看向了我,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我的嘴唇,道:“我知道,你不用向我负什么责。我又不是黄花闺女了。也不会就赖上你。不过……”她说着轻轻扳下我的脑袋,温柔地吻上了我,呢喃道:“今晚除外好吗?唐迁……我好孤独……今晚留下来罢。”
看着这个曾与我有过**关系的女人,一时之间我真的没辙了。但我心中还是很清醒的,我知道,我不爱这个女人。我不会再犯那个美丽的错误了。
出于愧疚的心理,我没有刻意躲避她的亲吻。只是等她吻完了,脸红红,眼神迷醉地看着我时,我认真地道:“小蕾,对不起,我们之间是没有感情的。以前或许只是个错误,但今晚我留下来。那就不是错误了。你是个好女人,我真的真很感激你的宽宏大量,也很感激你帮我解脱了负罪心理。所以我不能再犯错了,不然我真的无法再去面对我的亲人和爱人。你能理解吗?”
钱小蕾脸上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微笑起来,道:“没关系,我理解。我并不想怎么样,只是太久没男人了,有点……需要而已。既然如此,这些烦恼就此揭过去罢。对了,你好不容易来了,我特意为你烧了满桌子的菜你一口不吃那怎么行?来,吃饭去,不吃光你别想走!”
我看到钱小蕾那么善解人意,心里很是欣慰。刚才那种巨大的恐惧和负疚感也一扫而空了。我心里很感激她,便笑道:“好!我吃光!下次我请你!”
钱小蕾格格笑着,拉关餐在位子上坐下,忽然看了一眼我的脸,捂着嘴道:“等一下罢。我找点药酒给你擦迭,瞧你的脸肿得那样。”
我摸着脸颊,那里已是麻麻的没有感觉了,苦笑道:“你这记可够重的,其实心里还是很恨我的罢?”
钱小蕾转身走入里屋,笑声从里面传来:“哈!一记耳光换你的十年牢,这么全家的事你上哪儿找啊?怎么?不服气了?”
我只有闭嘴,心想:“不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嘛,有没有十年那么严重?”不过经过这一巴掌和她的开导,我真的已经不把那个错误看得很严重了。钱小蕾说的对,那是在我烂醉之后,没有意识之下发生的错误,而且是在她自己愿意的情况下发生,我那算不上是犯罪,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时候不必为了一个意外的发生而耿耿于怀,只要没有人为此受到伤害,那么,就让它过去罢!
钱小蕾拿着一团棉花和一瓶红花油出来,笑嘻嘻地道:“把脸仰起来,我来帮你擦擦。啧啧,肿得这么厉害,晚上回去怎么向你老婆交待啊?要不干脆在我这里躲两天罢?”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也就没往心里去。不过我这张脸肿成这样,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消不了了。回去怎么交待的问题倒真的有点伤脑筋,我该……怎么说呢?
钱小蕾用棉花醮了红花油,轻柔地在我脸上抹来抹去,并且轻轻地用嘴在我红肿之处吹着。我闻到了她口气之中的芳香味,忍不住脸上一红,稍稍向后一避,道:“小蕾,不用吹了。”
钱小蕾白了我一眼,嗔道:“怎么?我这人具你亲也亲过了,玩也玩过了,吹你一下,你也介意?”
我红着脸道:“这……这事你不是说不提了,过去了吗?怎么又……”
钱小蕾笑道:“我是说过了今晚以后才算过去,现在我不但要提,还要惩罚你,先自我罚酒三杯,算是向我赔罪!”
我苦笑道:“又喝酒?小蕾,酒这玩意儿真不是个好东西,我怕喝多了又犯错误,还是免了罢?”
钱小蕾抹完了,小嘴离我的脸很近很近的吹了最后一口气,然后眼光很媚很媚地瞄着我,轻轻地道:“想犯错误吗?我不介意的!”
我的脸又是一红,忙抓起筷子道:“你什么菜最拿手?我来尝尝。”钱小蕾一声轻笑,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指着一盘红烧鲤鱼道:“我烧这个最拿手了,你尝尝罢!”
很快,一桌菜被我们吃得七七八八了。我摸着鼓起的肚子笑道:“小蕾,我们同学同事了那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烧得那么一手好菜。今天,我的口福不小哇!”
钱小蕾倚在桌边含笑地看着我,道:“自从我离婚后,你是第一个吃我动手做菜的男人,家里……好久都没有这么温馨过了。谢谢你,唐迁!”
我道:“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小蕾,我也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谢谢你!”
钱小蕾笑了一下,道:“不会罢?你妻子不会做菜我可以理解,人爱从小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嘛。但是……难道解琴还没我烧得好吃?”
我听她提起了邱解琴,不由得黯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