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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进来吧,我们这里简陋,现在就我和两个小淘气在家里。他们的爹娘都上山捡柴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我这才注意到房子旁还有一堆稻草覆盖着的干柴。
我赶忙谢了,大娘又叫那大一些的男孩道:“狗子,快去帮忙把马拴了,再喂点干草。”
说着便把我们让进屋去,院子小,杨霆便跟着小男孩把马拴在紧邻院落的一棵树上。我先跟着大娘进了屋,房间不大,左边是一排灶台,用来煮水做饭菜,一个泥砖砌的烟囱直直的通向屋顶。入门处左右还各有个门,看来是另外两个小间,估计是睡觉的房间。小厅的一角地上堆了些红蕃薯,和一些晒干的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用簸箕装着。
大娘很是热情好客,让我在屋中的小桌旁坐了,然后拿出两个黑陶碗,从灶台上把热水壶端下来,倒上两碗热腾腾的水。我真诚的道了谢,这些农家人民的朴实时常让我觉得温暖和感动。这时杨霆已经和两个喧闹的孩子一道把马喂了,也进屋来,他个子太高,房门对于他来说比较矮,于是微微勾着腰低了头进屋来。
那两个孩子一进屋就越过杨霆的身子,爬到桌旁的一条长凳上,吮着黑黑的手指头,两双闪亮的眼睛骨碌碌的打量着我们,一点都不怕生人。
接过杨霆手中的包袱,我在前面的市镇买了些方糖梅子之类的零食,现在拿出来给两个孩子尝尝正好。当我把零嘴掏出来时,两个小家伙的眼睛发着光,怯怯的看了大娘一眼,却不敢拿。我赶忙对大娘道:“大娘,这些小点心也就孩子们爱吃,我带在身上也是浪费了,就给他们尝尝吧。”
大娘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哪好意思收你们的东西。”
我真诚的道:“大娘,你帮了我们大忙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便要露宿了,这么冷的天还不冻病了?这点小东西不值什么钱,却是我的一番心意,就让孩子们吃吧,好吗?”
大娘看着两个可怜的孩子,大过年的他们才能吃到一些糖,在他们这个贫穷的家庭里,这点小零食却是很金贵的。那两个孩子见大娘微笑着点头了,便欢呼雀跃的跳下地来,那大一些的男孩子小心翼翼的捧了小包,咽了口口水道:“谢谢姐姐!奶奶,我们就吃一点点,其他的给爹娘留着。”
我一听便很是感动,这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果然既懂事又会体贴大人。
杨霆拿出一个小袋子,袋子里装着点大米。这是我们随身携带的口粮,吃完了,到下一个地方就会补充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他知道这个家徒四壁的家穷得孩子都养不活,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把小小的米袋放在桌上,推到大娘的跟前,他和颜悦色的道:“大娘,这是我们随身带着的一点粮食,贸然的在您这里借宿,多有不便还请您多包涵。”
大娘哪里见过这么贵气却又如此有礼貌的人?说什么也不肯收:“这,已经收了你们的点心了,不能再收你们的东西了,我们粗茶淡饭的,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才好。”
我又是费了好一番唇舌,这才让这纯朴的老人家把米收下了。
天色也不早了,老人家开始下米煮饭,又到院子里逮了只鸡进屋去杀。我们也不在屋里碍事了,一齐来到院子里顺便透透气。我蹲下来问狗子:“你爹娘什么时候回来?”
狗子道:“天黑了就回来了。”
我疼惜的揉揉小女孩的小脑袋:“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女孩傻傻的笑道:“我叫虎妞,姐姐你好漂亮啊!”面对她的纯真无邪,我笑开了怀。
杨霆看着我们,嘴角也不禁浮现着笑容,我抬头看着他脸上温和的神色,叹道,他许是很喜欢孩子的,可能也很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吧?正想着,却见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我,脸上有种说不清的神色。
我低下了头,心下有点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现在白天一天比一天短,天黑得早。
狗儿突然撒开两腿跑了出去,边跑边叫:“爹、娘!”
暮色中,果然见一对夫妇挑着柴禾担子的身影在林子里出现了,狗儿和虎妞奔到他们身边,兴奋的又跳又叫,七嘴八舌的就把我们的到来以及给了什么好东西等等的事给交待了个清楚,我只有张口结舌的份。
那夫妇转头向我们看来,远远的便冲着我们友好的笑了。
走到近前,男人把柴禾担子放在地下,搓着手笑道:“让你们见笑了,孩子们没规没矩的,呵呵。”
我赶忙道:“是我们叨扰了,孩子们很乖巧,都很讨人喜欢。”
大娘走出门来,道:“秋生,水秀,别杵在门口说话啊,怠慢了贵客,快进屋来,要吃饭了。”
两个孩子一听要吃饭了,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便不见了人影。
秋生和水秀把柴禾放在柴堆旁,洗了手和脸便进屋来了。
屋内油灯如豆,昏暗不明,桌上放着一大盘煮熟的红蕃薯,一盘青菜,还有一盘白斩鸡,香气四溢惹得两个孩子口水直流。待白米饭上桌时,大家更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就像过节一样,火生道:“失礼了,还没请教两位怎么称呼?”
杨霆抱拳道:“在下杨霆。”
秋生顿时笑开了,道:“杨公子,杨夫人请用饭吧,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请你们将就将就着用吧。”
我一听,差点被一口水给噎着,赶忙顺了顺气。杨霆却微笑不语,一双闪亮亮眸子幽深地看着我,我又差点当场心律不齐的去向上帝报道,赶紧低头专心吃饭。
第六十二章 同床异梦
秋生他们一家子误认为我是杨霆的夫人,还是让我觉得有点尴尬。
这也难怪,荒郊野外的,一对青年男女结伴而行,很容易让人误解。
这顿饭,杨霆的目光让我根本是食不知味,人家是当二奶,我可不想当他的小十,多么可怕的排行老十啊,居然要数完两只手的手指才能数到我,我要崩溃!
饭后,秋生安排我们住在左边的小间,自己手脚利索的在厅里用长凳和几块宽木板搭了个临时的床。让老婆孩子和他娘睡右边的屋子。安排完毕之后他又去把马牵进院子,喂了点水拴在院子的柴堆之旁。
大娘给我们烧了热水,让我们洗了个热水脸和脚。农人都睡得早,只有水秀把孩子哄睡了之后,还在灯下缝缝补补,秋生许是白天累着了,不久便打起了呼噜。我们便进了小间,准备睡了。
杨霆还是低着头才进得了小间,转身把门给关上。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我心头不知怎的,又是一跳。这个小间本是大娘住的,只有个不大的床以及一个装衣物的箱子放在床头。
地上是不能睡了,地是泥地,很冷,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又不好向他们讨要长凳,因为那仅有的四条长凳早就给火生拿去支床了。
我见杨霆站在房中,也没地方坐,就道:“今晚你也睡床吧。”
他有点惊讶,然后顿了一下道:“不用了,我就裹着毯子坐地上就好了。”说着把我们行李中的一块薄薄的小毯拿出来。
看着他坚毅的面容,我突然觉得很心疼,他在庄外飘泊的那些年,经常是这样裹着薄毯在野外破庙对付一晚吧?他出庄游历时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啊!
我想了想,走过去把毯子接过,放到床上:“没关系,反正我的名声早就毁了,无所谓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我不再理他,脱掉鞋子爬上床和衣躺在床的里侧,背对着外面。别看我这么一副镇定的样子,其实心里很是紧张,这是我头一次主动邀请他和我同床。这床很硬,垫被很薄,盖的被子里棉絮早就硬了,而且还一块一块的分布不均。但是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有地方睡不用露宿已经运气很好了。
他吹灭了灯,房中顿时一黑。我听见他走近床来,也悉悉嗦嗦的脱了鞋,随即感觉身边床板一沉,他上得床来,把薄毯盖上了。我们都没有说话,能听见小厅里秋生发出的呼噜声。我觉得脚冰凉,便把身子蜷缩起来,但小心的不碰到他,身子尽量的往里靠着。
过了会儿,当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却突然转了个身隔着我的被子用薄毯和手臂把我搂进了怀中。我顿时一震,感受着他吹拂在我头发上的温暖气息,我微微的挣扎了一下,他的有力的手臂收紧了一下,轻轻道:“我只是怕你冷。”便不再说话了。
我呆了,感受到他不轻易流露的感情,突然觉得心里紧紧的。这个男人其实既细心又温柔,身上流露出来的冷酷都是表象。他其实也很脆弱,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念念不忘的都是他母亲温柔的声音和给他讲的那些故事,他听我讲故事时的神情,很专注,神情也很放松。
我突然很想好好的疼他,不是都说男人其实就是个孩子吗?也需要人疼需要人宠。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很大的一跳,我这是发什么神经了?他这么多的妻妾,哪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疼?男人的心思不是你猜得透的,你就省省力气吧。再说了,你又不属于这时代,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招惹上情债怎么还?我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定下心来,在杨霆温暖的怀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夜我睡得格外的香甜,我睡觉一向都像猪一样沉。他的手臂包围着我,很温暖,很温暖,在这个简陋而窄小的床上,我居然有种回到了现代自己小窝的暖床上的感觉。
杨霆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他把雨池抱在怀中,却一点邪念也没有,连他自己也有点感到惊讶,毕竟他已是个成熟的男人。
她是这么的小,睡得就像个孩子般乖巧,偶尔还会轻微的发出鼾声。拥着她,没有由来的觉得格外的平静和踏实。他是练武之人,夜能视物,他看着她卷翘的睫毛可爱的覆在脸上,小嘴睡着了便自然的微微厥起。
他不敢惊扰她,连身都不敢翻,就这么护着她,其实他知道即便是翻身她也感觉不到的,因为他早已见识过了她绝好的睡功。想着便禁不住的笑了,她睡起觉来总是个大字型,很孩子气,和她醒着时小小的脸上透着的超龄的成熟截然不同。翻身时有抱东西的习惯,常常是睡到后来被子不是盖在身上,而是被她手脚并用的抱在怀里。而他有时候很是嫉妒那被子,甚至不可遏制地想他要是那被子就好了,他想他真的是着了魔了。
就这么想着想着他也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极其的香甜,居然没有按照自己一贯的习惯一大早醒来。当他早上睁眼看见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时,还以为自己是半夜中了迷香所以才睡到了这个时候,因为他多年来都习惯了鸡叫前一刻醒来练功。
我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挠了挠头,翻身坐起。却见杨霆也还在床上,便有点惊讶,他可是起得比鸡早的人啊,居然也睡到了这会儿。
他也不说话,笑了笑,穿了鞋子下床去了。
我赶忙也爬起来,出了房间门,就见大娘已经煮好了红薯粥,热藤藤的在锅里冒着热气。见了我们,便是一脸了然的神色,小夫妻嘛,如胶似漆的定是刚成亲不久吧?
杨霆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便先出屋去了。
我脸上红了红,上前去帮她摆碗筷。她乐呵呵的说:“不用不用,就这点活。”
狗儿和虎妞也起来了,这时在房里叫:“奶奶!”
大娘便应了声进小间去了,我帮忙把碗筷摆好了,也出了房门,却见秋生捋着袖子在木桩上劈柴火,杨霆站在他身旁和他聊着什么,水秀已经在用糠喂鸡了,一把把糠撒出去,鸡便围在她的脚边抢食吃。
我走近水秀,道:“这鸡养得不错呀。”
水秀笑了:“姑娘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