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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缆车忽然颠簸了一下。而现在的高度刚好到了全程的中点。
我原本觉得只是颠簸一下没问题,但过了中点之后,缆车就开始往下滑,而且那固定缆车的钢绳摇晃的弧度有些不对劲。
我渐渐心里也害怕起来,感觉到缆车往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整个人往朝下倾斜的那边滑,滑到几步,被傅令野一把扯住了,我顺势就抱住了他。
突然,绳索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还是怎么样,发出一声巨响,然后整个缆车急剧下滑,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多。
我尖叫一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完了,我要死了。
两条胳膊死死的抱住傅令野,感觉到从外面渗透进来的风在我耳边呼呼作响。
缆车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下滑,我吓得要死,大脑一片空白,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就在我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的时候,傅令野说了一句:“抱紧,别撒手。”
感觉到他紧紧环住了我的腰,然后带着我拉开门一跃跳了下去。
睁开眼睛,我发现我还活着。
傅令野应该是目测好了距离和跳下来的地点。
我跟他两人挂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
没几秒,我就看到刚才的缆车撞在了山体上,发出一声巨响,车体几乎都变形了。
真是心有余悸!
身上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不过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我丝毫感觉不到那些小伤口的疼痛。
内心顿时有些激动起来,真好,我没有死。
我整个人还挂在傅令野的身上,望着他正要满心感激的说出感谢的话,可谁知我刚张嘴,就听到他面无表情地问:“你体重过百了吧?”
脸一红,我的感激被愤怒代替,立刻就伸了手去推他,可没推动他,我却整个人都往后仰。
傅令野喊了一声:“伸手抓住我。”
我立刻就伸手,可是那个混账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根本就没有要拉住我的意思。我几经挣扎,还是从树上掉了下去。
索性虽然枝长叶茂的,但树却不高。
我摔在杂草堆里,屁股麻麻的。
等我揉着屁股爬起来的时候,傅令野刚从树上跳下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树枝,整理着衣服,优雅的不得了。
我气冲冲地就朝他吼:“傅令野,你就是故意的!”
他抬步往前走,压根就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此时,日出都已经出来了。
傅令野找一块比较高的地方,席地而坐,安静地望着日出。
我心里虽然有气,但是这荒郊野岭的,我胆子小,又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还是要靠着他才能走出去。于是只得坐在离他远一些的地方,也看着日出发呆。
今天我也算是死里逃生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必有后福。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欣赏日出。
以前和宋华年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提议过我们去爬山看日出。但宋华年懒得起早床,对这些东西也丝毫不感兴趣,所以说了几次都没有落实。
想不到现在第一个陪我看日出的人居然是傅令野。
强…奸…犯傅令野。
等橘红的颜色慢慢变淡后,傅令野突然起身了。
我立刻跟着站了起来,问:“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傅令野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不知道。”
我哭丧着脸。
他抽着烟在四周转了一会儿,突然问我:“你看到什么了吗?”
连忙往四周看了一圈,回答他说:“没看到什么啊。”
他斜睨我一眼,“你瞎了?这山和树你看不到?”
我气得跺脚,“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们得爬上去。”
“爬上去?可是山那么高,而且又陡,我们怎么爬?”
他指给我看,“那里有个洞口,你看到了么?”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吗?在上面一点的位置果然有个洞口。
可是现在的形势是我们正好掉在了一小块山体突出的大石块上。除了这块落脚的地方,别处就是悬崖了。而那个洞口在这块突出位置的斜上方,我们要是爬上去,就要偏离这一小块安全地带,肯定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走。”
傅令野抬步就走,我咬咬牙,跟了上去。
在这里就只能等死,爬上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路出去。老天爷既然刚才没让我死,那现在肯定也不会要了我的命。
傅令野扯了扯蔓藤,说:“攀岩玩过么?现在就当我们在攀岩。”
我心里唏嘘,想着这可真是拿命在攀岩。
他让我先上,我庆幸自己没穿高跟鞋,没穿裙子。
往上爬了一会儿,渐渐的有些吃不消了。正要低头看看我爬了多长距离的时候,傅令野突然说:“别往下看。”
我心里明白一定是有些距离,而且已经脱离了我们刚才着地的地方。
那现在如果是掉下去……
我冷汗都出来了,往上看了看,距离那个洞口还有些距离。
心里忽然绝望起来,埋怨傅令野好端端的非要来看什么鬼日出,要不然昨晚就该回去了!
在体力消耗了一大半,吊在半空中上没有力气,可往下就是死路的时候,我突然感伤万分,喊了傅令野一声。
傅令野应该是在照顾着我,一直和我保持着平衡的高度。
听到我喊他,他扭头看我,“怎么了?”
我抱着粗壮的树藤伤心地道:“要是我没有爬上去,要是我死在这儿了,你可一定要让人找到我的尸体把我送回我老家。”
傅令野看了我两秒,问:“你老家在哪?”
“h市。”
“行,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你亲手交给你爸妈。”
我原本说第一句话就是想他安慰安慰我,给我打打气,告诉我,说我不会死的。可是这人嘴里就是吐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他这么一回答,我真的有些伤心了,忧伤地道:“我爸妈早就不在了,你把我的骨灰给我奶奶吧……算了,她年纪大了受不住,你还是不要告诉她了,你帮我把我攒的钱全部给我奶奶,就说我嫁人了,不回去了。”说着说着,我眼眶都湿润了。
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有结婚生孩子呢!可是我真的好累好饿,想要放弃。
“哭了?”
第20章 一夜夫妻百日恩
“哭了?”
我扭头在袖子上蹭了蹭,把脸上的眼泪蹭干,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傅令野说:“行了,别嚎了,有我在你不会死,少废话,保存体力赶紧往上爬。”
流了两滴眼泪,心里居然放松了一些。
果然啊,女人都是水做的,发泄还是要靠哭。
拼着老命,等我爬到洞口下方的时候感觉命都快没了。
傅令野也是累得够呛,微微喘着气对我说:“我先上去再拉你上去。”
我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想了想不对,慌忙看他,“你真的会拉我上去吧?你不会嫌弃我是累赘扔下我吧?”
傅令野冷冷看了我一眼。
我看到他已经开始往上爬了,心里慌得不行,也没过脑子,嘴里赶紧说着:“傅令野你可不能丢下我,你不要忘了我们睡过觉,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懂不懂?”
话音刚落,他冷声说了句:“闭嘴。”
我的两条胳膊都已经快僵住了,腿上也没有了力气。蔓藤缠在我的身上,让我的呼吸越来越艰难,两只脚只有一半能虚踩在峭壁上。
又饿又渴,阳光照在我身上,背后早就汗湿一片。
真的快熬不住的时候,忽然听到傅令野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再往上爬一点。”
我感觉自己快死了,小鸡儿一样的声音说:“我爬不动了。”
傅令野说:“那你就在那挂着吧。”
混账东西!
吞了吞唾沫,我卯足了劲又往上爬了两步。
“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我犹犹豫豫,现在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真害怕自己一松手,整个人就会从缠绕的蔓藤里往下滑落。
费力抬头,担忧地问:“我要是松手会不会掉下去?”
“你松手会不会掉下去我不知道,但是你再挂一会儿肯定会掉下去。”
我连气都生不出来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么?”
“你上来,你上来了我再安慰你。”
小心翼翼又胆颤心惊地伸出手,傅令野立刻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往上拖,我两只脚胡乱的蹬着往上用力。
终于,我被傅令野拉进了山洞!
几乎是进入山洞的那一刻,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抱着傅令野扑在了地上。
他的力气也耗光了,居然没把我推下去,让我趴在他的身上喘气。
过了好一会儿,我心里涌起劫后余生的喜悦,眼泪都流出来也不知道,对他说:“我没死,真好,我活下来了,原来生命这么美好啊!”
傅令野有气无力地说:“你是没死,不过你要是再不从我身上滚下去我就要被你压死了。”
我手没动,直挺挺地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躺在了他的身边。
真的太累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
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侧着身子正躺在傅令野的怀里,一只胳膊还横在他的腰上。
吓了一跳,赶紧抽回手坐了起来。
我一动,傅令野也醒了。
他闭着眼睛问我:“几点了?”
摸了摸手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了,只得茫然地回答他,“不知道,手机掉了。”
他坐起来,看了看洞外的太阳,说:“已经是下午了。”
我顿时又有些沮丧起来,问:“我们这么久没回去,小方应该会找我们的吧?”
傅令野顿了顿,道:“她已经习惯在酒店等我出现。”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经常找不到人?意思是小方不会找我们?
欲哭无泪。
傅令野站起身往洞里面走,说:“先去看看里面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路。”
我连忙站起身跟着他往里走。
在这个时候,我真的是不想离开他一步。
这个洞应该是个天然的洞窟,走了大概两米左右的样子后,里面的空间就渐渐开阔起来。
傅令野掏出打火机照明。
再往里走了个一米之后就没有路了。
我瞬间绝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对于我的失魂落魄,傅令野虽然面色不好,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隔了几分钟,他问我:“要不要看日落?”
看日落?我命都快没了,哪里有心思看日落?
傅令野见我不动,自己又返回去走到了洞口坐下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挺得直直的,似乎丝毫不畏惧。而那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让他全身跟镀了一层金似的。
我盯着他的背影,莫名不伤心了。
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着那又大又圆的太阳,心情居然有一点点好,果然美景能治愈人的心。
这种感觉真是有些见鬼。
“日出很美,日落也很美。”
傅令野忽然说:“你不是中文系的么?念首诗来听听。”
我想了想,念道:“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中钩。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我让你念诗,没让你发春。”
我脸一红。
这首诗表达的是一位女子思念远方的心上人。本来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