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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京墨最讨厌别人骂他是资本主义的狗腿子。若不是因为这个罪名,他爹也不会和他娘分开被下放到这个穷山沟里,更不会连他娘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白净秀气的脸上腾起阴郁冷厉,修长的五指在大腿边紧紧握成拳头。
沈月一看大佬要黑化,立刻先一步到大佬身前冲锋陷阵。
笑话,这可是她表现的最好时候,能让大佬亲自动手么?自己今天当好护草使者,他日这草长成参天大树了,才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黑皮,你还要脸不要?这山上写你名字了,还是这树上挂你人头了?应该滚远点的是你吧!”沈月双手叉腰,正义凛然。虽然这两边的人数她长得最小,但气势却属她最足。
黑皮手里的树枝又指向沈月:“小癞头这儿没有你的事。我看在你救过我狗子哥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见识。只要你过来跟我一起,我保证罩着你,以后在冯村没有人敢欺负你。”
沈月笑了,眉眼弯弯,唇角上扬:“黑皮,你刚才叫我什么?”
黑皮歪着竹竿一样的脖子,很想当然的道:“小癞头……啊。”
沈月两个跳跃过去,飞起一脚板板正正的踢到黑皮嘴上。黑皮疼的大叫一声捂住嘴,感觉半嘴牙都松动了。他身边的跟班小弟都懵了,急忙捂住嘴后退好几步,恐怕下一秒沈月踢的就是他们。
黑皮在小弟面前被打脸,绝对是触怒了他的逆鳞,他大叫一声“死丫头”也不管沈月是不是长得好看,挥舞着手里的树枝就要抽打她找回面子。
林京墨见沈月要吃亏,从震惊中回神举起竹篮就要砸黑皮。但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多余的。
沈月根本不畏惧黑皮的发怒,直接迎上去一脚侧踢,踢到黑皮握着树枝的肩膀上。黑皮脚下一个不稳踉跄好几步,手里的树枝也掉了。沈月不给黑皮站稳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个连环踢,每一脚都踢在黑皮的后背上。他那干瘦的小身板自然扛不住这几脚,用一个很难看的姿势趴在杂草里。
沈月随后一脚踩在黑皮的后背上,骂道:“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若是我没有记错,昨天你爹喝的药还是京墨哥哥熬的。京墨哥哥救你爹性命,你却在这儿恩将仇报。等我下山就去找你爷爷说道说道,他的好孙子是不是真孙子!”
黑皮被沈月踩着不能动,手抓脚瞪的叫嚣:“我爷爷最宠我了,他要是知道你打我,会先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沈月冷笑一声:“会这样么?那我倒是很想去看看,你爷爷是怎么抽我筋扒我皮的。”
“小癞头,你赶紧放了我!小癞头……”
沈月将黑皮一把抓的翻身仰躺,又一脚狠狠踩在他脸上,凶恶的微眯起眼睛:“你有种再叫我一声小癞头试试!”
黑皮的脸上剧痛,又见沈月凶的母夜叉一样,顿时不要面子也不敢嘴硬了,赶紧求饶:“姑奶奶饶命,我再也不叫你小癞头了!”
“还叫!”
“呜呜,不敢了,不敢了,娘啊救命,爹啊救命……”
黑皮和二狗子不愧是堂兄弟。当初二狗子被沈月揍一顿,哭的大鼻涕泡都出来了。现在黑皮又是这样,耍横不成就变成了哭爹喊娘。
沈月最见不得怂包,抬起脚啐一声:“赶紧滚远点,别在这儿膈应我。以后再来触我眉头,触我京墨哥哥眉头,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黑皮哪里还敢犟半句嘴,呜呜的爬起来就跑,竹篮子都不要了。
沈月用脚挑起那竹篮踢给一边眼神惊恐的小弟:“给你那怂包老大拿上,都赶紧滚蛋。”
一帮试图占山为王的臭小子就这样被打跑了。沈月拍拍手,回头捡起竹篮对林京墨笑的甜甜:“京墨哥哥别怕,坏人都被我打跑了,他们以后都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林京墨将高举的竹篮已经放下,但眼底的震惊还没有完全散去。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漂亮娇小,说话好像含着糖的小姑娘和刚才那个出脚迅速狠辣的霸王龙重叠到一起。
“你……会武功?”林京墨第一次主动和沈月说话。
“我以前流浪的时候遇见个江湖卖艺的大哥,他见我总是被小混混欺负,就教了我几下拳脚功夫自保。”沈月又随口胡说。
她在说谎。
林京墨脑中一闪而过这四个字,读心术又一次不请自来。
沈月见林京墨眼底沉沉的看自己,像审视又像在探究,就好似他拥有一双透视之眼能看穿自己撒的谎一样。
心头一咯噔之后又赶紧否认这个念头。他一个土著怎么可能有透视之眼,一定是自己心虚才会多想。
“其实我也就会那几下,唬唬人还行。若是那群臭小子一起上我就完蛋了,今天真的是运气好。”沈月打着哈哈,笑的无害又甜:“京墨哥哥,我们继续上山吧。我们在这儿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
林京墨点头,和沈月又一前一后继续往山上走。他面上依然波澜不惊,但是他的心乱了。
林京墨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有读心术,也不明白自己的读心术为何时而有时而没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读心术挺好使的。
三岁时候,邻居何姐总是偷对门的翠谷家的衣服,然后将那些衣服送给乡下哥哥家的孩子穿。事情出了,何姐热心的帮翠谷破案,猜测可能是甲偷的,也可能是乙的,丙这个人也有嫌疑。林京墨那时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何姐义正言辞的帮翠谷去询问那些嫌疑人,忿忿一句:“贼喊捉贼。”
三岁小孩子的话自然没有人相信,木晚樱还怕儿子的童言无忌得罪邻居,便扯走儿子到房间好好给说教了一通。但是后来何姐哥哥家的孩子来找姑姑办事,身上穿的就是翠谷家孩子的衣服。这个悬案告破了,木晚樱知道错怪儿子,也跟儿子道歉了。可是林京墨还是自从那以后就更不爱说话了。
后来林京墨也读到过别人心里想的事。他不曾跟谁说,但是后面得到验证,他读心术读到的信息都是真的。也是基于此,林京墨对沈月这个人越发不解。沈月从一见面就试图讨好自己,她心里叫自己林大佬,她知道自己母亲过世的消息,她还骗自己说她身上的功夫是江湖卖艺的教给她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她又是怎么有一身本事的?她难道也和自己一样有什么特异功能?
林京墨想到这一点后,没有觉得惊悚害怕,反而有一些激动和兴奋。就是那种我觉得我是异类,恰好你也是异类的的激动。
“谢谢。”林京墨说道。
沈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抓着脖子凑上一步:“你说什么?”
林京墨秀气的面庞转开:“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你跟我说谢谢了。你是谢我刚才打走了那帮欺负你的坏小子么?不客气的,举手之劳啊。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这个人真是别扭啊,说都说了,干什么还不承认。”
林京墨后悔跟沈月说谢谢了。他就说了两个字而已,而她却八哥一样没完没了了。
第40章 戏精上线
沈月觉得刚才自己的护草行为是十分聪明的举动。看吧,林大佬现在都跟自己说谢谢了。虽然就是干巴巴的两个字,还事后不承认说过,但这也说明林京墨在试着接受自己,而不是一味沉默对待了。
沈月心情好像花儿一样开放,但没有趁热打铁再接再厉。一来林京墨是慢热的人,自己太主动他会反感。二来林京墨要在这儿住好几年才能被平反回去。时间有的是,近乎可以慢慢套,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利用好运卡,多给自己和林京墨弄点好东西改善目前窘迫的生活。
沈月没带林京墨去香椿树那边,香椿树就在那儿不会跑,以后想什么时候去摘香椿芽都行。她要去之前没去过的地方,要仗着好运卡在身去得到更好的收获。
林子越来越深,越来越难走,看脚下就知道这儿鲜少有人来。
“我们今天就在这儿寻宝吧。”沈月说着从地上扯了几棵野花随便弄了弄绑在一棵树上:“京墨哥哥,这棵树上的野花就是记号。你四处寻找东西的时候要不时看看这颗树上的花,别走丢迷了路。”
林京墨点头,就弯腰认真在树下寻找起宝贝来。别说,靠山吃山说的真不错。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找到了好几朵蘑菇,一片地角皮,都够做一顿鲜美的汤了
沈月不待见这些,她侧耳仔细听听,放下篮子就往一边走。她今天想打只山鸡给林京墨补补。他实在太瘦了,要吃点好的才行。没有一个好身体,将来怎么做大事!
林京墨捡了一小会儿,转头去看看那棵树,自己没走远,但是沈月呢?她的篮子在树下扔着,人却没有影子,该不会是山上有野兽给她叼走了吧。
“沈……”林京墨着急的刚喊一个字,就听“扑棱棱”一声。吓得林京墨转头,看到是一只山鸡从不远的树上掉下来在地上扑腾。沈月呼呼的跑过去一把将山鸡按住,高兴的拎着到林京墨跟前:“看看,还挺肥的。”
林京墨眼睛瞪起老大:“你打的?”
“对啊,我打的。”沈月扬起手里的弹弓又往左边一指:“我刚才追山鸡的时候看那边老大一片榛蘑了,你去那边摘蘑菇吧,比你在这儿抠地角皮强。”
林京墨努力收起震惊。她都能轻而易举打败比她大的黑皮,那山鸡能打到也实在不应该奇怪?。
沈月将山鸡用软草捆绑结实了交给林京墨,转身又走:“我刚才看到的是一对山鸡。这是只母的,我再去将公的打来!”
林京墨看一眼被塞进怀里的山鸡,再抬头沈月已经钻进树林消失不见了,只能偶尔听见林中传出几声鸡叫。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高的矮的粗的细的树,又剩下自己在这儿还有点不习惯。
甩甩头,林京墨将这奇怪的感觉甩走,照着沈月指的方向走过去。走了几十步就看到一大片蘑菇,真是的一大片,还特别多,就在那儿蹲着摘就行。
很快自己的竹篮满了。林京墨去将沈月的竹篮也拿来,将她的篮子也都摘满了,那一片蘑菇都还没有摘光。
沈月如愿以偿的抱着一只尾巴好看的公山鸡回来,看到满满两篮子蘑菇笑着道:“京墨哥哥真厉害,两只竹篮都满了。”
林京墨悻悻的不答腔,总觉得沈月的夸赞是一种变相的羞辱。这片蘑菇本来就是她发现的,而且她还抱回了两只山鸡,明明就是她更厉害。
“地上还有那么多蘑菇……”沈月说着话看看林京墨的裤子,想起铁球用裤子装蘑菇的事。但铁球是铁球,她就是再借个胆子也不敢让林京墨脱裤子的。“时候也不早了,剩下的我们就下次来再采吧。”
林京墨点头,和沈月一人挎一大篮子往回走。
“呀,有颗山葡萄树。”沈月走着走着口渴了,就看见一颗山葡萄树。葡萄藤上挂着一串一串小葡萄已经变成深紫色。她赶紧跑过去摘一颗葡萄扔嘴里,有点酸,但是酸爽过后是甜的。
沈月挑一颗很大的葡萄塞林京墨嘴里。一股子酸炸裂在林京墨的唇齿之间,酸的他不由自主打个激灵,五官都狠狠抽紧到一起。
沈月咧嘴笑:“酸?但也很好吃吧。”
好吃?
林京墨最怕酸了,此时他唾液都疯狂分泌了。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将葡萄吐出来,而是慢慢的嚼两下,然后混着所有的唾液咽下去,故作云淡风轻的微微点头。
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