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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男生:“行。”
姜星桥本来就打算找楼庚试戏,此时更是一点要走的打算都没有,教室里,楼庚已经走到后排的位置坐下,低头看起书来。
突然教室门被猛地撞开,漂亮男生惊惶地跑进来,看到楼庚充满恐惧的双眼突然一亮,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最后的稻草。
楼庚被女友的失魂落魄吓了一跳,他慌忙跑过去,漂亮男生扑进他怀里,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
他似乎也被对方影响,声音都抖了下:“怎么了?”
怀里的人开始还是小声呜咽,后来哭声越来越大,他紧紧攥着楼庚的衣服,哭喊着:“救我。”
楼庚动作一僵,他的目光略有闪躲,理了理女友的衣服,柔声道:“你在发抖,是不是感冒了,我先送你回寝室吧。”
漂亮男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微微瞪着眼,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他经历了什么,但却不问他为何求救,他似乎无法相信男友窝囊成这样,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楼庚拥着他往外走,还在说:“外面那么大的雨,你怎么总是不带伞呢。”
两句话就堵住了女友所有的倾诉,把她的失魂落魄和狼狈都归结到出门不带伞上。
他眼里的光慢慢暗了下去,或许是回忆起了两人在一起的美好,好几种情绪闪过后定格在一个无奈又失望的表情上,他眼泪还在流,但眼里却没有那些炽烈的情绪,只有一句平淡的话:“分手吧。”
这段戏到这里结束,拥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漂亮男生眼眶还有点泛红,但已经出戏,不是那个绝望又无法反抗的少女。
不得不说他们俩的表演和前面那一对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而且在这段表演里,楼庚刚开始还略显生疏,但后来已经完全被他的对手带了入戏。
漂亮男生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但他对于角色的理解和诠释都很优秀。
在看那段戏的时候姜星桥已经忘记了他本来的身份,觉得他就是那个渴望得到拯救但又被男友伤透了心的少女。
姜星桥想要邀请他来出演池驰。
她把她现在的定位给万禾安发过去,让他赶紧过来。
漂亮男生姓胥,叫胥苍越。
听明他们的来意,胥苍越直接表示了拒绝,他是编导专业大二的学生,理想是当一名导演拍出优秀的电影,而不是演戏。
即使他很有天赋。
虽然说别人的意愿无法强求,但姜星桥真的很中意他,还把电话留给他让他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好的后后面再来的人都觉得入不了眼。
…
谢维安问:“真的那么好,一直念念不忘的。”
趁着红绿灯姜星桥把手机递过去,她在他们表演的时候录了视频,她强调:“真的好。”
谢维安让她把手机收回去,红绿灯时间又不长,还耽误开车。
他扫了眼姜星桥的脚,问:“疼不疼?”
“当然疼啦。”
“疼你下次走路还不小心点。”
“那都怪万导!”
谢维安无奈轻笑:“你走路摔跤还怪别人?”
“不然呢,要不是他问我——”
姜星桥瞬间闭嘴。
“嗯?”谢维安偏头看她,缓声问,“他问你什么?”
他问你是不是在追我。
这句话姜星桥说不出口。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说:“没什么。”
车子平稳前行,姜星桥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紧抿着唇。
“怎么了?”谢维安轻声问。
“没什么。”姜星桥说。
她在想万禾安的这句话从何而来。
窗外景色倒退,霓虹灯晕开,她往后靠就能看到车窗上印着的谢维安的脸,他双眼注视前方认真开车,偶尔瞟她一眼。
嗯?他在偷看她?
为什么?
一个想法在她脑中炸开。
此时突然意识到才发现,谢维安的很多行为看起来有多暧昧。
谢维安注意到她一直在看他,柔声问:“怎么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还有这个带笑的唇角。
姜星桥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一个茶馆,她想要摘一朵茉莉,被他的一声“小偷花贼”给吓得差点扑到花丛里。
当时谢维安的表情和此时完美重合在一起,眉眼微挑,唇角微弯。
车外的霓虹在他脸上移动,把他立体的轮廓一点点勾勒出来。
像个要人命的男妖精。
第64章
五月,《说》在南方某小城开机。
姜星桥提前了一个月去踩点了解当地人的生活习惯,这个月她不是混迹在公园和当地老大爷喝茶唠嗑围观他们下象棋,就是在居委会里和阿姨们打麻将听八卦,她被这群当地的大爷大妈们亲切地称为“小姜”。
这座南方小城不依山不傍水,城市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条明显的三八线把这座城市分为新老两个城区,新城区是目前政府极力开发的片区,高楼林立,不仅政府搬了过去,优秀的医疗和教育资源也逐渐在向新城区转移。而老城区就要破败很多,老旧的居民楼,狭窄的街道和路边上屡禁不改的摊贩,倒是比新城区多了些烟火气。
作为三四线的小城市,政府通过各种政策想要将年轻人才留在本地,新城区那边倒是有些写字楼和白领,老城区这边基本四十岁岁往上的青老年人要多些,要么就是正在读书的孩子,年轻人要么在大城市打拼,要么就搬到了新城区去。
姜星桥在这一个月里,几乎把这座小城里好吃好玩的地方都去了个遍,总结下来还是和去公园下棋或者找阿姨们打麻将有意思。
她甚至把这边的椒盐普通话学了个十成十,和助理说话时经常冒出两句平翘舌不分的话。
就连楼下卖水果的商贩都在夸她本地话越说越好,姜星桥深以为然:“四嘛,嬢嬢今天又比昨天漂亮咯。”
阿姨笑得合不拢嘴,非常大方地往她手里塞了个橘子,问:“小姜儿,要走咯呀?”
姜星桥和方茴站在楼下,方家棋跑了两趟从楼上往下搬行李。
这是个非常老式的居民楼,九十年代初建成的,最高只有六楼,没有电梯。
姜星桥和保镖助理在这边住了近一个月。
“要开始工作啦。”姜星桥掰开橘子,一式三份,分给保镖和方茴,催促道:“快吃快吃,不要被家棋发现了。”
阿姨在旁边笑:“我要打你小报告哈。”
姜星桥把橘子皮丢进水果摊下面专门丢垃圾的竹筐里,她说:“你没有证据。”
方家棋提着最后的箱子下来,放进车子的后备箱:“好了,姐。”
看她要走,阿姨忙说:“好久回来耍嘛,小姜儿。”
姜星桥点头:“要得要得。”
姜星桥刚搬过来的时候这边的居民还议论说小区里搬来一位明星,后来见她除了长得漂亮,和他们的生活也别无二致,会吃楼下七块钱一碗的面,也会在买水果时就两毛钱和老板讨价还价,觉得也没比普通人稀奇多少。
她长得好看嘴甜又会来事儿,慢慢的大家对她的好奇就转变成了喜欢,特别是和阿姨们打麻将的时候,总是明里暗里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择友标准是什么。
走前姜星桥还在阿姨这里买了十多斤水果准备带去片场分给大家,方家棋和保镖把水果往后备箱搬,阿姨对姜星桥说:“等你拍的电影上映了就给嬢嬢说,到时候嬢嬢们拖家带口去支持你!”
姜星桥笑:“那我先感谢你们支持我啦。”
阿姨:“小事情。”
从居民区离开,车子往剧组安排的酒店开过去,那家酒店在新城区那边,是这这座小城里唯一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剧组全员都统一安排在那里。
最开始定那家酒店的时候万禾安还有点意见,他觉得他们这些工作人员住一般的商务酒店就行了,多的费用可以节约下来用在电影制作上。
财大气粗的姜总表示,我缺你那点钱吗?
万禾安和姜星桥一前一后到的这座城市,和姜星桥的悠悠闲闲不同,他这一个月忙前忙后,租借拍摄场地,确认外景地点等等,倒是没和姜星桥见上两回。
其实现在距离正式开机还有两三天,不过已经陆续有演员到了,姜星桥也就准备搬去酒店和同事们熟悉熟悉,对对戏什么的。
抵达酒店时天也隐隐黑下来,华灯初上,酒店灯火通明。
新城区和老城区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少,特别是当夜幕降临大家都下班之后,整条街偶尔才有一两个行人路过。
不过酒店大堂里倒是有两个人正拖着行李在前台办理入住。
姜星桥走近,拍了拍其中一人肩膀,两人转头,看到她异口同声喊了声姜老师。
“叫姜老师多见外,叫姐姐呗。”姜星桥说,“哟,胥苍越也来了啊。”
楼庚马上咧开嘴叫了声姐,他替胥苍越解释:“他就是跟着我过来玩两天。”又问,“姐,你脚没事了吧?”
之前姜星桥让胥苍越回去再考虑下,结果第二天就收到他拒绝出演的答复,虽然他自己不演但他并没有忘记推荐自己的好兄弟楼庚,还给楼庚说了一大堆好话,夸他能吃苦有天赋是块璞玉。
万禾安那天下午还选中了另外一位男同学。
小姜同志身残志坚,第三天瘸着脚去和他们俩试戏,最终还是选择了楼庚。
小朋友虽然演技还有点生涩,但胜在聪明,一点就透。
到现在都快两个月了,她才再次和男主角见面。
“早好了。”姜星桥又说,“别紧张,我又不吃人。小胥就算在这儿陪你拍上三个月的戏我也不介意,又不花我的钱。”
楼庚哥俩好地拦着胥苍越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
胥苍越:“傻子,你的房卡。”
一行人往电梯走去,为了方便,助理和保镖的房间都挨着姜星桥,因为剧组统一安排,楼庚也和他们在同步一层楼,只有胥苍越的房间比他们的高了三楼。
楼庚说要先陪胥苍越去放行李,姜星桥说你给我打什么报告,楼庚抠着后脑勺傻笑。
距离开机还有几天,姜星桥估计楼庚提前过来也是想在开拍前和胥苍越好好逛逛,放下行李,她闲着没事儿就粗略地发了一份攻略给他,告诉他哪里好吃好玩。
楼庚回了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
等方茴帮她把东西收拾好,他们在点外卖还是下楼吃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决定拖上万禾安,避免万导孤家寡人一个,窝在酒店吃外卖。
咚咚——
姜星桥轻轻叩门。
万禾安扬声问:“谁啊?”
姜星桥:“我。”
这个酒店的隔音不是特别好,屋里人走进门边时已经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门打开,她问:“万导一起吃晚饭去呗。”
说完她“咦”了下,开门的是胥苍越。
胥苍越:“姜姐。”
“别别别,姜姐听起来多老,要么直接叫姐要么就叫桥桥姐。”姜星桥说着直接进到室内,万禾安坐在床边,楼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手上还拿着剧本,想来是有些不懂的地方来向万禾安请教。
看到姜星桥楼庚连忙站起来打招呼:“桥桥姐。”
“都那么拘谨干嘛呀,放松点。”姜星桥没坐,直接问,“你们还要多久?”
“已经完了。”万禾安又对楼庚说,“你回去多琢磨琢磨人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