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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醒来,苏姐顿时松了口气,眼里流露出一丝欣喜,同时把手中的伞向她的上方移了移,“先生来了。”
顺着苏姐身后颀长的双腿向上望去,楚伊星看见战北罙撑着一把黑伞,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见她呆愣着不吭声,苏姐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提醒,“快点给先生赔个不是。”
“给他赔什么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她瑟缩着身体,伸手推开苏姐撑在她上方的雨伞,故意让雨水怕打在她身上,用行动挑衅——就算被大雨拍死,我也不会再低声下气地求他!
“楚小姐——”苏姐看着她脸上的倔强,焦急地喊她。若不是战北罙在场,她真想大声地问她,‘你跟先生相处也有两年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这样一味的倔强是在自讨苦吃吗?’
楚伊星像是铁了心,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身体,固执地把头撇到一旁。
战北罙紧抿着薄唇,淡漠地看着她,“苏姐,你先进去吧!”
☆、16。第16章 更加精彩的好戏
接到命令,苏姐又扯了扯楚伊星的胳膊,以示提醒,才叹口气离去。
“还没反省好是吧?”战北罙蹙眉盯着她,声色清冷地问。
楚伊星又往一旁缩了缩身体,刻意跟他保持开距离,“对不起,战先生,我不懂你在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反省什么。”她的语气明显带着挑衅。
战北罙淡淡勾唇,低声冷笑,“很好!”
身体的承受能力似乎已经到达极限,难受得快要炸裂昏晕过去。但楚伊星却强忍着最后一丝清醒,摆出一副宁死不会求你的固执模样,仰着苍白的小脸,“战先生,这里雨大风大,你还是快回屋里吧,别着凉。若是想看我低声下气求你的可怜兮兮模样,抱歉,今晚,你大概是看不成了。”
她知道他就是有这个嗜好。
时常莫名其妙怪罪于她,看她可怜兮兮跪在他面前哀求他,然后一副高高在上君王的模样,蹂躏她……
但这次,他休想。
“哦,是吗?这么有骨气?”他缓缓俯身,冰凉的手指划过苍白的脸颊,唇角微微勾起,凝望着她满是倔强的眼睛,低声说:“可我怎么觉得,今晚一定会有一场更加精彩的好戏上演呢?”
楚伊星看着他幽深无垠的黑眸,浑身僵直住。仿若深不见底的黑洞,有股巨大的引力吸食着她残存的一点点骄傲,自尊。
“小星,相信我的预感。你今晚,哦,准确地说,一会儿,保准你会像只哈巴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摇着尾巴,哀求我。”他微微笑着,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楚伊星恐慌地摇着头,刚刚筑起的堡垒,瞬间倒塌。
“你又想怎样?”
想剥光她的衣服?还是想再把她扔进藏獒笼?或是再用尖刀在她胸口上多刻几个字……
战北罙,你到底想怎样……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点点瓦解她的理智,忽而一笑,“也不想怎样,只是想给福莱酒店打个电话,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看看!”
福莱酒店……
今晚顾学长举办生日Party的地方……
楚伊星呼吸一滞,倔强挺直的身体瞬间坍塌,像只被人突然用针戳破的皮球,瘫在地上。
战北罙凑近她,黑伞撑在两人上方,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的固执一点点流失,状似懊恼地蹙蹙眉,“小星,我刚才仔细想了想,觉得你不乖,晚回家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约你出去的人才是罪魁祸首。我想,若不是他们约你去喝酒,我的小星,怎么会不乖乖准时回家?”
“嗯,你说呢?”战北罙温柔地抚掉伏贴在她额角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俯首在上面轻啄了一下。
楚伊星闻言,脸色变得愈发的苍白,与这暗夜,形成强烈对比。
战北罙却笑的愈发迷人,蹲下身,与她平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他们才好呢?让他们集体转学?还是让他们父母集体失业?又或者,让他们永远消失?”
☆、17。第17章 不就是看着她跪地求饶吗
战北罙说话的语气近乎平静无波,可是却让楚伊星感觉漫天的寒意掩面袭来,让她不能呼吸。
“战北罙,你究竟想怎样?”楚伊星竭力地问,带着无法克制的歇斯底里。她知道自己迟早会被这个男人折磨得疯掉。
战北罙收敛起嘴角的笑容,凝望着她,“是我表达的还不够明确吗?”微顿后,又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我先从惩罚谁开始好呢?白苒苒?还是顾之航?还是从那个叫丝丝的女孩开始?”
“你卑鄙!”楚伊星瞪着他,眼里满满都是恨意,脱口而出。
战北罙不怒反笑,而且还表示赞同她给的定义似的,微微颔首,“小星,你跟了我这么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不仅卑鄙!而且还很——无耻!”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触摸屏上快速拨弄了几下,举着手机放到了耳边。
眼角似是带着愉悦的笑意,电话接通后,他又看了楚伊星一眼,对着她说:“那就从那个叫白苒苒的女生开始吧!”
然后不等楚伊星回答。
对着手机,有条不紊地吩咐,“把那个叫苒苒的女生给我彻查一遍……”
一会儿,又接着说:“后天早晨,我要看到宏远公司破产的消息!”
楚伊星陡然一愣。
宏远……
苒苒父亲公司的名字。
这个男人,居然什么都知道,而且是一清二楚。
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她真是太低估他的能力了。
说来她也真是傻,两年来,他哪次不是成功地让她跪在了他脚下,磕头求饶……
她以为最痛不过是死,可是他却能让她尝到比死更痛苦的滋味,比如,伤害她的朋友,或者亲人。
他几乎无所不能,无处不在,让她逃无可逃,只能选择——认命!
尽力抑制住不断颤抖的身体,楚伊星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起手臂,细长冰凉的指尖抚上他握着伞把的手,“求你别伤害他们!”
战北罙眯了眯眼,故作没有听清地反问,“你在求我?”
楚伊星垂下眼帘,轻声吐字,“我求你。”
战北罙伸手执起她的下颔,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一丝诚意呢?还有,你刚才骂我什么来着?恶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表里如一,此刻没在心里腹诽我呢?”
楚伊星看着他噙了笑意的唇角,知道他是不可轻易罢休,却一时又想不出他究竟想要怎样。
战北罙松开手指,直起身,高大的身躯将背后屋子照射过来的光芒彻底挡住,楚伊星完全被黑暗笼罩。
她抬头仰望着他,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听见他一贯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既然是在求我,就应该有个求我的样子。”
脑袋有一瞬的空白。
耳边是豆大般雨点击落地板的发出声响。楚伊星一直紧咬着的嘴唇忽然扬起一抹了然的笑……
一直以来,他最大的变态爱好,不就是看她跪地求饶吗?
☆、18。第18章 以后乖乖听我话就好
更何况,他刚才说过的,要看一出好戏,她会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跪倒在他的脚下乞求他……
他真是个伟大的预言家。
她苍凉地笑着,手掌撑着地板,不用站起身,直接将身体摆出他想看到的姿势就好————
双膝跪在地上,她强忍着撑直背脊,抬起眼睛,仰望着他——
泪水从眼角大颗大颗滚下,带着一丝温暖,划过脸颊,低落到地板上,与雨水交织为一体。
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痕,战北罙看似心疼地皱着眉,“小星,以后乖乖听话就好。我真的舍不得你受苦,好了,我有点累了,陪我去休息吧!”
楚伊星看着他,想站起来,却感到双腿麻木的不像是自己的,刚站起来,就又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战北罙皱眉,扔掉雨伞,探身把她抱入了怀中。
见战北罙抱着楚伊星上楼,一直没休息的苏姐才得以松了口气,又赶紧去盛了两碗早已煮好的姜汤,给他们送了过去。
把楚伊星放到床上,拿被子裹住她的身体,让她喝着姜汤,战北罙来到浴室,放了一池热水。
出来后,看见她旁边碗里的姜汤丝毫未去,战北罙不悦地皱着眉心,“怎么没喝?”
“我……”她从小最讨厌吃姜了。可是抬眼看见战北罙不悦的神色,楚伊星放弃了解释的念头。
她不是傻子,通过这次教训,更加意识到自己跟他斗,只是以卵击石。没办法,只好乖乖端起旁边的姜汤,闭上眼睛,皱着小脸,一脸喝毒药的痛苦模样,全部吞了下去。
看着她老老实实吧一碗姜汤喝了一个底朝天,战北罙扯了扯嘴角,拿走她手中的空碗,放到一旁。
然后伸臂去抱她,“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几乎是脱口而出,楚伊星本能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身体。两年来,两人之间虽然有过无数次‘肌肤相亲’‘袒…露相见’,但是战北罙的每一次靠近,还是会让她莫名地感到紧张,莫名地想排斥他,尤其是今晚发生那个状况后,楚伊星从心底更加恐惧他的靠近。
战北罙极短暂地怔了一下,收回落在她身上羽被上的手指,紧紧攥起。
楚伊星看着他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心里微微发慌,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有些不知所措地,近似呢喃地咕哝,“我是想说……你刚才也淋了雨,你先去洗吧,我去客房浴室就好……”
战北罙的目光慢慢变冷,握着拳头,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下一秒,神色冷硬地走入浴室,把浴室门摔得‘啪’一声巨响。
楚伊星的身体被震得微微一颤,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下了地,看着浴室紧闭着的门,有些无措地抿起了嘴唇。
她知道自己又不小心惹恼他了。
可是想着今晚他对她做的那些‘冲动’举动,她这会真的没有勇气进去给他道歉。但她又担心他会把怒气牵扯到她朋友身上……
☆、19。第19章 觉得我让你很委屈吗
她到底该怎么办?
嘴唇咬到发白,楚伊星迟疑良久,最终还是没用勇气靠近浴室半步。
因为她真的好怕,好怕……
楚伊星踌躇着,走出了卧室。来到隔壁客卧的浴室,把身体没入盛满温水的浴缸里时,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下……
战北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见他整个身体淹没在浴缸中,眸色一紧,伸手探进去,揽着她的腰,把她捞出了水面。
“你在干什么?”他低吼。
楚伊星一阵剧烈咳嗽后,睁开眼,看清自己赤…身落…体被战北罙抱在怀里,双掌猛然撑住他的胸口,狠狠地推了一把,战北罙没有防备,手腕一松,楚伊星又栽入浴缸,水花四溅。
楚伊星在水中扑腾了两下,靠住浴缸,尽量让水淹没住自己的身体,但无奈青蓝的水根本遮挡不住她的羞处,她连忙交叠着双臂护在胸前,警惕地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微微颤抖着身躯,“你先走,你先走……”
战北罙冷着眸子,盯着她身子对他表现出的本能抗拒,眸光愈发冷凝,楚伊星看着他冰冷的眸子像是要结出冰来,顿时又紧张地缩了缩身体。
“楚伊星——”战北罙伸手锁住她的下颔,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双眼,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老老实实服从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