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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白了我一眼,佯装生气地嘟着嘴,“哼,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我就和你没完!”
第一百四章 疑云骤生为何意
我都没有开始交代,安琪急匆匆地离开,又去皇宫摆弄她的花园去了,临走时还嘱咐我要做好检查,她回来要验收。我只是付之一笑,并不当回事。
可是我的一夜未归,还是引得晏九朝的注意,毕竟安琪为了找我,似乎把高府上下翻了个
他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衣服有点松散,似乎一夜没有睡好的模样,看向我的眼神淡淡的,不过偏偏是这个淡淡的眼神,让我觉得,他似乎在生气。
“听安琪说,昨天晚上你不在?”
晏九朝的语气很平静,我却心中一凛,点了点头,“是,我在外城。”
“外城?”他抬眼看向我,眸色深邃,似乎在想着什么,“下次出去的话,最好是告诉安琪一声,省得她担心。”
我恭顺地回道,“是,我知道了。”
晏九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顺势揉了揉眉心,“行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一下,昨晚上安琪发现你不在,就闹腾了一晚上,恨不得把邺城都翻一遍。”
回想刚刚安琪有些憔悴的面容,我的心又忍不住柔软下来,“先生,我不会再擅自离开了。”
“恩,”他缓缓地点头,说道,“这几日,你最好不要出去。”
不能出去?我微微凝眉,从袖子拿出那张鎏金笺,递上去,“先生请看这个。”
晏九朝却并没有接过去,只淡淡地问。“是什么?”
“是高澄派人送到我手里的请柬。两日后,请我去饮宴。”我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哦?”晏九朝一挑眉头。这才伸手拿过鎏金笺,随意地扫了一眼,“他请你饮宴,什么原因?”
一想起这位大公子的威胁。我咬了咬嘴唇,“我要找的那个女子,就在大都督府。”
我地一句话,又让这位一抬眼:“被囚禁?还是被收房?”
这都知道?“被收房。”
他微微一笑,“那么。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撇嘴,当然是不能说实话地,只好随便说道,“确实,我也这么想的,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他既然提到,我就得去。”
晏九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离开了晏九朝地居所,我终于可以放松一点。而这放松下来后,困意便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先回自己的房间补眠好了。
迷迷糊糊的正睡得舒服,一阵摇晃把我唤醒,我揉了揉眼睛,模糊地看见安琪站在我的床边。外面似乎天色微暗,不知是变了天,还是到了傍晚。“姐姐,有事吗?”还没有完全睡醒,我地嗓子还有点沙
安琪嘟着嘴,嗔怒道,“你倒是睡得安稳,哼!”
看来是生气了,我连忙坐起身子,“姐姐,怎么了?”
安琪恶狠狠地瞪着我,可是我一脸的茫然,气得她跺了一下脚,“就知道你忘了,不是让你写检查吗?”
我眨眨眼睛,很无辜地说,“姐姐,什么叫检查?”
安琪一滞,挫败地皱起小脸,嘟囔着,“代沟啊,这就是代沟……”叨咕了几句,她突然蹭到我身边坐下,神秘兮兮地说道,“思儿,你知道吗?我在皇宫里,看到那个南梁的王罗云了呢!”
“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吗?”
安琪撇了撇嘴,“也没什么,总觉得这个王罗云有点怪怪的,总是阴阴沉沉,好像谁欠他钱似地。”
我默默地听着,没有开口,安琪不知道,当初的我,就是喜欢上那么一个拥有着阳光气息地王罗云,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公主对他不好吗?还是王家亏待了他?
算了算了,想这些有什么意义,他于我,已经算是过去的一段记忆,他选择了他的选择,那么,我也要尊重自己的选择。
“思儿,你怎么又摇头?哎呀,怎么又走神了呢?”安琪推了推我,一脸的没办法,好像我走神是件很罪过的事情似的。
我只好作势揉了揉眼睛,“姐姐,不是走神,是我没睡醒呢!”
安琪瞪大了眼睛,打量着我的脸,“快要吃晚饭了,你可不能再睡,要不然晚上会睡不着的。”
我点点头,乖乖地从床上起来,“对了,姐姐,你在宫里怎么会遇到王大人,他可是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后宫呢?”
“是冷宫,冷宫啦!”一提到这个,安琪又有话说了,她拽了拽我地袖子,“思儿,我看到他和皇上在花海地那个凉亭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其实,虽然现在冷宫有了菊花花海,可是因为位置太偏,没什么人过去。我今天去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人偷偷地守着,所以,自然就要溜进去瞧瞧啦!”说完,安琪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地模样。
这个胆大的安琪,既然人家是偷偷的见面,自然有不可告人之事了,万一她要是被发现,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姐姐,那有什么好看的,你可不要做这些让人担心的事情了。还有,别再麻烦先生了,今天他叫我过去,似乎休息得很不好似的。”
提到了晏九朝,安琪才上了心,她皱了皱眉头,“真是的,我怎么忘记,他最近身体不好呢…不行,我去给他炖些补品!”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安琪便像蝴蝶一般地飞奔出我的房间。应该是去给晏九朝补品去了吧……呃,我突然想起来,某人看到补品后的一脸厌恶。是不是。这就叫祸水动引呢?
这么一想,我决定“好心”地阻止一下安琪。别再用补品攻势了。可是到了小厨房,看到安琪快乐的忙前忙后,要出口地话,又收了回来。然后拿了两小碟点心,离开了厨房。
我想,她在炖东西地时候,心情就是很好很好的吧!
睡到半夜。我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地脸上有些微凉。伸手抹了一下,似乎是汗。在这样一个堪称凉爽的夜晚,我竟然出汗了,是梦到了什么吗?可是只留下心悸的感觉,半点也想不起来梦里的细节。
按了按有点气闷地胸口,我随便抹干了额头的薄汗,然后将身子移到床的一侧,蜷缩着,才渐渐感觉。有点杂乱的心跳总算平复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地心。怎么慌得这么厉害?
深深地呼吸两次,我的脑海里不期然地回想起傍晚时安琪说过地话。她说了,王罗云和孝静帝在冷宫里见面。
王罗云,王罗云……我的心慌,是因为他吗?不,应该不会。将手攥拳,在额头上敲了两下,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想到,那么,没想到的,是什么呢?
王罗云,一个南梁的官,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见孝静帝呢?
孝静帝,虽然名为帝王,却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而已。虽然这两年,朝中隐约还有一些呼声,是朝向孝静帝的,可是高欢的手段,基本上已经控制了整个朝堂。那么,找到孝静帝,又能做什么呢?
没有哪个皇帝,是只想拥有皇帝的位置,而不想拥有帝王的权利地……
这句话,是谁说地呢?我再次捶了捶脑袋,可是拳头刚碰到额头,一下子顿住了,因为,我好像猜到了这次见面的目地。
还记得以前看过的,关于这段南北朝历史的一些小故事,就曾经说过,在高澄掌握权势的时候,朝中已经几乎没有了其他的声音,而孝静帝仍有心思想要夺回自己的权力,还被高澄狠狠地修理了一顿;那么现在呢,朝中隐隐还有股力量是向着皇权的,虽然应该不能和高欢的势力匹敌,可是,如果再加上南梁的支持呢?
南梁为什么要支持一个年轻的小皇帝,很简单,比起高欢,孝静帝是更容易对付的吧……只是,王罗云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还是带着王家的诚意,这就很难说了。
不对!
冷宫虽然隐秘,就真的能够藏得住这次见面的事情吗?不,一定不能。那么,事情暴露的结果,轻一点,就是把南梁的使臣送出国去;严重一点的话,会不会……
一想到这里,一想到沈毓温暖的微笑,永远不会追问的柔和神色,我忍不住往外跑,却在下床的时候,被狠狠地绊了一下,差点跌到冷硬的地上。这一绊倒,让我失控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也意识到,现在只是半夜,就算我出得了自己的房门,也出不了高府的大门。无论怎样,我要等到天亮!
从来没有想到,等待天亮是一件这么难熬的事情,再加上睡意上来,而我又不想睡过去,就更加难过了。只好拼命地想事情,好让自己没那么困。
要是阿乱在就好了,他有武功,高来高去的,就可以把沈毓那边的情况了解一下,省得我在这里胡思乱想。而且,他不在,就算我想到了这个,恐怕也很难办。晏九朝让我这两天不要出门,这可如何是好,消息传不出去的话,也只能找花辰了。不过,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府里,万一花景春找不到他,那岂不是只能干着急……而我这几天如此频繁地找他,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就在我忐忑难安的等待中,天色总算亮了起来。
第百五章 情为何物怎相许(上
匆匆忙忙地套上衣衫,我便往门外冲去,可是才打开门,门外的安琪也正好伸出手,差点跌进屋子里来。
她连忙站稳,好奇地问。“思儿,你这是做什么?”
沈毓的事情,恐怕不能和她说,我赶紧另找一个理由,按了按肚子,“我的肚子疼,所以……”
安琪更奇怪了,伸手指了指房间的一角,“可是,恭桶在那边啊!”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然后连忙补充了一句,“不是那个。”
“哦……”安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长地哦了一声,“还是我去吧,你去床上歇着,别凉着。”
啊?安琪的话让我愣了愣,才明白了她的话意,脸上不由得一热,可是再否定,我可就不知道该改成什么样了。索性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也,也不知道是不是……”
“去吧,去吧,去歇着吧,我去帮你弄热水。”安琪才不管我还说什么,将我往屋里一推,自己跑走了。看着她急忙忙跑去的背影,我心里既温暖又矛盾,看来还得多留一会儿,总不能让她跑个空。
没多一会儿,安琪就准备了热腾腾的红枣枸杞水,也不知道她这一会儿的功夫,是怎么忙活出来的。不过,端着一碗热乎的水,心里也热热的,虽然没有肚子疼,我却不想拒绝安琪的照顾。
帮我掖好了被子,安琪才呼了一口气,“好啦,喝些热水,一会儿就不疼了。”
热气慢慢浮上来,朦胧着我的视线。透过袅袅的水雾,我低声地说道,“姐姐,谢谢你。”
安琪扑哧一笑,“客气什么,你是妹妹。我自然要照顾你呀!”
把我安置好了,安琪又坐了一会儿,便要去张罗早饭了,她说一会儿就把早饭端到我的房间里来,这让我既感动,又着急,可是没等我找到理由拒绝,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光,我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放好空碗。可是又坐在床边发愣。该不该去找花景春呢?通过他,找到花辰,让花辰去帮我探听一番,这是唯一地办法了。
可是,在这样的时刻,贸然而去,会不会暴露了花辰,同样的,会不会给花景春带来麻烦呢?
抬头看看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不能再等了,我还是自己出去一趟,不去探听清楚,我的心始终都会慌慌的。
一个时辰之后,坐在去往大都督府的马车上,挣了挣绑住我地手脚的丝绳。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莽撞的结果就是。我再一次地落在了高澄的手上。可是,很奇怪啊,都定好了后天的饮宴,他怎么还会派人跟着我呢?
“思儿姑娘,您别挣,越挣越紧,要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