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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实在太过道貌岸然，叶暖暖也笑，却坚持：“新手也没事，谁不是从新手过来的？我们觉得她就挺好的，就想和她签合同。”
对于男经理而言，叶暖暖的话实在有些让他下不来台。他不知道叶暖暖为什么要坚持这种没意义的事情，而以前别的顾客，从来都不会这样。
只是眼看就要成的单子，不想毁了，男经理很好脾气的样子：“她去忙其他事情了，抽不开身，还是由我来负责吧。”
叶暖暖看着他，没松口，却说：“让张妍来就可以了。”
男经理愣了下，脸沉了下来：“好，我去喊张妍过来。”
没过几分钟，张妍又回来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叶暖暖看到她这样，更加肯定她是被欺负了。按理说，没必要在意，可不知道怎么她就是看张妍很顺眼。
见到了张妍，叶暖暖直接向她借了纸和笔，把工作室的地址写下来，递到她的面前，说：“我们工作室缺一名会计，与其在这里被欺负，不如换份工作试试。”
“不是骗子……真的不是骗子……”叶暖暖忍不住强调了两遍。
张妍怔了怔，随即笑笑点头，还是将纸条收到口袋里面。
签好合同，订了辆五十万的大众，约好下周过来提车，叶暖暖和颜佑从4S店出来。
出来以后，叶暖暖问颜佑，“你有没有觉得差了点什么？”
颜佑不明所以：“差了什么？”
叶暖暖看他一眼：“就是这辆车等于买来糟蹋的，是不是还应该再买一辆车用来装逼？何雪不也考了驾照吗？”
颜佑：“……不应该，不用，别浪费。”
叶暖暖见他否决迅速，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第88章 想法
和叶暖暖提过要在外面租房的林嘉海行动迅速从学校里搬出来了。一如他自己之前说过的； 小区就在文化大厦对面，回学校不麻烦； 到工作室更是方便。
周末这天，林嘉海说学校里的东西懒得搬，让叶暖暖陪他去超市添家用。正好叶暖暖也有要买的东西，便答应林嘉海的话； 两人一起去了临近的大超市。
林嘉海租来的房子虽然家电齐全，但其他的生活用品无疑需要自己添置。哪怕大多数时间待在工作室，也总得布置布置，摆弄出个日常起居地方的样子。
叶暖暖本想帮他推着购物车，让林嘉海自己去选。谁知林嘉海没多看过两眼便开始嫌麻烦，到后来更让叶暖暖帮忙随便拿、说自己完全不挑剔。
在买买买这件事情上，不说自己多在行； 然而确实比林嘉海懂一点； 见他实在觉得不耐烦，叶暖暖便帮他做主了。说是做主，却也时不时问一问他的意见。
林嘉海看着她为自己忙上忙下就忍不住翘了嘴角，又不想被发现了心思，因而很快把这股美滋滋的心情压了下去。哪怕饮鸩止渴； 他也认命了，无所畏惧。
高考失利虽然有遗憾，但能和她上同个大学读同个专业也不差。只是在那之前，他总以为自己还有时间，以为不必强求能慢慢来。谁知道转眼她身边围了这么多人； 且个个不简单。
林嘉海清楚自己不可能独占得了这个人，而她必然会认识很多别的人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她的未来更不一定有他这个人。只是即便懂得了这些道理，也无法按捺得住所有的冲动。
叶暖暖指着同个品牌的不同款沐浴露问林嘉海选哪个，他慢慢收敛思绪，看了一眼便挑眉：“草莓味道的沐浴露，你确定？”叶暖暖只笑不说话，林嘉海却伸手从货架上将东西取下来扔到购物车里面。
原本不过想着捉弄一下他，谁知道林嘉海竟然真一副要买的架势，反而让叶暖暖先懵了懵。她忍不住笑，一脸惊奇：“你真要买啊？草莓味的，你没弄错？”
林嘉海不以为意：“没事，要是回头有人骂我变态，我就说是你逼着我买的。”
叶暖暖科科一声，斜眼说：“想得美，我才不背锅。来来来，换一下换一下！”她正要去拿别的，林嘉海已经推着车往前走了，叶暖暖唯有默默拿了瓶正常一点香味的追了上去。
得知他们要来大超市的时候，颜佑和叶暖暖说可以买点食材回去，准备一桌饭菜权当为林嘉海搬家庆祝一下。想起这一茬，叶暖暖便和林嘉海提及待会到生鲜区逛逛。
林嘉海应过了好，随口问起她之前说要重头再来找编剧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叶暖暖一面从货架上拿番茄和黄瓜味的薯片，一面说：“没进展，不知道是要求太高还是方法没用对，到现在也没找到合意的……可能急不来，毕竟是重要的一环。”
如果剧本本身就烂，那后面再用心再尽力也好不到哪里，还可能白瞎了原著。叶暖暖自己平常刷的剧不少，可大部分就是跳着随便看看，不像看小说那样有耐心。
她没法保证他们这么一棒子人就能做出更好的东西，可不管怎样，至少先把诚意摆出来，努力去追求更好。她相信这些到位了，即使到头来的成品不过尔尔，遗憾的也只会是遗憾能力不足。
林嘉海没多评价，更看得到叶暖暖的决心和用心。
他一向主张过程比结果重要，因而不是很在意她去做这样的事，最终会不会徒劳无功。反倒是他得努把力，必要时候才帮得上忙……应该会很烧钱吧。
从零食区转出来，拐角处一个没注意和另一个方向过来的购物车撞了一下。倒没什么事，不过叶暖暖还是马上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谁知抬头看到是楚北岩的妈妈，连忙笑着喊了声阿姨。
叶暖暖主动寒暄：“阿姨什么时候来的帝都？一个人来买东西吗？”
推着购物车的楚妈妈看到叶暖暖，惊讶之余，脸色柔和下来不少。她望一眼和叶暖暖一起的林嘉海，视线转回叶暖暖的脸上，笑着说：“前两天刚到，北岩忙，我自己出来买点菜和肉。”
超市里人来人往，两辆购物车挤在一个地方不动难免挡路，因而叶暖暖和楚妈妈稍微说过几句，便各自错开了继续逛。待走到生鲜区，林嘉海随口问：“那个阿姨是谁？”
叶暖暖就说：“楚老师的妈妈，之前就见过几次。”
林嘉海挑了挑眉，又说：“你和楚老师关系好像还挺不错。”
叶暖暖飞快的看一眼林嘉海，笑了笑：“哪看出来的？怎么就挺不错了？”
关系好不好，她自己其实也说不上来，单论好感度……应该算是挺好的吧。不过她自己的感觉，就是意外聊得来，接触以后没有一开始的那种隔阂感，可仔细想一想，不至于到亲近的地步。
因此很多时候，她都觉得系统显示的好感度无法反应两人的关系。因为很简单啊，感情这种事，怎么可能单纯用一个数字来判断，更不存在特定的标准和规则说明是深还是浅。
林嘉海见她没有否认，心里多少吃味，面上只说：“没什么，就是感觉吧。”
叶暖暖笑笑：“我是觉得他人挺好的，不过平时联系也不多。其实上次你碰到我和他看音乐剧回来，只是刚好他生日附近，不过你那个时候说的话，真是和吃错药了一样……”
林嘉海不否认自己当时是太过冲动也太过焦虑——
一直守得好好的宝贝，突然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饿狼盯上了，能不冲动不焦虑？
林嘉海转过头去看叶暖暖，盯住她问：“他为什么要找你单独去看音乐剧？这事儿你没觉得不对？他该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叶暖暖怔了一下，也问他：“什么什么想法？”
林嘉海笑笑：“他这样不就是找借口找你出去约会吗？你自己说呢？”叶暖暖呆住了，林嘉海看她这样，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又说：“不过他是老师，没道理做自毁前程的事。”
叶暖暖的确被林嘉海的话唬住了，她直觉不会是他说的那样，可还是吓了吓。她缓和了一下脸色，脸色笑意淡淡：“你别乱说，这种事很严重的好不好？我非得被你吓出心脏病！”
等到稍微缓了缓，她又问林嘉海：“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从哪里得到的结论，就因为看个音乐剧？那我还和你看电影和你吃饭怎么说？”
林嘉海抿唇摇头：“没什么，瞎说的，我错了，我嘴贱。”
叶暖暖伸手掐掐他的胳膊：“我觉得你说得对，你就是嘴贱，下次别乱说了。再说了，那样要是就是对我有意思，你不得先爱我八百遍？有你的这种逻辑吗？”
林嘉海很想肯定一下叶暖暖的某句话，可不敢。
所以他只能不停赔罪认错，扮演好了这个胡说八道的角色。
一直到从超市出来，叶暖暖才没追究这件事了。
林嘉海则暗暗庆幸，至少楚北岩肯定没对叶暖暖做过什么。那么，至少这个人的心里还有分寸，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
这甚至比叶暖暖喜欢不喜欢他，还要更加重要。
·
楚北岩过来超市接楚妈妈回家。
让楚妈妈先上车，把东西接过来拎到后备箱放好，他才坐进了驾驶座。才系好安全带，就听到副驾驶座的人说：“我刚刚在超市，见到老叶的女儿了。”
楚北岩手势微顿，平平静静道：“叶暖暖吗？怎么了？”说着他已经发动了车子，看着是只把这些当作几句闲谈。
楚妈妈也没发觉到什么不对的，就继续说：“没有怎么啊，就是说了两句话。她和一个男孩一起，挺高个，长得也挺好看，我没好意思问，估计是男朋友吧。”
楚北岩手掌紧握着方向盘，脸色一变不变，也没有说什么。
楚妈妈回想了一下超市里叶暖暖和林嘉海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笑笑说：“他们两个人看起来还挺般配的，年轻人嘛，就应该谈恋爱啊，多好的人生体验。”
提到这些，她又有些怨念，一时没忍住唠叨了两句：“倒是你，不是我多嘴，你这么大还非说你，我倒是也不着急你结婚，不过有觉得不错的多处一处……”
楚妈妈似乎不知道他以前的一些事情。
楚北岩看着也没有不对，脸上同样没有一星半点烦躁之色，只是笑：“童女士不逼儿子去相亲，儿子已经感激不尽，不过两句唠叨，听一听也无妨。”
楚妈妈被他不正经的样子气笑，斜一眼过去，却懒得再说。
第89章 一件事
叶暖暖原本想帮林嘉海一起收拾下屋子； 却被“勒令”坐在沙发上待着。
看到林嘉海动作麻利，东西很快都被归置齐整； 她也觉得自己帮不上忙，便转而帮忙把新买的床单被套之流扔到洗衣机里面洗。
叶暖暖不好意思干坐着闲看，多少帮林嘉海搭了把手，却出不上多少力。等到后来林嘉海把什么都收拾好、把东西都晾好； 两个人就过去找颜佑他们一起吃饭。
吃饱喝足，林嘉海负责洗碗，后来回了工作室，叶暖暖没待多久也回了学校。周末本就是休息日，没什么事，他们也不必窝在工作室里面。
回学校的路上，叶暖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 天变得阴沉沉的。风也比中午的时候大了起来； 吹得道路两旁的树木枝叶乱颤。回了学校刚下车，楚北岩的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她一时间不由想起林嘉海大约是无心的话。无论认真不认真考虑都觉得那是在乱说，定了定心神，叶暖暖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的那头传来楚北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