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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知识,口袋里并没有比贵重的药品,身上也没有抽不完的血浆!刚才我们正在凑钱,但是谁也要生活,我们管一个可以,急诊上这样的事情常有,你救了他命,回头该逃跑还是逃跑,该骂你还是骂你;欠的钱只有落到我们头上。
“整个医院里挣钱最少的就是急诊,我们科室现在还欠药房一百多万药费,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用了吗?医生为什么不愿意来急诊科?不是怕挨骂,不是怕扣钱,是良心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没有大量的血液,如果不是你打那个电话,他一定是死路一条。你知道刚才这一会在他身上花费了多少钱吗?三千,还不算血浆的钱。不,你别打断我,你的钱我是收了,但是我没拿回家,都用到刚才那样人身上了,他们没钱看也没医疗保险,难道我能看着他们等死?你是有钱人,不在乎那点钱。”
祝童知道,如果任凭吴医生说下去,他进天晚上这顿饭就吃不成了;拉住吴医生的手道:
“我不是找你要钱的,不是记者,也不是院长。”
“别提那些恶心的记者,他们整天监督这个监督那个,谁来监督他们?去年我一个很好的同学自杀了,就是因为。”吴医生还是很激动,祝童只有点击一下他的虎口穴。
“这些你对我说不着;医院药贵药贱我管不了,病人有钱没钱你管不了。吴医生,中国有十几亿人,上海有几千万人,你一个医生而已,不是救世主。我很简单,没你那么高尚,看到了就救,看不到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你如果当我是朋友,就忘了刚才的事,忘了钱,一会儿只喝酒吃饭。”
“你会把我当朋友?”吴医生不相信,祝童很满意,至少他的兴奋点被自己成功的转移了。
“只要不叫我李主任,咱们就是朋友,吴医生,虽然你收红包,但你是个好人,比我高尚。”
“不叫李主任,叫你什么?”
“小李就很好,王院长就这么叫我。”祝童说着嘿嘿笑起来;“我本来就比你年轻,你的手艺不错,我佩服有手艺的人。”
“我靠的是知识、技术,不是手艺。”吴医生是很倔的,但祝童更倔:“对于我来说,你们西医就是手艺人,你就是一高级裁缝,熟能生巧而已。药不用自己配,哪里病了,不是切就是摘,高级点是换,没有药只能看着病人去死,没有透视,连个骨头也不会捏。”
祝童大肆诋毁着吴医生的职业,把个吴医生气得浑身颤抖。到最后,他总算明白了,握住祝童的手摇摆着:“小李,你是我的朋友。中医西医都是***混蛋,咱们去喝酒。”
“这就对了,生死由命,既然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责任,不是你能改变的,生气伤的是你自己,不值得啊,命和孩子才是你的。”
祝童与吴医生哈哈大笑,的士停在一家酒楼前,两个人拉着手下车,祝童付钱时愣住了,他看到,这辆的士的司机是秦可强。
“上海真小,秦兄,钱不用找了,你的车今天晚上我包了。”祝童意识到秦可强的出现不是巧合,食指双点自己的心口,与吴医生走进酒楼。
虽然他不能确定秦可强是不是江湖人,但此时出现总是蹊跷的;这个手势是个警告,如果他明白这个信号的意思,秦可强就应该马上离开,离祝童远点。
还有一种合理的解释,秦可强是为秦渺守侯在海洋医院门前,坐上他车真是巧合;但该来的终究要来,祝童只能面对。
酒楼二层豪华温馨的包房里,宽大的餐台上部好冷碟,红酒白酒罗列,漂亮的服务小姐亭亭玉立。
海洋医院院长办公室周主任与两个副主任、几个归属院长办公室管辖的科长队长正等的着急,看到祝童和和吴医生一同进来,都感到意外。
“来来,我来介绍一下,吴医生是我的朋友,我带他一起来,周主任,各位同人没意见吧?”
吴医生在海洋医院是出名的不合事宜,口去遮拦爱管闲事,以他的资格资历早该为一科主任或副主任,现在才是个副主任医师,还在最没人想去的急诊科,偏偏又是王院长的红人李副主任的朋友;这些人无论如何是想不到的。
周小姐先笑着与吴医生握手,她刚接到弟弟的电话,李副主任竟然连王觉非院长都不在乎的样子,周小姐在意外的同时,对祝童背景更感觉神秘了。
“刚才,李主任施展针术,救下一条人命,各位领导一会多劝李主任几杯。”吴医生也不含糊,一进门就开始陷害祝童。
祝童第一次体会这样的场合,他明白,自己是个学生,所以只是笑笑,他今天要做的只是观察、体会、学习。
事实上,任何一家医院的后勤部门都养活着不少闲人,与专业处室之间都有矛盾,院长办公室就是矛盾的焦点。医生看不起这些人,但是他们往往与医院上层最接近,手中还掌握着很多权利,使医生们都不敢得罪。
吴医生以往对院长办公室这些主任副主任和队长科长们多有责骂,彼此坐到一起其实都感到别扭;但是由于年轻的李副主任在中间,这顿饭吃的就分外虚伪。
九点左右,四瓶白酒三凭洋酒喝干后,大家似乎已经亲如一家,酒席也要散场了。
通常喝醉酒的人会去关心别人是否喝醉了,当吴医生问祝童能不能坚持时,祝童说自己真不行了,惹的周小姐在一旁偷笑。
有人建议找地方唱歌,边玩边喝;那样的场合周小姐不去,祝童也拒绝,说女朋友是警察。
办公室管着车队,两辆小车送别人先走,吴医生也坐着他们的车去闹腾。周小姐与祝童最后才走出酒楼,这顿饭是签单,竟花了五千六。
“李主任,急诊科的事很难缠的,今后尽量少去。”周小姐借着酒楼闪烁的灯光观察着祝童,他也喝了不少酒,几乎是有人敬酒就喝,四瓶白酒中至少有一斤被他喝下去了;但是现在看不出有多少酒意,周小姐想:也许北方人都善饮的缘故吧。
“知道了,不过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没看到就算了,今天是遇上了;在我们医院这种事也常见,大家都一样。”
祝童含糊的说,不是解释也不是辩解,他对于医院的院长们熟悉,对于科室的情况真是个门外汉。他想着刚才的那顿饭,五千六,急诊上的那个小伙子就是没这笔钱,只能无奈的等死。
周小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刚才我问了一下,你接的那个病人的手术刚做完,现在已经花费了一万六千多;胸外林主任说,如果这个病人彻底治愈大约要六万左右。我想,李主任刚来,这笔钱就走办公经费。”
祝童想说自己出这笔钱,但感觉那样太高尚了,笑笑道:“周主任,我刚来就让您为难了,对不起,这样的事今后不会再有了。”
“没什么,李主任的医术高明人也英俊,心还那么好,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女孩子呢?咱们医院里的女医生女护士。呵呵,李主任脸红了,不说了,我忘了,李主任的意中人苏警官,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周小姐掏出串车钥匙:“关于你调动的事还有些麻烦,人事局那里要疏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杯茶?”
“不用了,主任先走吧,我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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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救一命(下)
祝童目送周小姐的尼桑轿车离开,才走向秦可强的的士,还奇怪:自己的脸红了吗?周小姐的脸好象红了吧?祝童能想象到自己上车后将发生的事,周小姐固然很有吸引力,只是小骗子没那份心情。
“先生去哪里?”秦可强发动汽车,职业性的询问客人。
祝童仰在座位上没说话,按亮车内灯,眼睛凝视着挂在后视镜上的玩偶。
蓝色的头发,蓝色的长袍,蓝色的皮肤;玩偶是个标准的中国古代帐房先生形态,左手惦只金色算盘,右手紧握一管朱笔。
“这到很别致,哪里买的?”祝童弹一下金算盘,下面吊的金玲还能发出轻鸣。
“客人送的。”秦可强还是安静的神情,也在看玩偶。
“好大方的客人,麻烦你送我到紫金豪苑,我现在在那里住。”
的士开动,祝童闭目养神,心里思量着秦可强的身份;蓝色玩偶是客人送的?骗人吧,以小骗子练就的眼光看来,那只金算盘是真金的,朱笔是赤金,全手工缝制,做工如此讲究的玩偶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祝童不说话,秦可强也不说话,专心驾驶的士滑行在车流中。
紫金豪苑到了,祝童掏出钱包,秦可强摇头道:“这次不收钱,先生,请别让秦小姐太伤心,她认我做大哥了。”
“秦渺,她还好吗?”祝童没下车,也没付钱。
秦可强点点头:“秦小姐现在很好,她虽然没有苏小姐漂亮,也没有苏小姐幸运,但是她心里只有你。你是在做游戏,她不是。”
“你究竟是谁?”祝童眼里闪出寒芒,秦可强果然不简单,竟然知道叶儿,还说出这样一番话,虽然是请求的语气,却自有威严。
“我是个司机,你可以当我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朋友。”秦可强转过头,沉稳的说。
“朋友?”祝童疑惑了。
“是朋友,你有我的电话,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用车也可以找我,不收你钱,只要对秦小姐好些。李先生,你现在可以下车了。”秦可强探身打开祝童这边的车门。
祝童只有下车,眼看着的士掉转头,驶进车海,消失在远出的灯火中。
紫金豪苑内有两条路可以通到他住的高层公寓,祝童现在走的是最曲折的那条,穿花丛过小桥,脚下是鹅卵石铺就的花径。祝童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在张家界的那只黑枪就显出些端倪,不过到凤凰城后再没出现,由于叶儿,他渐渐模糊了这种感觉。
秦可强的出现在提醒小骗子,江湖一直都存在,有人在远处注视着他。
祝童拿出与师兄联系的电话卡,装进三星手机。
电话通了,师兄的声音很兴奋:“师弟,你在哪里?”
“上海,你要来吗?”
“哈哈,现在可没功夫去那里逍遥,年末了,我要去看大师兄,给他送些钱。师弟,你去吗?”
“这次就不去了,替我向大师兄问好。”
“好,师弟,我找到真正的老和尚,他在教我念经;很有意思啊,经书里真有唬人的东西,今后我就是真如法仕。”
“师兄啊,法师没什么意思,现在流行活佛。”江湖刺激着小骗子,脑子灵便了;“你最好到藏区去一趟,找座喇嘛庙学几天,最好请个活佛做招牌。我想,你应该在暗处,你现在有不少庙了,请个活佛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要的是香火钱,活佛要的是香火和信徒;我在川藏见过几个活佛,有的很年轻,他们到印度掏钱买个活佛称号,就和村长差不多。时间就是金钱啊,你越早开堂越好,在实践中学习,总比死读经书来的快。”
“这样好吗?我怕请佛容易送佛难。”逍云庄主对小师弟的奇思妙想很感兴趣,却担心不好收尾。
“哼!有什么难的?出来混谁不是为钱?活佛也是人不是佛,他如果不想走,让他放下架子听话就好了,你要是有几个活佛做手下,我也跟着沾光。”
“那可不行,这几天传出消息,十八天前,竹道士和金佛请来的索翁达活佛在梵净山红云金顶交手,结果是不分胜负,都受了不轻的伤。”
“十八天前?那时我们在凤凰城,师兄,这和无虚和尚找上我们有联系吗?”
祝童心里“咯噔”一下,梅兰亭也说过这件事,但是那时他只想了一下就放到一边;一来是不敢轻易相信梅丫头的话,二来是想看看对方的底牌。如今这个消息散到江湖上,无论如何都要仔细面对了。
梵净山距离凤凰城不过百十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