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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真气与劲力的每一丝变化,已立于不败之地。
以祝童如今的状况,可算是与老骗子差不多。血球将降头师的虎纹彩蛛炼化后功大涨,小骗子也跟着沾光,几乎在一夜内就从以前蓬麻初境跃入蓬麻幻境的第二层。
只是,即使闭关丹田,因为多数时间在替叶儿疗伤,祝童的蓬麻幻境尚不太稳定。血球那家伙喜怒无常,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把送过来的好处收回去,所以,祝童需要尽快将入境的境界稳固下来。等他把那些东西全部凝练为自己的,与血球达到另一个平衡,才能真正说自己与师父一般厉核。
他曾经的最好状态也不过是蓬麻幻境的第一层,这也是大部分祝门弟子终生能达到的境地。
蓬麻功运转九周,体内真气又凝练了几分。
祝童收功张开双目,身心困倦一扫而空,体验着全新的感觉一时间豪气漫烂,抽出龙星毫徐徐画出个“鬼”字。
自然之力将周围的水汽几乎聚集来,森森“鬼”字显得飘渺清奇,祝童感觉到,它与一年前索翁达在弘法寺写来的“鬼”字,境界相当。
想到索翁达,祝童一时痴了。
一年前索翁达已然是蓬麻幻境第二层了,如今到了什么境地?那时,索翁达活佛修炼蓬麻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果真是天纵奇才。这般对手,自己如何能应付得了!
“师弟,可能再写一遍。”
突兀一个声音打断了祝童的遐想。
转头看,木长老正站在一株桉树下,望着祝童手里的龙星毫。
祝童再次徐徐画出个“鬼”字,木长老从怀里掏出一只木匣,小心的打开,里面盛放着一枚紫红色的灵芝。
木长老满怀希冀的道:“能不能把这个字给它?”
灵芝有安神补气的神奇功效,木长老收藏的这枚灵芝是一枚真正的百年灵芝,叶儿如今的状况也有它的功劳。那天晚上,祝童亲眼看到木长老用一把乌木刀很小心从上面的刮下一片,为叶儿调制出一杯药茶。
“这个字不适合它。”祝童想了想,取出凤星毫,凝神屏息片刻徐徐画出个“灵”字,紧接着又画出个“气”字,两个字几乎一气呵成,同时送入灵芝的叶片上。
木道长等灵芝叶片上的最后一丝水汽消失,放到鼻下嗅嗅,满足得说:“很好,很好,太好了。”
怎么好?木长老没说,祝童也没问。
太阳已然升起好高了,祝童看看手表,这次修炼竟然用去了整整四个小时。今后,至少在与血球达到平衡之前,他每天都需要进行一次这样的修炼。可是在文峰观还好,如果没有人照顾,叶儿……
想到叶儿,祝童当即决定拼着耗费修为也要先把曲奇的内伤治好。
回到文峰观,凡心早等得焦急,连忙迎上来。祝童歉然一笑,说:“凡心师兄请稍侯,我需要点时间。”
凡心到底是有教养的,笑道:“李先生尽管去,凡心在此处恭候。”
事关道宗利益,还是着急啊,祝童不好意思了,停下脚步道:“凡心师兄现在可以去见罗局长,对他说,正道文化发展公司可以出五千元人民币购回安道实业有限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他一定很生气。”凡心小心的说,揣测着祝童的意思。罗局长开价五千万,这边给出的还价却只有区区五千块,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不屑与挑战的味道。
“就是要杀杀他的威风。”祝童道;“罗局长一定会邀请几个本地官员出席中午的饭局。很快,更多的就会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出价。这等于是在罗局长尊贵的金面上吐了口唾沫,今后,再有人打文峰观的注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五千块。”
“是不是太过唐突?也许应该用更温和的做法,比如出价一百万。”凡心不习惯如此激烈的做派。
祝童道:“唐突……既然要撕破脸了就没什么唐突不唐突的问题,这叫先声夺人。理由有三:其一,罗局长在本地耕耘多年,被打了如此重的一个耳光八成会气急败坏,如果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我们就赚大了;其二,官场的事是要讲面子的,罗局长自己的地盘上遭遇如此扫面子的事,定会成为一个有趣的谈资,为很多人应酬之际津津乐道……”
“妙!”凡心抚掌大笑;“其三,我们等于是给罗局长的对手发出个信号,有人受不得他的欺负,要反击了。凡心可猜对了?”
“不错,正是此意。”祝童与凡心相视大笑。
“要不要去准备五千现金。啪的一下拍到他面前,说:钱呢就这么多……”凡心一时童心泛滥,顽皮的说。
“那样做就是真唐突了。事不可过,过犹不及啊。”
祝童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轻松一下总是好的,说:
“凡心师兄快去吧,下一步做什么,该怎么做,等你回来我们在商量。最好带上真元道长,他在本地很有些影响。”
凡心原本阴郁的心境不觉间变得轻松自在,看起来想起来都充满未知与风险的事,竟在几句话间显得很有趣。
他看着祝童的背影喃喃道:“罪孽深重。”
凡心本是个良善之人,忽然发觉拥有**别人的权力的感觉是如此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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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风声鹤唳(上)
正午十二时,巫山新城。
一个精彩的饭局正在进行。
凡心为了加强效果,除带着真元道长,还特意邀请了本地主管宗教事务的政协福主席一同赴宴。
官场惯例,政协副主席虽然级别不低,大家都知道那只是个没有多少职权与好处的养老的闲职。但凡某位官员从政府岗位转任政协副主席,几乎等于宣布此人的政治生命到此为止了。
接受凡心邀请的这位政协副主席也一样,选择他的原因还在于罗局长在本地的时候,他曾经担任过两个要害部门的主官,因为不属于罗局长的嫡系,很快就被打发到政协去了。
当然,两人之间也没到撕破脸的地步,政协副主席到底还是有一定的级别,在官场上,闲官也是官。
罗局长那边也带了两个朋友,其中一位就是房地产公司的花瓶老板如花似玉,另一位是本地法院院长。
饭局在和谐的气氛中开始,参与的人似乎都没意识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饭局注定不凡,将引发一场对本地乃至重庆官场影响深远的风波,其发散后的引发的东西远远超出任何人的预料。
如花似玉虽已是半老徐娘,但保养得当,皮肤特别好,白里透红、珠圆玉润的还是颇有吸引力。她的口才只能算勉强,性格也不算泼辣,甚至还有点优柔寡断;不看名片的话,难以想像这个风姿绰约的柔润女子会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
前阶段的气氛相当好,台面上,是凡心与如花似玉谈生意,可在坐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奥妙。谁也不会把话说明白,只是恭维如花似玉是女中豪杰,很是敬了她几杯酒。
酒过三巡,罗局长多喝了几杯,装作不经意的问凡心考虑的如何,说是如花似玉正准备结束这边的生意到重庆市区发展,价钱合适的话大家都高兴。
于是,法院院长和政协副主席再次掀起敬酒的**,说是如花似玉是本地的明珠,房地产公司是明星企业,就这样走了很是舍不得,都是诸如此类的客套话。
法院院长很明显的暗示凡心,一定要让如花似玉愉快的离开巫山,这最后一笔生意不能留下任何遗憾。
凡心没正面回答,而是请同去的真元道长替如花似玉看看前程运势。
真元道长混迹巫山有几年了,在左近很是有些名望。寻常人想找他看相可以,看前程运势属于大生意,一般不会轻易给人看。
无他,看相可以胡诌,前程运势这东西可不能乱说,弄不好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元道长一来胆小,二来还算良心未泯,很少替人看这东西。但越是这样,更增加了他的神秘感。
所以,真元道长一开口,包间就变得特别安静。
真元道长问过如花似玉的生辰八字,装模作样的掐算一番,这个阶段表情还算正常。接下来,真元道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且越皱越紧。
他顾不得男女有别的规矩,一把拉起如花似玉保养得当的玉手,温柔的摩挲了好半晌,众人都不耐烦了方黯然道:
“这位女客,不是贫道吝啬,无怪贫道不说,实在是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只说说五月,五月乃羊刃月,对冲之年有犯上之嫌,水火不相容会事端丛生。此月还有妨害姻缘的羊刃煞作怪,不管是恋人还是夫妻,都极易产生矛盾分歧,以致各不相让徒生事端。财源财运方面更应谨慎,可能会遭遇大起大落。如今是四月上,距五月不远,请女客早做谋划。”
真元道长说罢,顾不得如花似玉被惊得花容失色,竟是自顾自的推门走了。
罗局长盯视着凡心,脸色通红,问:“先生演这出怪力乱神的把戏,倒是什么意思?”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不知道真元道长会弄这一出,扫了各位雅兴。”凡心歉然一笑,又道:“罗局长,关于生意的事,我们商量过有了决议。只是,有冒犯的地方,罗局长大人大量,还望海涵。”
“没关系,生意是谈出来的。”罗局长淡然一笑,眼睛深处透出寒芒。
凡心的眼睛里也凝了层寒霜,偏偏脸上的表情还是笑眯眯的,他伸出五个手指,一字一句的说:“五千万,不可能。”
“那,你们出好多?”如花似玉问。
“去掉万,五千块现金。”
包房里的空气好似凝结了,罗局长似乎没听明白,如花似玉当然花容失色了。
凡心继续道:“我们认为,为了文峰观的未来,安道实业有限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们势在必得。您得到这些股份原本就没出一分钱,如今要我们出五千万买回去,太过分了。家师是道教协会理事,今天一早就回北京了。他说:罗局长毕竟帮过我们,看在曾经的交情上,正道文化发展公司可以给您五千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署文件。”
这一巴掌扇过去,罗局长有点头晕。
法院院长板着脸随时准备发作;政协副主席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眼睛里却隐含嘲弄的味道。是啊,看到一个在本地呼风唤雨的人物被人如此捉弄,心里那个通透,爽歪歪的爽。
真元道长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和一位气宇不凡的男士,衣着举止一看就大有来头。
特别是那个男士,年轻英俊、优雅而气宇不凡,虽然只那么站着没说出半个字,已显出良好的教养和沉淀在血脉中的傲慢。
两位小姐正是谢晶和梅兰亭,那个男子却是蓝湛江。梅兰亭穿了一件雪纺绸质地的连衣裙,衣带飘飘似有种说不尽的清逸之美。
谢晶与罗局长见过一面,感觉到房间里的诡异气氛,笑道:“我们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罗局长长长的呼出口闷气,这股闷气压在心里有段时间了,不吐出来将变成怒火爆发出来。他知道凡心很希望他爆发,甚至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不合身份的事。
过去的那段时间只有区区数分钟,罗局长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在心里把事情都理了一遍。他有点后悔了,也许不该那么贪婪,如果没有开出五千万的天价,而是一千万或五百万,事情就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人不能太贪,他刚想起这句话,希望不太晚。
“谢董事长,您来的正好,他们是您的朋友吗?凡心老弟,你应该告诉我谢董事长要来,这样太不礼貌了。”罗局长站起来,温和的伸出手,似乎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这里正在进行一个气氛融洽的饭局。
“原来是罗局长做东啊。”谢晶矜持的笑笑,没有与罗局长握手,也没有介绍自己的同伴的意思。
罗局长似乎在寻求妥协,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