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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十八个术字写完,祝童挥挥手让郑书榕退后:“接下来你就帮不上什么了,但要仔细观察,如果今后遇到类似的病历,应该知道如何下手。”
“那是什么?”郑书榕指着神传琥珀问。
“这是只容器,一会儿,会有奇怪的东西进入里面。”祝童打开一瓶酒精,一滴滴滴向神传琥珀。
酒精洗刷神传琥珀并刺激刀口的过程是痛苦的,如果不是全麻,史密斯根本承受不住。
“没有什么是完美的,任何生命都有弱点。比如这个小精灵,它如果不好酒不会如此难对付,也正是因为它好酒才好对付。它对寄主伤害越深,也就是核自己。”
一瓶酒精五百毫升很快就滴完了,两瓶酒精、三瓶酒精下去,史密斯胸口的梅花刀口已从血淋淋变为白生生;神传琥珀被酒与血浸染、洗涤的越发光润。
但是,紫蝶蜷缩在史密斯胸口顽强抵抗着神传琥珀的吸引,就是不进去。
祝童嗅着充斥在手术室内的酒精气息,太冲,没有好酒应有的香醇;看来,史密斯平时喝的都是好酒啊。
“书榕,去问问卡尔先生,史密斯平时最喜欢喝什么酒?拿两瓶来。”
郑书榕跑出去,很快就转回来,手里攥着两个花花绿绿的酒瓶子;一支是伏特加,一支是路易十三。
“小家伙,你到过得挺惬意啊。”小骗子笑骂一声,不是骂史密斯而是骂那只紫蝶。每天都享受着顶级洋酒,当然对酒精没什么兴趣。
祝童扭开洋酒自己先喝一口,涵养片刻喷到神传琥珀上。紫蝶感受到双重诱惑,一点点接近十字伤口处。
伏特加滴出一半,神传琥珀中忽然出现一只紫色的蝴蝶,斗粒大小似幻似真。
祝童一把抓起神传琥珀,紫色的血雾从十字刀口处喷出。史密斯呻吟一声,惨叫着睁开眼。
“忍一会儿,不要乱动。”郑书榕迅速上前缝合伤口;麻药已经失效。
史密斯眼泪婆娑的看着祝童,请求道:“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会给你很多钱。啊……啊!”
“我正在救你啊。”祝童把半瓶伏特加塞给史密斯;“喝点酒提神,马上就好了。”
他左手握紧神传琥珀,引几丝绿雾缠绕洗练着里面的紫蝶,把它身上的酒气清除干净,重新树立蝶神的权威与控制力,才好派上用场。
“谢谢,您这是个好人。”史密斯喝下两大口酒,精神大振。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与以往不一样了。
祝童调侃道;“史密斯先生,虽然你我是的对手,但我还不屑用这种手段要挟你答应我什么。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合作伙伴,不是对手,我们不是对手。”史密斯很诚恳的辩解着;“虽然我们分属不同的立场,但福华造船是我们共同的事业,所以,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对手。”
郑书榕手头很快,缝合完毕,伤口处理完毕;史密斯胸前留下一朵凄美的梅花。也好,处理紫蝶需要一些时间,祝童拉把椅子坐下。
一个赤身裸体躺在手术台上,一个道貌岸然穿着白大褂;祝童抓一块无菌布给史密斯盖上,让郑书榕到一边休息、看病历,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与与福华造船巨头之一的谈判就在这里展开。
“史密斯先生,关于福华造船,我想知道你们的初步计划。”
“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这里也不是合适的地点。”史密斯耸耸肩,盖在身上无菌布滑开,怎么看都十分滑稽。
“我又接了个病人,可能未来半个月都很忙。你知道,我是个医生。”祝童使出杀手锏。
对于史密斯来说,时间就代表着金钱。福华造船早一天签约,就能早一天谋划把得到的股份变现。他们已经在这个项目上投入了太多的时间,有巨额的资金沉淀在这里。能早一天开始正式谈判,是史密斯最迫切的需要。
“您应该专心工作,李想先生,福华造船能让你得到巨大的回报。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接病人。”史密斯试图说服对方,在手术台上谈判有一定的风险。如果谈判陷入僵局,对手是个医生,动点什么小手段……实在太危险了。
“我还有十分钟,如果我们不能初步交换一下意见的话……。”祝童故意停顿一下;“那就等圣诞节后再约时间,史密斯先生……”
“NO!NO!NO!NO!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我们应该尽快安排谈判。李想先生,我们希望能在与田先生的协议基础上,多得到百分之五的股份。因为我们又有了新收获,福井造船所有专利技术未来十年的使用权。”史密斯勉强压抑住得意的笑,生怕刺激住对方。
“史密斯先生,我没时间绕弯子,你就说希望得到多少吧?”
“MT船务公司应该得到福华造船以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我们认为这是最低的要求了。”史密斯看出祝童有些不耐烦,说出一个不可能被接受的数字;他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祝童的底牌。
“我认为,如果福华造船选择与MT船务公司合作的话,你们合适的回报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小骗子很快报出一个让人痛恨的数字。
“你这是毫无诚意的表现,MT船务公司不可能接受如此苛刻的条件。”如果不是在手术台上,他很可能要跳起来怒吼。
“你是讹诈,我们也不可能接受您提出的百分之四十五。”祝童也提高声音。
“好吧!我们还有补充条件。福华造船的启动资金需要十亿美金,我们将在原来基础上额外将追加一部分,并帮助福华造船在美国证卷市场上市。福井造船所有专利技术未来十年的使用权已经被我们收购,所以,井池财团不可能继续占有原来份额。我们认为,MT船务公司有用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是很合适的。”
史密斯冷静下来,比手画脚的开始摆事实讲道理,至少听起来很有些合理性。
按照田旭洋起草的前一份协议,井池财团将得到福华造船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MT船务公司的股份是百分之三十五;另外,井池财团和旭阳集团将分别向福华造船注入五亿美元现金。
现在,史密斯一张口就是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不止旭阳集团和井池财团不会接受,政府方面也不可能批准。王向帧给祝童定下的底线是:外来资金占有的股本总和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
“中国不缺钱。有很多人要投资福华造船,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与福华造船的启动资金毫无关系。”祝童干脆的否决了史密斯的最大优势:雄厚的资本。
他不是田旭洋,有足够的底气说这句话。现在,福华造船根本不用为钱发愁,向老的华商银行已经确定要进入福华造船。如果需要追加投资的话,上海滩有大批的人想投资进来。福华造船的缺的是福井造船的人力资源和长期积累下来的造船经验,需要的是MT船务公司的技术和专用设备。这些,都是钱买不来的。
井池财团既然把福井船厂的核心技术出售给MT船务公司,当然不可能再占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也许能有百分之十五左右是可以接受的。祝童能理解井池雪美的苦衷,井池财团在日本国内还有一桩收购案尚未没结束,财团的财政状况不可能按照协议拿出五亿美金投入福华造船。出卖专利技术的使用权,肯定是为了准备这五亿美金。
为了得到井池财团的全力配合,福华造船必须接受来自井池财团的五亿美金的投资,也必须适度在股份分配上向井池财团做适度的倾斜。说到底,MT船务公司拥有的设备和技术,需要在大批福井船厂技术人员的支持下才能具备价值。
“我刚得到一个消息,有关部门正在调查基普森基金会非法持有旭阳集团股份的案子。史密斯先生,按照中国法律,这样的交易需要报经相关部门审批。按照国际惯例,基普森基金会与MT船务公司作为利益关联体,不能在私底下进行这样的收购。所以,我认为您刚才的话很荒谬。还有,福华造船不可能到美国上市,上海就有股票市场,也能为福华造船提供优质的资本资源。”
“这些都不是问题。”史密斯微笑着摇摇头;“前一个问题田旭洋先生已经解决了,他有很深厚的‘关系资源’。到美国上市也没那么难,我们有把握找到一家很有影响的会计公司出具合法的审计报告。”
“时间到,我们的这次谈话暂时就到这里吧。”
六点二十九分,史密斯先生被推出手术室,看样子状态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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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秘病人(上)
欧阳凡与卡尔在门外等着,还有几位媒体记者。
史密斯被推着进入手术室,却是自己走出来的。
他穿着不甚合体的病号服,手里攥着一瓶白兰地;很高兴的接受境内外记者的采访。他把所能想到的恭维都堆积到“神医李想”身上,称他为可爱的、富有爱心的、神奇的……天使。
卡尔迎上来,双手拥抱祝童和郑书榕,赞美道:“法国大诗人雨果曾经说过: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李想先生,您的心胸令人敬佩。”
祝童享受着卡尔的赞美,没接腔,笑眯眯的瞥一眼不远处西蕾娅小姐,走过去俯在她耳边低声说:“美人,如果你希望能自由的离开的上海,请随时等待我的召唤。”
“我的天使,西蕾娅随时等候您的召唤。”西蕾娅小姐热切的说,把一张名片塞进祝童胸前的口袋,并把手按在那里。
她已经受够了,现在的生活完全与修女一般;吃素,不能喝酒喝咖啡,不能接触任何荤腥,不能和男人上床,不能离开上海;使用的香水和化妆品必须经过检验……
她身上的蚕蛊已然被消除,还时常感到不舒服,特别是在面对牛排与海鲜的的时候;那是卡尔和史密斯最喜欢的食物。其实,如果祝童说一声她已经痊愈,这些心理因素能马上消失。
这个暧昧的镜头被不少记者拍摄到了,但祝童拒绝任何采访,拉着欧阳凡低声说:“我们现在去看‘三号’。”
“现在,你不需要休息一下?”欧阳凡有点担心,史密斯先生虽然看起来很不错,按照西医的习惯,还要观察术后恢复情况;病情不反弹才能证明成功。
“不需要,他已经好了。”祝童飞快的给史密斯开出一张处方:到香薰理疗中心接受三个疗程的恢复性治疗,每天一小时,每疗程四周。
有了这次教训,未来的三个月史密斯都不敢离开上海。
欧阳凡不再坚持,与祝童和郑书榕分开记者们的围堵赶去研究所。
紫蝶已经纯洁的如一滴清水,都这样的状态保持不了好久。
海洋医院的海洋病研究所没有建在海洋医院内,而是座落在海洋医学院内一个安静的角落,祝童是第一次到这里。
进去才发现,所谓的海洋病研究所与海洋病研究关系不大,简直就是一座封闭的修养中心。
门口高大威猛的保安身上流露出军人特有的威猛气质,祝童大致判断,海洋病研究所应该不归海洋医院或海洋医学院管理。
研究所的设计很巧妙,虽然医学院有两座十层乃至二十层以上的建筑,但是从那座建筑上只能看到研究所的四层主体建筑;它与高大的乔木一道筑起严密的屏障,隔断了窥视深处风光的路线。
三号病人占据单独的一所院落,应该说是一座小型别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里里外外忙碌着,这些人祝童很少在医院见到过。
“您就是神医李想?”欧阳凡陪着祝童在客厅等了五分钟,楼上下来一位神情谦和的男子。他三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高大皮肤健康,蓄着很男人的络腮胡。
他握住祝童的手轻轻摇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