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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敲棋子落灯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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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恩嫒抽着烟,默认了。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你专程跑来告诉我这些,别告诉我是良心发现。”
  
  “就是良心发现啊,你以为是什么?”
  
  “……”
  
  元寅也从床单上捡了支烟,凑过去在修恩嫒的烟头上借火。
  
  两个女人心浮气躁地对坐抽烟,满屋子蒙蒙茫茫,雾里看花。
  
  元寅勉强恢复镇定,“你老公信了吗?”
  
  修恩嫒摇头。
  
  元寅大松了口气,心想导演您可真是英明睿智,但她庆幸的时间还没过一秒,就又听修恩嫒道:“他认定你是我们的同谋,我和胡子恒要是潘金莲和西门庆,你就是王婆。”
  
  元寅:“……”
  
  有这么年轻貌美的王婆吗!讲道理,王婆都长这样还有潘金莲什么事儿!?
  
  看到元寅脸上的烦闷,不知怎么,修恩嫒心中除了歉疚还生出一丝隐秘的快意,就好像她早已身陷泥淖化身恶鬼,恨不能把每个途经的行人拖下来陪葬。
  
  “总之你小心吧,”她扯了扯嘴角,居然露出一个笑容,“他的导演工作室养着水军,你和胡子恒都有可能是水军的目标。”
  
  “那你呢?”元寅被她这事不关己的表现又激出火气,“他不动你,因为他对你余情未了?你们给彼此戴绿帽子戴上了瘾,还想就这么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这几句话终于戳中对方的痛处,修恩嫒脸色一沉,再也装不了深度,怒斥道:“不关你的事!”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元寅半点不留情面地顶回去,“是你们硬把我牵涉进来,怎么,只允许你们卑鄙无耻,我就不能撕破脸,活该无怨无悔地背这口锅?”
  
  修恩嫒语塞,支支吾吾地解释几句,见元寅不理,恼恨地道:“反正我已经提前警告你了,自问对得起我的良心,你也别觉得是在帮我,大家都在这圈子里混饭吃,你现在帮我指不定就是以后帮你自己……”
  
  元寅面无表情地举高手机,按下播放键。
  
  手机内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声波的传输通道差异导致人类用耳朵听到的自己的声音和通过录音设备听到的完全不同,修恩嫒迟了一秒才听出是自己在说话,说的正是她见到元寅以后的第一句话:“来一根?”
  
  然后元寅说“好”,录音继续播放,重演了她们整个谈话过程。
  
  现在换修恩嫒气得浑身颤抖,在她认为,她是冒着绝大的风险好心来向元寅通风报信,而元寅竟然录音,竟然以此来威胁她,这个恩将仇报的心机婊!
  
  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的所思所想,元寅怒极反笑,懒得再跟她多话,随手向房门一指。
  
  修恩嫒仿佛听到一句无声的“滚”,顿时面红耳赤,羽绒服外套也不要了,单穿着那件薄薄的毛衫便狼狈不堪地奔逃出去。
  
  赶走修恩嫒以后,元寅一下子跌坐在床头,只觉无比委屈。
  
  她当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被人陷害,被人污蔑,做错事的人反而理直气壮地认为她才是罪魁祸首的情况;同样的,她也曾经陷害别人,污蔑别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理直气壮的伤害别人。在这个圈子里达到她今天的地位,谁也不会真正的无辜。
  
  所以过去的她很少觉得委屈,她心态良好,坑人者人恒坑之,有时间委屈还不如早点想办法把场子找回来。
  
  而现在的她终于恍悟——她不是不委屈,而是没有找到那个她愿意向他敞开软弱灵魂的人。
  
  她想见孔贞,元寅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没怎么迟疑便紧跟着修恩嫒离开了酒店。她打了辆出租车,把自己送到棋院门口,却没有马上进去,因为昨天孔贞说要闭关,她不想耽误他做重要的事。
  
  元寅在棋院门外徘徊,从七点等到十一点,到了昨天她夜袭孔贞的时间,不再犹豫,熟门熟路地摸了进去。
  
  …………
  
  ……
  
  孔贞的特训只进行了第一天。
  
  效果……没人知道有什么效果。
  
  他又搬出内苑,回到外院那间静室里,谢绝访客,暂停授课,一个人蒙着黑布长久不动地坐在棋枰前。
  
  为了预防他意外发病,公羊弼坚持在他闭关期间架设监控器,就安在静室的角落里,值班人员定时开启屏幕察看他的身体状况。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三个小时……他的背影如静止般毫无变化,工作人员慌了,急巴巴打电话给公羊弼。
  
  公羊弼那边也是日理万机,随口应一声,还算镇定地命令他们不要打扰孔贞,同时吩咐棋院的医疗团队二十四小时待命。
  
  孔贞连续十二个小时水米未沾,没有睡眠,不曾改变姿势,他反反复复地和自己下棋,开始仅是一局与下一局之间停歇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同一局内落子的间隙也越来越长,三十分钟、四十分钟、五十分钟……甚至花费一整个小时的时间来考虑区区一步棋。
  
  现代围棋是快棋的时代,他这样的下法肯定不是为了实战演练,说实话,公羊弼看不透他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他只知道,这是孔贞的意愿,所以不管他有多么担心孔贞的身体,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冒一点破坏训练计划的风险。因为公羊弼也是天才,同是天才,他清楚对于他们这种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追求精神满足的优先级远远超越肉体的健康。孔贞的心思就像十九道纵横的围棋那样走一步算百步,公羊弼跟不上他,永远不敢违逆他。
  
  他想,或许在孔贞面前,智商有时候真不如纯粹的直觉管用;或许,有人能以最具冲击力的方式蔑视所有规则。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上一秒,屏幕上出现元寅的身影,她从背后一个飞扑抱住了孔贞的腰,将他压倒在棋枰上,白子和黑子搅得一团乱,孔贞十二个小时的努力尽化乌有。
  
  下一秒,清晰的画面变成满屏雪花。
  
  公羊弼叹口气,按下通话键。
  
  “停止监控和监听,再说一遍,停止所有对孔贞的监控和监听……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不听话的小朋友会受到惩罚,后果自负。”
  
  公羊弼心情大好地开了个玩笑,停下手边的工作,点了一支烟,难得轻松地靠到椅背上。
  
  他微笑地想,果然,元寅才是那个能横冲直闯地追上孔贞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晚点还有一章

☆、第三十四章 化汁流蜜

  在望见孔贞的那一瞬,元寅心里被她自己强压下去的委屈喷薄欲出,她不受控制地湿了眼眶,红了鼻子,想说什么却喉头哽咽,最后忍无可忍,飞扑上去抱住了孔贞的腰。
  
  “哗啦啦”,白色棋子和黑色棋子撒落一地,灯光投射上去,每颗晶莹剔透的云子都折射出充盈视野的璀璨光芒。
  
  元寅闭了闭眼,一滴泪珠颤巍巍地挂在她的眼睫前梢,缓慢地拉长、抖落,无声无息地没入孔贞的背后。
  
  孔贞挺直的脊梁随之微微一颤,仿佛被滚烫的眼泪灼伤。
  
  “怎么了?”他匍匐在棋枰上,满头长发披散,白色的丝袍和黑色的发丝润泽光滑,颜色对比如此分明磊落,却因为材质而生出一种暗潮汹涌的华丽。
  
  他安静地任由元寅拥抱,没有责备她弄乱了自己的棋局,反而背过一只手轻轻拍抚她的发顶,手指沿着她的发线梳理。
  
  元寅被他摸得很舒服,埋下脑袋用头顶心蹭了蹭,口鼻也陷进他的衣物里,闷声闷气地道:“我不开心。”
  
  看出来了,孔贞想,他任由元寅伏在她背后,许久,像是终于汲取到足够的力量,她稍稍抬起上半身,孔贞立刻翻转到正面,反客为主地将她拥进怀里。
  
  柔软的胸脯与坚硬的胸膛相触,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感觉到战栗的火花流泛到四肢百骸,仿佛手指尖都能迸射出蓝紫色的电光。
  
  元寅叹出一口气,前胸剧烈起伏,在她头顶上,孔贞也在同一时间深深呼吸,抑止住狂涌而上的情潮。
  
  不是现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还不到时候。
  
  相互吸引的人总有相似的灵魂本质,不管他们自己有没有觉察到,元寅和孔贞其实都有些感情洁癖,进而衍生出不切实际的完美主义。
  
  成年男女,单纯的情感交流并不能满足本能对水乳交融的渴望,他们总觉得对方离自己还太远,还不够近,却始终没明白那种焦灼的找不到源头的渴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元寅抱住孔贞的腰不放,脸贴在他颈侧又蹭了蹭,这次没有衣物的阻隔,两人光/裸的皮肤接触摩擦,电流伴随鸡皮疙瘩又一次扩散至全身。
  
  她已经浑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想要说什么,孔贞也没有余力提醒她,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短促粗重,心脏跳得像要突破一切障碍挤出喉咙口。
  
  “你为什么不开心?”孔贞艰难地发问,元寅想不到他朗澈的声音也会变得像这般低浑、浊重,好似被染污的清泉。
  
  她怎么知道?元寅的大脑一片浑沌,并不比孔贞的声音好多少。她口唇蠕动了下,注意到孔贞的目光,他今天没有蒙那块黑布,或者在刚才的翻滚中被蹭掉了,露出那双清亮淡漠的眼睛。
  
  元寅又舔了舔嘴唇,孔贞的目光便如有实质地侵入她的唇间。
  
  “我……”她殷红的口唇微张,半露出湿濡的肉红色舌尖。
  
  孔贞像被针扎那样飞快地转过头,闭上眼,喉头发出“咕”一声明晰的吞咽声。
  
  元寅并不比他好多少,孔贞的喉结就在她眼前上下运动,白玉般的皮肤深处泛起一层薄红,她盯着看得屏住呼吸。
  
  室内又是一阵粘腻潮湿的静默,外部世界悄然远去,他们的体温、气味、相依相偎的身体共同搭建出一个崭新的、狭窄的、仅能容下两个人世界。
  
  …………
  
  ……
  
  可悲的是,两人最终什么也没发生,他们姿势像一对交颈的鸳鸯,灵魂却纯洁得如同小学生。
  
  相依相偎的感觉实在太美好,让两人都生出一种错觉,仿佛长久以来人生中缺失的部分都得到填充,那股焦灼的渴求也得到抚慰,满足得再也生不出多余的野望。
  
  他们保持这样的“体位”甜甜蜜蜜地睡着了。
  
  元寅虽然惯常失眠,能睡着的时候却能一觉到天明,与她不同的是,孔贞仅睡了两个小时便自然苏醒过来。
  
  由于用脑过度,他的睡眠模式是碎片式的,每天最长不超过六小时,大部分时间处于多梦的浅睡眠状态。今天这两个小时的睡眠却难得都是深度睡眠,他一个梦也没做,大脑得到充分的休息。
  
  孔贞睁开眼,元寅还像只“猫饼”那样软塌塌地摊在他身上睡得正香,他垂眸看她睡得红扑扑的小圆脸,呼吸间睫毛颤动,每一下都像是蝴蝶轻吻花蕊那样骚动他的心。
  
  怎么能这么甜,他想,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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