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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迫不及待。商量好了,只要苏静美一恢复,我们马上穿上礼服,告知大家一声,然后我们就携手离开,一块去看海看山,看云看雪,我们要牵着手走遍世界。
心,充满喜悦。
爱,正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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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喂过药水,我在床前坐下来,说了几个笑话给她听。
苏静美嫣然一笑,她拿起笔,在写字板上留言,“不好笑,都看过。”她说,“不过我喜欢。”
“我不会说笑话,在你面前,没什么包袱可抖,你比我聪明。”我凑过去,亲亲她娇嫩的脸颊,“但是能让你开心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
“是的。”她坦然承认,“你也一样,不是吗?”
“对。”我微笑,“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开心。”
陆小媛走进来,推着一个小推车。“对不起,首长。”她说,“该为苏市长换药了。”
我正攥着苏静美的手,凝视着她的大眼睛,我的脑子正想着许多幸福花开的事情。“换吧。”我随口说,“嗯,静美——”
她冲我眨眨眼,看看那个小推车上的绷带纱布,美丽的脸庞有点泛红,带着一丝女儿娇羞。
我愣了一愣。“哦,对不起,我明白。”我站起身来,“我出去。”
出去前,在推车上看到一个红皮医案本,颜色很醒目,应该是苏静美的,我随手拿上,一边翻看一边信步走出病房。
门在后边关上了。
很全面的一份领导医疗档案,包括苏静美的身体状况、曾经病史什么的都有详细记录——虽然自己没有看过,但是相信我在这间医院,也有这么一份。
嗯,确实详细,原来才发现,苏静美的身体果然很棒,很健康,很少有生病什么的。还有,她的体重啊身高啊三围啊,那些数字简直太标准了,这份档案的完全记录,印证了我对她身体的猜想——那就是完美,绝对的完美无瑕。
我一边看,一边嘿嘿直乐,在脑子里无限YY——然后被人粗鲁地打断。
“哎,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看领导的东西?”一个护士抓住我手里的本子,而且在喝斥我。
“啊?”我抬起头,“不能看吗?”
“当然不能。”护士没好气地白我一眼,“这是隐私你懂吗?医院要负责任的!”
“拿来——”护士大力拽那本子,“别让我们丢了饭碗!”
“哎哎哎,干什么小刘?”有人从旁边的办公室里冲出来,拉了那小护士一把,“这是沈书记,市委书记——你怎么对人这么没礼貌?”
小护士的手缩到空中,凝固了。
解围的是内科黄主任,搓着手,腆脸冲我笑,嘴里反复解释。“对不起,沈书记,这位护士刚转领导病房这边来,不认识您,您别介意——”
“哦,没事。”我心不在焉地说,视线依然停留在医案本上,因为刚才突然瞄到的一行字,让我心跳了一跳。
是关于苏静美体态特征那一栏,很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嗯,黄大夫,这些拉丁字母是什么含义?”我指着那行字询问内科主任,“还有,什么叫做黑色素細胞母斑?”
“哦,这个啊,不是什么问题,您完全不用担心。”黄主任看看我手指的位置,笑容可掬地说,“黑色素沉着生成,很正常的现象,就是那个俗称的痣啊,天生的,谁身上都有,长得位置不同而已。”
“是吗?”我搔了搔脑袋,感觉有地方不对头。“医院的医案,这个也要记录吗?”
“呃,平常人不用。”黄主任说,“但是领导们不同,体检的结果,事无巨细,都要记下来,这是规定。”
“啊?”我看着苏静美体征那一栏,关于几颗黑色素细胞大小位置的记录,突然觉得自己错得相当离谱——是啊,我真是一头自以为是的猪,太容易上人当了。
“黄主任,问你个问题。”我猛然伸手过去,拽住大夫的胳膊,他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我。“你们这份档案,谁都能够看到吗?”
“当然不能。”主任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赶紧分辩,“这个是不允许的,医院有规定,领导们的医案,属于机密——”
“机密个鸟!”我拿起那本子,给他肩膀上一拍,“我现在怎么看到啦?”
“呃,这个——”主任苦笑,“您是市委书记嘛,对您肯定不能保密。”他解释说,“不过按照制度,您需要查阅这个,也必须签字——领导们的身体特征、健康状况,如果外传泄密,我们医院可担不起责任。”
“明白明白,非常好的制度。”我把手上的本子兴奋地一拍,急着说,“那么黄主任,马上带我去看看,以前还有谁查阅过这份档案,马上去!”
然后在医院资料室里的记录上,果然看见了某年某月某日,任小天的签名——他查阅过关于苏静美的档案。
我给自己脸上扇了一大记,非常清脆,吓得资料室里的值班MM们一跳老高。
但是真的忍不住,我非常开心地想,必须马上去向苏静美道歉,一定要请她原谅,我对她的侮辱。
飞奔到病房前,门依然紧闭,我拧开冲进去,陆小媛惊呼一声。
正在换药,我再一次看见苏静美胸口那颗小小的美人痣,如此娇艳,如此动人,如此美妙,如此纯洁。
苏静美满面绯红,抬手指我,嘴里说了两个字,虽然只有嘴型,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知道她在骂我流氓。
“我是流氓,我是白痴。”我跪到床前,热泪长流,“我是一个庸俗的男人,我的心是那么恶俗,我伤害到你了静美,请你一定一定原谅我。”
“是的,原谅我,因为我爱你,我没有办法忍受……”我拉起她的手,热烈地长吻,“我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是男人的嫉妒让我丧失了理智,原谅我的愚蠢吧,女神——”
我执着她的手,批我的耳光,这一刻,我是如此痛恨自己,我真是一个恶俗的男人,根本不了解爱情的真谛,居然会因为那些恶毒的中伤和毁谤,来伤害自己至纯洁的女神,我简直罪无可恕!
呃,话说回来,这一刻,为什么又会如此欢喜呢?看来,我依然不了解爱情的真谛——呃,算了吧这个,俗就俗一点了,只要能做她唯一的爱人,唯一的男人,我宁愿很俗气。
药换好了,我跟陆小媛一块,抱起苏静美的身子,将她轻轻地放下去。
她斜斜地靠在床头,淡淡地望着我,眼眸里全是嘲笑。
“你是一个很俗的男人,出乎我的意料。”她写了这么几个字。
“是的是的是的。”我连声承认,“不过,你也没必要那么打击我吧,为什么要骗我?我连自杀的心都有你知道吗?”
她摇头。“骗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她说,“我不清楚你听信了哪一种流言,是关于任小天,还是周林生,或者其他男人,但是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因为什么而改变。”
“我很失望,因为那不是爱。”她说。“如果你对我的迷恋仅仅是因为容颜或者身体,你的爱情需要这些来维系,那么只能说很遗憾,我不要。你因为这些爱我,当然也会由于同样的原因离开,青春会随时间流逝,身体也会衰老,与其看着爱人另寻新欢,投入更年轻的怀抱,我宁可一个人走,一个人老。”
“对不起,静美,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老去。”我说,“我错了,我伤害到你了,我的怀疑,是对你的最大侮辱——”
“是的,很痛。”她说,“别人说我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也从来不理会,但是你让我伤心。”
“是的,不能信任爱人,不能让你安心,我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让你失望了。”我吻她的手,“但是,请理解我的想法,我希望自己的爱人,还有我们的爱情,完美无缺,没有遗憾。”
“我理解,所以,我能原谅你。”苏静美看着我的眼睛,眼神中柔情万千。“我会是你最完美的妻子,沈宜修,我的爱只为你存在,从来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重新开始。”我恳切地说,“真爱没有终点,我们一起守护。”
她看了我很久,然后点点头,“亲我一下。”她说,她仰起脸来。
我们的脸贴在一起,泪水交缠,尽情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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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美恢复得很快——至少比我上回受的那次伤要快很多。十来天后,就已经部分拆线,咽部绷带最先拆除,她能够开口说话了。
我每天把她抱上抱下,放进轮椅中,推到医院的走廊里花园里四处转悠,我们无话不谈,幸福无处不在。
没有人打搅我们,这一点苏静美感到奇怪,我告诉她说那些事情都让曾副书记在打理,我已经请了假,事实上,我还打算告更长的假——如果不能获准,我就自己放假。
总而言之,不会再因为那些事情耽搁——相比爱情,相比幸福,那些都是垃圾,就让它们随风去吧。
“你恨我吗?”她说,“让你以前的努力全浪费了——”
“不。”我说,“正如你所说过的,那样的努力没有价值。”
她抿嘴而笑,“你是一个爱情主义者,我承认。”
“不。”我说,“没有你纯净,没有你纯粹,我其实是被感化了,成为你的俘虏。”
“后悔吗?”她说。
“后悔。”我说,“悟得太晚,浪费了我们太多的时间。”
“不晚。”她说,“我们马上就能在一起。”
“通知那些应该通知的人们吧。”她说,“明天腿就能拆线,只要能够站起来,穿得上婚纱,我就嫁给你。”
我们在花园里热烈长吻,头上樱花飘洒,随风轻漾,一片片落下来,落到我们肩头,夏日绵长,天高云淡,爱情寂寂暝暝,无声无息。
很幸福,很快乐,很满足,生命不能承受之欢。
第93章 神圣爱情,流氓不配拥
我们的婚礼定在八月一日,建军节。也就是,三天后。
真是莫名其妙,太仓促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这个日子不是我们安排的,而是上官仪。而且她还告诉我说,后天有位军队高级首长将会莅临长川,视察驻扎此地的某集团军部队官兵,作为当地领导,我应该带领长川党政机关要员全程陪同,参与视察。
我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些事怎么掺合到一块了呢?让其他同志到场陪同不行吗?上官仪说不行,我必须接驾,而且首长时间宝贵,此次行程出于临时决定,八一上午,首长阅军,中午出席劳军会,晚上他将亲自参加我跟苏静美的婚礼,然后专机返回北京。
我问她是哪位首长,上官仪沉吟一下后,告诉我一个名字,吓我一跳。
一位著名的老将军,上将,上届军委副主席。
搞得我满头雾水,只能询问苏静美,希望她能给点提示。
苏静美应该清楚情况,但是她的反应很平淡,似乎觉得这很正常。
这让我觉得不太正常,不过我没有追问——以苏静美的性格,她不愿说出来的东西,问也白问。
苏静美只是作了个评价。“她做事情很少考虑别人的想法,这一次,也是这样。”她淡淡地说。“在她眼里,一切都应该为政治让路,哪怕是感情,哪怕是一场婚礼。她却没有想过,是否每个人都愿意服从这种安排。”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是啊,这么短的时间,什么都准备不了。”我皱皱眉头,“虽然说简单一点就行,可是不能这么仓促啊,我是讨老婆,又不是行军打仗,还要考虑长官意志。”
苏静美格格地笑起来,病房里荡漾她的快乐。“嗯,咱们逃吧。”她拉着我的手,仰脸凝视我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不去理会这些,你讨老婆不是因为他们。”
“哦,好的,对的。”我把她的身子从床上抱起来,端到手里,“现在就走,连夜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