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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断转身。
“我马上回北京,戒指你自己挑吧,我不陪你去了。”她说,“下午这里的会,你也别再参加,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关键的地方已经过了,不过还是让其他同志去吧——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说,“谢谢。”
“嗯。”她点点头,“婚礼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如果能抽出时间,我会尽量赶来。”
“好的,谢谢。”
“你要好好对她。”走到门口,上官仪回过头来,再次凝望我的眼睛,“苏静美,吃过很多苦,你不能辜负她。”
“放心吧仪姐,我知道。”我说,“我会对她好,会让她幸福。”
上官仪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蓝萱,又看看我,拉开门,出去了。
我长出一口气,挪到沙发上坐下来,看着泪流满面的蓝美眉,我觉得很辛苦,很累。
“小蓝,别哭了。”我递上一盒纸巾,“擦擦吧。”
她放开了捂嘴的手,恐怖地爆发起来。“不!”她扑上来,抱住我的身子,在我耳边嘶声大叫。“不!不!不!我不答应!”
她的劲很大,我让她给扑倒了。
这可真他妈混乱。
“别激动,别激动。”躺在美眉身下,我连连告饶,“矜持,矜持。”
“沈宜修!你听清楚!”她的眼泪掉下,落到我的嘴里了,“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她哭得非常猛烈,就象山洪爆发。
我感觉非常恐惧,因为很明白地记得,门是没有锁的。还有,她的声音实在太大,外面走廊里绝对能够听见,我不清楚上官仪是否真的离开了。
“拜托你小点声好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哀求她,“我没有强奸你,这么叫,会让人误会的——”说着话,我提心吊胆地看着门,深怕老天又他妈给我弄进一个谁谁谁,那可就是真的窘到家了。
不过还好,还算走运,没有人进来,大概这个时候都去餐厅了吧。
美眉骑在我身上,一手叉着我的手,另一手按定我的胸口,持续痛哭,不依不饶,眼泪鼻涕弄得我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我的头很大,我也知道这个样子不好,可是半点主意都拿不出来,只能慢慢哄她——面对女人的眼泪,我不知道除了说说好话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们迅速停止哭泣。
但是看起来,时间是愈合伤痛的良药,这句话倒不会错,因为起码这样的恸哭是非常需要体力的。十几分钟后,美眉的体力值下降,哭泣的级别终于转弱,由号啕降为缀泣,胸口起伏频率也舒缓了,看样子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我慢慢地坐起来,把她的身子恭恭敬敬地捧到沙发另一头,然后跳起身来,“坐好了啊小蓝。”我招呼她说,“我给你搓条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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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看着蓝萱赌着气地把毛巾在脸上擂来擂去,我有点担心,因为她的样子很疯狂,我怀疑她正在积蓄力量,准备来上新一轮的暴哭。
“呃,这是你买的衣服?”我指着地上的东西问,“品味怎么样?我能看看吗?”
蓝萱把毛巾放下来,冷冷地看着我,剧烈的哭泣让她那双活泼的杏眼骤然红肿,眼神有点发滞,她现在这个样子,跟平时的冷傲造型大相径庭。
“嗯,我还有资格穿这些吗?”我又问她,“现在不会让我掏钱了吧?”
蓝萱一把跳起来。“你买不起!”
然后她的手往地上一扫,卷起那堆东西,几步冲到窗户前,好象就要一把全给扔下去。
“哎——”我说,“干嘛要那么激动?你扔了我也没损失,对吧?不够理智哦。”
她恨恨地看着我。
“是啊小蓝。”我说,“既然打算送人东西,你也拿出点诚意来好吧?别弄得跟施舍打赏似的,不高兴就扔,谁受得了啊?”
“你需要吗?”她拎起那些袋子问我,看她的表情,听她的语气,估计马上就会玩飞镖。
“需要啊。”我指着身上的破衣服,笑了一个。“你看,今天你没在,咱又挨打了。”
蓝美眉这时候才发现我的状况。“什么?”她好象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立马忘记扔东西了,诧异地问,“你不是在开会吗?那种场合,你也跟人打架?”
三言两语之后,蓝萱的嘴合不拢了。“操你,这么大的事,就瞒我一个。”她怒不可遏地骂,“你发疯了吗?不要命啊这是!”
然后她走过来,仔细地看着我。“你可真敢干啊。”她的神情很恐怖,“要是没弄好,你就什么都完了,懂不懂?”
我手一摊。“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怕什么?”
“哦,我明白了。”蓝美眉想了一下,好象终于恍然大悟。“我说那上官怎么能来呢,敢情你们姘上了,她得来救你啊,还在这里——”
我大怒。“呸!***说话给我小心点!我抽你!”
“来啊!来啊!”美眉立马挺身而上。“你敢吗?”
“哎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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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道回府。
大局基本上就这样了。既然老周表了态,估计往后长川跟汉江的工作衔接问题不会太大。但是上官仪没说出来的那意思我清楚,就是她没在这儿,状况有没有变数,我这保障系数到底有多高,还真不太好说,那就撤吧。
本来还有几天的会开,琐琐碎碎要议的东西不少,于是长川的党政领导各自留下一位,林常务跟朱秘书长代表我列席会议,跟会务组打过招呼后,我带着大队人马,拔营回寨。
把回程的安排向省委书记请示时,老周非常爽快地批准下来,并且直接告诉我说,以后长川跟汉江的矛盾,会集中体现在我一个人身上,也就是说,将有很多人盯着我,找我的岔子,逼我下课。他让我好自为之,如果到时候要出什么状况的话,他必将代表大多数,毫不手软地干掉我。
我说明白明白,没有问题,欢迎监察,这是对我的鼓励和鞭策。
第80章 公仆与公费的故事
林林总总的事情安排下来,已经过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一得空,我去逛了趟商场,在一个品牌珠宝廊里,看中一款戒指,式样很漂亮:玫瑰花枝环绕,托着一粒钻石,灯光下璀璨耀眼,夺目生辉,名字也超赞,就叫夏日玫瑰。我很喜欢,而且我想苏静美肯定也一样。
跟我来的几个人看法差不多,卞秘书一类的老男人就算了,意见可以忽略,我想他们的眼光比我也高不到哪去。主要是两位女同胞赞不绝口,而且话说得夸张有趣,说女人看到这样浪漫的求婚戒指一定会感动,会哭得一塌糊涂,不会把自己嫁出去都没可能。于是我下决心买了它。
促使我下决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价格那个数字非常吉祥:九千九百九十九,天长地久,我喜欢。
不过后来付款的时候有点窘,好象是这店里一什么经理接待的我们,贼眉鼠目的,太他妈让人讨厌了。
我们一行六人,男人有四个:刘子卫,魏局,卞秘书和我,另外两位女同志:市委办公厅综合处的宋慧乔——有着与一位韩国影星完全相同名字的MM,也就是昨天开会时我带在后边的记录员,速写超快的;还有一位年纪也不大,是这个,呃,刘子卫的二奶,真的,名字我都知道,跟我一个姓,叫沈艳。
这个沈艳,正是前晚上我们赶跑的那个,当时以为是小姐的,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小姐——至少曾经是。
总而言之,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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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常委会后,人事调整终于有了定议,刘子卫得知消息,就跑我房里哭上了,一老爷们,弄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悲悲戚戚的,搞得我很恼火。
老刘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缺钱缺后台,当官这条道上原本没指望,能混个温饱就知足,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居然能上副厅,还能进市常委,他说他做梦都没想到过。
我说你丫什么意思,以前就跟你说过这情节,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忽悠啊?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刘子卫倒也不隐讳。他说以前真当在逗他玩,说自己在这条道上走了二十年,什么人都见过:那些领导们,一有得罪人的工作尽往人家身上推,许这个那个愿地利用你做事情,平时也是称兄道弟亲热得不行,可是一到关键时刻,还是得看钱,要提级升职,没钱什么都是假的,还能找出一套一套的理由推搪你,然后下回再面不改色地接着忽悠。可是没办法,知道是这个情况也得上,还得陪笑脸,否则下回,连在他面前装孙子的机会都没了。
他说自己以为已经把这个圈子看透,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遇上我这么一位领导,说话能算数,还真不要钱,他非得哭一哭不可。
逗得我哈哈大笑,我说刘哥,拍马屁还能弄出潜台词来,不简单啊,让你干这政法委书记,就是押着你跟我合伙去得罪人,有意见直说吧,兄弟之间,不用这么话里有话,搞什么两面三刀。
刘子卫赶紧说他不是这意思,他是真感动,是特地来交心的。我说咱们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也算是共过患难,互相都挺了解,交心就不必了,你要有心,就记得把尾巴夹夹紧,办什么事屁股擦干净点,别让人盯上了打黑枪就行。
他说那是那是,现在全汉江都在盯着你,你身边的人肯定也得谨慎,一不小心让人抓了把柄,那就成攻击你的炮弹了,他拍着胸脯说一定争气,不能让自己成为人家的突破口。
然后我就笑着问他那小姐的事情,刘子卫忸怩了半天后才说那是他马子,不是什么小姐,昨晚上也是给你们逼得没办法,又解释不了,只能做做样子打发她回去,人家后来哭得不行,还要寻死觅活,弄得都烦死了。
这说法让我有点纳闷起来,我说好啊刘哥,你还真包起情儿来啦?二奶还是三奶?你家大奶呢?她没意见?还有你的收入怎么能负担?这情况可比找小姐严重啊,你丫该不是跑我这来投案自首的吧?
我的语气让老刘吓得不轻,他赶紧摆手,老实交待情况。他说那个沈艳是他以前在碧海当副书记时候结下的,确实是位小姐,当时她有位外地姐妹给个烂仔摁着欺负,先奸后打,打过又奸,还把人那点积蓄给逼着掏摸出来拿走了,报案也没个说法,因为烂仔是有来头的,姐夫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局子里给她们的说法就是男女恋爱不成,产生点经济纠纷很常见,不属于刑事案件,让她们去法院起诉,打民事官司。她们一帮姐妹觉得不公道,于是凑了钱四处托人找关系,结果求到刘子卫门下。
老刘说沈艳人很不错,挺讲义气,也认死理,后来因为这事被烂仔找人打过几次,跟她一块的姐妹都不敢闹了,她就不答应,缠上刘子卫非得讨个说法不可,天天堵他的门,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这么熟悉起来的。
我说这是一出杨三姐告状的故事啊,合着这小姐还是位义烈女子?
老刘说那可不是吗?比老爷们有骨气。所以他也留意上了,当时帮了她一把,把那小子找来赔钱赔礼,小姐们也就心满意足,不闹了,再后来不知怎么滴他就跟那沈艳好上了。
我听得牙疼,什么跟什么啊。不过想想那些小姐们也是够可怜,不懂法,又没社会地位,没人帮没人管,跟人家斗能得到这结果应该算不错的了。
“有必要成立一个小姐联合工会啊,也能给她们维维权。”我发了一感慨,然后想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