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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一干领导们可算找到乐子了,大家都是久经战场,三缄其口绝不是习惯,现在这么好的一玩笑口实怎么能放过呢?顿时周围一片笑声,大家跟着蓝萱起上了哄,都说教授应该脱,最好是带他的学生一块脱,一块做俯卧撑,从学术角度出发,证明一下达尔文的人即动物的观点——哄笑声中,我们看到漂亮的女大学生脸都羞红了。
“好啊,脱衣服也好,俯卧撑也好,都没问题。”教授可不是学生,也是看惯风月大场面的人物,并不惊慌,只是稍稍停顿一下,然后手一挥,便随着蓝萱的棍子缠上去,样子还挺慷慨豪迈的。“人哪天不干这些事?牡丹花下——呃,何况这点小事,何足道哉!只要美女敢脱敢做,我黄某一定奉陪到底——那个叔本华不是说过吗,女人……”
按惯例来说,这时候哄笑应该转向,集中到蓝美眉身上,大家会说她应该接受挑战,跟教授一块脱一块做,但是没有。领导们集体瞟我一眼后,都不再说笑,冷场了,很意外。
蓝萱仰起脸,从鼻中傲慢地哼了一声,然后回转身去,不再理会莫名其妙的教授同志。
大家又默默地跟上,没有谁说话。黄教授可能觉得挺纳闷地,摸了摸脑袋,一脸的不解。
我也在想,这是个什么情况,说明什么问题。这时候又听到哎呀一声,蓝萱在前面突然惊呼,然后身子晃了几晃,我们定睛一看,原来她身前有个泥淖,她那高跟鞋底可能太尖,一不小心扎实了,眼看着鞋跟往里陷进去,一时还没法拔出来。
“扶我。”美眉玉手轻抬,朝我这方向伸过来。
我往身后瞧了一眼。“叫你呢,教授。”
“啊?真的?”黄教授美得屁颠屁颠的,赶紧小跑上前,冲到蓝萱身旁,作势欲扶——他也不想一想,周围那么多领导,就没人动一个指头的,他这是冲上去找不自在呢。
“滚开!”果然,蓝萱很不客气地唾弃一句,而且正眼也不看他,直视着我。“沈书记,你的男人风度呢?”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声就盯我脸上了。
“呵呵。”我摸了摸鼻子,无可奈何地笑笑,只能走上前去奉上肩膀,让她依靠一把。
“你帽子歪了。”蓝萱并没有提她的鞋,而是伸手过来到我下巴那位置,把安全帽的搭扣给我弄紧,“嗯,小沈,刚才在考虑什么问题?不高兴了?”她仰脸看着我,眼睛里柔情似水,“我就喜欢你思考时的样子,特酷,特男人。”
然后她又把我的帽子弄正,还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非常细心,就象一个体贴的完美情人,而且她的眼神里,真的很有爱。
可是在大家的注视下,她这种旁若无人的神色让我非常尴尬,说真的。于是我转开脸,不想理会她。
比我更显尴尬的是教授同志,因为我想我们都发现了让他尴尬的原因。
“呃,沈书记,这个,嘿嘿——”黄教授居然也会脸红,倒是奇事一桩,他非常不好意思地向我连连点头,估计是在为自己先前的言行道歉。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但是心里却有几分感慨。现在才明白,扶着我的美眉真是很有手腕,包括这位先前不知情的黄教授在内,她现在已经让长川上层相信,她跟市委书记存在绝对不一般的瓜葛——而且我是在不清楚情况的情况下,就入了她的瓠。
不能不夸一个,她还真是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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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谢谢!”蓝萱把她的高跟鞋从泥里拔出来,身子也终于离开我的肩膀。“真讨厌,不穿了。”说完她把另一只鞋也脱下来,打上了赤脚,然后一手拎鞋,一手揽裙,继续在前面开路。
又下过一道小坡,终于看见奇异的风景,应该这就是今天蓝萱要让我们参观的。
嗯,不能不说,眼前的情形确实非同一般,让人震撼,领导们估计当场就被吓到,一个个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我不知道在场的代表同志们有没有上过网,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看过一个叫做史上最牛钉子户的图片,我有看到过,但是一直以为不过有人恶搞罢了,而现在,我想自己当时的想法就叫管窥之见、井底之蛙。
一模一样的情景,除了高度略差之外——平整的地面上,一座老旧的房子连同它的基脚高高戳起,奇峰耸立,突兀怪诞,座在高出地面约有四五米的土台上,又象海平面上的一座孤岛。
就在众人仰望间,一阵风吹过,土台边上泥沙碎块悉悉索索地往下掉,看起来整个高台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坍塌,我面前的几位领导齐声惊呼起来。
“没事,瞧你们吓的。”蓝美眉倒是神情自若,反而走上前去,站到土台下,还用手拍了拍,很随意的样子。“我们找的地质队专门打了防震孔,正常情况下,这玩意不会自己倒。”
“就是这么个事,大家也看到了。”她又说,“我们因为这幢房子做过很多工作,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但是有没办法,谈不拢,我们不敢拆——人家放出话来,要是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新国要强拆这房子,他们就把新国给拆了,嗯,没办法,还不敢让它自己垮,就弄成现在这样了。”
第45章 公文旅行和乌龟的关系
看见那土台及其上面座落的建筑物确实不会就此倒塌下来,一众人这才惊魂稍定,松了口气,纷纷靠拢上去就近瞻仰一把,在场的会议代表中可能也有人了解这个事情,于是大家互相交头接耳地打听,围着炮楼子议论上了。
“对不起啊各位领导,我们的动作是很冒昧,事先没打招呼,就带大家来看负面的东西,献丑了。”蓝萱很讽刺地一笑,“不过希望领导能够理解,这玩意杵在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工程进度受影响不说,事情要处理下来依然遥遥无期,我们尽了力,但是没办法——”
“等等。”我朝蓝萱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留意到她在介绍情况时连说几遍没办法,这可不象她的风格。“问题出在哪里?你们的处理方案是什么?是不是出价太低,强买不成,人家不愿意接受你们的方案?还说什么没办法,不就是个价钱的问题吗?”我连着问了几句,而且语气尖锐,不带友善的。
“对了,就是价钱谈不拢,这是个核心问题。”蓝萱一点不在意我的严厉措辞,非常正面地回答我说,“拆迁安置费用的标准,是在郊区国土局和房管局的指导下制定的,他们按照规定,委托了六家具备A级资质的评估咨询公司来现场接受居民投票,由得票最多的公司出具土地及房屋价格评估,当时定下的价格,居民们基本上是认可的,虽然已经高出我们的预计,但是新国依然表示愿意接受,并且按照这个标准陆续跟居民签下拆迁安置合同。”
“而且这片项目区的拆迁工作,我们是委托房管局下设的拆迁工程处做的,开展得很顺利——除了这一户之外。”蓝萱手向上边指了指,“他们始终不愿意接受评估价格,不肯签合同,因为他们觉得价钱太低,自己的权利被侵犯了,小杜,把材料拿过来——”
旁边一个戴安全帽的小伙子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叠卷宗,蓝萱接过来,随手翻开,从里面抽出几张材料纸,向我们展示一下。“新国当时跟该住户接触过不下十次,这是最后一次的协商记录:我方态度,愿意在原来评估价格八十万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二十,但是提议被拒绝——该住户的条件是两百万,同时要求市场建成后,开发商补偿其与原房屋相等面积的市场营业铺面,而且还必须由他们指定位置。”
听到这里时,周围几个领导当场就笑起来,“有这种事?这不明着抢钱吗?”就有人伸手去拿蓝萱手上的材料纸。
戴安全帽的小伙子又非常及时地出现,手上端着一大叠复印资料,非常恭谨地站在蓝萱背后,表情木然,目不斜视,象一个木偶道具。
“把资料发一发。”蓝萱吩咐她的手下说,“让领导们都来看一看,新国跟该住户的全部沟通过程,也让大家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我们有没有强迫,有没有做假,有没有夸大其词。”
“新国也不是出不起这几百万。”她说,“但是第一不符合市场规律、公平原则;第二就是其他已经赔付搬迁的住户都盯着这一家的情况,如果我们按照他开的条件给,后边会有打不完的官司——将近一百户居民,都按这个标准来的话,我想再有实力的公司也会立刻破产。”
资料发到我面前时,我没有接,背着手,淡淡地看着蓝萱,并不理会那个小伙子,任由他把手伸得笔直。而且我注意到了,现场跟我差不多姿势的还有几位领导,比如朱秘书长也是一样。
“看一看吧。”蓝萱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很甜美的微笑。“能请动沈书记的大驾,我们不容易啊,希望您能够站在一个公正的立场,评判一下,表个态——”
“为什么要看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们新国与拆迁对象协商是不是存在问题,能不能达成一致,都属于典型的市场行为,愿打愿挨嘛。当然,如果觉得对方存在恶意欺诈,要挟勒索,需要法律或者政府相关部门介入,仲裁协调甚至强制执行,可以申请,也可以起诉——你们的权利是平等的,没有谁约束你们。”
“所以你让会议代表来参观这件事情,是很不合适的,因为我们不代表房管局国土局这些职能部门,更不是法院,我们不能为你评判什么,至于你要求我表态——”我告诉她,“那不是你们的权利,而我作为市委书记,也没有这种义务!”
我的声音不高,但是非常严厉。几个手上拿到材料的领导有点发呆,然后赶紧又把纸张一把扔掉——如果说表态,我想市委书记这个态度大家很清楚了。
说实话,有关开发商跟拆迁户扯皮拉稀的事情,现在一听头就晕。有自己从前的经历为例——这种事因为关系民生,往往牵涉甚广,影响很大,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态没表好,立马就会给人抓住把柄,大骂幕后交易权钱关系。再说我下来才多久?方方面面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处理,再掺合进这样的乱局博弈,让人没头没脑地拍砖吐口水,我不是闲着没事找个跳蚤往身上放吗?可没这么逗自己玩的。
再说眼前这位魅力四射的蓝总可不是什么可人妙物,那是极品毒药啊!我跟她打交道绝非一次两次了,总而言之,吃亏的多,占便宜的少。比如这次很意外的视察就完全来自她的蓄意主导,而且看得出来,绝对是经过精心准备的。现在可以非常确定,蓝萱就是想把我当成枪来使。
不行,我下定决心,牵涉到自己身份职务的事情,蓝萱说什么我都不能答应,我得提高警惕,离她远点,可不能莫名其妙地又中埋伏上她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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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不远处朱秘书长朝我微微点头,样子非常欣慰,显然我的表态,他很赞同。
但是蓝美眉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善罢甘休也绝非她的习惯,我的严厉态度被她看在眼里,居然好象视而不见。“嗯,沈书记的意见很对,我们确实应该尊重法律,尊重公平原则。”她淡淡地说,“不过如果你看过全部资料就会清楚,事实上,这个项目的开发我们完全按照法律程序来操作,没有任何违规动作。”说着话,她又从手上的